第三十五章 幾袋子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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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鴻濤回頭看了眼,陳淮果然收回了腳,他起身坐直。
    你可以蹬我的椅子,這話許鴻濤厭了下去,他現在和朱浩文是一夥的,說這話不合適。
    不過總有一天他會調查清楚,朱浩文和陳淮之間究竟有什麽矛盾這件事憋在他心裏太久了,他也太想知道了。
    許鴻濤拿出手機給何娟妍發微信,兩個小時過去了,她應該帶著段嘉興檢查完身體了吧。
    對麵很久沒有恢複,許鴻濤又等了一會兒,手機終於響了。
    是何娟妍打來的電話,“喂,怎麽了?結束了嗎?”
    何娟妍語氣凝重,“醫生說他身體沒什麽問題,隻是被注射的致幻的藥物,因為年齡太小,影響了大腦,所以這幾年越來越傻。”
    “那有沒有辦法治啊?”
    何娟妍又說,“還在調查究竟是哪種藥物,你隻有查清楚之後才能做下一步決定,現在他已經住院了。”
    許鴻濤皺著眉頭,看來這件事情比他想象的更要嚴重一些,“行,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客氣,我也是刑警這些事情都是我應該做的,你謝來謝去的做什麽?”
    掛了電話,許鴻濤一臉沉思,望著窗外,他剛才打電話的聲音不大不小,但足夠朱浩文聽見。
    後座的陳淮可能聽不見,如果他耳朵好使的話就能聽到嘍。
    還剩半個小時的路程,幾人一言不發。
    下車的時候許鴻濤腦漿都快被搖勻了,他捂著肚子很想吐,但早上沒吃什麽東西就沒有吐出來。
    “好餓啊,還有多遠呢?”
    車子停在一片樹林前不能再前進了,許鴻濤捂著肚子餓的難受。
    朱浩文打開後備箱,掏出一個背包。
    從背包裏拿出麵包扔在許鴻濤手上。
    許鴻濤驚喜地笑笑,“多謝浩文哥,你準備可真充足。”
    “好生奇怪,一個孤兒院為什麽要建在這麽偏僻的地方,還要在樹林裏。”
    許鴻濤一邊啃著麵包,一邊疑惑。
    他來匆忙還沒來得及查資料。
    陳淮解釋一句,“以前這裏是一片小村莊,天堂島最初隻是一個村民收養了幾個孩子,後來規模越來越大,政府出資為他們建造了一棟房子。”
    “隻是前幾年孩子越來越少就倒閉了,村子裏的人也走了,隻剩下一些老人。”
    “原來如此。”
    許鴻濤拿出手機正準備拍照,卻發現沒有信號。
    他搖晃著手機來回找信號,可是半天都沒有找到。
    “這怎麽回事啊?”
    “就是這樣的,過了這片樹林就有了。”
    朱浩文走在前麵這條路,其實他也沒來過,隻能按照地圖往前走許鴻濤,看了他一身刑警服裝。
    身後背著個大包包,越發覺得自己準備實在太不充足了,真是一個不稱職的刑警。
    “你背包裏都是什麽呀?”
    朱浩文頭也不抬地說,“吃的應急藥品,還有一些武器。”
    “你真牛,我回去也要準備這麽一個包,出門就帶著。”
    這片樹林很茂密,遮擋了許多的陽光,甚至有微風吹過,整個盛夏都顯得都不那麽難過了。
    穿過一片樹林,露出一一片林蔭,小路兩邊全部都是荒廢的地。
    根本沒有人種不遠處是一片小村莊,愛愛的房子有不少已經塌了,隻有一座建築最為醒目。
    周圍的枯樹時不時有烏鴉落下,聽著烏鴉的叫聲,一片荒涼。
    許鴻濤還抱著自己的肩膀,“我怎麽感覺這好像進入了恐怖遊戲似的。”
    “就像是在荒野求生一樣,這地方真是太神奇了。”
    朱浩文和陳淮並排走在前麵,隻是說化為每走幾步就要向前一下。
    企圖和陳淮拉開距離,可是陳淮不讓他走,總是不緊不慢的能跟上他。
    這倆人氛圍太過奇怪了,許鴻濤插不上去隻能跟著他們後麵走。
    這一路上一共有二十多戶,人家其中九戶的房子都塌了。
    “一個人都沒有嗎?不是說有老人在嗎?”
    陳淮回答,“老人都被接去了,養老院剩下的也被子女接走了,這早就荒廢了。”
    “吱呀……”
    “誰!”
    許鴻濤猛然回頭,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腳踩枯樹枝的聲音。
    不僅是他,就連朱浩文他們倆也聽見了。
    朱浩文一手摸著腰間的槍,警惕的盯著周圍。
    “樹林裏有人?”
    許鴻濤不自己地後退幾步,和朱浩文並排走。
    緊接著一個小兔子從樹林裏跳了出來。
    幾人這才放心不少,“原來是兔子。”
    許鴻濤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在這種毫無人煙的地方,他的警惕心提高了十倍,甚至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生怕隨時被偷襲。
    想著想著他們已經走到了天堂島門前這個孤兒院是兩棟五層的高樓。
    外麵有一層柵欄柵欄中間是鐵門,鐵門上寫著天堂島三個大字。
    不過已經生鏽了島的山字底已經掉了下來。
    許鴻濤踩著牌子走進去,朱浩文跟在身後。
    地麵全部都是枯樹葉,還有一些垃圾和枯草,長得都有半人高了遮擋視線。
    他彎腰撿起一個木棍,揮動著眼前的雜草讓他們蹲一下。
    忽然他抬手打到了一個硬物,許鴻濤渾身僵硬他又拿著棍子戳了兩下。
    這東西很軟又很硬,很像人……可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哪有人呢?
    許鴻濤黑著臉轉身早知道讓朱浩文走前麵好了。
    朱浩文詢問,“怎麽了?”
    “好像有人。”
    他這便秘的臉色,朱浩文就知道他害怕伸手接過他手上的木棍。
    一把撥開雜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露出來。
    還散發著臭味,“應該是一個麻袋,不知道裏麵裝的什麽東西。”
    陳淮說,“要打開看看嗎?”
    陳淮擠了過來許鴻濤站在隊伍的末尾處,安全感滿滿。
    他在心裏叮囑自己不應該這麽害怕,因為他已經是年過四十的人。
    可是他又不是專業的刑警,所以這事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來。
    做了一番心理建設之後,許鴻濤探出頭去看朱浩文,已經把袋子打開了。
    露出一個黑乎乎帶毛的東西,他扒了兩下說,“是一隻死羊。”
    陳淮悟著鼻子,“趕緊蓋上,臭死人了。”
    朱浩文把麻袋傳上掩蓋了一點異味,但是還能聞到他拿著棍子繼續往前走。
    沒走兩步又停下了,他扒開雜草一個黑色麻袋出現在眼前。
    “這應該是被鮮血染的,麻袋不都是黃色的嗎?這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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