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貸
    “我建議大家買微辣的，像我是蜀城的，當然不是特別能吃辣的哪一類，但是比起其他地方的朋友們，嗜辣程度應該是高一些的，他家的中辣，對我來說就有些頂了，所以我建議不能吃辣的朋友選擇微辣……”
    封戰加班回來，看到聶扶搖正躺在客廳裏，虛擬屏外放，看著帶貨直播。
    “回來了。”聶扶搖盯著屏幕沒有動，“晚飯給你放在蒸鍋裏，取出來就能吃。”
    換上家居鞋，來到她身邊，“鴨脖？”
    “嗯，想吃。”她拍了拍封戰的膝蓋，“下單了一箱，十二根。”
    封戰去廚房，把蒸鍋裏的飯菜取出來，主食是米飯，湯是冬瓜湯，有素菜炒西芹和葷菜粉蒸肉。
    “粉蒸肉是你做的？”封戰問道。
    “嗯，晚上和頌頌吃了一點，燜在蒸鍋裏，可能味道不如剛做好的。”
    “都一樣，我又不挑食。”
    封戰不在意這個。
    可依舊有人前赴後繼的踏入這個深坑。
    聶扶搖明白的。
    女孩子呆呆的看著閆斌和聶扶搖，下一刻，眼淚湧出。
    “雖說至臻科技的產品不比國外的品牌差，可是品牌效應卻差的不少，同樣的價格，她們更願意用那些百年品牌。”
    聶扶搖倒是沒怎樣，“遇到什麽難處了？”
    聶扶搖想了想，“不確定，怎麽了？”
    “目前是這樣。”他喝了一口湯，“官方粉絲達到了千萬級別，客戶群體大概有三百萬左右，公司的產品價格不便宜，基本上再增加的數量有限，而且還有全球其他幾家化妝品巨頭的客戶群體，競爭很激烈。”
    聶扶搖挑眉看過去，“國內市場飽和了？”
    “生產線擴張，還有海外運營的事情。”公司產品效果極佳，這幾年累積了千萬客戶，也準備拓展海外市場了，總不能隻讓別人來夏國賺錢吧。
    “去旁邊公園坐坐，閆斌，你去說一聲。”
    “這個周末你加班嗎？”封戰問道。
    “天氣不錯的話，帶著頌頌去踏青，宋執他們一起。”
    凃瑤是準備自殺的。
    否則也不會是這個態度。
    閆斌則去不遠處的j工所，告知一聲。
    “……”她沉默幾秒鍾，“你不提她，我都忘記這個人了。”
    “抱歉，剛才是我頭腦糊塗，請你忘記我的話。”
    他聲音帶笑。
    “以後再說。”她又下單了國民品牌的小蛋糕，搜索了一下，成分沒有任何問題，可以給頌頌當做早餐。
    眼前的姑娘眼神裏沒有了光芒，聶扶搖明白她是遇到難處了。
    “很可笑。”她努力的勾起唇角，可笑容卻很難看，“我爸得了尿毒症，需要換腎，不過家裏條件不允許。”
    有來有往，才是長久之道。
    頌頌從記事起，多是在封家過夜，她在聶家有點待不住。
    “……嗯。”凃瑤之間扣著掌心，讓疼痛壓下現在的絕望，“借了網貸。”
    “他們沒錢，找到了我，可我去哪裏弄那麽多錢，我哥告訴我，他給我爸捐腎，我隻管著出錢，需要十萬塊。”
    “鳶尾國可以和霍格伯爵接頭，他的地位擺在那裏，不用白不用。”
    聶扶搖瀏覽者小黃車，“你加班了，我就不加了，咱們總得有個人早點回家。”
    “嗯，這都快十點了。”聶扶搖看了眼右上角的時間，“怎麽突然想著加班了？研發新產品了？”
    在拐彎時，看到一個女孩子如同遊魂般，麻木的橫穿馬路，而一輛車從旁邊的建築物中拐出來，險些撞到。
    閆斌手腳飛快上前把人拉了回來。
    “哭什麽。”聶扶搖取出麵紙遞給她，“是哪裏不舒服嗎？”
    倒也不是在質疑封戰的決定。
    “今天怎麽沒加班？”
    很奇怪吧。
    “目前暫且定了二十幾個國家的首都，後續看具體的銷售情況。不過，產品效果肯定是沒問題的，隻要國外沒有其他的針對性規定，不意外都能經營下去。”
    “用到哪裏去了？”聶扶搖知道網貸的害處，很多人被網貸鬧得夫妻失和，家庭破裂。
    聽到有他的朋友，聶扶搖抻了個懶腰，“你帶著頌頌去吧，我就不去了，在家裏睡個懶覺。”
    封戰聞言，忍俊不禁，“好。”
    “是啊。”凃瑤歎息一聲，“我自己存了不到三萬，借貸八萬，給了他們。”
    向第一次見麵的人借錢。
    臨時趕去j工所的路上，遇到管道破裂，露麵被挖開。
    沉默著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凃瑤努力的平複著心情。
    “準備去哪裏？”
    凃瑤坐下後，感受到身邊淡淡的香氣，這才猛地回過神來。
    “頌頌睡著了？”
    她交代了一句，帶著女孩子走人行道，去對麵的小公園了。
    封戰：“……好。”
    想到剛才的話，一股難堪襲上心頭，恨不得飛奔著去跳湖。
    距離此處不到一公裏外，有一處很大的人工湖。
    否則就得讓兩家的長輩去接孩子。
    可她也是被逼到絕路了。
    “怕什麽，賈斯汀在呢，可以讓他照看到下班。”封戰對賈斯汀還是很放心的。
    “然後呢？”聶扶搖看著前麵的噴泉，“你去網貸了？”
    凃瑤感受到掌心的疼痛，精神略微集中。
    不是玩笑話。
    “對不起！”她嗓音沙啞的道著歉。
    距離目的地隻有不到百米，聶扶搖決定下車走過去，讓鄒和平開車繞路兩公裏。
    “謝謝，我……”她用力咬著紅唇，然後看向兩人，“你們能借我一筆錢嗎？”
    當然，外邊超市裏也有，不過網上能便宜點，畢竟沒有攤位費。
    隨即，看向妻子，“看來，你是真的不在乎方女士。”
    **
    “你沒事吧？”
    “我有個哥哥，自小得到了我爸媽全部的愛，而我……隻是個意外。”
    “你可能不會相信，我爸選擇了放棄治療，因為他問了醫生，如果隻剩下一顆腎的話，對身體是有影響的，他舍不得兒子。”
    “他死了，那筆錢沒用上，我回去要，發現被我哥拿去買車了，我媽用死來威脅我，讓我不要惦記那筆錢。”
    “我看到她額頭的血，退縮了。我心裏明白，她真的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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