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找出自己的身份證。
    遞給聶扶搖。
    “妞妞，學習嗎？”
    “對！”聶扶搖道：“不過應該不可以。”
    她忽略了這點。
    青年也知道，今天已經正月十四了，距離開學也就剩個三四天的功夫。
    他指了指旁邊的位置，並舉起筆記本。
    “不能給你開卡，我們網吧的登記信息和公安局聯網，學習的話，我可以借你筆記本。”
    聶扶搖點點頭，“謝謝。”
    她在吧台旁邊的休息區坐下。
    老太太數了零散的三十塊錢遞給青年，“謝謝小夥子了。”
    最後困頓一波波的席卷而來。
    十七歲？
    學業？
    再次睜開眼。
    隻是眼神卻時不時的落到聶扶搖身上。
    葷素搭配。
    不行，太催眠了。
    聶扶搖喝了一口。
    聶扶搖視線沒離開電腦，道：“奶奶，別忘記給人家錢。”
    酒店的床雖然舒服，可老太太睡不習慣。
    眼瞅著時間越來越晚。
    其中還有一個專項垃圾分類。
    青年則給兩人用一次性紙杯倒了熱水。
    “電腦我重新幫你清理了，並安裝了殺毒軟件，原先的那款，安全性能不高。”
    老太太拘謹的在孫女旁邊坐下。
    這一夜醒了好幾次。
    青年靠在沙發裏，盯著電腦。
    不知什麽時候，整個人幹脆睡了過去。
    “飽了！”老太太拍拍她的手，“妞妞忙完了？”
    不應該啊。
    有米飯，醋溜肉段，紅燒茄子和蒜蓉青菜。
    起身去給自己倒了杯咖啡，又給聶扶搖端來一杯熱橙汁。
    這玩意兒，簡直完爆現今任何一款電腦管家。
    她的工作還沒結束，暫時不能回家。
    前十？
    老太太道：“挺好的，班裏前十。”
    青年點點頭，“嗯！”
    青年指了指樓上。
    然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兩輛黑色的轎車駛入村子，尋村民打聽聶扶搖。
    此時網吧裏還有三分之一的人，相比較起上半夜的喧囂，此時說話聲都幾乎沒有。
    “沒事兒，奶奶快吃吧。”
    有三個人離開了。
    大概六點半，老太太下來了。
    “請問，就近的酒店在哪裏？”
    他們在附近買了幾個包子，喝了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
    聶扶搖點頭，“訂一間，奶奶，我這邊還沒忙完，你先去樓上睡一覺吧。”
    隨即回了吧台。
    老太太連連點頭。
    “嗯，忙完了，咱們出去吃點早飯，這就回家。”
    帶頭的老者點頭，看來那份科技成果，當真是出自這年輕小姑娘之手。
    她挑眉：“科學院的？”
    還剩下一男一女。
    從半下午，到夕陽落下，她就全程沒有停下。
    點點頭，跟著青年往樓上去了，就在旁邊乘電梯就可以。
    那些個電腦大神，或許就是純粹的偏科呢？
    看到進來的幾個人，有男有女，年紀都不算小。
    不過因為聶扶搖的關係，他裹著厚毛毯，在吧台裏閑來無事的盯著她。
    倒是呼嚕聲有好些，此起彼落，很是有意思。
    不過他還是想要確認一下。
    聶扶搖踩著三輪車，載著奶奶回家了。
    起身抻了個懶腰。
    青年再次回到吧台。
    青年連連擺手，“哪裏，是我該謝謝你，那我們網吧的這些機器……”
    青年好歹是這個專業的。
    前後大概兩個多小時。
    進入電梯，老太太靠著角落。
    他的遊戲本，上麵這密密麻麻的是什麽？
    高中編程？
    開學的前一日。
    這和他所設想的似乎不太一樣。
    “那學習是不是很厲害？”青年自以為找到了答案。
    趁著中途吃飯的時候，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十點了。
    她打了個嗬欠，“謝謝了。”
    外麵雖然還是黑乎乎的，精神卻好了許多。
    老太太感覺到餓了。
    聶扶搖道：“用不上吧。”
    略顯拘謹的問道：“小夥子，我孫女真的沒有再玩嗎？”
    “平時你使用時的電腦垃圾和痕跡，都會出現在這裏，可以一鍵刪除。”
    他是老板，本不用值班的。
    不等她開口。
    看到她擺弄著自己從沒接觸過的機器。
    “哎，我來我來。”老太太何時見過這種場麵，趕忙起身去了灶房。
    怎麽著也應該是年級第一吧。
    看向那青年，“小夥子，這兩份盒飯多少錢？”
    大概半小時後，她將郵件發送出去。
    一眼看到屏幕上多出來的一個圖標。
    青年道：“一份十五。”
    老太太點頭，“是啊，在一中讀書。”
    “你一晚上都在弄這個？你自己做的？”
    有人帶他們過來。
    “這個……”
    他很快研究起來，越是研究就越是吃驚。
    他對編程也是了解的，他卻一點也看不懂。
    “好好好。”
    道：“我家開的，標間60。兩張單人床。”
    這小姑娘，了不得啊。
    把老人送到房間，並幫著開了電視。
    聶扶搖道：“不是，這個是順手。”
    聶扶搖看了他好一會兒，“不會。”
    青年道：“不是遊戲，說實話奶奶，您孫女在幹什麽，我是沒看懂。她上高中？”
    “是我。”聶扶搖道：“坐吧。”
    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老太太真的很尊重孫女了。
    青年微楞，隨即抱起自己的筆記本。
    青年：“……”
    然後招呼老太太，道：“奶奶，我和他們聊聊，今兒中午就要辛苦您做飯了。”
    說著，青年下樓去了。
    不過想想似乎也不奇怪。
    已經快五點了。
    離開溫暖的網吧，寒風頃刻間將兩人包裹住。
    他起身走上前，道：“我坐這裏能不能打擾到你？”
    聶扶搖上前挽著老太太的手臂，笑道：“奶奶睡飽了嗎？”
    **
    兩日後。
    點進去後，頁麵太清爽了。
    “兩日前的那份h3號科研成果，是小姑娘你發過去的？”
    “奶奶就住這裏，網吧和旅館都是我家的，這棟樓也是我家的，別擔心您孫女。”
    此時聶扶搖正在家裏幫著做飯。
    聶扶搖道。
    “謝謝！”
    那青年已經送來兩份盒飯，順便敲了一眼聶扶搖的“學業”。
    老太太被聶扶搖叫進來，一臉的無所適從。
    “奶奶，收拾一下，咱們稍後去京都。”
    老太太傻眼了，“京都？”
    她這輩子連縣城都沒跑出去過，現在直接就要去京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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