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該是原主的權利,她全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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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靖王妃,該有的權利和地位都要。”
    “在王府,任何人不能管我的事情,包括你。”
    “絕對不能讓林家進入京城。”
    “一年後,你我和離,我會遠走高飛,到時候,靖王如何做,都與我無關。”
    林初初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和離書,一式兩份,放到顧靖煜麵前。
    此時,文昭送來茶具,貼心為二斟茶。
    “王妃,你手中茶盞被平安碰過,喝不得。”
    他將新茶具遞到林初初手上,還不忘解釋,生怕她誤會了顧靖煜。
    打心底,不想二人心生嫌隙。
    平安?
    難不成是哪個小廝?
    林初初撅了撅嘴,不滿道,“哪怕是小廝碰過,也不用換新的吧。”
    “咳咳……”顧靖煜尷尬咳嗽兩聲。
    “王妃,平安是王爺養得寵物……狗。”
    文昭瞧著林初初乍變的臉,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
    “什麽?”林初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望著眼前的茶盞。
    狗舔過,她喝了?
    天啊,她是造了什麽孽,竟被如此折磨。
    她趕忙伸出舌頭,朝外麵吐了吐。
    半天過去,隻剩下幹嘔。
    顧靖煜喜笑顏開,拿起茶盞淺嚐。
    她真可愛,像極了平安。
    半晌,林初初才放平心態,盯著和離書。
    “王爺,簽字吧。”
    “文昭。”
    得了命令,文昭將書案前的紫毫筆遞到顧靖煜手中。
    顧靖煜瀟灑寫下名字,林初初欣喜若狂,趕忙將和離書收起。
    “王爺,咱們合作愉快。”林初初友好的伸出手。
    爽朗的笑聲,滿臉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顧靖煜心中不悅,和離值得她如此興奮?
    “小氣鬼。”
    見他不反應,毫無紳士風度,林初初吐槽著收回手。
    突然,她想起極其重要的事情。
    “王爺,竹苑何時修葺,再次之前,我住哪裏?”
    她一臉哀怨,是幾個意思?
    難不成以為那火是……
    “新婚之夜的大火,與本王並無關係。”
    顧靖煜破天荒開口解釋,沒料想,林初初絲毫不領情。
    她雙手環抱胸前,冷眼巧合顧靖煜,似是要將此人看透。
    “整個靖王府,都是您的地盤,哪怕不是你親自動手,也會有人前赴後繼為您做事。”
    更何況,那晚迷糊間,她看到了顧靖煜離去的身影。
    言語間充滿嘲諷,眼神布滿不屑。
    她宛如一直帶刺的兔子,表麵乖巧無害,像極了小白兔。
    接觸才發現,渾身是刺,厲害得很。
    瞧著顧靖煜麵無表情,以為他不同意,她繼續加碼。
    “新婚之夜謀殺我,幸虧我福大命大,否則今天該是我出殯了。”
    這話,倒是不假,她說得理直氣壯。
    麵對她的質問指責,說不生氣是假的。
    顧靖煜臉色難看,咬牙切齒道,“我沒那麽無聊。”
    他想殺一個人,何須放火如此麻煩。
    “想殺你的人不止一個我。”末尾,他補充道。
    林初初恍然大悟,這話倒是不錯。
    是林家,還是柳家?他們都向讓自家女兒嫁入靖王府。
    亦或者是清徽堂?
    於顧靖煜來說,既讓她入了府,哪怕對她動了殺心,也不會選於新婚夜,豈不是愚蠢至極。
    這麽算下來,顧靖煜的嫌疑是最小的。
    她越想越生氣,瞪了顧靖煜一眼。
    “我能招來殺身之禍,還不都因為你,這事你要負責任。”
    話鋒一轉,她開始提要求,“給我兩千兩銀子修葺竹苑,還要給我安排個院子。”
    這要求說來也不過分。
    生怕顧靖煜不同意,她雙手叉腰,“我可沒占你便宜,這都是剛需。”
    小丫頭挺會挑機會要東西。
    顧靖煜都被氣笑了,沒好氣道,“需要銀錢就去賬房拿,說明用途即可。”
    他頓了頓,“偌大的靖王府,還不夠你住的。”
    靖王府養個她,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的意思是,任我選擇?”
    林初初喜出望外,也不去計較他惡劣的態度。
    她手舞足蹈,興奮得就差跳了起來。
    “王爺,好人有好報,你一定是個有福氣的人。”
    難題都被解決,她心花怒放,興高采烈離開了書房。
    留下一臉愕然的二人。
    “王爺,她真是林家嫡女,好似和傳聞中不太一樣。”
    文昭疑惑出聲,有些懷疑人生。
    傳聞中林家嫡女傾國傾城,舉止嫻雅,蕙質蘭心。
    因著婚約,自小便被林家按照皇室規矩來教養,不說攀比皇室,但林家絕對家規森嚴。
    如今林初初一言一行,何止是沒有規矩,連女子基本形態都沒有。
    顧靖煜望著她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或許,眼前的才是她真正的性子。
    “文昭,告知府中人,王妃做任何事都不得阻攔。”
    “王爺,你當真信王妃的話,一年後,萬一王妃反悔了……”
    文昭憂心忡忡,這樁生意,於顧靖煜而言,並無太多好處。
    反而林初初受益頗多。
    顧靖煜望著和離書,“本王不會給她反悔的機會。”
    不管林初初欲擒故縱也好,真心和離也罷,此事已成定局,不容她反悔。
    ……
    清徽堂。
    林初初哼著小曲回到房間,一把抱住秋月,興高采烈道,“趕緊收拾收拾,咱們這就搬走。”
    “姑娘莫不是吃醉了酒,怎麽淨說胡話?”
    秋月伸出頭,在她身上聞了聞,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不禁疑惑,“沒吃酒,也沒發燒?”
    “秋月,王爺許我們隨意挑選院子,等竹苑修葺好,我們在搬回去。”
    林初初心情大好,很有耐心解釋著。
    “姑娘……”
    “以後叫我靖王妃,別讓外人聽去,覺得咱們沒了規矩。”林初初叮囑道。
    雖說她有顧靖煜撐腰,在府中生存不成問題,可也不能太過火,該有的規矩還是要遵守。
    明麵上不能被人尋了錯處,否則便是任人宰割。
    萬事皆小心準沒錯。
    “是,姑……靖王妃。”
    一時之間,秋月難以適應,別扭的改了稱呼。
    “收拾好了,咱們走吧。”
    林初初帶著秋月離開了清徽堂。
    此時,管家尋來,雙手放置胸前,微微鞠躬,恭敬道。
    “靖王妃,老奴奉王爺之命,陪同王妃在府中逛逛。”
    “有勞管家了。”
    林初初微微欠身行禮,給足了管家麵子。
    “這可使不得,本就是老奴分內事。”
    管家萬分惶恐,趕忙回禮。
    嘴上雖說使不得,可臉上並未有任何其他表情。
    寵辱不驚,怪不得能在靖王府立足多年。
    林初初莞爾一笑,“煩勞管家帶路。”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