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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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勇的表現把所有的人都給嚇壞了,因為,誰也沒有見他有過這樣的表現,而鄭勇也不管其他人如何看待自己,他覺得如果不大哭一場,這壓抑在心裏的情緒根本就發泄不出來,這好長一段時間來,真的快把他給壓死了!
    紙條已經掉在了地上,王如雅立即撿起來一看,字數並不多,隻有短短一行:劉明月有孕,速歸。
    但是,她卻一下子給定在了當地,久久的如同石化了一般。
    劉明月懷孕了?
    是的,自從鄭勇被迫把劉明月交給了訓練營,讓她去完成為期三個月的新兵訓練之後,老婆委員會的成員們,便個個都摩拳擦掌,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個小浪蹄子。
    結果沒有想到,半個月不到,忽然之間劉明月就在一天中午訓練時暈倒了,眾人覺得有可能是因為她的體質不行,因為,她是官宦之家的大小姐,而且是嫡長女,並且還在郡主的見證下明媒正娶的拜堂成了親,這件整個濟南都知道了。
    所以,就讓她休息了兩天,再訓練,結果過兩天又暈倒了,這讓這些老婆委員們都覺得劉明月就是裝的!
    可是,再堅持了一段時間,又暈倒了,而這一次不僅僅是暈倒了,而且不出來的,於是,立即請了郎中來診斷,而這一診斷立即就炸了窩,因為,郎中說劉明月懷孕了,並且,有流產的跡象。
    什麽!
    柳如是立即不淡定了,她可是鄭勇的第一個女人,而她就是想懷一個孩子,可是,到現在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之後就有人傳言,說鄭勇因為娘胎裏帶來的身體虛弱,很有可能因此無法獲得子嗣。
    柳如是如遭雷擊,再結合鄭勇小時候的事情,還有周怡與劉明月也沒有動靜,所以,她就判定這個傳言並非空穴來風。
    為此她還憂鬱了好一陣子,最後才無奈的接受了這一個現實,雖然說自己可能一生無子嗣,可是,卻可以在戰場施展自己的抱負,也算是有失有得吧,一個人不可能事事都求全,應該知道知足這個道理。
    然而,就在她把整個自己都投入到了軍隊上麵時,劉明月卻懷孕了,這說明什麽?說明鄭勇沒有問題!那麽,她劉明月能懷孕,自己就也有機會懷孕,於是,她就一下子心思活泛了起來,想著要與鄭勇創造更多的造小人的機會。
    這劉明月為什麽能懷孕,還不是因為,她一個人獨占一個多月嗎?自己隻要也有這樣的機會,那麽,也一定可以懷孕的。柳如是是一個非常自信的人,她對自己的身體信心十足。
    然而有一個人卻被這個消息給擊倒了,這個人就是回到了山東基地的周怡,她雖然不情不願,但是,卻也無可奈何,回來之後就接替了王如雅以前的工作,繼續從事自己以前文化教育方麵的工作,這一下子進入到了中層,也多少對自已是一種安慰。
    然而這才多久啊,就出了這樣的事情,本來她還挺同情劉明月的,因為,被鄭勇寵幸了的女人,現在隻有她劉明月與柳如是三個,而她與劉明月,不管是出身還是個人經曆,都有一些相似性,周怡也暗暗的把自已與劉明月對比在了一起,然後決定今後要和她聯合在一起,因為,她也看到了柳如是三姐妹的團結的力量,如果自已把劉明月聯合起來,至少比自已一個人要強的多,因此,她還是很照顧劉明月的,這樣的向她示好,漸漸的兩個人的關係也就與別人不一般了,最終也就成了好姐妹了。
    可是,又有誰會知道她竟然懷孕了呢?
    如果說誰和鄭勇在一起待得時間長,那就一定是她周怡了,而如果要說是說有一個鄭勇的女人要懷孕那一定是她周怡才對啊,他們在一起多少個日夜了,然而,她卻沒有,而劉明月卻有了。
    以前她也聽說了鄭勇身體的傳言,也漸漸的信以為真的,可是,劉明月的事情一下子就把這個傳言給打破了,那麽,如果傳言是假的,自已又算是怎麽回事?難道自己的身體……周怡不敢想了,渾身顫抖了起來,大顆的淚水流了出來,心理差一點就崩潰了。
    劉明月懷孕了,這可是一件大事情,這可是鄭勇的第一個孩子,而且還有流產的跡象,這一點可把老婆委員會的成員們給嚇壞了,她們也隻是想整整這個劉明月,但是誰也不知道她懷孕了呀,如果早知道她懷孕的話,那她們根本就不可能這樣做。
    於是,所有的人都害怕了,因為,劉明月暈倒並不是第一次了,而是好幾次了,這……誰又能說得清楚?
    因此,立即就給鄭勇飛鴿傳了書去,先把事情告訴他,之後就是請了有名的婦科郎中來給劉明月保胎,亡羊補牢自然是馬後炮,可是,現在的問題就羊還沒有亡,她們立即就開始把牢給補好了,這樣也算是對她們所犯的錯誤的一種補救吧。
    於是,鄭勇哭倒在地,放縱的發泄自已,而王如雅卻呆如木雞,下意識的撫摸自已的小腹,這裏麵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有了自已盼望的那種存在,周怡就沒有,可是劉明月有了,自已也算是和鄭勇呆了一個月了吧,那麽,是不是應該快有動靜了呢?
    鄭勇終於恢複過來了,他立即從地上彈了起來,衝了出去,招呼那些親衛們,什麽也顧不得了,眾人騎上馬就向著北城門而去,他這是要直奔山東了。
    王如雅看著消失不見了的鄭勇,這才把這張紙條交給了其他人,所有的人都看了一遍之後,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麽,也都替自己的大首長高興,其實,他們也是都聽到過鄭勇身體方麵的傳言,也為此而緊張,為什麽?因為,心裏麵沒有底。
    不管怎麽說,鄭勇算是搞出了一方勢力,而且,還相當的強大。假如鄭勇果真如傳聞的那樣,不能獲得子嗣,那問題就大了,鄭勇活著的時候還好,可是,鄭勇如果不在了呢?還有誰能控製這樣的一個龐大勢力?鄭二傻?還是鄭四傻?或者鄭六傻?八傻?九傻?甚至是鄭三娘?好像並沒有一個人可以完全替代鄭勇的地位,那麽,高層爭奪權力的結果就是鄭勇集團就此分崩離析,被分裂成好幾個分支,如果這些分支各自發展還好一些,可是,就怕他們自己內部也因為爭權而打起來,如此,鄭勇集團也就徹底的完了。
    而如果鄭勇有了後代那就不一樣了,特別是如果有了一個男性的後代,那就算是有了合法的繼承人,於是,大家就都會尊其為新主,繼續合在一起,向前發展。這一點與帝權更替是一樣的。
    現在鄭勇的一個女人終於懷了孕,這就證明鄭勇的身體沒有問題,那麽,之後就會有越來越多的女人懷孕,那麽,選取一個最賢勇的男性鄭勇後代也就變得更加可以實施了,而有了這樣的一個賢勇的後備領導人,鄭勇集團就會穩如泰山。
    好了,這一個後顧之憂被消除了,鄭勇集團也就更加的穩固了。
    鄭勇隻用了兩天兩夜就跑回了山東基地,回去之後,所有的馬都跑廢了,有的倒地沒有多久就斃命了,然而,鄭勇卻顧不上這些了,他跑到了鄭家村裏的鄭府中,來到了劉明月的房間裏,此時,自己所有的女人都在,鶯鶯燕燕的一大群。
    但是,鄭勇卻看都不看她們一眼,就直接闖進了房間裏,然後就看到了劉明月,然後他就跟個傻子似的站在床前傻笑了起來。
    劉明月看到了鄭勇,一下子就像是見到了久別的親人一樣,一下子淚水就奔流了出來,鄭勇忙過去坐在了床頭,伸手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裏著急的問道:“現在怎麽樣?”
    劉明月小臉紅了起來,低聲道:“以前有點要流產的跡象,現在已經保住了。”
    鄭勇皺起了眉頭來哼了一聲道:“這件事情我一定會一查到底的!”
    劉明月被嚇了一跳,立即用小手捂住了鄭勇的嘴道:“奴家隻求郎君莫要查什麽了,姐姐們帶奴家都很好,隻是不知道奴家有了身孕,而且,奴家自己也不知道,而且,奴家也好強呀,自然是要好好訓練了,所以才動了點胎氣,不過,現在卻已經都好了,由是奴家就肯求郎君,莫要再生出許多是非出來,還是要多給奴家這肚子裏的孩子積些福報的好。”
    鄭勇這才點了點頭道:“即你這樣說,我便饒過了她們吧,不過,訓斥一下還是不能少的,咱們家裏,或者略有些矛盾我是可以忍的,但是,絕對不可以傷人害人!
    如果出現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輕饒!”
    劉明月把臉埋在鄭勇的懷裏,哽咽道:“郎君對我再好不過了,姐妹們對我也再好不過了,我心裏喜得緊,喜得緊呢。”
    鄭勇又道:“可給濟南家中送了信去嗎?”
    劉明月道:“還沒有,這不是剛剛穩住了胎嗎,想再過幾天徹底穩住了,再給他們送信。”
    鄭勇點點頭道:“這樣最好。”
    突然旁邊有人道:“夫君啊,這裏還坐著一個大活人呢,你就一點都沒有注意到我嗎?”
    鄭勇被嚇了一跳,尋聲看去,居然在旁邊的一張八仙桌邊的椅子坐著一個人,定睛一看,竟然是郡主朱淑蕊,咦,她是什麽時候進來的……不,她是什麽時候坐那裏的……也不是,她……唉,看來關注其一,必也忽略其他啊。
    於是他這才對朱淑蕊拱了一下手道:“見過郡主,真的太急切了些,沒有注意到郡主,請原諒則個。”
    朱淑蕊也不惱而是笑道:“妾身也是能理解夫君的,這也是咱們鄭家的一件大事呢,正好我得知了,正好我身邊還帶了個太醫,正好這個太醫還主攻婦科,小兒科,所以呀,我就做了主,把明月妹妹接到了鄭家來調養,夫君不會怪我吧?”
    鄭勇笑道:“這也算是你這個當家主母的份內事兒,你行使自己的權力,我如何要怪你?隻是要感謝你的賢淑才是呢。”
    門外的七十七娘聽了撇了下嘴低聲道:“真虛偽!”
    小君噗嗤一笑,而柳如是若有所思,寇白門無所謂,董小宛認真的關注著房間裏,隻有周怡在一個角落裏默默發呆,因為,鄭勇剛剛走過去,並沒有注意到她,其實不光是她,鄭勇誰也沒有注意到,可是,她還是因此幽怨不已,自艾自憂。
    足足一個時辰,鄭勇才從劉明月的房間裏走了出來,而外麵,卻已經走了幾個人,其中七十七娘已經走了,小君也走了,就連周怡也走了,此時門外隻有柳如是三姐妹聚成了一堆守在這裏。
    鄭勇皺了一下眉頭,對於那些走掉的人有些不滿。
    柳如是上前道:“夫君,她們都有事,我們三個正好無事,所以在這裏守著。”
    鄭勇點了點頭,道:“辛苦你們了。”
    柳如是又道:“我們開始也不知道明月妹妹有了身孕,而新兵訓練你也是知道的,如果開始不嚴厲,隻怕後麵的就更不好訓練了,所以,為了打一個好的基礎,自然是要下手重一些,幸好明月妹妹的身子很是康健,這才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夫君,我要向你承認自己的錯誤,或多或少,我是有些想略加懲罰一下明月妹妹的,所以,千錯萬錯是我的錯,請夫君依公法以家規,來處罰我吧。”
    鄭勇看了柳如是一眼,這個女人把話說得有點滴水不漏的樣子,讓自己一時之間也不好說什麽,可是,不說什麽又有些難以消心頭之氣,於是道:“我記得我們曾經製訂過一些家規,那就罰你抄寫一千遍吧。”
    柳如是點頭道:“夫君處置,妾一定做到,隻是夫君也曾答應過妾的事情,是否也要做到才好呢?”
    鄭勇有些疑惑的看向柳如是,有些想不通自已答應過她什麽,忽然心一動,才皺眉道:“這個也須急不得,還要看緣法才是。”
    柳如是道:“雖然夫君所言甚是,隻是時不我待,又如之奈何?如是懇請夫君垂憐則個。”
    鄭勇立即無話可說,而這時董小宛道:“夫君,姐姐畢竟年長,不好再等,我為姐姐請求夫君,請垂憐姐姐。”
    寇白門也道:“夫君,姐姐二十有二了呢,青春匆匆,年華如逝,所以,我特請夫君與姐姐相伴相愛一月,必定會有喜鵲登枝的。”
    柳如是更是道:“夫君,如是放下一切,伴君一月,請憐我年長,不敢再虛度時光了。”
    董小宛道:“君可記得秦淮河畔?我姐妹青絲桃花臉。遇良人,托終身,交香唇,一池方塘垂細柳,半輪明月思相撥弦音,夜風吹過,紅燭淚灑,恨天明夜盡,不願有離分。十數年青樓孤影,一顆玉壺冰心,守得潔體待君恩,今日華風尚在,卻愁兩地工作勤,知否知否,莫忘昨日諾,一月有春深。”
    鄭勇頭大了,她們三個這是玩起了年輪戰啊,不過,自已也確實是應諾過柳如是,要再給她一個孩子,現在被逼宮了,他看了一眼柳如是,點點頭道:“未忘昨日諾,可會一月恩,情深真處純,不負好光陰。”
    柳如是大喜,當即跪了下來哽咽道:“謝夫君,妾知足矣!”
    寇白門與董小宛也歡喜起來,她們把柳如是從地上拉起來抱成了一團,不斷的恭喜著她。
    這讓鄭勇產生了一種怪異感,想一想柳如是的容貌,在後世中就算是超一流的女明星也遠不如她,更何況她還滿腹的學問,再加之琴棋書畫舞。而這樣的一個絕代佳人,卻不惜用逼迫的方式,隻為讓自已睡她一個月,讓她懷上一個自己的孩子,這……它怎麽就這樣的怪異呢!
    還有眼光的寇白門,董小宛,那一個不是絕世之次,傾城之美,而自己卻算個什麽?
    算了算了,人家都能舍命陪君子,我難道就不能舍命伴美人嗎?也不管什麽了,就好好陪她一個月吧。
    於是,當夜他便進了柳如是的房間,來了個春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情話無數。身體還是最忠誠的,心動情動如果身不動,那也隻能說明你這心這情都是假的。
    當然不能這樣說鄭勇了,因為,他的身體真的不敢亂動,具體原因其實他也說不清,反正這樣的事情是不能過多的,就更不要說放縱了。
    半夜雲飛雨淋,鄭勇和柳如是纏綿了一會兒,便和她告辭,去了劉明月的房間裏,劉明月現在的身子自然是動不得了,不過,他還是願意陪著她睡覺,也不僅僅是她給自己懷上了第一個孩子,而是,和她睡在一起,有一種莫名的愉悅感。
    當然,他在這裏也不僅僅是要和柳如是造小人,陪劉明月睡舒心覺,而是在指揮著整個山東的布局,萊蕪的鋼鐵廠,濟寧的煤礦,利津的石油,臨沂的石墨,反正就是除了黃金自已沒有資格開采,另外的都可以開。有了這張采礦證,至少濟南府自己可以橫著走了。
    當然不能僅僅是這些,因為,這些也吸收不了多少工人,自已還要擴大車輛製造廠,要搞大型釀酒廠,紡織,玻璃,水泥,燒磚,建築陶瓷,農機,鐵器製造廠,家禽家畜養殖業,海產品開發……這一次在山東鋪開的麵比較大,在贏利的情況下,盡可能的多招青壯工人,而這些工人進廠就要簽一個為期三年的賣身契,當然不是要白用他們三年,工資還是照發的,就是說這三年之內必須完全服從工廠管理,沒有任何的反對權力,也就是絕對的服從。而三年之後這一契約自動失效,之後就恢複自由之身,如果願意走那就走,如果想留,那就再簽一個三年的契約。
    用這樣的辦法,把工人牢牢的控製在手中,並進行半軍事化管理,也要進行軍事化操練,美其名曰,護廠隊。
    用這樣的辦法,在一兩年之內,組織十萬左右的青壯,平時做工,需要時,可直接拉出來,用冷兵器協助主力作戰。
    用經濟的手段,布局軍事,用工廠的管理權限訓練軍隊,用較高於當下的工資,進行利益誘惑和利益捆綁,同時在不停的洗腦之處,這些十七八,二十四五的人,會很快成為一隻非常可觀的巨大力量,為鄭勇集團控製整個山東做好準備。
    崇禎十五年了,距離大明滅亡,也就隻有兩年了,崇禎上吊就是鄭勇集團起義的信號,在北方控製住山東,在南方控製住南京,再擁有一隻相當的海運力量和海上武裝,以此為基,待韃清來,以被動為主動,借韃清之手滅掉李自成部,然後鄭勇集團再滅掉韃清,這也算是驅逐韃虜,恢複中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