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許彥洲,周一,去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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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瀾,我能信你嗎?”
    許彥洲一抬手,就掐住她的脖子。
    眾目睽睽之下,他將她狠狠撞在身後堅硬冰冷的牆壁上。
    後腦勺一陣劇痛。
    有溫熱的液體劃過頭皮。
    她知道,那一定是血!
    “舒瀾,曉月那麽單純沒有心機,你為什麽就那麽容不下她?為什麽要用你肮髒的手段來傷害她?為什麽?!!”
    最後三個字,那是舒瀾認識他十年以來,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控的低吼。
    一瞬間。
    她像是聽到什麽東西徹底碎裂的絕望之聲。
    或許原本想要深藏在記憶之中的那段美好,也被許彥洲親手給毀了!
    “許彥洲,你不問我,甚至連親自調查也懶得去做,就直接認定是我要對白曉月動粗,原來你並非隻是單純的不愛我,而是從一開始,你就把我當做這天底下心最黑,人最惡的魔鬼!”
    不愛,尚且隻能說她不夠有魅力,亦或是與許彥洲沒有緣分。
    但恨她,厭她,甚至在心裏默默將她歸類到壞分子一列,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舒瀾,我認識的你,一直如此!”
    “如此怎樣?”
    後腦勺越來越疼。
    血流進耳朵裏,聲音聽起來嗡嗡的。
    但她還是能聽到許彥洲說,“心狠,手辣!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隻要是你討厭的,憎惡的,你就會讓其消失!”
    “例如?”
    舒瀾笑著,俯身,與他臉貼著臉,聞著同樣刺鼻的血腥味。
    她不用他來回答,自顧自的給出答案,“我討厭和你搶家主之位的二房和三房,所以我用盡手段,讓他們被削弱,被壓製!
    “我討厭總用卑鄙手段誣陷你的同行律所,因此我對他們趕盡殺絕,甚至讓這些人永遠消失在了京市!
    “許彥洲,這就是我的狠毒,我的肮髒,我的無情無義!你討厭嗎?痛恨嗎?”
    那字字句句,不說含淚泣血,也差不多了。
    隻不過,舒瀾不是在哀怨自己沒人愛,她隻是想讓許彥洲知道,她曾經的犧牲,到底是為了誰!
    而之後,她不會再繼續傻下去!
    “奶奶還沒徹底清醒,下周一,我們去民政局辦離婚,正好有一個月的冷靜期,我會想辦法說服奶奶的,就這樣吧,許彥洲,我和你,算是到此為止了!”
    舒瀾用力推開將自己壓在牆上的許彥洲。
    她走的決絕。
    可那男人卻從後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舒瀾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很激動的去甩胳膊,喊道:“許彥洲,你不要碰我!現在的你,哪怕是和我共同呼吸一片空氣,我都覺得萬分的惡心!”
    “你以為我不會?”
    許彥洲的聲音很沉,也很冷。
    舒瀾咬牙。
    他卻反手將她強行摁在了椅子上。
    白曉月驚呼,“彥洲哥哥,算了吧!真的算了吧!舒律師隻是誤會吃醋而已,我能夠理解的,而且我傷的也不重,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不會追究法律責任的。”
    小姑娘是那樣的善解人意。
    女警感歎,“多好一女孩,怎麽就有人能狠下心,把你打成這樣呢?”
    許彥洲不耐的招招手。
    立刻有助理跑進來。
    他吩咐,“帶曉月去醫院,再通知她父母,好好照顧。”
    “是。”
    助理們爭先恐後去攙扶白曉月。
    以前對舒瀾畢恭畢敬的幾個,也眼裏沒了她這位正經許夫人,隻一味尋思著如何討好他們主子的摯愛!
    白曉月臨走前,還不忘扯著許彥洲的手指,嬌滴滴的說道:“彥洲哥哥,我真的不怨舒律師的,你就放了她,好不好?”
    而下一秒,舒瀾一耳刮子,直接惡狠狠的朝她招呼了過去。
    隻可惜,還沒打到呢,許彥洲就一把將她推開。
    她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後腦勺二次重創後。
    眼前一黑,人暈死了過去!
    耳邊,隻依稀聽到許彥洲說,“不用管她,讓她自生自滅!”
    自生自滅……
    好一個自生自滅!!
    等舒瀾再醒過來時,人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腦袋上纏了厚厚一層醫用紗布,手背上打著吊水,估計裏麵有鎮痛的成分,她倒是感覺不到後腦勺有多不舒服。
    隻是右手手腕脹乎乎的。
    動一下,就鑽心的疼!
    陪床的李穎兒見她醒了,趕忙過去,摁著她胳膊,讓她不要瞎折騰,說道:“你從椅子上掉下來的時候,傷了手腕肌肉,如果不想殘廢,就得給我好好養著。”
    “小姑呢?”
    她才醒,在乎的卻不是自己。
    李穎兒翻白眼,“許彥洲自己的親小姑,他能把她怎麽著?我趕過去的時候,人就給放了,不過被許家人強行帶走,你昏迷這幾天,她沒露麵。”
    “許彥洲應該是怕小姑繼續鬧,再傷了白曉月,人不肯放出來,關在主宅了。”
    舒瀾用左手撐著床麵,執拗的想坐起來。
    她躺的胸口悶。
    李穎兒擰不過,隻能扶著,嘮叨,“舒舒,這回許彥洲做的有點太過分了,要不是我收到一條匿名短信,你估計真就被扔在大街上,自生自滅了。”
    在京市,許彥洲的一句話,的確有這樣的分量!
    舒瀾卻不想再提這個狗男人。
    她問李穎兒,“查出是誰給你發的匿名短信了嗎?我想當麵感謝。”
    “沒查出來,不過這個虛擬號段總覺得有點熟悉。”
    李穎兒在手機裏找出那條短信,遞給舒瀾。
    舒瀾才看了一眼,也愣住了,“這是律所的網絡號段,為了防竊聽,ip地址一直都在切換,你查不到很正常。”
    “律所?難道是許……”
    “不會是他!”
    舒瀾一口否定!
    她會變成這樣,又是拜誰所賜?
    李穎兒也冷冷的笑了笑,“的確,許彥洲這次都想為了那小賤人致你於死地了,又怎麽會忽然良心發現,把我叫過來幫你?但有一件事,我覺得更奇怪。”
    “什麽事?”
    舒瀾蹙眉。
    李穎兒找出另外一條短信,“一樣的號段,就上次你在別墅暈倒的時候,我也是收到這麽一條短信,趕過去的。”
    “同一個人?”
    舒瀾詫異。
    她還以為,上次李穎兒會過來照顧自己,是傭人聯係的。
    但現在看來,應該一直有一個神秘人,他能用到律所的網絡號段,並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護自己。
    “這個人會是誰?”
    舒瀾攥了攥拳。
    她心裏有一處,造作的想知道,對方究竟是誰!
    兩日後。
    舒瀾出院。
    是周末。
    因為說好周一要和許彥洲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所以她決定用周六周日兩天的時間,先去律所收拾一下自己的私人物品。
    順便在內部係統裏查一下短信發送記錄,雖然不能直接定位到是誰發的短信。
    可大概的部門和工位,係統中還是會有留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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