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八大江湖葛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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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此刻院中所有人,誰也沒有料到他會忽然動手。
一瞬間,眾人如遭雷擊,全都是呆在原地。
尤其是那些寧家晚輩。
對他並不算熟悉。
隻覺得這個少年性情溫和。
聽著他的那些玩笑話,還會忍不住會心一笑。
但此刻……
看著倒在地上,渾身鮮血、死不瞑目的那具屍體,刺鼻的血腥味彌漫,一個個臉色大變。
縱然是寧河圖和崔照。
他們對陳望算是極為了解了。
也是心如擂鼓。
尤其是崔照,在他心中陳總為人和善,和公司的下屬從來都能打成一片。
一起喝酒。
一起聊天。
就算說些無傷大雅的顏色笑話,也隻是搖頭一笑。
但他竟然殺人了!
不但是他,身後跟來的幾個心腹也是冷汗滾滾。
他們這段時間,在城南的市井江湖上算是出盡風頭,橫行霸道,吞下了多少地盤。
但那些火並廝殺,也很少有鬧出人命的時候。
頂多也就是折斷手腳。
畢竟殺人這事太大,鬧出來不好收場。
再想到來的一路,他們沒少腹誹。
還覺得那小子實在不識抬舉。
你什麽身份,竟敢對三爺吆三喝四?
直到此刻,親眼看到他暴起殺人,他們才知道,這個少年的可怕遠遠超乎了他們的想象之外。
一時間,後背都被冷汗打濕。
內心不斷祈禱,生怕會被秋後算賬,隻希望陳先生看在三爺的麵子上,不要和他們這些小人物計較。
“老四……”
看著倒在自己跟前的老四。
呂雁心頭一顫,滿臉難以置信,還有一種兔死狐悲的痛楚。
她想過無數種可能。
偏偏沒料到,陳望會用如此簡單直接的方式。
但她也不得不承認。
往往就是這樣的方式最為有用。
“所以,接下來是你還是……你?”
陳望冷然一笑。
神色間不見半點變化。
仿佛不過是碾死了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視線先是落在呂雁身上,隨後……又瞥向了一旁的老二。
感受著他的目光。
老二瞬間如芒在背。
渾身忍不住顫栗不止。
“看來兩位都很有骨氣,那就先從你開始好了。”
陳望眉頭一挑。
目光落在老二身上。
仿佛下一刻就會動手。
“不……別殺我,我說,我全都說。”
聽到這句話。
老二心裏最後一道防線瞬間破裂。
抬起頭,滿臉恐懼的急促道。
“老二……算了。”
呂雁身形一顫,下意識想要阻止。
但等她眼角餘光掃過身前的老四以及不遠外的老三時。
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她給生生咽了回去。
對生死而言。
所謂的門中規矩,似乎就顯得那麽可笑和無力。
更何況。
螻蟻尚且求生。
“陳先生,您想知道什麽,我絕不敢有半句虛言,隻求您……能放我們一條生路。”
老二眼神裏滿是哀求之色。
陳望卻絲毫不為之所動。
“名字。”
“林……林東。”
“誰指使你們來的?”
聽到這話,林東下意識一陣顫栗,但還是咬著牙,“我們是奉香主梁蟾之命而來。”
“香主?”
陳望眉頭微挑。
這似乎並不像江湖門派,反而是一個類似於九玄鏡那樣的勢力。
底下有著多少分舵堂口。
“是,我們都是葛家門出身。”
“葛家門……”
聽著林東絮絮叨叨一番解釋。
陳望眼底不禁閃過一絲奇異之色。
縱然是他。
也沒有想到。
這幫神秘人身份竟是如此詭異。
所謂葛家門,並非江湖宗門,更不是古武世家,而是傳說中的江湖暗八門之一。
自古以來。
就有三教九流和八大江湖之說。
所謂八大江湖,指的其實就是八個活躍在江湖之間的職業。
這八門又有內外明暗四種。
雖然說法不少,稱呼也不盡相同。
但內八門無外乎就是驚、疲、飄、冊、風、火、爵、要。
外八門則是盜、蠱、銷、鳳、千、巫、戲、殺。
古往今來,流傳最廣的也就是內外八門,攏共十六個行業。
而在內外八門之外。
還有明八門以及安八門之說。
明八門說的是金皮彩掛平團調柳。
至於暗八門,身份成謎,記載最少,這些人行蹤飄忽不定,許多人甚至認為暗八門根本就不存在,隻是好事者強行杜撰拚湊。
不過。
陳望身為藥王穀傳人。
對江湖上這些奇人異事還算了解。
暗八門並非虛構,而是真切存在,隻不過這八個行當,實在太過隱秘。
分別是蜂、麻、燕、雀、花、蘭、葛、榮。
所謂蜂,就是有組織的騙子。
和千門相似。
這些人最是擅長做局挖坑,被騙者輕則傾家蕩產,重則家破人亡。
麻則和蜂截然不同。
這些人多是單槍匹馬,獨來獨往。
經常會打扮成道士和尚行騙。
燕則是借助於女色行騙。
雀門也是有組織的團夥,不過卻是以家族為體係。
蜂麻燕雀皆是詐騙行當。
不過前三者手段相比較而言,還算溫和,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殺人。
但雀門行事卻是不擇手段,殺人滅口再常見不過。
所以這一門中人又被稱作缺門,意思是缺德。
至於剩下的花蘭葛榮,據說源自同一門派,所以都是草字頭。
這四門中人。
最是狠戾凶殘,行事乖張,喜怒無常,從不顧忌後果。
他們行走江湖。
全憑幾句切口。
這也是之前呂雁屢次想要打聽陳望來曆的原因。
西北玄天一枝花、天下四門是一家。
而這四門當中,又屬葛家門最為凶狠,做的都是殺人越貨、打家劫舍的營生。
“梁蟾?”
“葛家門?”
就在陳望思索時。
一道憤恨的聲音響起。
“我寧家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對我寧家痛下殺手?”
寧河圖雙目通紅,一臉憤怒的低吼道。
事關寧家六條人命、還有他斷脈之傷,說是血海深仇也不為過。
他又怎麽能忍得住?
早就已經過來。
隻是,聽完林東一番話,寧河圖卻是越發不解。
所謂的葛家門以及香主梁蟾,他毫無印象,甚至從未聽聞。
他實在想不明白。
這些人為何要對他寧家下此死手。
“這……”
林東麵色一白,不知道如何解釋。
畢竟他身份太低,完全是聽命行事,對十多年前那件事知道的也不多。
這次接到的任務。
也隻是來中海,打探寧家虛實。
見到這一幕。
邊上一直沉默不語的呂雁,忽然一笑。
“還是我來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