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一個不剩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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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可能!”
    聽到他一口道破峰頂地下的秘密。
    蒙仇頓時如遭雷擊。
    一張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四個字。
    這件事魏雲洲做的極為隱秘,當年參與這件事的人,被他用各種手段,不是親手殺死,就是派去執行有死無回的任務。
    二十年時間。
    他將一切抹殺的幹幹淨淨。
    即便來往了數撥人鎮守此地。
    但誰也不知道,那座看似尋常的靈峰山頂,底下竟然藏著一座千年之前大宗的洞府地宮。
    他自己更是無意發覺。
    為了保守秘密,他這幾年裏謹慎無比,甚至睡覺都不踏實,生怕一言一行會暴露此事。
    就是想拿劍閣洞府的秘密。
    換一個天大的前程。
    但如今……
    一切煙消雲散。
    巨大的震驚和無法置信,一時間甚至都壓下了胸口處的劇痛以及心中對於死亡的恐懼。
    見此情形。
    陳望眼底的可憐和同情之色更濃。
    老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既然親手送他上路。
    連最後的真相都不讓蒙仇知道的話,未免有些過於殘忍了。
    想到這,他吐了口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再次屈指在手中闊劍上輕輕一彈。
    “所以,你以為它是怎麽來的?”
    “這……”
    下意識順著他手指的方向。
    此時頭頂天空已經開始擦亮。
    黑霧退散,借著灰蒙蒙的光線,蒙仇分明看到……那是一把極度眼熟的古劍。
    “這是劍塚上那把?”
    當日進入地宮內的他。
    雖然被阻攔在了石門之外,但他卻不甘心,一心想要搞清楚地宮深處究竟藏了什麽樣的秘密。
    畢竟那可是鎮壓了昆侖真武的劍道宗門。
    所以他費盡心思。
    終於看清了地宮深處。
    那座插滿了各種長劍的古墳……以及倒掛在最頂上的那把闊劍。
    和那些早就已經鏽跡斑斑,被腐蝕的不成樣子的古劍相比。
    那把闊劍卻是毫無半點破損腐敗的跡象。
    寒光閃爍。
    蒙仇雖非劍修,但看到闊劍的那一刹,他就認定絕對是劍閣的鎮宗之器。
    甚至就是當年劍閣閣主鎮壓修行界的佩劍。
    隻是……
    明明近在咫尺。
    他卻拚死都無法越過雷池。
    如今時隔數年,蒙仇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陳望手中這把闊劍,赫然就是倒掛穹頂,鎮壓劍塚的那把。
    “既然認出來了。”
    “那就安心上路去。”
    陳望冷冷一笑。
    這個姓蒙的家夥心思城府太重,腦生反骨。
    留在身邊必然是個禍端。
    他今日敢背刺魏雲洲。
    他日就會毫不猶豫的背叛他。
    這種人死了就是他最好的歸處。
    噗——
    話音落下。
    蒙仇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但陳望卻沒有再給他半點機會,一道鋒利無匹的劍氣從闊劍中發出,噗的一下將他眉心洞開。
    血水四濺中。
    蒙仇轟然倒地。
    看到這一幕,陳望長長吐了口濁氣。
    一行七人盡數身死。
    和二十年前何等相似。
    隻不過魏雲洲太過自負,以為柳白等人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最終被柳白所傷不說。
    還留下一個讓他徹夜難眠的禍端。
    而陳望從修行第一天起。
    三位師娘就跟他說過一句話。
    斬草要除根!
    所以,縱然是麵對比他弱的對手,他也從來都是如履薄冰,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甚至葛家門來人時。
    就算留下了一個呂雁。
    也從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隻不過他需要一個帶路的人。
    恰好呂雁最識時務。
    但即便如此,為了將一切禍端斬斷在萌芽中,他以金針封斷了呂雁的渾身經脈。
    這世上,除了藥王穀一脈,無人能解。
    除非一位武道宗師出手。
    隻不過那種可能性,小得可憐,實在可以忽略不計。
    葛家門區區一個江湖幫派。
    若是有武道宗師坐鎮,也不必多年以來,行的都是那些下三濫的招數和手段。
    “差不多該下山了!”
    確認蒙仇氣息徹底消散,雁蕩山上再無九玄鏡的後手之後,陳望這才重新將巨闕古劍負在身後,轉身回頭,徑直朝著來時的路,飄然下山。
    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
    等他穿過茫茫山林。
    進入南閣古村村口的那一刻。
    天色已經大亮。
    清晨的古村落在陽光下,幽靜愜意,小橋流水、世外桃源,美的恍若仙境。
    村子裏炊煙嫋嫋,一派市井煙火的氣息。
    青石板鋪就的小路上,還能見到三三兩兩的遊客。
    不時在某座古民居前駐足欣賞。
    看到這一幕,陳望心情也下意識平靜下來,漫步穿行在村落裏,等他一路回到客棧時。
    一眼就看到門口的早點鋪裏。
    坐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不時抬頭望街頭巷尾張望幾下。
    明顯就是在等他。
    “柳叔……”
    片刻後。
    陳望走到他身後,拍了下柳白的肩膀。
    心事重重地他,一下驚醒過來。
    尤其是看清來人後,眼神更是猛地一亮,下意識張口想要說話,但陳望卻是衝他不露聲色的搖了搖頭。
    隻是走到一旁坐下。
    然後朝店鋪裏忙碌的老板喊了一聲。
    “老板,要一籠包子,一碗豆漿。”
    “好嘞。”
    等那邊答應。
    陳望這才笑了笑。
    “先吃飯,有什麽事回去再說。”
    “好。”
    確認他安然無恙,柳白心裏縱然有再多的問題,眼下也是壓了回去。
    拿起身前桌上早就有些涼了的早餐大口吃著。
    吃過早餐。
    等回到客棧樓上的房間。
    確認隔牆無耳後。
    柳白終於忍不住,迫不及待的問道。
    “阿望怎麽樣,那些人沒麻煩吧?”
    “放心吧,柳叔。”
    陳望笑了笑,“一個不剩,全死了。”
    轟——
    即便在樓下時就有所猜測,但親耳聽到他承認,柳白腦海裏還是忍不住轟然一震。
    一張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那可是七個明勁武者啊。
    每一個身上散發的氣息,都遠遠勝過二十年前的自己。
    畢竟能讓魏雲洲派來鎮守雁蕩山的人,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的高手。
    但眼下才過去多久。
    他下山回到客棧,都不過一刻鍾左右。
    還是心緒不穩,實在坐不住,這才到樓下等候。
    加上趕路的功夫。
    這麽算下來。
    陳望斬殺七個明勁武者所用的時間,恐怕都沒用到半刻鍾。
    甚至更短!
    這等實力何等可怕。
    畢竟就算七頭豬殺起來也得耗費不少功夫。
    一時間,他心裏對於陳望實力的判斷,再次無限向上拔高了不少。
    “死得好……”
    沉默了好一會,柳白才反應過來,眼神裏閃過一抹快意,低聲道。
    “柳叔,有個不好的消息。”
    “按照那些人所說,魏雲洲這二十年裏,已經坐到了舵主之位上,更是將離宮分舵上下經營的鐵板一塊,不臣服或者膽敢背著他來的全被他弄死了。”
    “想要殺上離宮分舵……難度恐怕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