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治病為什麽要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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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蘇清影身上就一件米色長裙。
    輕輕褪下。
    令人分驚歎的身材頓時展露在陳望視線中。
    平坦的不見一絲贅肉的小腹。
    往上隻是一抹令人眩目的白嫩。
    饒是之前同居了好久,看到如此秀色可餐的一幕,陳望也忍不住一陣心動。
    以他的性格。
    要是放到平日,怎麽也壓不住衝動。
    但眼下……
    躺在床上的蘇清影,雙眸緊閉,秀眉緊蹙,臉頰上透著病態的蒼白。
    尤其是嘴唇上殘留的那一抹血色。
    更是無一不再表明,她此刻在寒症爆發下,正遭受著怎樣的痛苦折磨。
    陳望哪還有其他心思?
    做完這一切。
    他這才轉身走向梳妝台邊。
    打開一道抽屜。
    從中取出一隻紅木匣子。
    古色古香,色澤如墨,一看就不是尋常物件。
    端著匣子回到床邊,手指在匣子一側輕輕按下。
    隻聽見哢嚓一道清脆響聲,似乎是觸動了匣子內的機關彈簧。
    匣蓋開啟。
    刹那間。
    一排十多根長針出現在匣子底下。
    在光線下閃爍著燦金色澤。
    這套金針是他之前,托寧河圖找了一位工匠大師傅親手打製,完全仿製他從藥王穀帶出來的那一套。
    除卻本身的曆史底蘊。
    兩者之間幾乎如出一轍。
    因為身處繁華都市,陳望又經常出行,隨身攜帶金針不太現實。
    畢竟蘇清影的寒症也很久未曾爆發。
    但為了以防萬一。
    陳望還是特地在她辦公室的房間裏留下了一套。
    就是為了防備突發情況。
    本以為用不上。
    沒想到,今天卻是即將派上大用場。
    深吸了口氣,屏氣凝神,刨除一切雜念,心如止水後。
    陳望這才探出修長的手指,取出一根金針。
    目光落在蘇清影身上。
    此刻的他,眼神就是一把尺,精準丈量著每一道落針處。
    “第一針。”
    陳望俯身,撚著金針,輕輕刺入蘇清影口鼻之間正中,斜刺三分。
    “人中穴!”
    “風府穴!”
    “少商、隱白、大陵……”
    沒錯。
    陳望眼下施展的,赫然就是藥王穀醫字篇中的絕學。
    掌天十三針!
    號稱掌生死之輪回,奪天地之造化。
    這幅針灸法世間獨一份。
    但卻很少動用。
    前後細數下來,這是陳望自醫字篇大成後,第七次使用。
    上一次是葉崇文老爺子。
    當時的他病入膏肓,已經是風中殘燭,隨時都會一命嗚呼。
    十三金針下,硬生生將他從閻王殿外給救了回來。
    至於前麵五次。
    四次是與二師娘林鴻雁傳授醫道中所用。
    唯一例外。
    是他九歲那年。
    在太行山中遇到一頭被射傷,已經瀕死的猴子。
    本著醫道濟世救人的傳承。
    陳望果斷出手,替那隻猴子動用了掌天十三針,將其救活。
    那頭老猴極為聰慧,幾乎通靈。
    每次隻要他進山,它都會為他送來不少水果。
    隻可惜,從十五歲過後就再沒見過它了,估計最終還是沒能躲過生死輪回,老死在了山林之中。
    掌天十三針。
    這種近乎於仙術的逆天存在。
    能夠治病救人不假。
    但對施針者的要求也極高。
    不是誰都能用。
    稍有不慎,非但不能救命,反而會因為氣血紊亂,成為殺人的催命符。
    這也是為何陳望,輕易不會擅自動用掌天十三針的緣故。
    但……
    眼下情勢危急。
    之前因為與紀宗三人廝殺,已經耽誤了近半個小時。
    錯過了最佳的診斷時間。
    在沒有成婚之前。
    陳望能想到最好的辦法。
    也隻有它了。
    “上星!”
    “神闕。”
    不知道多久後。
    木匣中便隻剩下最後一根金針。
    陳望並未急著施針,而是走到床尾,輕輕脫下蘇清影的鞋子,露出一雙玉足。
    隻是。
    平日裏溫潤如玉般的小腳。
    此刻握在手中,也隻能感受到一股徹骨的寒涼。
    仿佛一塊剛從冰箱裏取出的冰。
    涼的令人心悸。
    “老婆,再等等,馬上就好了。”
    手指撚著金針,精準刺入足底湧泉穴。
    掌天十三針。
    對應人身上十三處最為重要的穴位。
    幾乎是落針的刹那。
    一股無形的氣息,從蘇清影體內湧出,生生不息。
    質問溫和。
    如同一塊暖玉。
    而先前那股爆發的寒氣,在那道道氣息下,竟是瞬間冰消雪融。
    “果然,奪天地之造化,演化生機。”
    束手站在一邊。
    陳望心神緊繃,臉色間更是透著一抹前所未有的緊張、忐忑和凝重。
    額頭上,更是布著一層細密的冷汗。
    仿佛用力過度造成的虛脫。
    掌天十三針,看似簡單,實則最是消耗心血精力。
    加上眼下躺在床上的又是蘇清影。
    整個中海,他最在意的兩個人之一。
    陳望絕對不允許自己有半點失誤偏離。
    所以縱然是他。
    都差點承受不住那般巨大的壓力。
    在看不到的後背處。
    衣服早都已經被冷汗打濕。
    不過……
    此刻感受著那股源源不斷的生氣。
    陳望幾乎繃到了極致的心神,終於稍稍放鬆了一線,
    低聲喃喃囈語。
    這句話寫在醫字篇,掌天十三針的最前麵。
    以前陳望並不懂得它的深意。
    隻以為是當年傳下這幅針灸法的前輩,隨意寫下。
    畢竟前麵六次施針中,也從未見過此等情形。
    但眼下。
    他終於明白了。
    演化生機這幾個字的真正含義。
    十三處穴位,以金針鎮住,等於是在體內自行形成了一個周天法陣。
    生機猶如地下泉水湧出。
    這也是為什麽,江湖上傳聞掌天十三針,能夠從閻王手上搶人的原因。
    “嚶嚀——”
    片刻鍾後。
    等到那股泛黑的寒氣,被生機一一絞地消散。
    床上一直處於昏厥中的蘇清影。
    眼眸輕輕動了幾下。
    嘴唇下更是傳來一聲低低的嚶嚀。
    “老婆?”
    那道聲音雖然幾乎微不可聞。
    但落在陳望耳裏,卻不次於石破天驚。
    他眼神一亮,立刻俯身下去,緊緊握住蘇清影的小手。
    剛一觸及。
    他懸著的心更是一下鎮定了不少。
    比起先前那種刺骨的冷,眼下她的手心裏明顯有了溫度。
    這可是比什麽都好的消息。
    “我……”
    在他無比的期待中。
    蘇清影緩緩睜開了眼睛。
    隻不過,平日裏那雙明媚動人的眸子,此時卻顯得有些暗淡無神。
    但陳望哪會在意這些。
    她能醒來相安無事。
    就已經勝過一切。
    “阿望!”
    等視線中模糊散去。
    那張熟悉的臉和身影出現在眼前。
    蘇清影心頭不禁一動。
    她記得,之前一行三個凶神惡煞的陌生人,忽然闖入十六樓,還要打破玻璃門。
    她和楚小瑜兩人。
    隻能借著沙發和辦公桌抵擋。
    那種強烈的絕望和無助感,是她這輩子從未經曆過的。
    但之後的記憶。
    卻像是宿醉後喝斷片了一樣,無論她怎麽回憶,還是一點都記不起來。
    不過。
    隻要陳望來了就好。
    就算在外麵,她是中海名聲斐然的第一冷傲女總裁,但說到底,蘇清影也隻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兒。
    從小一直被父母嗬護。
    這些年獨自創業,不敢說一路走得順風順水,但最多也就限於商業上的手段。
    唯一一次。
    還是付家那個不學無術的付元瀚。
    為了讓自己答應做他女朋友。
    竟然鬧出上門脅迫的事。
    但和今日比起來。
    付元瀚那些手段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隔著玻璃門。
    她都能清晰感受到那三個人身上的凶戾和殘忍。
    就像是三頭凶獸。
    一旦破門而入,就會將她們兩個女孩子吃的骨頭都不剩。
    尤其是那一道道嘭嘭的砸門聲。
    每一次響起。
    就像是砸在了她們心頭。
    “沒事了老婆。”
    “我保證,以後這種事再不會出現第二次。”
    俯身將她擁入懷中。
    陳望柔聲安慰道。
    這個傻丫頭都嚇壞了。
    要不然絕對不會如此。
    蘇清影眼下也無比的需要一個寬闊的肩膀,將臉龐埋在陳望胸口,感受著他胸腔下有力的心跳聲,隻覺得人間值得,隻是恍然做了一場噩夢。
    “小瑜呢?”
    兩人相擁了片刻。
    蘇清影忽然想起來。
    之前要不是有那丫頭在,一直陪著自己,恐怕她都堅持不到陳望趕來。
    “放心吧,她沒事。”
    “我讓她去樓下通知安保部了。”
    陳望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盡可能的柔聲安慰著。
    “那就……嗯?”
    蘇清影下意識點了點頭。
    這會她已經感覺自己恢複了一些體力。
    想著靠在床頭坐一會。
    但一低頭,她才發現自己的裙子,竟然都被褪到了腰間。
    自己那幅白皙的胴體幾乎沒有任何遮掩。
    “我都這樣了,你還要欺負我?”
    蘇清影一把扯過被子,將自己的身體遮住。
    一瞬間臉龐滾燙一片。
    如同染滿了紅霞。
    但一雙眼睛,卻是如刀子一般冷冷的瞪向陳望。
    小瑜去了樓下。
    房間裏就陳望這家夥一個人。
    不是他還能是誰?
    而且就算小瑜在,她也不會這麽做的。
    “誤會啊老婆,天大的誤會。”
    “我這絕對不是欺負,占你便宜,而是為了替你治療寒症。”
    迎著蘇清影那雙羞惱憤恨的眼神。
    陳望頓時一臉無奈。
    早知道會有這樣一幕發生。
    不過真正來臨時,還是有些無可奈何。
    “哼,還在狡辯。”
    “我身上的寒症又不是沒有治過,但什麽時候需要脫……脫我裙子了?”
    蘇清影冷冷瞪著他。
    尤其是聯想到他以往的行為,簡直可以說是惡跡斑斑。
    越發覺得這家夥就是趁人之危。
    “這你怎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