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血戰鬆穀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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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長線才臣的身體在坑坑窪窪的公路上一滑,手裏的炸藥包順勢滑入潘興坦克底部。
“呲!”
炸藥包引線嘶嘶作響。
火繩、延期導火索、雷管主裝藥、火藥,一層層引燃引爆。
過程看似複雜,其實也就眨眼的功夫罷了。
“轟!”
十斤炸藥包發出一聲震撼巨響,凶猛爆炸讓四十噸重的潘興坦克劇烈一顫。
同時,一陣氣浪在潘興坦克底部胡亂排開。
“哢哢!”
潘興坦克瞬間停止動靜。
一排長線才臣見此,趕忙手腳並起朝著潘興坦克爬去。
“呲!”
他掏出腰側手榴彈,一把打開艙蓋,將手榴彈丟了進去。
可是轉眼。
米國步兵的子彈如雨一般打在了他的身上。
“噗噗噗!”
一排長線才臣身上瞬間點點鮮血。
“唔啊!”
站在坦克上的一排長線才臣搖搖晃晃,最終失力摔下了坦克。
在他摔下坦克之後。
潘興坦克的肚子裏突然“咚”地一聲悶響。
一縷縷黑煙從艙蓋頂部飄了起來。
這一台潘興坦克,終於被尖刀連拔掉了!
“哢哢哢!”
而另一台潘興坦克的火炮口再次調轉,繼續朝向鬆穀峰!
“轟!”
一發火炮,小小的鬆穀峰陣地炸起駭然爆炸。
同時。
米軍步兵連火力全開,再度進攻鬆穀峰。
“嘭!”
“嘭!”
“咻咻!”
兩顆57毫米無後座力炮炮彈拉扯長線,徑直飛射向鬆穀峰陣地。
“轟轟!”
爆炸依舊不止,炮聲從來不斷。
半張臉滿是燒痕的連長張達鐵眼見敵火凶猛,扯著嗓門大叫:
“手榴彈!聽我命令!”
一位位狼狽不堪的戰士齊齊撥開腰側手榴彈,雙目死死盯著準備衝鋒的米國大兵。
米軍的戰術一直很簡單:
炮兵炸完,就該輪到步兵衝了。
眨眼間,米軍步兵便衝上了鬆穀峰。
這對誌願軍而言,唯一好處,或許就是不用挨炮擊轟炸了。
天地炮火消散,雙方步兵即將交融的那一刻。
連長張達鐵一聲大喊:
“打!”
戰士們聽此,齊齊甩出手中手榴彈。
“簇簇簇!”
一顆顆手榴彈從高往下,朝著衝鋒的米國大兵落去。
“轟轟轟!轟轟轟!”
密集爆炸再一次打破了短暫的寧靜!
上午時分。
兩千餘米軍在32架飛機、18輛坦克、數十門榴彈炮火力掩護下,對鬆穀峰發動第三次衝鋒!
鮮血在這片山崗上流淌成河。
鬆穀峰山下,大兵的屍體像穀個子一般堆積成團。
破碎的機槍、滿地的屍體、炙熱的大地、滾滾的濃煙,在這彈片橫飛的鬆穀峰上隨處可見。
畫麵。
暫且來到三十八軍臨時指揮部。
指揮部裏,空氣凝重。
三十八軍軍長和副司令正站在地圖前滿臉嚴肅。
副司令姓韓,是一位身材並不高大的男子。
此刻,他雙目牢牢盯著地圖,聲音果決堅定地說道:
“鬆穀峰..鬆穀峰已經打響了..”
“三十八軍主力還有多長時間能到?”
一旁的三十八軍軍長聽此,言語幹脆利落地回到:
“五個小時!”
韓副司令員聽到了軍長的回答,言語平淡卻又霸道凶狠地說道:
“命令335團,讓他們把鬆穀峰給我死死守住!”
“我要讓米軍第二師在鬆穀峰前全軍覆沒!”
“是!”
於此。
畫麵再次一跳,來到米軍第二師臨時指揮部。
米軍第二師臨時指揮部。
坦克裝甲成排並立在指揮部外,米國大兵全員就位,時刻等待命令。
米二師指揮官站在潘興坦克上,拿著望遠鏡眺望鬆穀峰。
望遠鏡的視野裏,鬆穀峰早已被濃煙與炮火遮蔽,甚至不辨地形。
於米二師指揮官而言,這鬆穀峰就是一個小山包。
可就是這麽一個不到三百米高的山頭,米二師竟然打不下!
米軍到底在和什麽樣的隊伍在戰鬥!?
指揮官無比煩躁地跳下潘興坦克。
這時副官趕忙腳步而來。
“長官,兩個小時裏,我們已經發動了三次猛烈進攻。”
“我軍傷亡慘重!”
傷亡慘重?
這是傷亡慘重的問題嗎?
如果不突破鬆穀峰,到時候就不是傷亡慘重,而是全軍覆沒!
米二師指揮官惱怒地看著副官,尖聲大罵道:
“告訴戰士們!”
“我們現在是被徹底包圍,鬆穀峰是唯一出路!”
“立刻組織敢死隊,再次發起新的進攻!”
“這一次,步兵和炮火一起衝鋒!”
什麽?
步兵和炮火一起衝鋒?
副官聽此瞬間驚呆了。
他嘴皮顫抖,看著指揮官回到:
“但是..長官..”
“作戰規則不允許這樣..”
“我們的炮火會誤傷我們的士兵..”
規則?
米二師指揮官血氣上頭。
他紅著眼怒瞪罵道:
“法克!去他嗎的規則!”
“敵人已經在我們的後麵了!”
“告訴士兵,不想死在這裏,現在就發起進攻!”
“想活命,現在就得靠自己!”
“一定要拿下鬆穀峰!”
接下來。
米軍徹底瘋了。
天上的飛機在炸鬆穀峰,地上的坦克在轟鬆穀峰,數十門榴彈炮齊齊對著鬆穀峰不止咆哮。
同時,米軍步兵衝擊鬆穀峰。
為了拿下鬆穀峰,米二師是徹底放飛自我了。
而隨著米二師的瘋狂。
鬆穀峰也迎來了最為慘烈的時刻。
“轟轟轟!”
“轟轟轟!”
又一輪轟炸炮擊結束,整個鬆穀峰到處都是炙熱濃煙,滾滾黃塵。
鬆穀峰山腰。
大衛從死人堆中爬了起來,鼻口鮮血不住地往下流著。
“法克!”
他捂著自己的鼻子,踉踉蹌蹌地看向天空遠去的轟炸機,氣得大罵道:
“法克由!該死的混蛋!”
沒錯,他在罵自己的轟炸機。
轟炸機無差別轟炸,鬆穀峰又隻是毫無掩體的小山頭。
衝上鬆穀峰的米國大兵也被炸得遍地傷亡。
大衛僥幸存活,內心卻憤怒不止。
早知會如此,他還不如投降。
可是大衛才破口大罵,他就突然瞳孔一縮。
“啊啊啊!”
一位渾身燃燒著火焰的誌願軍徑直朝他撲了過來。
“不!”
才起身的大衛和火人抱了個滿懷。
“噗通!”
兩人重重摔在了地上,頃刻化為滾滾濃煙。
米軍的燃燒彈多為凝固汽油彈。
一旦沾染,便會附著燃燒不止,任憑怎麽拍打都無法熄滅。
“啊啊啊!”
驚恐萬分的大衛試圖推開灼燒的火人。
可那火人死死抱著他,根本不失分毫氣力。
這一刻,大衛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
“我們是在和魔鬼戰鬥!”
“啊啊啊!”
大衛甚至來不及投降,他便品嚐到了自己國家投放在戰場上的恐怖罪惡。
大衛被活活燒死了。
而抱著他的火人,燃燒成黑炭,也沒有鬆開手。
順著慘烈的一幕往山頭望去。
沒有了機槍彈藥的尖刀連,此刻正與衝上陣地的米軍步兵...
白刃戰!
“啊啊啊!”
腳步踉蹌的指導員陳平揚起手裏的工兵鏟,奮力朝著一位大兵頭上砍去。
“咣!”
工兵鏟打在了大兵的鋼盔上,發出一聲清脆悶響。
大兵揚起1加蘭德槍托,砸向指導員陳平的頭。
“嘭!”
“唔啊!”
指導員陳平的頭狠狠一搖,吐著血身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啊啊!”
大兵再次掄起槍托,麵容猙獰地準備再給指導員陳平來一下。
可就在這時。
屍體中突然伸出一有力手臂。
“簇!”
那隻手一把抓在大兵的腳上,將大兵直接綁倒在地。
“厚禮謝特!”
被嚇了一跳的大兵身體迎麵倒下,徑直摔了個狗撲食。
隻見李長明詐屍般就地一撲,撲在了大兵的身上。
他猛然揚起手,拚盡全力將水壺砸向大兵的脖頸!
“謝特你嗎的,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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