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再也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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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說來,上官公子你是不是很愛她?”冼若水吃了一點幹糧,飲了一點冷水,緩聲問上官羽道,“既然你很愛她,那你怎麽不跳下去找她呢?”冼若水雖然是想讓上官羽飽受失去心愛的人的煎熬,但她自己又何償不是飽受著煎熬的痛楚呢?
    上官羽長籲了一聲後,喃喃自語道:“是嗬,我怎的就不跳下去找她呢?”他突然從懷裏取出了一隻玉簪,傷情地對冼若水說道:“若水姑娘,這隻玉簪就留給你做個紀念吧!”上官羽輕輕地將玉簪往冼若水的手裏放了下去。
    冼若水接過那支玉簪,還來不及細看,隻聽得上官羽突然戚聲說道:“是啊!我心愛的人都不在了,就算給我整個世界,哪又有什麽用呢?”“楚兒!楚兒!我來了!”突然,上官羽一個疾身就要往“落雁峰”跳下去。
    冼若水心中驟然大駭。她疾聲喊道:“羽哥哥!別做傻事!我就是你的‘楚兒’!”說時遲,那時快,冼若水腳尖點地,“嗖”地一個飛身,馳在上官羽的前麵。就在上官羽右腳踏空就要往“落雁峰”墜去的千鈞一發之際,冼若水卻在“落雁峰”的崖石邊駐住了足。她刹那間將右手往上官羽的左手一拽,緊接著雙手就將上官羽緊緊地抱住。
    冼若水又將身子猛然一個回旋,遂將上官羽硬生生地拉了回來。上官羽和冼若水兩人雙雙倒在地上,上官羽將冼若水實實地壓在了身子的下麵。
    “楚兒!”上官羽那沒有控製得住的思念的淚花滴落在虞楚楚的臉頰之上。
    “羽哥哥!”虞楚楚柔聲地喚了喚上官羽。
    兩顆心緊緊地貼在一起,感受著彼此愛的跳動。“楚兒!”虞楚楚聽見了上官羽的心的深情呼喚。
    “羽哥哥!”虞楚楚推開了壓在身上的上官羽,雙雙坐了起來。虞楚楚緊緊地依偎著上官羽,泣聲說道:“羽哥哥!你真的太傻了!你知道剛才是多麽的危險嗎?”
    “楚兒!你知道嗎?”上官羽流淚說道,“沒有了你,我活著就沒有了意義!”
    “羽哥哥!你什麽也不要說了,楚兒明白你的心!”虞楚楚輕輕地拭了拭上官羽眼角的淚水,也噙著淚花說道,“楚兒的心裏隻刻著三個字:羽哥哥!”
    “楚兒!”上官羽輕輕地吻向了虞楚楚。“羽哥哥!”
    ……
    上官羽和虞楚楚各自將分離以來的種種遭遇,大致說了一下。當虞楚楚聽到上官羽講述在“野廟遭到薑子城和薑莫魂二人的陰兵圍攻受傷,以致靈魂出竅時,就連連打了兩個寒顫,她柔聲道:“想不到薑子城、薑莫魂的離魂劍、招魄劍那麽毒辣、陰險。”當聽到虞楚楚講述到遭受魯劍川幽冥劍法追殺,被迫跌下“落雁峰”時,上官羽的心又一次錐痛著。他戚聲對虞楚楚道:“楚兒,是我害了你!那個時候,我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就讓我用餘生來好好地將你補償吧!”
    虞楚楚朝上官羽嫣然一笑。她想起自己遭遇劫後重生,而今又回到心愛的人身邊,此去經年,驀然回首,恍若隔世。當她聽上官羽說得那麽真誠,當下又“咯咯”地直笑了起來,她眼角噙出的兩朵淚花,有如梨花的淒美,又如海棠的嬌豔。
    是的,虞楚楚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開心地笑了。她心中的那些遭遇、那些苦悶隨著開心的笑聲已全都散盡了。
    上官羽又何償不是?自從虞楚楚離開的那一刻起,他每一天每一刻都在飽受著錐心的煎熬。如今見到心愛的人不計前嫌,回到了自己身邊,簡至是如夢初醒、恍若隔世,興奮之情難以言表。
    “楚兒,你知道嗎?這世上最累人的事,莫過於你不在我身邊的日子。我已經再也傷不起了,因為愛情太貴。”上官羽雙手撫著虞楚楚那粉紅的臉,深情地說道,“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羽哥哥,我又怎麽能舍得離得開你呢?”虞楚楚愉悅地偎著上官羽,緩聲地說道,“如若不是我在乎你,我又怎麽忍心讓你把我傷得如此徹底?”
    “楚兒!”
    “羽哥哥!”
    一陣山風攜著濃鬱的花香吹了過來,虞楚楚的那飄逸的長發輕輕地拂過上官羽的臉龐。
    上官羽的心情甚是豪邁。他高興地吟唱了起來,隻聽得他吟唱道:“若水楚楚兮,上善善美;上善善美兮,楚兒美;楚兒美美兮,虞美人!”
    虞楚楚見上官羽唱得那麽開心,遂“哈哈”了一笑。她當下也唱了起來,隻聽得她放聲唱道:“上官善善兮,羽哥哥親;羽哥哥親兮,上善善;上官上善兮,真英雄!”
    暮色漸濃,虞楚楚抬起了頭,向遠方望去,隻見天空中兩隻大雁比翼雙飛,遂興奮地對上官羽說道:“羽哥哥,你快看,那空中的大雁,相依相偎,形影不離,真的太令人羨慕啊!”
    上官羽依在虞楚楚的身邊,柔聲說道:“楚兒,但願我們比翼雙飛,做一對天南地北雙飛客。”
    虞楚楚嫣然一笑道:“羽哥哥,但願老翅知寒暑、歡樂趣!”
    上官羽朝虞楚楚深情一笑道:“比翼飛,知寒暑;雙飛客,歡樂趣!”他說罷“鏘”的一聲,拔出了軒轅劍,大力地朝岩石上的“落雁峰”三個古字削去。
    虞楚楚見上官羽“唰唰”幾劍下去,“落雁峰”三個古字化為石粉,向“沉魚淵”慢慢地飄落了下去。
    虞楚楚站在一旁,將心愛的玉簪輕輕地插在頭上。她見上官羽又“唰唰”幾劍,岩石上又出現了三個古字。虞楚楚輕聲讀起:“比翼峰!”遂連忙拍手稱好。
    上官羽的臉上掠過一絲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歡樂,一聲仰天長笑,跳上了馬,和虞楚楚鞍上的馬匹一前一後,往東陽的方向疾奔而去。
    ……
    冰墩墩見到虞楚楚和上官羽兩個人平安回來,高興得快要哭了。她抱住虞楚楚,抽噎著說道:“小姐,我還認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虞楚楚見冰墩墩長得更豐滿了,知道她在上官府過得甚是適應。她撫摸了一下冰墩墩的頭發,甜甜地笑了笑。“傻丫頭!我這不平安回來了嗎?”虞楚楚悠聲問冰墩墩道,“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小姐,驚喜倒沒有,卻意外你和上官公子他一起回來。”冰墩墩又對虞楚楚說道,“小姐,我就知道你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小姐,你可知道上官公子他為了找你,遭受了多大的傷害吧?”
    “知道啦!我都知道啦!”虞楚楚輕輕地刮了一下冰墩墩的鼻子,道,“走,我們吃飯去!”
    冰墩墩好像總有說不完的話。她纏著虞楚楚問這問那道:“小姐,上官公子都告訴了你一些什麽呢?”“他是不是將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同你說了?”
    虞楚楚對冰墩墩淡淡地笑了笑。“真服了你個胖墩。”虞楚楚點頭說道,“是又怎麽樣?你的那位乾首座有沒有欺負你啊?”
    冰墩墩粉紅著臉,低聲對虞楚楚道:“嘢,小姐突然變得真壞了!”冰墩墩雖然沒直接回答虞楚楚,但虞楚楚已經猜測得到他們的感情程度已經非同一般。虞楚楚當下又對冰墩墩道:“胖墩,你可得好好把握!”冰墩墩含羞地點了點頭。
    ……
    上官府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熱鬧了,也很久沒有這麽喜慶了。
    上官羽命管家上官秋將上官府布置得像過年一樣,殺豬宰羊,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上官秋“喏”地應了一聲,又緩聲說道:“公子,我們上官府早就應該衝衝喜,把這麽幾年來上官府的所有晦氣給徹底衝刷幹淨!”
    上官乾、上官艮、上官兌、上官秋等見上官公子和虞楚楚兩人消除了彼此心中的隔閡,出雙入對,柔情蜜意,甚是高興。
    上官乾舉起酒杯,向上官羽和虞楚楚敬酒道:“祝上官公子和虞姑娘吉人天相,富貴吉祥!”上官艮、上官兌、上官秋等人也紛紛上前向上官羽和虞楚楚敬酒。
    “謝謝上官四金剛和管家!這麽長時間以來,你們不但將上官府打理得井井有序,而且還將楚羽的駐地不斷擴大,贏得了民心,真是功不可沒!”上官羽舉酒回敬道。
    “請!”虞楚楚舉起酒杯,和上官羽回敬了上官乾等人。
    一杯美酒下肚,虞楚楚的臉色緋紅,像是一朵醉在春風裏的海棠花。
    黑手慕容飛一直沒有說話,隻是自顧自的在飲酒。一杯,兩杯,三杯入肚,黑手慕容飛似乎更加壓鬱不住苦悶的心情。
    上官羽見黑手慕容飛心情鬱悶的樣子,走上前去,緩聲問道:“黑手,你這是怎麽啦?”
    黑手慕容飛又大口地咕了一口酒。他拿著酒瓶,鬱鬱而道:“公子,沒什麽。隻是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上官羽猛然醒悟了過來。他“哈哈”了一笑。“我當你是怎麽啦,原來你是在想念著一個人來了。”上官羽拍了拍黑手慕容飛肩膀,安慰道,“明天你就將趙姑娘接過來就是了。”
    “公子,哪可是你說的,能一言為定不?”黑手慕容飛舉起酒杯,借著濃濃的酒意,問上官羽道。
    “一言為定!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將她請到府裏來。上官管家,你說對嗎?”在場的人聽上官羽這樣對黑手慕容飛說,均先是一怔:“他們兩在說些什麽呢?”突然間,隻聽得上官艮附和道:“黑手,上官公子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將趙姑娘她請到府上來!哈哈哈!”
    上官乾、上官兌、上官秋和冰墩墩等人也紛紛起哄了起來。冰墩墩對黑手慕容飛道:“黑手哥,菲菲姐姐或許早就盼你去接她了!”
    虞楚楚等人又是一片歡笑。
    “乾首座,坎金剛他人呢?怎麽沒見著?”上官羽問上官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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