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來者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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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呀,在你去若水穀治病的當天下午,就走了。”上官乾揖手稟道,“他說是回老家去看年邁的爹娘去了。”
    “難得他這麽孝順,這樣也好!”上官羽又向上官乾敬了一杯。
    這一場晚宴,足足吃了一個多時辰。上官乾、上官艮、上官兌和黑手慕容飛己喝得醉了過去,隻是上官秋保持著清醒。上官秋平時是不喝酒的,但是他今晚卻是例外,喝了兩小杯,就滿臉通紅、氣喘噓噓的。
    冰墩墩不會喝酒,也就沒有喝酒。她隻是往上官乾杯中倒酒,見上官乾酒量那麽大,麵不改色,暗暗吃驚了起來。她心中思量著:“這個呆子,說不定哪一天會醉死的。”
    虞楚楚前前後後隻喝了三小杯,嚴格的意義上是品了三小口,因為她知道:“酒這東西,小飲是一種享受,飲過量了卻是一種遭罪!”
    虞楚楚坐在上官羽的身旁,見上官羽喝得有點醉意,遂按住了上官羽的酒杯。她悄悄附在他的耳邊,柔聲地對上官羽說:“羽哥哥,少喝一點!”
    “最是楚兒關心我了!”上官羽半醉半醒地對虞楚楚道:“好,聽楚兒的,我少喝點便是!”
    虞楚楚柔情地轉動著黑珍珠般的眼眸,向上官羽嫣然一笑。上官羽心裏暗道:“楚兒她的心頭綻放著一朵嬌豔的海棠花兒。”
    ……
    原來,上官坎見上官艮、上官兌護送上官羽隨乘馬浮雲回若水穀治病,想起了“老板”交辦奪回《上善九境》劍譜的事情,當下就向金剛首座上官乾告假回鄉,探望爹娘。
    在乘馬浮雲來上官府為上官羽治病的前一天,或者準確地說是上官羽遭受劍傷被人送回上官府的當天午未時分,上官坎就已經知道了上官羽是被薑子城的離魂劍和薑莫魂的招魄劍所傷的。他也知道是柳夢雉安排人將上官羽悄悄地送回上官府的。但是,上官坎並沒有將這些情況告訴金剛首座上官乾,也沒有告訴管家上官秋。
    是秘密就不得公開。是秘密就隻有涉密的人才能知悉。這是上官坎多年以來堅守的一條底線,也是上官坎獲得“老板”信任的唯一一條理由。
    上官坎心中明白:“自古忠孝難兩全!”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角色身份以及所擔負的重要使命:“我決不能壞了‘老板’的大事!”他又想起家中年邁的爹娘,不禁流下了眼淚。
    自從澤州城的兩位太守和哼、哈兩將離奇地被殺死的信息傳開後,上官坎就猜測到上次夜闖上官府,和自己玩起“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乘機搶奪《上善九境》劍譜的那個鬥笠人就是魏國劍狂魯劍川!
    “現如今,魏國劍狂魯劍川已練成了《上善九境》的劍法。而那《上善九境》劍法的威力無窮,就憑我自己一人之力,又怎麽能夠將那《上善九境》劍譜奪回來呢?”上官坎想起這些,覺得力不從心、無可適從。他長長地歎道:“如果沒有這《上善九境》劍譜,我又該如何向‘老板’他交代呢?”
    一匹快馬馳過巍峨聳立的敖邙山,朝鹹陽城的方向奔去。
    上官坎胯下的烈馬繞過了虎嘯峰,一口氣就馳向了黃羊嶺。午間,上官坎突然“籲”的一聲,勒住了胯下的烈馬,在黃羊嶺前停馬歇起腳來。他跳下馬來,見這黃羊嶺,峰巒雄秀,泉石清妍,樹木茂密,內心竟然一片蒼茫。
    上官坎忽見身後有一株老柏樹。他遂仰觀起老柏樹來。隻見那株老柏樹的大部分枝幹仍然枝繁葉茂,蒼翠夭矯,心中不禁暗讚:“翠柏千年,生命無限!”上官坎當下又感慨了起來,“人生百年,比起這株老柏來,就如嬰兒,紛紛擾擾,爭名奪利,又當何苦?”
    上官坎見老柏樹下有一塊比較平整石頭,就毅然坐了下去,用山泉之水送咽了一點幹糧。一陣山風吹來,上官坎頓覺得清爽無比。他本想就地打個盹睡,那知卻因為太過奔波疲
    倦,一躺下去到便熟睡了起來。
    也不知睡了多少時候,上官坎在睡夢中正見一群黑衣人簇擁著“老板”疾步走來,那“老板”目光凶暴地朝上官坎看了一眼,吩咐手下狠狠地將上官坎打了一頓,那“老板”陰陽怪氣地對上官坎道:“上官坎,你這沒用的東西!”“往死裏打!”
    上官坎“啊”的一聲驚醒了過來。他用手抹了一下額上的冷汗,正想起身,忽然聽到有腳步聲就在近處走動著。
    上官坎屏住了氣息,躲藏在那株老柏樹的一旁,隻見那邊山徑走了過來兩名黑衣衛士,其中一人,上官坎認識,正是當年帶兵圍剿程勝王義軍的指揮官趙七刀。上官坎隻聽得另一個黑衣衛士問道:“七刀兄,‘大老板’深夜相招,不知道是為了何事?”趙七刀道:“《上善九境》劍譜遲遲未得,上官坎辦事不力,‘大老板’他正打算拿上官坎開刀!”
    上官坎心中暗暗吃了一驚,他暗想道:“趙七刀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黃羊嶺?難著是‘大老板’派來殺自己的?那麽,他們口中的‘大老板’又是誰呢?”
    趙七刀和另一個黑衣衛士邊走邊談,一陣山風吹來,上官坎依稀趙七刀聽到說到:“……三煞兄,‘大老板’他很是惱火,恨不得將《上善九境》劍譜弄到手……”
    “是什麽人藏在這裏?”趙七刀突然大嚷道。他操起了腰間的佩刀就向上官坎直劈了過去。上官坎來不及應答,拔出長劍,將趙七刀的佩刀“鏘”的一聲架開。那個叫“三煞兄”的人也拿刀劈了過來。上官坎“唰唰”兩劍,儼如駭電奔雷,左刺趙七刀,右劈那個叫“三煞兄”的人的要害。
    原來那個“三煞兄”名叫李三煞,是大贏二世帝國黑衣衛士的副官。他那一把三戟刀使得虎虎生威,三戟刀專向對方的胸、頭、手劈來,那殺人殘酷的樣子如凶神惡煞。隻見李三煞一招“三煞封喉”,化解了上官坎刺來劍尖,刀刃一旋,又轉劈向上官坎的頭部。
    上官坎在刹那間一個側身,躲過李三煞劈來的那一刀,心中暗駭道:“那廝的刀法兀是詭異多端,真個浪險之至!”
    趙七刀作為大贏二世帝國的黑衣衛士首領,“贏月刀法”端的利害,其七刀專攻人的七竅。隻見趙七刀將右臂一沉,“鏘”的一聲,手中的贏月刀將上官坎的劍擋了回去。李三煞刀法怪異,他突然將刀把一抖,刀身一顫,一招“三煞致命”反攻上官坎的雙眼。上官坎又暗吃了一驚,刹那間將劍訣一捏,長劍劍尖抖動,化解了李三煞橫劈過來的三戟刀。
    三人竟然鬥了一百來招,上官坎漸漸處於下風。雖情知不是李三煞和趙七刀兩人的對手,但也是拚死又力戰了一會。上官坎正想脫身之計,鬥到急處,突然一襲黑影橫裏飛來,緊接著一道陰冷冷的劍氣驀然襲至。
    “鏘”的一聲,那陰冷冷的劍將趙七刀劈向上官坎的贏月刀在驟然間就架了開去。趙七刀暗然一驚,大聲喝道:“來者是什麽人?”
    李三煞也是一怔。他定神看去,隻見那突如其來的人身披黑衣,頭戴麵具,右手執劍。他當下也怒大喝了一聲:“來者何人?”
    那黑衣麵具人沒有回應趙七刀和李三煞的問話。他隻是用沙啞的聲音,“喋喋”地怪笑了兩聲,將劍一旋,忽地又向李三煞橫劈了一劍。
    上官坎見那黑衣麵具人在自己危急之中驟然仗劍襲來,大出意外,怔了一怔。他心裏頓時也打起了兩個疑問:“這個黑衣麵具人究竟是誰?他為什麽會救我?”上官坎不敢細想,隻見那黑衣麵具人又向趙七刀“唰唰”連進了兩劍。趙七刀將贏月刀一旋一轉,化解了黑衣麵具人的來劍。
    當下,上官坎劍走偏鋒,向也李三煞虛晃了一劍,他在中途將劍尖一個反轉,反向趙七刀的右眼刺去。趙七刀大吃一驚,一個轉身,足尖點地,向山泉那邊疾跑。
    那趙七刀輕功甚好,三起三伏,不一會就躥入樹林。李三煞也想施展輕功逃跑,那知那黑衣麵具人忽然向李三煞虛晃一招,一個聲東擊西,劍鋒刺向李三煞左胸,李三煞一個蹌踉,“啊”的一聲倒在地下。
    那黑衣麵具人身形之疾,劍法之快,超出了李三煞的意料,更超出上官坎的想像。上官坎當下大吃一驚:“莫非是蒼穹劍影?”
    上官坎回過頭來,正想向那黑衣麵具人揖手致謝出手相救之恩時,那黑衣麵具人卻又沙啞地“喋喋”怪笑了兩聲,遂即一個轉身,“嗖”的一聲,像黑蝙蝠一樣眨眼間就掠上了那株老柏樹的樹稍,頭也沒回就飛走了。上官坎隻覺得耳邊隱隱傳來“好自為之”的沙啞的四個字。
    上官坎的心中一片駭然,他無可奈何地猜測著那黑衣麵具人和那“好自為之”的沙啞的四個字。
    上官坎回首下看,隻見李三煞平躺在地上,四肢張開,一動不動,顯然是死了。
    上官坎百思不得其解:“那黑衣麵具人劍法之快,李三煞死得不冤。”“隻是黑衣麵具人為什麽要幫我?他為什麽又要殺死李三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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