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用來吸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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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上官羽和上官乾都不清楚薑子城和薑莫魂侵占章城的真正目的和陰謀。但是,有人清楚薑子城選擇占領章城,是有組織、有計劃、有預謀的。這個人就是上官坎。
    “想不到劍癡他們的行動這麽快,快得讓人難以置信!”上官坎心裏想道,“但是,上官羽他是否能對付得了薑子城和薑莫魂,我也不敢揣測。因為這兩個齊國劍癡背後的實力、執力遠遠超過了上官羽。這是一個不變的事實。上官羽認為真正的對手是司馬季,那他就大錯特錯了。”想起這些,上官坎暗笑了起來:“上官羽呀上官羽,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誰是這場好戲的主角,隻有上天才知道。誰能挺立在這場戲最後的舞台之上,也隻有走著瞧!”
    自從上官坎離開上官府,在黃羊嶺遇上七刀三煞,又在亂葬崗午夜驚魂,再到重新回到上官府,他似乎換了一個人似的。這或許是他遵了右瘸子老板的那句“江湖那麽險,人心那麽狠!”的告誡。上官坎心裏暗想:“右瘸子說得沒錯,我上官坎如今一腳踏在上官府,一腳卻踏在了江湖邊,隻能以更加陰險之心來處理凶險的江湖之事!”
    上官坎想到了上官府,又想起了江湖。他深深地相信:“其實,這上官府就是江湖,而鹹陽城就更加是一個江湖!”“沒錯,右瘸子的話很是在理:‘做人做事低調一些,謙遜一些!’”
    管家上官秋也覺得很是詫異:“坎金剛自從回到上官府後,就變得低調謙遜,也從容自信多了!”
    這天,天還蒙蒙亮,上官坎見上官秋正在打掃著後院,趕緊跑了上去。他熾熱地對上官秋說道:“上官管家,那天幸虧是你及時出的手,才將我從鬼門關裏拉了回來,讓我獲得了重生。上官管家的恩重於山,我上官坎沒齒難忘!”
    “坎金剛呀,你說的可是見外的話了。我上官秋怎能見死不救呢?”“怎麽樣?你的身體恢複了嗎?”上官秋很是關心上官坎。
    “早就康愈了。還得多謝你化解了黑手他對我的誤會呢!”上官坎抱拳向上官秋致謝道。
    “一家人怎麽能說兩家子的話呢?咱們情同兄弟,黑手的話你就別往心裏記!”上官秋淡淡地說道,隨後拿起掃把“嘩嘩”地打掃著落葉。
    “以前不見這麽多的落葉,怎今兒這麽多?”“我來幫你打掃。”上官坎說著就幫上官秋打掃起落葉來。
    隨後的一連幾天裏,上官坎都起得特別的早,甚至比管家上官秋更加勤奮。因為上官坎發現了一個連做夢都不敢夢到的特別重要的秘密。
    上官坎的記性曆來都非常的好,這是整個上官府都不可否認的事實。
    記得三年前的一天上午,那時上官梁對“四護法”和“四金剛”八個人突然進行古兵器排序測試,上官坎隻將厚厚的一本兵器譜粗略地翻了一遍,就讓上官梁測試道:“大人,你隻要說出那一頁那一行的其中兩個字,我就能講出這中間的兵器名稱、重量和排序。”
    上官梁不以為信,就對上官坎進行了測試。上官坎果然一字不差地應答出來,在場的其他護法、金剛都聽而生畏,對上官坎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記性都心悅誠服。
    上官坎將他所發現的秘密偷偷地記在心腦裏。他心裏想道:“有些事情有時候太在意去追求,反而無法得到,有時候越是不經意,事情卻辦得更加順利。”上官坎將記下來的東西視珍寶,小心翼翼地整理好,安安全全地保管著。
    “如今《上善九境》的劍譜失而複得,是祖上的靈光在冥冥之中保佑著我。”上官坎心裏美滋滋的,甜得像是吃了蜜一樣。
    “唉!”上官坎突然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心裏暗道:“與其交給‘老板’,倒不如自己悄悄先練成再作打算!”
    “那《上善九境》的劍法實在是太精妙了,若道境、若名境、若有境、若無境、破壁境、絕世境、歸一境。每一境都是一個嶄新的境界,每一境都有一個嶄新的意境!”上官坎緊閉著雙眼,慢慢地揣磨著、慢慢地演繹著。
    “對比起薑子城和薑莫魂這兩個劍癡,我是多麽的幸運,不費一招一式就獲得了至尊至聖的《上善九境》。”上官坎在內心深處覺得自己幸運,“或許,在不久的將來,這天底之下的整一部曆史,都將因我上官坎而改寫,我上官坎才是留芳萬代的人!”
    ……
    “坎金剛最近自信了許多,而且是不一般的自信!”這是冰墩墩在上官艮領兵出征京索和下邑城的第三天發現的。“可沒有聽見過坎金剛最近幹了些什麽驚天動地的事來,怎的反而要比上官艮率兵出征而顯得更加自信了呢?”冰墩墩暗暗地問了自己。
    上官府上善閣的空氣總比西閣樓那邊的清新。一陣清風徐徐吹來,虞楚楚雅間雕花窗邊的釘鐺風鈴“叮鈴”“叮鈴”地響了起來。
    冰墩墩輕輕地敲了敲虞楚楚的房門,也沒聽見虞楚楚喊“請進”,就推門進去了。
    虞楚楚見是冰墩墩進來,佯作嗔怒道:“好個胖墩,怎的越來越沒禮貌了?是不是因為你的那個乾哥哥給你撐著?”
    冰墩墩伸出了半條舌頭,悄悄地向虞楚楚扮了個鬼臉。“上官乾他呀,雖然五官長得還精致,但卻組合得太模糊了。我給他撐著還差不多!”冰墩墩繼而又細聲問道:“小姐,你的那個親親的楚哥哥呢?”
    “胖墩,你是在欠揍呀?”虞楚楚伸手往冰墩墩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緩聲說道:“上官公子他出去了,你找他有事?”
    “小姐,我發現了一個秘密!”冰墩墩眨了眨黑溜溜的眼珠子,細聲地問虞楚楚道,“你說,坎金剛他最近為什麽會這麽的自信?
    “她怎麽不關心上官乾,而反倒是關心起上官坎來的?”虞楚楚被冰墩墩那突如其來的一問,暗暗吃了一驚。她心裏揣測著冰墩墩的問話:“胖墩為什麽會覺得上官坎會變得自信了呢?”虞楚楚在心裏暗怔,問道:“胖墩,你是怎麽覺得坎金剛變得自信了?”
    “坎金剛他……”冰墩墩當下對虞楚楚說了關於上官坎近來變化的一些情況。
    虞楚楚聽後,沉疑了片刻,心裏暗怔:“這麽說來,坎金剛的確是自信了不少。”
    虞楚楚沒有將冰墩墩發現了秘密告訴上官羽,她隻是在心底反複地揣摩著:“上官坎的自信究竟來自哪裏?”
    ……
    鎮漢王司馬季對齊國劍癡薑子城和薑莫魂攻陷章城的行動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但他對上官羽派兵進攻京索和下邑的軍事行動卻非常的關注。
    這天早上,鎮漢王府群英薈聚,司馬季端坐在鎮漢王府中央,相貌堂堂、氣茂神豐、威風凜凜。他扭頭問英之雄道:“英將軍,你對上官羽派兵進攻京索和下邑的戰事行動有何見解?”
    英之雄沉凝了片刻,揖手稟道:“鎮漢王,末將認為,上官羽此番舉兵進攻京索和下邑有兩重意義。”
    司馬季呷了一口茶,緩聲問道:“有何意義?”
    “進攻京索是為了打開鹹陽的門道,為下來攻占鹹陽城開辟陣地;進攻下邑是為了鞏固軍需儲備。上官羽冒然舉兵,奪取了這兩個地方,可謂是積心處慮,棋高一著呀。”英之雄朗聲說道。
    司馬季聽得英之雄這麽一說,當下臉色就凝重了起來。他似乎對上官羽占領了京索和下邑這兩個地方心存顧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又道:“英將軍,這麽重要的兩個軍事要領,本王怎的就沒想過呢?”
    柳夢雉端莊地坐在司馬季的身旁,她見司馬季心有不安,側過身子細聲安慰司馬季道:“司馬大哥不用過於擔憂,上官羽他能從別人手中拿下的東西,我們又怎麽會拿不下呢?”“通往鹹陽城的道路千萬條,條條大路通鹹陽;更何況我們現在的梁地、洛陽,還有鄒縣,都是地大物博,隨隨便便哪一個都要比下邑那個破地要強得多!”
    “柳姑娘分析得非常有理,鎮漢王就不必擔憂了!”司馬溜緩步上前,揖手安慰司馬季道。
    “簡直就是小城代管家!”司馬季轉而“哈哈”一笑道,“那就權當是上官羽他為我鎮漢代管京索和下邑兩地罷了。”
    英之雄揖手稟道:“鎮漢軍金戈鐵馬,所向披靡,不出時日,那楚羽的所有據地都一樣成為鎮漢的領地。”
    司馬季又“哈哈”笑道:“如果天下給本王,本王是不會拒絕的!”
    聾啞管家緩慢而細致地往司馬季的茶杯裏添了茶後,他悄悄地看了一眼柳夢雉,又轉向司馬季,嘴裏“咿咿呀呀”地不知想說些什麽。他將雙手捂了捂心口,好像是要告訴司馬季放下心來似的,又向柳夢雉頂起了大拇指,似乎是在肯定柳夢雉高明的見解一樣。
    柳夢雉用一雙水靈靈的眼睛輕蔑地看了一下那聾啞管家。她心裏暗想:“你呀,就是一隻快要成精的老狐狸,狡猾得已經不能再狡猾了!”
    司馬季聽柳夢雉這麽一說,當下就將忐忑的心情放鬆了許多,凝重的臉色恢複了的從容自信。他心中暗笑道:“上官羽縱然棋高一著,可我司馬季也隻好仗劍躬身入局,我手中的血燕劍從鑄成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用來吸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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