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倭桑人巫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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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五色邪毒’究竟是什麽邪,又是什麽毒?這些,我也一概都不清楚。我隻覺得那五色倭桑人很是詭異!”魯劍川慢慢地向端木浪說道。
    端木浪長籲了一聲,問道:“川帥!那‘五色邪毒’可有什麽破解之法?”
    “我曾聽那倭桑人說……”魯劍川說了一半,用手指了指窗外,示意端木浪注意隔牆有耳。緊接著,魯劍川故意放低了聲音,慢慢向端木浪說道:“‘五色邪毒’是由‘蜈蚣、毒蛇、蠍子、霹蝠和什麽蟾’等五種動物研製,再施以巫術而成。其邪無常,其毒反複。但凡中了‘五色邪毒’之人,都難熬上半個月。”
    “如此看來,這‘五色邪毒’確實又毒又邪,倭桑人的心腸真比‘五色’動物還要邪毒十倍!”端木浪聽後打了一個寒顫道,“如此邪毒,難道就無藥可解?”
    “凡是毒藥,都有解藥,倭桑人雖然沒有說解藥,但總會有解毒之法。”魯劍川深知端木浪的底數,加上又是多年的兄弟,掏心窩的說了一些話,“比如,什麽七彩孔雀靈的,那可是解毒的藥王。”“可惜,這隻是一個傳說!”
    “七彩孔雀靈?我聽都沒有聽過,那是倭桑人對你所編的鬼話。”端木浪也放低了聲音,對魯劍川說道,“川帥,你須知倭桑人的‘五色神功’那天被上官羽破了之後,已化作了五縷毒煙,從此江湖再無‘五色神功’了。”端木浪對倭桑人的消失覺得可惜。
    魯劍川聽端木浪那麽一說,突然“嘿嘿”奸笑起來,道:“你以為他們己化作了毒煙,那隻是他們的一種幻術,起初我也這樣認為他們己經死了,哪裏知道,他們並沒有死!”
    “他們並沒有死?”端木浪驚詫道,“這倭桑浪子也太詭異了,魯帥,我們都得小心,千萬別著了他們的道!”
    “端將所說甚是。不過,依我們兄弟目前的劍法修為,何曾懼怕過他什麽倭桑浪子?”魯劍川這時突然放開了聲音,問端木浪道:“端將!你認為上官羽會來索取解藥麽?”“我們可是從來都不懼任何人挑戰,包括上官羽!”
    “上官羽是一個明白人,讓虞楚楚中毒的是倭桑浪子,而不是‘魯帥’你,我估計他是不會來的。”端木浪同魯劍川分析道,“又或許虞楚楚早就死了,上官羽根本就不需要‘五色邪毒’的解藥。”端木浪也放開了聲音說道,好像是說給魯劍川聽的,又好像是說給倭桑浪子聽的。
    ……
    雲淡星稀,澤州城中的“魯帥”府的屋頂之上,一個身影像黑蝙蝠一樣迅速地掠過,不一會就消失在夜色中。
    魏國劍狂魯劍川聽得瓦背上傳入下發“嘀噠”的響聲,頓時漲紅了雙眼。他猛然操起了幽冥劍,像箭一樣射出了窗外,腳尖一點,遂掠上了屋頂。魯劍川大喝一聲:“是什麽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夜闖‘魯帥’府?”
    “‘魯帥’!可知是什麽人?”端木浪也提著寒冰劍隨即掠上了屋頂。他見魯劍川披散著頭發,像一個黑色的幽靈靜靜地站著。魯劍川的幽冥劍和端木浪的寒冰劍已經出鞘,那飄蕩出來的幽冥冥、陰森森的陣陣劍氣,將澤州城籠罩著更加陰森而冷峻。
    “那人輕功之卓超,難以想像,就像幽靈鬼影一樣跑了。”魯劍川雙眼漲紅得像兩個火球,在黑夜之中充滿了殺氣。
    “莫非是‘僵屍’薑子城?”端木浪突然道。
    “除了‘僵屍’薑子城,還有誰的輕夫如此之高?”魯劍川搖了搖頭道,“又難道是他?”
    端木浪猜測不到魯劍川所說的“他”是誰?隻好附和著魯劍川,“呼”的一聲在黑夜中揮了一下寒冰劍道:“本將一定把齊國‘僵屍’薑子城碎屍萬段!”
    一把幽冥劍,一把寒冰劍,將澤州城籠罩著更加陰森而冷峻。
    ……
    上官羽踏著朦朧的月色,施展著輕功,不一會就回到了客棧。
    “‘七彩孔雀靈’究竟是什麽東西?在哪裏可以找到?上官羽躺在榻上想了良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或許乘馬先生知道。”上官羽想著想著就入了睡。不多時,東方已經泛白。
    “赤龍”四蹄生風,長鬃飛揚,一日千裏,不多時就馳騁在海棠山脈。上官羽“駕”的一聲,那“赤龍”仰首長嘶,四蹄齊躍,飛過了“比翼峰”,朝若水穀方向直奔而去。
    “上官公子,你再不回來,虞姐姐她就不理你了!”傍晚時分,上官羽回到了若水穀,墨蘭迎頭就向上官羽嚷了起來。
    “墨蘭姑妨,楚兒她怎麽啦?”上官羽顧不上栓住“赤龍”,急忙問道。
    “虞姐姐說頭疼得利害,你還不快去看她?”墨蘭接過“赤龍”的馬韁,對上官羽嚷道。
    上官羽急匆匆地馳進若水穀後花園的閣樓。他見虞楚楚半躺在紫檀床中,滿額大汗,撫著虞楚楚的手悠聲問道:“楚兒!你怎麽啦?”
    “頭疼得利害。羽哥哥,你這兩天都去哪兒啦?”虞楚楚痛楚地應了應上官羽。
    “出去辦點事,讓楚兒掛心了!”上官羽細聲說道。
    “上官公子,讓虞姑娘吃下這粒藥丸,緩解一下頭痛。”乘馬浮雲在妙弦如斯的陪同下,來到了閣樓,拿出了一粒紫紅色的藥丸交給上官羽。
    上官羽揖手謝過乘馬浮雲後,細致地給虞楚楚喂了藥。沒過半響,虞楚楚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
    “上官公子,你向魯劍川要到解藥了沒有?”乘馬浮雲端坐在若水穀虛懷閣的中央,緩聲問上官羽。
    “此番沒有。但是,我卻竊聽到魯劍川和端木浪的談話,得知有一種‘七彩孔雀靈’可解‘五色邪毒’。”上官羽回了乘馬浮雲的話。
    “‘七彩孔雀靈’?那可是劇毒呀!莫非是魯劍川和端木浪背著上官羽在演雙簧,要你和虞姑娘上當?”乘馬浮雲對上官羽的話持懷疑態度,臉色凝重地對上官羽說道。
    “這樣?唉!”上官羽像是泄了氣的球似的,頓時覺得眼前一片黑暗。他當下問道:“這可怎麽辦?”
    乘馬浮雲的心裏也覺得事出蹊蹺。他在心中暗道:“為什麽魯劍川會透出這麽一個信息來?”他當下又上官羽道:“不行,此事非同小可,容我再研究一下醫案。”
    “可是楚兒身上的邪毒?楚兒已命懸一線了,你還說再研究醫案,分明是在推搪。”上官羽心裏大急,他真的不敢想像連下去,隻好揖手對乘馬浮雲說道:“那就有勞乘馬先生!”
    ……
    幾隻蟋蟀在若水穀後花園閣樓的草叢裏此起彼伏地“嘰、嘰”叫著,一群螢火蟲在桂花樹周圍飛來飛去。
    “羽哥哥,你快看呀,天上的月亮快圓了!”虞楚楚依偎著上官羽,望著天空中將盈的月亮,柔聲地對上官羽說道。
    “月亮真美,但是楚兒更美!”上官羽握著虞楚楚柔軟的手,含情地說道。
    “真的嗎?”虞楚楚望著飛來飛去的螢火蟲,淡淡地說道:“可是楚兒,很快就不美了!”
    兩隻螢火蟲飛到上官羽的麵前,上官羽伸手握住了其中的一隻,然後又在虞楚楚的麵前將手一鬆。上官羽掌心間的那隻螢火蟲閃著螢光,飛過虞楚楚的眼前,又飛向了桂花樹的樹稍。
    “怎麽會呢?楚兒永遠都美!”上官羽用深邃的目光,盯著虞楚楚那黑珍珠般的眼眸,深情地說道。
    虞楚楚含情脈脈地看著上官羽,不覺間卻噙出了兩朵淚花,她悠悠說道:“羽哥哥,如果我死了,你可千萬不要難過!”
    “不許楚兒亂說話,楚兒不會離我而去,我也不會離楚兒而去!”上官羽輕輕地拭去了虞楚楚眼角的淚花,細聲安慰楚兒道。
    “羽哥哥,你就不用安慰我了。人固一死,生又何歡?而死又何悲?”虞楚楚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又道,“月有圓缺,人有生死,這可是亙古以來的道理!”
    “我願用我的命,換楚兒的命!楚兒,你不要灰心,我一定想辦法將你身上的邪驅除,將你身上的毒肅清,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上官羽緊緊地握住虞楚楚的雙手,在虞楚楚的耳邊細聲說道。
    “羽哥哥,有你這顆心,楚兒雖死無憾!”虞楚楚依向上官羽,緩聲道。
    天上的月亮繞過縹渺的雲層,顯得特別的皎潔、明亮。兩顆星星眨了眨眼,仿佛在讚成上官羽的心裏話。
    一陣涼風吹來,虞楚楚的長發拂過上官羽的臉,上官羽的心裏蕩著無限的柔情。上官羽輕輕地摟住虞楚楚纖細的腰身,深情地在虞楚楚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
    “羽哥哥,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美美之洲’,見你的那個‘窈窕姐’嗎?”“要不,我們明天就出發?”虞楚楚緩聲對上官羽道。
    上官羽悠聲道:“隻是,楚兒抱病在身,況且‘美美之洲’路途遙遠,這如何去得?還是待你病好了,我們再去不遲!”
    虞楚楚又道:“聖人雲:‘道雖邇,不行不至;事雖小,不為不成!’我雖則身子抱疾,但心已經向往!”
    上官羽緩緩地籲了一口氣,道:“隻要楚兒心之所向,那我們就隻好難行能行吧!”上官羽非常擔心虞楚楚的身子,他的心裏也很清楚:“這若水穀距離‘美美之洲’一百多裏的,路途遙遠,車馬勞困,怕楚兒吃不消。”“但是,這可是楚兒她的心願!”
    上官羽柔聲對虞楚楚說道:“路漫漫其修遠兮,我和楚兒乘馬去!”
    虞楚楚朝上官羽嫣然一笑道:“羽哥哥,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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