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放火燒了興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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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魏青在君承蕭房間裏撐起一張方桌,孩子們圍坐在桌子旁練習書法。
君承蕭則是坐在旁邊躺椅上,撐著雙腿,指導孩子們。
蘇可兒一個人在主屋客廳,拿著筆一絲不苟地繪著井車圖樣。
這時候沒有電機,過兩天深水井打好了,抽水是個問題。
蘇可兒讀書時候物理學得很好,平時就喜歡效仿古人搞點小發明,曾經為了做魯班的“木鳥”,把爺爺的桃樹給砍了。
總之,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什麽她不敢做的。
琳兒中途休息來到主屋,看見執筆書畫的蘇可兒很好奇,湊過來問,“可兒姐姐,你在畫什麽?”
“我在畫‘井車’”
琳兒托著腮忽閃著大眼睛陷入思考,自言自語道,“井車是什麽?”
瑜兒聽見她們對話,像一股風似地跑過來問,“井車能做什麽?”
蘇可兒抬頭,看著一個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小腦袋,笑著說,“井車呢,就是能夠抽取深井水的機具。有了它,就算老天爺不下雨,我們農莊也能用井水灌溉田地,收獲莊稼。”
“哇!”
孩子們也知道因為農莊裏莊稼缺水,才會沒有收成,因為養不起佃農,才會把他們遣散。他們也很期待看到這個神奇的‘井車’長什麽樣子,安安靜靜伸著小腦袋看蘇可兒埋頭繪製。
根據她的記憶,遵循轆轤輪軸起重原理,優化古人‘井車’設計,不到半個時辰繪製出“深井井車”設計圖。
收起設計圖紙,馬不停蹄子去後院選木材。
“邦啷!邦啷!”
蘇可兒和劉管家在後院的木頭堆裏挑選木材,這些木頭有些陳舊,還有的上麵有蟲孔,以這個做材料擔心會影響“井車”壽命。
劉管家看著蘇可兒峨眉微蹙,似乎對這些木頭並不滿意。
於是提議,“夫人,我們農田周圍種了很多樹木,如果夫人對這裏的木材不滿意,不妨去選幾棵良木?”
“那再好不過!”蘇可兒興奮地說。
劉管家叫上魏青和王大洪,套上馬車,拿了鋸子和砍柴刀,帶蘇可兒去了田間地頭。
蘇可兒坐在馬車上,第一次巡視唐源農莊的近三百畝良田。
某光頭擁有大片森林,蘇可兒曾經擁有上百畝良田。
當然因為旱災,田地早已失去生機勃勃的景象。
行至農田小路分叉口,前麵小路上的幾棵鑽天楊樹長得粗壯筆直,蘇可兒讓劉管家停車。
她下車,手扶樹幹仰頭望去足有五六層樓高,直徑有四、五十公分。心想:這個高度夠了,粗細也合適。
“劉伯、大洪,農莊有近三百畝田地,隻打一口井根本不夠用,明天你們告訴打井工匠,合理分布再打兩口井。也就是需要做三個水車,我們最少要砍兩棵樹。”
王大洪咧著嘴憨笑道,“夫人,您選好了就別管了,這活兒就交給我們吧。”
蘇可兒選定樹木,讓他們給鋸了,先拉到農田裏根據需要截斷,留下主幹和幾個主要分支,剩下的枝枝葉葉當柴火燒。
晚飯後,在蘇可兒的指揮下,魏青、劉管家還有王大洪他們,都光著膀子在用工具刮樹皮,鋸木塊,打磨木板。現在沒有別的材料,整個井車的大輪、支架、傳送杆、水鬥,全部用木頭製作。
農莊的男子們,大多手腳勤快,不僅要會幹農活兒,很多家裏修修補補的活兒也都自己幹。木工活兒多少都懂一點。
他們也不確定夫人能不能搞成什麽營生,他們隻知道,現在老爺臥榻養病,夫人說什麽就是什麽。
哪怕讓他們去摘天上的星星,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去試試。
事實證明,跟著夫人有飯吃!
夜色漸深,蘇可兒讓眾人去休息。
翌日,蘇可兒到了興和堂,看到排隊的人比前兩日還要多,話不多說直接坐在桌前開始看診。
郭嵐笑嗬嗬上前,“今日又要有勞蘇姑娘了。”
蘇可兒笑笑,“打一天和尚撞一天鍾,郭大夫不必客氣。”
李修竹和莊泉兒搬來幾把椅子,放在藥堂靠牆位置一字排開,供排隊人員休息。
一切安排妥當,李修竹禁不住多看了蘇可兒兩眼。
隻聽得入座的病患開口道,“我這身子骨站一會兒就受不住,興和堂想得真是周到。”
“是啊,郭大夫人脾氣好,待病患也實誠。”
“百聞不如一見,蘇神醫術高超,興和堂要越來越旺了。”
坐診時間到,蘇可兒照常給病人看診。
片刻後,有人端來一杯熱茶放在蘇可兒左手邊,她正在寫藥方沒有抬眸,隨口說了句,“有勞了,謝謝!”
寫好藥方交給病患,衝後麵喊,“下一位。”
“讓開!讓開!”
伴隨幾聲粗暴的聲音,隻見兩個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抬著一個麵色蒼白、已經昏迷的男子進來。
到了興和堂大廳後,後麵跟著的女子忽然撲到男子身邊,嚎啕大哭“哎呀喂,當家的,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可怎麽活呀?!”
女子抹著淚兒,抬頭看著排隊的人群嚷道,“各位鄉鄰,你們都要做個見證。我家相公昨日頭痛來興和堂看診,回去喝了蘇神醫給開的藥後就一直昏迷不醒。你們說,我是不是該找他們理論理論呀!”
嗯?還有這樣的事?
麵前這位婦人確實哭得可憐,但是,這幾天蘇神醫的醫術有目共睹。
眾人聽後全部蒙圈,一時不知道該幫誰說話。
轉念一想,自己還要在這看病抓藥呢,這樣一鬧心裏真膈應。
“你們說這會不會是真的呀,萬一真有問題,可怎麽辦?”
“你還別說,興和堂藥賣的便宜會不會真有問題呀?”
“我說,要不咱們別排隊了,走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沒有人真的離開,可又猶猶豫豫。
婦人一看沒有人走,哭得更傷心了,“興和堂的蘇神醫是庸醫呀,他害得我家相公半死不活呀!興和堂徒有虛名呀!嗚嗚嗚~”
郭嵐走到蘇可兒麵前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走到婦人旁邊蹲下,“大姐,您先別激動,或許哪裏出了誤會,不要動不動地說庸醫,徒有虛名,這話說得嚴重了。”
“你說這個什麽意思?你們把我家相公害成這樣,還不讓我說了?嗚嗚嗚,相公啊,我們孤兒寡母可怎麽辦呀?”
“大姐現在哭解決不了問題,既然你們說是吃了興和堂的藥才變成這樣,現在把藥方拿出來,我們看看。”李修竹走到婦人麵前說。
“對,你們找著藥方,我先給這位兄弟把脈看怎麽回事?”
郭嵐說罷,伸手要給男子探脈,被彪形大漢抓住手腕甩開了,險些被蠻力搡個四腳朝天,幸好李修竹及時扶住了他。
“探什麽脈?我表弟就是被你們看診後,吃了你們的藥才變成這樣的!你們這群庸醫,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不給我們個交代,我們就,”
“就放火燒了興和堂!”一個高亢的女聲接過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