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智商受到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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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望向聲音來處,蘇可兒麵色冷峻,舉手投足間霸氣側漏,此時正一步一步走向彪形大漢。
李修竹扶郭嵐站起身,對蘇可兒喊,“蘇姑娘,”意思是不要再靠近他們,但是蘇可兒顯然不會聽他的話。
昏迷的男子叫王二山,跪坐在地下撒潑的是他媳婦兒章小娥。
蘇可兒靠近,側目看了看王二山,看著眼熟,想起他昨天確實找自己看的病。
當時男子說他頭痛,告訴蘇可兒是老毛病經常犯了,蘇可兒把脈未見脈象異常,又讓男子伸出舌頭觀看,掰眼皮查看,沒有明顯病症表現。
病因不明確,蘇可兒猜測可能是神經性頭痛,於是讓他去屏風後麵,給他頭部施針刺激神經查找病因。
如果是神經性頭痛,通過針灸刺激穴位,病人隻能感覺到頭痛難耐,反應會非常激烈。結果,男子口中說頭痛沒有緩解,蘇可兒看得出來,他的說的和反應的都很敷衍,更像是裝病。
蘇可兒沒有給他立即開藥方,而是勸慰他注意睡眠,注意飲食,過三天再來查看。
男子不聽,說自己夜間頭痛難忍,經常無法安睡,一定要讓蘇可兒開藥。
想到這裏,蘇可兒嘴角掛上一抹淺笑。
她目光篤定大聲對李修竹說,“修竹,趕快去報官!”
“不用了!我們來了!”
眾人聞聲望去,是鎮上的楊捕頭和李捕快,紛紛讓開道。
原來這幫來鬧事的分成了兩撥,一撥先來興和堂當著眾人麵鬧一頓,另一撥去報官。
先把興和堂聘請庸醫、賣假藥的事鬧得人盡皆知,然後再讓官差過來抓人,把氣氛烘托到位,目的是讓蘇神醫和興和堂一敗塗地,在興陵鎮再難混下去。
可以說,出謀劃策的人就是要一石二鳥,做得夠絕!
楊捕頭早間剛來當差,就接到有人報官。案子發生在興和堂,這個主兒惹得起,楊捕頭帶上李捕快,便隨報案人出巡調查案情。
楊捕頭手握刀柄,麵色威嚴,盯著郭嵐問,“有人說你們雇庸醫,賣假藥,這是怎麽回事?”
郭嵐拱手示禮,義正言辭道,“楊捕頭,李捕快,此事全是無稽之談!這些人無憑無據來藥堂聚眾鬧事,侮辱我藥堂清譽,影響了鄉鄰們看診,還望二位捕快明查!”
地上跪坐的章小娥一聽,自己在這裏費勁白咧苦惱半天,傭金還沒有賺到手,不能功虧一簣,衝著捕快哭訴,“二位官爺,我家相公吃了興和堂的藥到現在昏迷不醒,你們可要為民婦做主呀!嗚嗚嗚,我的相公啊,你可不能就這麽死了呀~”
“是呀,官爺,您可要為我表弟討回公道啊!”王二山旁邊的彪形大漢說道。
“好!”楊捕頭威嚇,上前一步聲如洪鍾,“我來問話,你們雙方務必老實回答,如有隱瞞或撒謊,一樣會被帶回去審問!”
聽了楊捕頭的話,包括鬧事的人和看熱鬧的人,心裏都是一顫一顫的。
楊捕頭目光射向坐地上的章小娥,“你說興和堂大夫是庸醫,賣你們的是假藥,把證據拿出來!”
“有有!”惡意誹謗,當然要準備全套。隻見她從貼身衣袋裏拿出兩片折疊著的紙團,然後打開,雙手遞過來。
楊捕頭接過兩頁紙張,低頭看清,確是蓋有“興和堂”印章的藥單子。
看著看著,神色凝滯。
他把藥單子合上,又問婦人,“你確定你家相公吃的就是這藥單上的藥?”
婦人連連點頭,“確是無疑!”
楊捕快又轉身問郭嵐,“昨日是誰給他開的藥方?”
不等郭嵐開口,蘇可兒上前一步,拱手施禮,“楊捕頭是小女子,蘇可兒!”
當楊捕快看清蘇可兒的麵容,上下打量問道,“你不就是當街揭榜那個?”
蘇可兒笑笑,回答,“確是小女子。”
當日,曹夫人難產,出去發布榜告的就是興陵鎮楊捕頭和縣太爺貼身侍衛。
楊捕頭盯著蘇可兒,難掩讚賞之意,溫言道,“既然如此,你也說說昨天給他看診的情況。”
蘇可兒便把昨天男子說的病症,和實際診斷結果告知了楊捕頭。
“我觀他並無大礙,故而並不想給他開藥。可他一定要堅持買藥,我便給他開了兩份藥單。”蘇可兒解釋著。
楊捕頭點點頭,他再次打開藥單,開口道,“蒲公英二錢,山銀花一錢,菊花二錢……這些都是去火的藥吧?”
“正是!”蘇可兒笑著說。
楊捕頭將第二份藥單放在上麵,又開始讀,“銀耳片二錢,枸杞子一錢,蓮子二錢,這是,”
楊捕頭不再問蘇可兒,大概也感覺智商受到侮辱了!
蘇可兒開口道,“正如楊捕頭所視,昨日我觀王二山並無大礙,給他開了一份去火清肺的藥單,並叮囑他照單抓藥吃藥,三天後吃第二份藥單上的溫補藥。”
蘇可兒冷眸掃了一眼鬧事的人,接著說,“我開的即是藥,又是茶,照單吃,對身體沒有害處。至於王二山為何現在臉色蒼白昏迷不醒,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啊?”
兩個彪形大漢和跪坐在地上的章小娥懵逼了,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懂什麽藥物性能和藥理。隻知道藥方拿到了管它寫的什麽內容,隻要假裝生病鬧事就行了。
郭嵐聽後,怒目瞪了章小娥一眼,上前抱拳道,“楊捕快,這分明是有人陷害我興和堂,還望楊捕頭明察秋毫,還蘇神醫和興和堂清白呀!”
“這藥沒問題啊,這不是故意鬧事嗎?”
“是啊,胡鬧一早晨耽擱我們看病,真是夠缺德的!”
“這是看人家生意好,眼紅了!”
圍觀的群眾紛紛議論著。
楊捕頭看了一眼郭嵐,轉身找個了椅子坐下,肅穆威嚴地看著章小娥他們,“說吧,你們到底怎麽回事?如敢隱瞞罪加一等!”
章小娥心想,王大山答應給的錢還沒有賺到手,索性胡攪蠻纏,“楊捕頭呀,就算藥沒有問題,可是每個人的體質不同,也許是這個藥不對我相公的病症,反而讓他越吃越嚴重了。不然,我相公為什麽還沒有醒過來?!”
這女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蘇可兒冷笑開口問,“我來幫幫你?”
“不不不,你不能再碰我家相公了!”婦章小娥害怕露餡,連連擺手拒絕蘇可兒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