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五章 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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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這事兒,除了你們,還有哪些勢力參與?”
王道輝道:“我隻知道軍情局和高野山,高野山後麵有外務省提供資金支持,有沒有其他勢力就不清楚了。我的職位也了解不了那麽多。”
我問:“高野山來了多少人?都在哪裏?”
王道輝說:“這事人多也派不上用場,他們來了四個人,靜空法戒。靜誠負責統率陰兵,空誠守機場,法誠守青馬大橋,戒誠守皇後廣場。”
我問:“那你們軍情局呢?出了多少人?”
王道輝說:“我知道的有十三個人。”
我問:“你們準備在新界村子裏搞集體自殺的目的是什麽?”
王道輝說:“這隻是整個計劃的一部分。目的都是為了製造緊張恐怖氣氛,給香港人施加精神壓力。”
我問:“你說的這個整個計劃是什麽?”
王道輝說:“我隻知道計劃代號叫做金蘋果。是美國人製訂的,包括日本人搞劫運風水,都是這個計劃的一部分。但更具體的內容就不清楚了。”
我點了點頭,收了錄音機,拔下他後頸的灸針,道:“我們回去捉靜誠,進屋之後,我們做場戲,你假意來殺我取血施術,我跳起來掙脫,撞倒鏡子,引誘靜誠來捉我,我纏住他,你在背後偷襲,製住他。”
王道輝問:“你相信我?不怕我進了屋子反悔,聯手靜誠對付你?”
我拍了拍衣兜,說:“你剛才說的話,不僅錄了下來,還被傳回到後方監控支援小組,你沒有退路了。想減輕刑罰,好好做事,爭取立功吧。”
王道輝歎了口氣,說:“靜誠大師除了能役使鬼神,還是劍道大師,結合自家劍術流搖派與降魔印,自創了劍印一體的密法,威力無窮。想控製住,就不能給他出劍的機會。他手上有一柄降魔杵,就是他劍,第一時間搶下來才行。”
我笑了笑,道:“好,我記住了。王大師,請吧。”
王道輝也不再廢話,從地上站起來,稍稍活動了下手腳,便當先出屋。
回到小樓外,我便說:“大師,找不到公雞怎麽辦?”
王道輝道:“沒有公雞血也不怕,我已經起壇施術,可以鎮壓一切妖邪鬼怪,能保萬無一失。你要是害怕的話,不用跟我進去,在外邊看著點,別讓不知情的行人誤入。這小樓裏陰極盛,普通人進去輕則重病一場,重則一命嗚呼。”
我說:“大師你不用幫我找理由,這大晚上的,誰沒事往個烏漆麻黑的小樓裏亂鑽?我既然說了要跟你一起進去,那就絕對不會反悔。我走前頭,大師你押後。”
王道輝說:“裏麵情況不明,還是我走前麵吧。”
我說:“就是情況不明才我要走在前麵,真要有什麽事情發生,你還有反應時間,就算我有危險也能救下來。我要走後麵,出了事都不知道怎麽辦。大師,你也不要同我爭了,就這麽走吧。”
說完,立刻搶先兩步,邁進小樓。
一進小樓,便覺得徹骨陰寒撲麵而來。
小樓內竟冷得如同冰窖一般。
我不禁叫道:“好冷,好重的陰氣。”
一張嘴卻是直冒白煙。
王道輝緊跟著我進來,道:“緊守心神,不可讓陰邪趁隙侵入。你看,這裏有麵鏡子,上麵好些符咒,應該就是陰兵進入人間的入口,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外道術士在這裏搞出來的。”
我抬頭看向鏡子,道:“這上麵的符紋法術好複雜,我從來沒有見過……大師,你幹什麽!”
鏡子裏映出來的王道輝麵目猙獰,正高舉著一把匕首向我刺下來。
我當即大叫一聲,猛得向前一竄,躲過刺下來的匕首。
王道輝低吼一聲,抬起一腳踢在我的背上。
這一腳,看似聲勢極大,可落下後卻沒有絲毫力道。
我“啊”的大叫一聲,順勢撲向,正撞在大鏡子上。
那鏡子搖了兩搖,便向後倒,堪堪倒到四十五度角的位置,卻猛得停下。
顯然是被鏡後的靜誠給擋住了。
我一拳打破鏡子,拳頭落向靜誠的腦袋。
靜誠左手托著鏡子,右手虛握成空拳,迎著我的拳頭打上來。
我拳至半途猛得改變方向,一把抓起他腿上放著的降魔杵。
靜誠猛抬頭,左手發力,將鏡子推開,旋即雙手在胸前內縛,兩食指豎立相觸成三角形,喝道:“O a vi ra h kha!”
刹時,眉間顯現出一個金色卍字,雙目精光四射。
下一刻,周身光芒大作,仿佛一輪太陽自其身後升起。
降魔杵呼啦一聲燃起熊熊烈焰。
我“哎呀”一聲,忙不迭地抖手扔掉降魔杵。
靜誠伸手接住降魔杵。
我猛得向前一撲,雙臂合攏,緊緊抱住靜誠,腦袋向前一撞。
咣的一聲大響,正撞在靜誠的腦門上。
這一下卻好像撞到了鐵板上一般,硬得離譜。
我啊的大叫一聲,往後倒去,手卻沒鬆開,帶著靜誠一起摔到地上。
靜誠神色平靜,沉聲道:“O vasudhr svh!”
雙臂一振,便掙脫了我的抱,旋即雙手緊握烈焰熊熊的降魔杵,便朝我心口刺落。
便在此時,王道輝出現在靜誠身後,手中五帝錢劍一揮,便刺入靜誠的後腦勺。
靜誠的動作一滯,周身光輪消失,沉沉撲倒在我身上。
四下裏突然陰風大作。
隱隱間有充滿惡意的躁動在四周浮現。
這是靜誠被打昏,那些惡鬼失去了束縛,便立時忍耐不住,想要殺人害命以發泄心中積蓄的惡念。
王道輝一揮五帝錢劍,步罡踏頭,急急念咒,旋即又自兜裏取出符紙,往空中一拋。
符紙無火自燃,在空中飛舞。
王道輝旋即取出一個木頭雕成的葫蘆,往空中一舉,快速喃喃念咒。
便有一股陰風打著旋衝進葫蘆裏。
不片刻,陰風消失,房間中的寒意盡退。
王道輝鬆了口氣,對我說:“好在我早有準備,要不然讓這些惡鬼跑了,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那可真就成大禍事了。”
我推開昏迷不醒的靜誠,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看著他說:“看你配合靜誠搞陰兵過路這種把戲,我還以為你不在乎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