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流水線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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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安,你就是那個詐騙——不是,那個大師?”徐寶珠驚訝的張大了嘴。
顧以安幫徐寶珠合上了下巴:“可不麽,除了緬北和我,還有誰能和你這麽掏心掏肺啊。”
徐寶珠心虛的笑了笑,接著趁著空問不注意,偷襲了他一個腦瓜崩:
“徐寶然,都怪你,你怎麽不說是你小安姐呢,說明白了我還會怕你被人騙了麽?”
看著弟弟和自閉了一樣,徐寶珠又忍不住rua了自家弟弟的碎發一把,要是平時徐寶然早就炸毛了,今天卻乖得像隻小奶狗,讓徐寶珠忍不住嘖嘖嘖:
“我這傻弟弟現在管觀裏的采購了?照顧你生意沒?”
顧以安戲謔地說:“他確實挺照顧我生意的,差點照顧到警察局去。”
徐寶珠這下真驚訝了,這是發生了什麽不得不說的故事啊。
空問捂著腦袋,偷偷看了一眼顧以安,拉著徐寶珠去一邊嘀咕:“姐,我還想問,你怎麽認識顧大師的?我告訴你.....”
顧以安聽著二人此起彼伏發出驚訝聲,一會又偷瞧自己一眼的樣子,簡直沒眼看。
閑來無事,繼續畫符,畢竟陳明的定金都收了。
顧以安將東西準備就緒以後,還像是作畫時那樣,沒有影視劇裏演的還得齋戒、淨手、默念祈福什麽的。
直接將黃紙鋪平,毛筆蘸了朱砂,像是練字一樣,一張符一張符的畫,下筆流暢又絲滑,每張符在顧以安落下最後一筆之時,總會有金光閃過,顧以安知道,這意味著符成。
先不說這仿若流水線一樣的操作,本該死板又無趣,卻讓眾人硬生生的看出了幾分美感。
路過的遊人紛紛停下了腳步目不轉睛的看著,顧以安舉手投足之間都變得特別吸引眼球,而手中的符筆,則像是交響樂團的指揮棒一樣,吸引著眾人的視線。
大家雖然把那符筆收勢之時的金光解釋為眼花或者太陽光什麽的,但是顧以安在紙上作畫的能力受到了認可。
顧以安集中精力畫了大約100張的時候,看了下時間發現才過去半個小時,這比之前的速度提高了一倍,等級卻依然是高級符篆。
這還是刻意壓製下的結果,否則出品極品靈符也不是不可能,但為了這方世界的平衡,顧以安還是熄滅了大批量繪製極品符篆的想法。
自從吸收了一部分樹髓的力量之後,顧以安對天地間那微末的靈力,以及自己體內混沌之力的掌控更加隨心所欲。
雖然還沒達到自己在其他小世界的巔峰時刻,卻像是補齊了一部分原先殘缺的領悟。
就像一幅拚圖,或許你已經完成了百分之八九十,所呈現的內容已經差不離兒了。但是,如果不補全那剩餘的百分之十,終究算不上一幅完整的拚圖,而且誰又能保證,剩餘那部分沒有隱藏什麽關鍵性的東西呢?
顧以安從不會低看自己,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實力而變得狂妄,她不在意的都是一些不重要的,而那些可能影響到關鍵的細節,顧以安是從來不會刻意忽略的。
就比如此刻,刻意壓製符篆的品階是她的有意為之,畢竟這方小世界的平衡還需要維護,她沒必要給天道添太多麻煩,井水不犯河水是最舒服的相處方式。
而並沒太掩蓋自己的速度,則是因為她雖然低調,卻也無所畏懼。顧以安知道,隻要她不想,是沒有人敢去打擾一位天賦異稟的玄術天才的。
畢竟萌芽或許可以扼殺,但是她早已用她的經曆將自己澆灌成了一棵參天大樹。
顧以安將符篆整理好,一回頭就看到一雙雙期待看著她的眼睛,她疑惑地看了一眼一邊的徐寶珠,以及蹲在一邊像隻薩摩耶一樣眼睛亮晶晶注視著自己的空問。
眼神示意:“這是怎麽了,都是買符的?”畢竟自己正在畫符,難不成吸引到他們了?
空問主動站出來略帶激動地說:“姐,我來我來我來。”
經過空問的解釋顧以安才知道原來剛才徐寶珠為了支持小夥伴的生意,趁著現在圍觀的人多,將顧以安畫好的畫作展示出來,惹得不少年輕人蠢蠢欲動。
空問還見縫插針地捧哏:“顧大師,不愧是你啊,你差不多的了,不要優秀得這麽驚人了,我懷疑我下頜骨紊亂,就是你總給我帶來驚喜,讓我嘴巴閉不上導致的。
我姐說了,我才知道原來咱倆認識,我那情況您也知道,哎,您可千萬別介意啊,正式和您介紹下自己,我叫徐寶然,徐寶珠的弟弟,道號空問。以後有啥事隻要我能辦得到,您盡管提。別客氣。”
顧以安不為所動:“說人話。”
徐寶然嘻嘻笑了兩聲,可憐巴巴的說:“小安姐,以後求罩啊。”
顧以安作沉思狀:“我隻和有能力的人做朋友。”
徐寶然想了想,失望的歎息:“哎,果然是我高攀了啊,我好像除了陰陽眼沒什麽別的能力。而且陰陽眼也是在您的幫助下才能自如控製。”
顧以安清了清嗓子:“咳咳,不要妄自菲薄,你還是有點能力的。”
“什麽能力?”
“你們家族遺傳的——”
“英俊?瀟灑?性格好?”
“鈔能力。”
圍觀全程的徐寶珠秒懂,和顧以安對視一眼哈哈哈笑個不停。
徐寶然也反應過來,絲毫不介意,對著顧以安道:“那就這麽說定了,顧大師,不,小安姐,以後你就是我姐,我唯一的姐。”
“徐寶然!!”徐寶珠威脅意味十足。
顧以安看到徐寶然隻知道傻笑,卻沒意識到親姐的血脈壓製已經開啟,於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個傻小子。”
等二人終於消停,徐寶珠捂著嘴偷笑,湊到顧以安耳邊,壓低聲音說:
“安啊,你要發財了,看見這些人沒,他們都是被你畫符的英姿吸引過來的,不過不是為了買符,他們想買你的畫。怎麽樣?賣不賣?”
顧以安一拍大腿:
“咋不賣啊,生意上門哪能有往外推的呢。不過我那規矩不能破,今天還能畫九幅畫,我去問問。”
徐寶珠見顧以安這就要起身,趕忙拉住她:
“你等等,你得保持你藝術家的氣質,人家都是被你剛才在畫板前麵的架勢給唬住的,你一會張口閉口談錢,忒俗,都交給我。一會請我吃飯啊~”
顧以安聞言挺了挺胸膛,也樂得自在:
“行,那就拜托你了。不過我可得說說你啊,別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金錢才是我的精神食糧好吧,你不信一百萬懸賞,看有沒有人當場叫你爸爸。”
徐寶珠聞言翻了個白眼:“我是有錢又不是傻,認個兒子除了花我的錢對我有什麽好處,還不如花你身上。
所以你快閉嘴吧,再嘮叨我就不幫你維持秩序了啊,你也注意點儀態,腿別盤凳子上。”
顧以安立馬把腿放下來,做深思狀,越想越不對,寶珠姐那把錢花她身上那意思是想讓她叫爸爸?如果給得足夠多,也不是不行,畢竟寶珠姐可比那個渣爹強多了。
徐寶珠不知顧以安想抱她的金大腿,回頭瞅一眼,有點美女畫家那味兒了。
顧以安腦子裏天馬行空,此刻又開始想著,可不能給自己立個氣質美女的人設,不然一直端著,可不得把自己累死,於是放下的腿又盤了上來,用手托著腮看著徐寶珠和空問忙忙碌碌地登記,給號,約定時間。
人群嘈雜又有序,充滿人間煙火氣。
“顧小姐,顧小姐。”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聽到有點熟悉的聲音,顧以安將頭轉向聲音的來源,看到一個曬得黝黑的大小夥子呲著一口白牙老遠就同顧以安招呼。
走近以後,張磊絲毫不見任何生疏,自來熟地說:“顧小姐,你這攤位可讓我好找啊,我家老板讓我給你來送東西,這是你要的朱砂和黃符。”
看顧以安收起來黃符等物,張磊又遞上了一份包裝精致的點心:“這是一盒相思素齋新研發的點心,老板說讓你幫宋少提提意見。”
顧以安笑眯了眼睛,“幫我謝謝宋叔,點心我會好好品鑒的,爭取寫個小論文出來。黃紙和朱砂的錢已經轉給宋叔了,你知道不?”
“知道知道”張磊笑得燦爛,一口白牙襯得皮膚更黑了。
“你該不會被拐去挖煤了吧?怎麽比上次見你黑了這麽多?”顧以安難得寒暄,是真有點好奇,難不成這小夥子去海邊美黑了?最近那巧克力大爺不是挺火的麽。
張磊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皮膚,和顧以安的冷白皮一比黑的更顯眼了,“沒去挖煤,不過也差不多了,哈哈。”
顧以安看對方不想多說也沒再追問,想著宋叔他們對自己都挺不錯的,還為自己破例提供了外送服務,顧以安拿出四個平安符交給張磊:
“送給你和宋叔還有琛哥和白影帝,除了洗澡都隨身帶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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