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我其實才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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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磊畢竟大學學的考古,也聽過不少摸金校尉之類的故事,對玄學還是信的,雖不知顧以安的水平,不過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就算個心理安慰也是心意嘛,於是高高興興的接了過來,還立馬把自己那枚貼身放起來了。
一直圍觀全程的攝影師和李素娥見此紛紛要求購買,顧以安的攤位前被吸引過來不少人。
顧以安在張磊走後迎來了短暫的客流高峰,可惜還是看熱鬧的多,真正買的隻有攝影師和李素娥一家了。
顧以安也不在意,反正今天自己早就完成kpi了,更何況還欠著黑鷹搜救隊300張符篆,山上還有虎視眈眈隨時可能會催自己畫符的相思觀長老。
要不是本著將租賃的攤位利用個徹底的想法,她現在拾掇拾掇都能直接回家了。
張磊被熱情的遊客擠出人群,無奈的摸了摸腦袋,好在已經完成了老板的交代,於是借著身高優勢和顧以安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邊走還邊嘀咕“顧小姐真是有經商頭腦啊,自己這也無意中當了一回托了,更是說動的左右鄰居都幫忙當托,這能賺回本錢麽,哎,創業不易啊!?”
等顧以安打發走對符篆感興趣的人,又過了好一會,徐寶珠才走到顧以安身邊,看見她這東倒西歪的樣子,也懶得說什麽,藝術家除了氣質,也需要點隨性和不羈:
“安啊,你多長時間能完成,要不分上午下午?”
顧以安看了下表,忙活到現在已經十一點鍾了,要平時早就開始吃水果了,不過摸了摸肚子,剛吃的雞腿什麽的還沒消化,就堅持堅持吧,一口氣畫完的了。
徐寶珠知道了顧以安的想法,於是和那幾個客戶溝通了下,按先後順序,顧以安開始根據顧客的要求畫起來。
另一邊的攬月閣裏。
“老板,我回來了。”
在一旁品茗的宋炎均輕點了下頭。
“嘿嘿,老板,這是顧小姐給你和琛少的,我也跟著沾了個光。”張磊掏出口袋裏的兩枚平安符遞給宋炎均。
宋炎均將茶杯放下,接過平安符,看黃紙的觸感和色澤,以及朱砂的質感就知道是攬月閣出品。
他雖經營了攬月閣,也常常接觸相思觀的道士,但實際上他對符篆的了解也有限,並沒看出符紋的不同,隻覺著不能浪費小輩的心意。
對顧以安的投桃報李內心感覺十分熨帖,剛準備將平安符收起來,就聽到一句‘且慢!’。
宋炎均聞言向來人望去,發現是一名身穿道袍的老人及一年輕道士。
年輕道士他也見過幾次,正是雲山上相思觀的空明道長,隔一段時間他也會來此采購一些黃紙朱砂等物。
據說他是相思觀觀主的嫡傳弟子,而相思觀觀主,他也曾見過,並不是眼前這名老者。
宋炎均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擺,為了表示尊老愛幼,主動向前和兩位道長拱手示意,將視線投向空明:“空明道長,這位是...?”
“宋老板,打擾了,這位是我們相思觀的長老,我們這次下山是為了采購一些品質佳的黃紙和朱砂。”空明禮貌地回答。
宋炎均這次是真的有點驚訝了,竟然是相思觀沉迷研究符篆的長老。
來雲山開店這麽久,對相思觀的人員不說100了解,多少也知道點兒消息,而這位長老的消息卻是最少的。
隻是聽聞其玄學造詣極深,這些年極少下山,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自己院子裏,研究符篆。
雲山廟會出售的符篆大都不是出自他手,凡是這位長老所繪高階一些的符篆,早就被有消息渠道的上層所得。
相思觀之所以能在雲山保持超然的地位,而沒被雲城官方以封建迷信蓋章定論,大抵也是因為兩方麵。
一方麵是相思觀觀主在外奔波,處理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間接也算維護了社會的穩定,另一方麵就是因為這位長老的符篆所置換而來的資源。
宋炎均對這位高人還是十分敬重的,看著對方雙目炯炯有神,身形雖瘦弱卻也強健,於是也難得地寒暄道:“一直聽聞相思觀長老十分精通符篆,沒想到宋某今日竟然有幸得見。您果然是如外界所傳鶴發童顏,精神矍鑠。”
一旁的張磊也仿佛見到偶像一般,激動得不行,這是見到活神仙了哎,聽說這位長老得一百二三十歲了,瞧瞧這健步如飛的。
為了表達心中的崇敬,也在一旁捧哏道:“長老,您果然名不虛傳啊,凡是見了您真人的,肯定沒有人會相信您已經有100多歲了,覺著頂多也就七八十,您真是駐顏有術。”
宋炎均雖然覺著張磊誇得太過表麵,不過其實他心裏也是如此認為的,便小幅度輕微地點了下頭,表示讚同。
空明在一旁欲言又止,宋炎均心裏咯噔了一下,果不其然,長老皺著眉頭,或許為了表示基本的禮貌,幹瘦的臉上帶出了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嗬嗬,老道是相思觀的長老沒錯,道號悟能,不過我其實才68....”
宋炎均看來我真的不怎麽適合寒暄...哎,都是張磊這小子拍馬屁拍到馬蹄上了。
張磊不信謠,不傳謠。要不然你還是把我刪了吧...
看氣氛有些凝滯,一向不善言辭的空明不得不轉移話題“長老,您剛才說‘且慢’,可是有什麽不妥之處?”
長老注意力立馬被吸引過來,皺巴巴的臉上突然又激動起來,一改剛才的陰陽怪氣,和善又帶著絲熱情的詢問“敢問宋小友你剛才手中的符篆是出自何人之手啊?能否借我一觀?”
宋炎均巴不得從剛才的尷尬中解脫出來,也不管長老突然轉變的態度,將符篆遞給長老:
“這是經常光顧小店的一位小友所贈,我和她頗為投緣,可是這符篆有什麽特殊之處?”他可是看到這位悟能長老麵對這枚符篆時眼底的讚歎的。
“果然,果然,你所說那位小友是不是在雲山廟會的顧以安顧大師啊?”長老問道。
宋炎均點頭,也沒覺著相思觀的人認識顧以安有什麽奇怪,畢竟就在他們的地盤擺攤,能知道還是很正常的。
讓他有點詫異的是,這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宛若古代閨閣小姐的長老竟然也認識顧以安,還尊敬地稱其為顧大師。
要不是這位空明道長自己認識,能確認他的身份,都要懷疑這是一場有預謀的仙人跳了。
長老釋然一笑:“我說怎麽突然出現那麽多符篆天才,原來都是顧大師所繪製啊,那就不奇怪了。”
“哦?長老,敢問這枚符篆是什麽等級?在下確實不精於此道,也隻知道一點點皮毛。”宋炎均說完,斟酌了下,說了句稍等之後,從保險箱裏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戴上白手套,將其中的健康符拿出來。“能否及得上這枚符篆的半分?”
長老在宋炎均心疼的表情下,直接拿過了宋炎均珍而重之的健康符,端詳了下,笑道:“宋小友,不用這麽小心,隻要不沾水就沒什麽問題,這枚符篆你得來也不容易吧。”長老的語氣很肯定。
“確實是費了些功夫。”宋炎均也沒隱瞞。
金錢上還好,關鍵是為了得到消息而欠下的人情最是難還,畢竟這可是神秘的玄學協會的副會長親手繪製的符篆。
可是也沒辦法,自家爺爺年事已高,現在隻能將養著,父親說要不是他還惦念著被太爺爺趕出家門的姑奶奶,他可能早就沒了。
作為子孫,能做的不多,也希望爺爺能健健康康的活著,起碼等到姑奶奶的消息,也不至於有遺憾。
長老略帶審視地看了宋炎均一眼,沒想到這麽個小小的‘玩意裏’也是臥虎藏龍,這攬月閣的老板背後的家族人脈看來也不容小覷。
別看長老總是喜歡呆在院子裏搞研究,但耐不住相思觀觀主天天有空就來和他各種分析加普及。
為了不讓觀主在自己耳邊嗡嗡嗡,也隻能忍痛割愛將自己好不容易繪製的中級符篆交於他或是出售,或是置換資源,以給觀裏弟子安身立命之所,而凡是能買到中級符篆的人,都各有各的背景。
二人轉瞬所思對方皆不知道。
長老也不是那等沽名釣譽的,直接說道:“不瞞宋小友,其實這枚健康符出自相思觀,就是老道所繪製。
說來慚愧,雖說我一生都在鑽研玄學符篆,可是還是未能順暢地掌握其精髓,所以這中級符篆成功率極低。
偶爾成功一兩張也給門下弟子觀摩了,流傳出去的不多,或許這也是你獲得這枚符篆費了點功夫的原因。”
宋炎均大為震驚,沒想到眼前的人就是自己堪稱浮誇的珍視的符篆的繪製者,也就是說,這位長老就是玄學協會那位神秘的副會長。
他此刻隻想把戴在手上的白手套不著痕跡地摘下來,剛才自己的一番表現在正主麵前顯得有點小家子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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