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淩意風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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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時琛呲牙直樂嗬呢,顧以安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又客氣道,“琛哥,我這準備和朋友吃飯去了。”
    宋時琛肚子也應景地發出咕咕聲,顧以安沒法子,看了眼徐寶珠,得到同意後,補充了一句:“你吃了沒,要不一塊吃點?”
    “那再好不過了,走,哥請你們嚐嚐我們飯館的菜。”
    顧以安眼睛一亮,也不和他客套,招呼徐寶珠:“走了寶珠姐,咱吃大戶去。”
    “都是熟人了,徐寶然徐寶珠別客氣哈。”宋時琛熱情洋溢地說。
    徐寶然下意識地來了句:“啊?我已經這麽出名了麽?連你也認識我?”
    宋時琛一臉問號。
    徐寶珠幹笑著解釋:“我弟他間歇性失憶,持續性發癲。”
    然而命運對徐寶然總是特別的殘酷,徐寶珠的手機發出熟悉的提示音:
    “我弟宇宙第一帥,我弟世界第一好,我弟優秀的呱呱叫。”
    顧以安,徐寶珠,宋時琛三人:“……”
    最終還是徐寶珠這個親姐沒忍住,哈哈笑起來,其他兩人也噗嗤噗嗤像放氣的氣球。
    徐寶然此刻尷尬得能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果然,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當時是怎麽一時腦抽非得把自家傻大姐的鈴聲改成這個的?
    哦,對了,因為自家這個傻姐姐被孫越那個鳳凰男騙得團團轉,誰的話也聽不進去,自己一氣之下才偷偷給她改了信息提示音,給自己找點存在感。
    罪魁禍首還是那個孫越,徐寶然已經在想下山以後該給他套什麽顏色的麻袋了。
    而此時他並不知道徐寶珠已經在顧以安的幫助下認清了孫越的真麵目,瀟灑的和他說拜拜了,要是知道,估計得多揍孫越兩頓來慶祝慶祝。
    雲山的廟會也有結束的一天,守山人的小木屋,也不會是顧故以安最終的歸宿。一大早雲山的管理人員就通知顧以安,最多隻能再租三天。
    於是收了廟會裏訂單的尾巴之後,顧以安就走上了找房子的道路,畢竟最近實在不想見到曹家人,還是讓他們自己內耗去吧。
    顧以安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因為資金限製買不到中意的房子。所以準備先租房過度。
    小木屋到期以後,顧以安拎著為數不多的行李來到了雲城最大的酒店,因為酒店是徐家旗下的,所以徐寶珠做主打了個兩折,即使這樣,顧以安挑選的海底世界觀景套房,套房折後也要四千一天。
    顧以安知道光這維護費用,還有酒店免費提供的六星級標準的三餐的費用,4000一天的房費價格估計酒店都不一定能賺回成本。
    嚶嚶嚶,要抱緊寶珠姐的大腿。
    顧以安坐在酒店的開放式露台的休閑區裏,麵前擺著八九樣造型精致的甜品小吃,以及拿鐵咖啡和清茶各一壺。
    對麵的徐寶珠怨念地看著狂吃不胖的顧以安。
    顧以安正吃到一個巧克力和草莓調和而製的甜品,忍不住熱情地向好姐妹推薦。
    徐寶珠砸吧了砸吧嘴:“啊啊啊,我造了什麽孽啊,淪落到眼巴巴看你吃東西的地步。嗚嗚嗚,最近綜藝帶來的影響消退得差不多了。我聽說莫導很快就要開始拍第二期了。為了上鏡好看,我最近天天吃草吃得要吐了。”
    顧以安一口塞下一個大大的酥皮抹茶泡芙,語重心長地說
    “其實人這一輩子吃的東西是有數的,年輕的時候暴飲暴食,年老了以後可能會三高啊什麽的,就不敢吃東西了。
    你現在吃得少是為了老了以後能多吃點好的。你別看我現在吃得歡,等年紀大了,你也可以端著好吃的來我麵前饞我,可能到時候我牙齒都蛀牙蛀沒了。”
    徐寶珠沒好氣地遞給顧以安一張紙巾:“你的良心不會痛麽,你在說這話之前能不能擦擦你嘴角的奶油。”
    顧以安接過紙巾,嘿嘿傻樂:“人生得意須盡歡嘛,偷偷告訴你,我不會老。”
    徐寶珠哼了一聲:“信了你的邪。你——哎哎哎,你看那是不是淩意風?”
    顧以安摘下墨鏡隨意撇了一眼就知道確實是他,隻不過淩意風戴著墨鏡口罩帽子,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人有鬼。
    “鬼鬼祟祟的,除了他還有誰?”顧以安對他絲毫沒有興趣。
    徐寶珠的八卦雷達卻開啟了增益功能,扯著顧以安的胳膊興奮地說“你看看,跟在他後麵的人是誰?那個粉色的圓球。”
    顧以安盯著二人的背影看了半天,突然從記憶中扒拉出來一件事。上輩子顧以安在孤兒院的時候,因為長得粉雕玉琢,加上嘴甜討喜,孤兒院的老師對她是很偏愛的,所以其他孩子即使不討好也絕對不會欺負到她頭上。
    有一天孤兒院新來了個小哥哥,看起來膽子小小的,總是躲在角落裏自己哭唧唧,後來可能看他好欺負,幾個大點的孩子會故意捉弄他,在他床鋪裏放蟲子,甚至推搡霸淩他。
    孤兒院也是個小社會,孩子也是懂察言觀色,會欺軟怕硬。所以淩意風越是不反抗越是被欺負。
    有一次被顧以安碰到了,於是小小的她擋在了小淩意風的麵前,幫他趕走了那些欺負人的大孩子,或許是怕這個老師麵前的小紅人會去告狀,以後的幾個月真的沒有人再欺負過小淩意風。
    那幾個月顧以安背後多了一條小尾巴,直到淩意風被家人找到帶走。
    顧以安算是早慧,記事情也比其他小孩要早,所以上輩子在長大以後第一次見到淩意風,顧以安就認出了他手腕上已經泛舊的手繩,就是自己當時為了哄那個被欺負了不敢反抗的小男孩,而隨手給出的東西。
    那好像是孤兒院的義工送給顧以安發卡,商家自帶的小贈品。顧以安之所以能認出來,也是因為小小的她讓孤兒院的義工哥哥幫忙,把收集來的金屬瓶蓋鑽眼,掛到了手繩上,估計這種設計也找不出第二份了。
    借花獻佛送給了小鼻涕蟲以後顧以安就忘記了,直到上輩子看到國內紅極一時的新晉視帝,幾乎出席任何公開場合都會帶著它。還宣稱想找到那位,曾經陪伴他走過最黑暗、最無助的時光的兒時重要的朋友。
    顧以安沒覺著自己對他有多大的幫助,甚至連哄他不哭的禮物也隨意的讓她汗顏,所以當聽到他那麽說的時候,心裏還湧出了一點小小的心虛和抱歉。
    她當時剛半隻腳踏入娛樂圈,也沒想過利用兒時這段情誼去炒作什麽,所以也沒刻意去相認。但也因為小時候相互扶持的那幾個月,顧以安對淩意風也多了幾分關注。
    有次見他被私生粉騷擾,還引來了大批的小報記者,顧以安毫不猶豫地幫他逃離了窘境。也因為那次二人成了演藝圈裏難得不摻雜利益的朋友。
    顧以安在想告訴他自己就是那個送他手繩的小女孩的時候,顧以安被曹婉柔買的水軍全網黑。本來發酵得還沒多麽厲害,但是小報記者在采訪淩意風的時候,問他對自己的好友顧以安最近網傳被包養,資源靠睡出來的這一說法有什麽看法的時候,淩意風的回答連記者沒料到。
    他怎麽說的來著?
    對了。
    淩意風很認真地說:“這是顧以安的私事,希望大家不要太關注了。而且無論她以前靠什麽手段博出位,那都是以前了。”
    淩意風的一番話徹底將顧以安釘在了恥辱柱上,那段時間顧以安隻要出門就會被扔臭雞蛋,經常有人給她郵寄花圈,壽衣,不管她搬到哪,都會有人在她門口寫各種汙言穢語,網絡上更是把罵她的頁麵直接幹崩潰了。
    顧以安想向淩意風要一個解釋,畢竟被背刺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打了十幾通電話才和他約在一家隱秘性較好的咖啡廳裏。
    淩意風講了他自己的故事,顧以安才知道,原來當年去孤兒院接走他的,他現在名義上的爸爸是他的親舅舅。
    故事的視角是淩易風親舅舅淩啟誠。
    據說淩啟誠從小到大基本上是被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親姐姐拉扯大的,有天他姐姐突然神色慌亂的回到家,臉上身上都是淤青,淩啟誠看著快要崩潰的姐姐心疼極了,立馬要去報警,但卻被姐姐以性命要挾攔住了。
    後來姐姐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他們親爹也在繼母日複一日的枕頭風下,覺著自己女兒給淩家丟了人,怕影響和繼母生的小兒子的前途,所以給姐姐塞了點錢把她趕了出去。
    等淩啟誠回來的時候,已經找不到姐姐的蹤跡了。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正躺在醫院的手術室裏,整個人骨瘦如柴,肚子卻大地驚人。
    看到弟弟的時候嘴角還努力扯出了個笑容,二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姐姐就發動了,被推去產房,可是卻難產了,最後醫生出來家屬意見保大還是保小,淩啟誠毫不猶豫地選了保大,他隻想自己的姐姐活著,至於其他人他顧不上也不想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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