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似是故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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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長老說的這一切的張磊在一邊瑟瑟發抖,畢竟宋炎均這枚健康符的來曆他也略知一二,知道為了獲得它,宋老板許出去不少利益,欠下不少人情,才輾轉獲得。
而如今製作這枚符篆的神秘人就這麽大剌剌地站在他們眼前,不是都說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麽,自己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
正當他在想遺書該寫些什麽的時候,就聽到長老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兩位小友莫擔心,我今天說的這些也不是什麽機密,隻不過我實在是不耐煩應付那些上門求符篆的,所以才囑咐玄學協會和觀內弟子不要往外傳。
況且,現在玄學界顧大師橫空出世,她所繪製的符篆才是這個。”長老也學著年輕人舉起大拇指給顧以安點了個讚。
“長老,是我想的那個意思麽?”宋炎均覺著自己剛才著像了,總拘泥於那些小節,聽到長老的話眼中光芒更盛。
長老捋須笑著點頭:“沒錯,要是這枚健康符是中級符篆的話,顧大師出品的符篆就是高級符篆了。甚是精妙啊!”
張磊在一旁張大了嘴巴,感覺自己貼身帶著的平安符身價暴漲,有點想配上個保險箱了怎麽辦?
搖晃掉腦袋裏不切實際的想法,平安符是為了保平安,當然是帶在身上了,要是放保險箱裏供著,和廢紙又有什麽區別。
聽長老那意思符篆什麽的也不是永久有效的,也有那保質期的。所以張磊決定了,符在他在,符亡他也不想亡...
到時候去和顧小姐求購幾張應該是可以吧,不對,應該叫顧大師,自己對顧大師可是一直很尊重的。
而宋炎均內心則是湧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驕傲,好像長老誇的不是顧以安而是他的家中小輩一樣,他把這歸結為投緣二字。
又覺著扼腕,這可真是,為嘛就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呢,大哥太不爭氣了,香香軟軟的侄女什麽時候能出生啊。
宋炎均此時平等地討厭宋家下一代的每個男孩子。
正往雲山趕來的宋時琛大大地打了個噴嚏,自言自語道:“怎麽天天有人想我,真是甜蜜的負擔。”
顧以安以平均十分鍾一張畫作的速度,結束了一上午的工作,還有對夫婦特別滿意,強烈要求加上顧以安的聯係方式,希望以後能有機會合作。
顧以安本想打算著對方申請過來就過來吧,反正通不通過是她的事兒,畢竟顧以安自認現在也算有點小錢了,不能再給別人畫畫了,她現在的收費四舍五入等於不要錢啊,顧以安堅決不做廉價勞動力。
就是沒想到夫妻二人目光灼灼,非得盯著她加上好友,顧以安無法,顧客就是上帝,不能剛收了人家的錢,就翻臉不認人,加就加吧,也不會少塊肉,大不了消息免打擾。
加上顧以安以後,二人拿著彩鉛素描手挽手地離開了。
顧以安不知道的是,二人在離開以後還討論了下這個披著玄學外殼的女畫家。
“老林,你幹嘛非要加人家小姑娘,哈哈哈,還被人拒絕了,這事我可以拿出來笑一年。”身穿旗袍的女士嘲笑自己的丈夫。
被稱作老林的男人也沒多解釋,將手中的單反相機遞給女人。
女人接過相機,看著在陽光下作畫的女生,穿著一身簡約休閑,圍裙上沾染了五顏六色的顏料,一隻手拿一個調色盤,另一隻手則專注的在畫板上描繪,側臉專注而認真。在陽光的照耀下,臉上細小的絨毛增加了幾分可愛,中和了少女的清冷之感。
女人驚訝的咦了一聲,疑惑剛剛在現場見到女孩的時候,怎麽沒發現少女稚嫩的臉上容貌如此讓人驚豔,接著便將目光轉向在一邊笑的得意的老林:
“好啊,你個老狐狸,這是又發現好苗子了吧。這是不是就是你一直在找的‘白清秋’。”
老林絲毫沒意外女人與他的默契,叉腰笑道:
“知我者夫人也,剛才看到這個女孩,我就覺著她和‘白清秋’太貼合了,甚至我有種感覺,她比白清秋還白清秋。”
“那你不趕緊說明來意。”老林的夫人恨鐵不成鋼的說。
畢竟她知道那部電影老林僅僅是前期準備就為之付出巨大的精力,每一個角色和人物塑造都是和團隊打磨再打磨。
現在就剩下幾個主演的選角了,其他的都在接洽中,唯獨這個女三號白清秋,想遍了娛樂圈也沒想到合適的人,而老莫又不想湊合,所以暫時擱置了,才有時間跑到雲山來散散心。
“那暫且不急,不過說來這雲山是真的福地啊,相思觀也挺靈,剛剛逛完佛祖就聽到我誠心的祈求,把白清秋送到我眼前,等電影拍完,我一定來捐香油錢,為佛祖重塑金身出一份力。”老林誠懇的說。
老林的夫人顧不得自己正穿著旗袍要保持優雅,抬手打了下老林的肩膀,加快腳步往前走,企圖甩開老林,同時留下一句:
“就你這還國際知名導演呢,你說你是不是走後門了?人家相思觀是道觀!你跑道觀裏來向佛祖許願,你是認真的麽?”
老林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腦殼,因為太過憂心新電影的事情,雖然挨不住妻子的好意答應來散心,但一路上還是不由自主就變的心不在焉。
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不由的拍了拍自己的嘴,默念了幾句勿怪勿怪,就小跑這追了上去。離得遠遠的還能聽到他一聲聲的老婆叫的百轉千回。
顧以安完成上午的工作忍不住伸了個懶腰,又是想躺平的一天。剛想吆喝徐寶珠去吃飯,發現除了站在原地的徐寶珠姐弟倆之外,陳明和宋時琛也呆在一邊似乎在等自己。
顧以安將完成的100張符篆遞給陳明,“放心,保質保量。你這消息夠靈通啊,我還沒發信息讓你們過來呢,就知道我完成一部分了啊。”
反正更誇張的陳明都見過了,顧以安就不去遮掩了。
陳明淡淡一笑:“有一批隊員要提前離開,先給他們配備上。而且我壓根就沒走,剛才從附近溜達呢。”
“陳隊長還挺有閑情逸致的啊。”
“托顧大師的福。”
“客氣客氣,不過陳隊長,看在我們也算有點交情的份上,你也不要太沉迷工作嘛,你這嗓子聲音都變了,皮膚也起皮起得厲害。”
顧以安感覺到陳隊長眼神一瞬間變得淩厲,又瞬間掩去:
“謝謝顧大師關心,隻是工作嘛,雖然隻是為了養家糊口,不過既然做了,也就多了份責任,有時候人在江湖也是身不由己啊。顧大師,我也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顧以安挑眉:“既然陳隊長不知當不當說就別說了。”
陳明:這讓我怎麽接。
陳明無奈地歎了口氣:“我還是說吧,不然也愧對顧大師的照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現在風好像太大了。”
聽著陳明意味深長的話,顧以安沒再多說,告知剩餘符篆能完成的時間,目送陳明遠去。
一轉身,宋時琛離著自己不過半步之遙,也若有所思地看著陳明的背影。
“怎麽?你認識?”顧以安道。
宋時琛搖了搖頭:“許是我看錯了,這位陳隊長給我的感覺似曾相識,不過搜遍腦海也沒和什麽人對上。”
【宋時琛:白二伯還是沒消息麽?】
【宇:那老頭子說不定都投胎了,你想知道消息得去問問閻王。】
【宋時琛:……】
宋時琛仿佛看到對麵的人炸毛的樣子,又收到一條消息提示,果然還是關心的吧。
【宇:怎麽突然問這個?你....見到他了?】
宋時琛從語氣中聽出了期待,頓時有點抱歉,勾起他的傷心事,還是別給了希望又讓人失望吧,況且當時那種情況白二伯活下來的可能幾乎為零,隻是宇皓他一直不想接受罷了。
【宋時琛:沒有,我進不了閻王殿。】
【宇:你給我退下!】
【宋時琛:嗻...】
【宇:【對方向你扔了坨屎】】
【宋時琛:謝主隆恩。】
【宇:……你有病吧。】
宋時琛收起對話框,表情也從正兒八經的沉思狀一秒切換得委屈巴巴,控訴道:
“女俠你不厚道,你來雲山這麽多天都不告訴我,你是不是把我當外人了?”
顧以安比他還委屈:“那哪能啊,我這不是為了生計麽,從早到晚地擺攤也是很辛苦的,你沒看見我這生意有多好麽,忙不完,根本忙不完。”
宋時琛想了想剛才來這半小時,顧以安確實一直在忙,加上張磊也說她這兒的人絡繹不絕的,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
想起二叔和他說的顧以安送的平安符,竟然是連玄學協會副主席都誇讚的高級符篆,顧以安在宋時琛心裏的形象又拔高一大截,瞧瞧,這麽珍貴的符篆妹子最先想到的就是他。
當然,宋時琛下意識忽略掉了另外三枚,還有剛才賣給那位陳隊長的一厚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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