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學文手撕邪祟 第2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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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為了沁沁,這件事我是打算和你私下說的,”秦老爺子冷聲道,“你害死了我的孫子,卻在外麵和別的女人生了個兒子,怎麽有臉口口聲聲說,你做的一切,是為了和沁沁在一起?”
尤略旗的手不自覺鬆開了。
秦沁掙脫他,低頭看了眼照片。
若是昨天之前,知道這件事,對她來說,絕對是晴天霹靂,會讓她痛不欲生,可這一刻,她奇異發現,自己心中竟然沒太多情緒。
隻是失望。
對尤略旗失望,也對自己失望。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秦沁看著照片裏的小男孩,若她的孩子出生,應該也會笑得這麽燦爛吧。
“沁沁,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尤略旗往前走了兩步,想抓住秦沁,“真的,我後來都沒見過這對母子,我隻愛你……”
秦沁嫌惡看著他:“你別靠近我,我惡心。”
鬼嬰擋在秦沁麵前,衝他呲牙。
尤略旗的手僵在原地,思緒不自覺飄回二十多年前。
他第一次見秦沁,遠比秦沁以為的初遇要早。
秦沁身世好,模樣好,說話溫聲細語,又會打扮,不知是多少人的白月光。
尤略旗從沒想到,自己能得到這捧月光的青睞。
餘一穸.
他和秦沁相識,相戀,美好的像做夢一樣,每一時每一刻他都在甜蜜裏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做夢。
他見到了秦沁的父母,初入秦家,就像鄉下小夥第一次進京,他局促,不安,但秦沁父母沒有為難他。
兩人結婚了,一切順利的像泡沫一樣,結婚之前的最後一年,尤略旗獨自回到家鄉,將這一切告訴了養大自己的姑母。
同時,也說了自己的擔憂。
姑母說,若真擔憂,不如找村裏的神婆看看。
他懷著忐忑的心情去見了神婆。
神婆告訴他,他命裏,沒有大富大貴,沒有嬌妻美眷,即使得到,也是一場空,如要長久,需要用他的第一個孩子獻祭。
尤略旗渾渾噩噩回去了。
之後結婚,妻子懷孕,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盛,在妻子快要生產的時候,他又一次悄悄回村,找到神婆,問,他該怎麽做。
神婆給了他一顆藥,讓他混在食物裏,喂給快要生產的妻子,等誕下死嬰,將嬰兒屍體送到她這裏,她會為他做完剩下的事。
尤略旗猶豫了很久,他看得出,妻子對這個孩子的期待,他自己也是,這畢竟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怎麽可能不期待?
他們甚至在出身前,為孩子取好了名字。
孩子出生了,是個已經死亡的男嬰。
尤略旗按神婆的意思,將嬰孩屍體送回老家。
“你就為了這麽可笑的原因,殺掉了我們的第一個孩子?”秦沁隻覺得好笑。
“那現在呢,為什麽鬼嬰會找上沁沁?”秦老爺子提出重點。
“因為他要殺媽媽!”鬼嬰告狀。
“人的欲望是永無止境的,”謝欽辭開口,“或許他一開始,是為了能長久的和秦女士在一起,不管這裏麵有幾分是因為愛,有幾分是因為秦家的權勢,但後來,他的野心越來越大,不再滿足做秦家的女婿,想要更多,想要秦家改姓尤,想要一個跟自己姓的兒子繼承自己的財富……”
謝欽辭看向尤略旗:“我說的對嗎?”
尤略旗無可反駁。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態是在什麽時候轉變的,或許是第一次有人在酒桌上開玩笑,說他跟秦家的狗一樣,明明有能力做自己的企業,非要搖著尾巴為秦家做事。
也或者,是秦老爺子的一次次放權,讓他看到了更廣闊的天地,讓他有了錯覺,自己可以掌控秦家企業的錯覺。
六年前,他第一次想要一個跟自己姓的兒子,但是妻子已經無法生育了,他通過別人介紹,在外麵養了一個女人。
在那個女人麵前,他是她的天,他不需要捧著她,而是反過來,那個女人處處以他為主。
這是跟秦沁在一起完全沒有的感覺。
尤略旗沉溺了。
尤略旗要如何處置,看秦家的意思,謝欽辭此番,主要是為了解開尤略旗施加在鬼嬰身上的法術。
解除控製的第一時間,鬼嬰爬到尤略旗身上,將他撓了個滿臉花。
“欺負媽媽,壞!”
鬼嬰不能留在秦沁身邊,秦沁身體已經受鬼氣影響很深了,即使不舍,秦沁也隻能讓謝欽辭先把鬼嬰帶走。
“這隻鬼嬰,欽辭要養嗎?”傅明霽低頭打量被秦沁送到謝欽辭身邊的鬼嬰,問。
不等謝欽辭回答,黑坨坨從後麵飄過來,邊往謝欽辭身上貼邊把鬼嬰往外擠。
急得“汪汪”“嘰嘰”“麻麻”一通亂叫。
不行,隻能養坨坨!
第86章
鬼嬰懵懵懂懂被擠到一邊。
抬頭看看謝欽辭,又看看在一旁的秦沁,吧嗒吧嗒往秦沁身邊爬,邊爬邊喊:“媽媽,媽媽。”
不一會兒,鬼嬰已經爬到了秦沁身邊,沿著她的腿往上爬。
秦沁低頭看著鬼嬰,想把它抱起來。
謝欽辭已經丟開黑坨坨走過來,一把拎起鬼嬰,像是對秦沁說,又像是在對黑坨坨解釋:“我不養,它也不該由我養,去投胎是最好的。”
黑坨坨如臨大敵的神經終於緩和下來,慢悠悠飄了過來,扒住謝欽辭褲腿:“麻?”
這個時候,謝欽辭非常懷疑,黑坨坨到底知不知道這個發音的意思。
“謝大師,我的孩子,要怎麽辦?”秦沁眼巴巴望著被謝欽辭拎著的鬼嬰,很想說,孩子被這樣抱著不舒服,又不太敢。
謝欽辭抖了抖手裏的鬼嬰:“不如送去青霄觀。”
“青霄觀?是青木大師所在的青霄觀嗎?”秦老爺子知道青霄觀,聽圈裏人說過,青霄觀非常靈驗。
“嗯,你們可以讓鬼嬰在那裏接受香火,至於投胎,地府馬上要與人間建立合作,我到時候可以幫你們問一問。”
“多謝謝大師。”
秦家人聽了,大喜,連連道謝。
鬼嬰在謝欽辭手中一動不敢動,越是趨於本能行動的生物,對危險的認知越明顯,鬼嬰在謝欽辭手中,一點也不敢放肆,乖的跟什麽似的。
知道謝欽辭不會多養一隻鬼嬰,黑坨坨對鬼嬰的敵意消失了些,主動飄過來和它示好。
從某方麵說,黑坨坨是個實打實的社牛,不管對方是什麽物種,隻要黑坨坨想,都能和對方玩到一起去。
鬼嬰也不例外,兩隻鬼嘀嘀咕咕了一些常人聽不懂的話之後,關係明顯緩和下來。
謝欽辭鬆開手,讓黑坨坨帶鬼嬰去玩。
“謝大師,您能和我們一起去青霄觀嗎?還有沁沁的身體,需要做點什麽嗎?”秦老夫人開口。
“秦女士的身體,隻要後期不再接觸鬼氣,她的情況會逐漸好轉,如果你們實在不放心,可以將這枚符貼身讓她帶著。”謝欽辭拿出一張平安符。
秦老夫人畢恭畢敬接過,交到女兒手裏:“沁沁,你好好帶著,不論去哪都不要取下來。”
知道母親是擔憂自己,秦沁握著被塞到手心的符,點頭:“媽,你放心,我會好好帶著的。”
至於被遺忘在一邊,臉上全是血的鬼嬰父親,沒人在意他。
秦家人憋了一肚子火,不過是眼下有謝欽辭在,又有更重要的關於鬼嬰的事需要解決,暫時顧不到他頭上來罷了。
他和秦家的事,他對秦沁做的事,私下利用公司的謀劃,秦家都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
在秦家的懇求下,謝欽辭和秦家一行人一同前往青霄觀。
尤略旗被秦家帶來的人帶走,該走的法律程序他們會走,剩下的其他,他們也會出手。
車上,謝欽辭和黑坨坨鬼嬰待一個車。
傅明霽坐在他身邊,前麵是開車的司機和副駕駛的秦沁。
“你們如果擔心普通法律無法給尤略旗定罪,可以將這件事交給專門管理這種事的特殊部門處理。”謝欽辭逗了一會黑坨坨,道。
黑坨坨扒著他的手啃。
糊了一手口水。
謝欽辭抽回手,從傅明霽衣兜裏取出紙巾擦了擦。
鬼嬰縮在角落裏,略顯局促。
“有這樣的部門嗎?”秦沁茫然。
“有的,你父母可能知道。”從剛才的相處看,謝欽辭不難看出,秦家老兩口,對這方麵的事,並非完全沒聽說過。
況且,位於秦家這樣的位置,該知道的消息一點也不會少知道。
秦沁就是被秦家保護的太好,秦家父母可能是為了女兒活在更單純的世界裏,許多東西都沒對她說。
這兩天的經曆也讓秦沁意識到,這個世界不像她以為的那樣美好,有許多潛藏的危機,有許多肉眼無法看見的算計。
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人,她都看不透,更遑論其他?
秦沁不敢想,若尤略旗計謀得逞,等待秦家的,會是什麽。
青霄觀距離不遠,半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
來之前,謝欽辭與青木大師聯係過,大致交代了一下事情的原委,青木大師掐著時間出來等人。
事情特殊,車一路開到觀裏。
謝欽辭帶著兩隻鬼一下車,等在外麵的青木大師等人就感受到了一股撲麵而來的涼意。
是鬼自帶的陰氣作用。
已經是黃昏,最後一抹斜陽搖搖欲墜掛在天邊,謝欽辭撐開一柄黑傘,為鬼嬰遮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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