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老二次元不能結婚!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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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一看,他們都還是挺稚嫩的少年少女,他們之前或許還沒接觸過這麽大的舞台,要在全校這麽多人麵前表現自己。
“有什麽可緊張的。”宋老師這時候總是溫和而堅定的。
“你們都跳得很棒,別管那麽多觀眾,享受表演就好了。”
孩子們點點頭,白小青細聲說了句:“謝謝老師哦。”
在校長講話之後,運動會正式拉開帷幕。
兩位學生主持抑揚頓挫地播報著全國統一的祖傳串詞:“在這個秋風送爽、丹桂飄香的季節,我們迎來了自己的盛會!現在朝我們走來的是……”
前麵幾個班的表演都不錯,很有創意,能看出都是精心排練過的,大家的反響也都很熱烈。
宋拂之站在表演場地的正前方,舉著相機,發現自己居然也挺緊張的。
明明不是他表演。
終於輪到他們班,看著朝夕相處的孩子們朝他走來,宋拂之調整好相機。
主持人念完串詞,他們趕緊站好表演位置,全員背對著觀眾。
第一個音符響起時,所有人轉身甩頭,很酷很有力量感的一個開場,立刻掀起一陣尖叫。
不出所料,表演的效果很炸裂。
由於他們班成分複雜,所以年輕人們感興趣的文化他們幾乎都占到了,從韓舞到宅舞,每換一首歌就掀起一片新的尖叫,台下還有不少學生跟著唱跟著扭。
表演結尾也是相當重量級,全班學生一起喊:“如果你也喜歡我們的表演,那我們覺得這件事情——泰褲辣!”
這將整個場子的氣氛燃至巔峰,笑聲掌聲經久不息。
學生們都玩得很嗨,端坐在主席台中央的老校長禮貌性地鼓掌,不太明白年輕人們都在笑什麽。
宋拂之錄完了整場開幕式,唇邊的笑容一直沒放下來過。
青春恣意,單純熱烈,讓人太羨慕了。
宋拂之小時候就是那種絕不會參加運動會開幕式,而在旁邊默默寫作業的低調“乖”小孩,這是他不曾體驗過的青春。
現在他是旁觀者,卻覺得同樣暢快,也覺得感動。
胸中血液很熱。
孩子們表演完,回到班級的擁抱裏,同學們互相擁抱,錘對方胸口,說他們演得很棒,全場都在尖叫。
學生們興奮得不行,炫耀般地問宋拂之:“宋老師,我們表現怎麽樣?”
宋拂之關了攝像機,吝嗇道:“不錯。”
他把錄下來的視頻保存好,回頭準備刻成光碟,一人發一份兒。
宋老師還要收集他們三年來所有這種瞬間,剪輯成集,然後等他們畢業之後,在畢業晚宴上,當著所有家長和任課老師的麵,公開把視頻放出來。
年輕人總是喜歡玩各種梗,或許這些梗第二天就被網絡遺忘了,或許學生們明年就會覺得自己當初太幼稚太中二,但不管怎麽說,這都是他們經曆過的青春。
孩子們還是太嫩,考場小測驗算什麽報複,這才是“報複”。
第2
宋拂之班上的學生們雖然興趣愛好成分複雜,但是他們很團結,比賽的時候旁邊永遠有別的同學加油鼓勁。
他們班的孩子們勝負欲特強,各個都是奔著第一名去的,考試可沒見他們這麽積極。
宋拂之扛著照相機在各個賽場裏穿梭了一整天,拍滿了一張儲存卡。
饒是身強力壯如宋老師也有些吃不消,回家後吃了飯就想躺著休息,第二天他還要跑長跑。
宋拂之靠在柔軟的沙發裏放空自己,時章坐到他身邊,問他:“宋老師,累了?”
宋拂之“唔”了一聲,笑笑:“今天運動會當了一整天攝影師,扛著相機到處跑。”
時章輕輕扶住他後頸,拍了拍:“給你按按。”
肩上被施加了一道輕緩但不容反抗的力道,宋拂之順著手掌的輕微控製往下倒,慢慢趴到了沙發上。
“適度放鬆一下肌肉,明天的跑步能發揮得更好。”時章說。
宋拂之抱著靠枕趴在沙發上,有點不好意思。
他去外麵做過spa,但老公幫他按摩這是頭一回。
宋拂之沒話找話:“教授還記得我明天要參加運動會啊。”
時章微訝:“我記性那麽差嗎?”
“不是這個意思。”一點笑意埋進靠枕,宋拂之道:“說起來我高中時候都沒怎麽參加運動會,現在三十多了反而開始參加了。”
時章問:“你參加過什麽項目?”
“高一的時候,參加過跳高,被拉去湊數的。”宋拂之的聲音變輕了許多。
他頓了一會兒,有點自嘲地笑笑:“不堪回首。”
“怎麽?”
宋拂之沉默著沒說話,時章揉了一把他頸側,溫聲說:“不想說就算了。”
“沒什麽不想說的,就是現在想起來挺搞笑。”
宋拂之把下巴埋在柔軟的抱枕裏:“當時跳高比賽和短跑接力是一起比的,大家都跑去看接力了,就我一個人在別的地方比跳高。”
“我那時候體育不好,也沒練過跳高,助跑衝過去的時候不僅把杆撞倒了,還把腳崴了。但是旁邊沒有我認識的同學,最後還是體育老師把我扶到了醫務室。後來我就再也不想參加運動會了。”
原來是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故事。
時章按揉著宋拂之的肩膀,無聲安撫。
宋拂之笑笑,繼續道:“體育老師知道我媽媽是學校老師,當時就去找她去了,結果她說自己正在給高三的學生講課,走不開,拜托醫務室老師幫忙照顧我。”
“那天下午我同學們來醫務室看我,班主任也來看了我,直到晚上,我媽要領我回家的時候才想起來我崴了腳。”
原來他想說的不僅是運動會。
時章垂下眼:“怎麽辦,王老師那時教的就是我們班。我們太讓她操心了,讓她都沒時間分給兒子。”
宋拂之笑了兩聲:“我那天是挺不開心的,覺得我媽就在學校裏她還能把我給忘了。結果現在自己也做了班主任,就突然覺得能理解她了。”
“班裏幾十個孩子顧都顧不過來,分給家裏小孩的心思肯定就少了。”
宋拂之停了幾秒,聽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時教授,我平時是不是沒怎麽顧得上你?”
時章本來想說“沒關係,我又不是小孩”,話沒出口又改了主意。
時章答:“是的。”
他蹲到沙發邊,目光正好和宋拂之的眼睛平齊,湊近了些,低聲問:“那怎麽辦呢?”
宋拂之沒料到他的靠近,心跳突然變得有些快。
“宋老師,也分我一點心思,可以嗎。”
宋拂之覺得自己不應該問那個問題。
居然能被時教授拿來用作撩人的籌碼。
但宋拂之竟甘心服輸,既然這人找他討一點心思,那他就給一點吧。
宋拂之溫和地看著時章,小心地替他取走了鼻梁上的眼鏡。
不戴眼鏡的教授看起來年輕了幾分,清淡的五官帶著冷色調。
溫度很高的指尖從宋拂之的耳垂滑到下巴尖,時章輕輕掌住宋拂之頸側,偏頭垂眸,和他接了一個很深的吻。
他抱著時章的肩膀,感覺到掌下紮實緊繃的肌群,和教授漸漸提速的脈搏。
吻結束,呼吸仍然交錯著。
兩人離得很近,看著對方的眼睛,忽然一起笑了。
時教授把眼鏡戴上,又恢複了那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時章不動聲色地撤開一些距離,回到最開始的站位:“我再幫你按按。”
男人的手掌很大,按揉的力度正好,溫度一如既往的高,反而很熨貼。
宋拂之舒服得闔上雙眼,聲音聽起來也軟:“時教授,你學過按摩啊?”
身後傳來時章的一聲輕笑:“沒,隨便按按。”
卻分明每一下都精準地按在穴位上,讓宋拂之從肌肉深處感到一股又酸又麻又疼的勁兒。
時章突然問:“你是不是怕疼?”
宋拂之肩背一緊,緩慢道:“……還好。”
“肌肉都繃著。”
時章輕輕打了一下他的肩胛,手掌隔著衣服落在皮膚上,激起短暫的痛。
“放鬆點。”時章聲線平和。
宋拂之盡量讓肌肉休息,嗡聲說:“放鬆了……”
時章問:“舒服嗎?”
宋拂之把頭埋在柔軟的靠枕裏,從鼻腔裏哼出一個“嗯”。
時章捏了一下他後頸:“沒聽清。”
宋拂之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教授聽起來很需要別人對他的工作予以認可。
於是宋拂之說:“舒服的。”
時章說:“明天就要出發去露營了,帳篷不大,睡起來也沒有床舒服,宋老師要委屈兩天了。”
後背湧出的酸脹還占據著感官,宋拂之懶聲道:“露營不就是為了體驗那種質樸原始的生活方式嗎,不委屈。”
時章在他身後輕輕笑了一聲。
宋拂之這會兒想起來要確認第二天的安排:“明天我參加完運動會,去大學找你?”
“如果沒記錯,你們大學在出城方向的順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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