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夫妻發家日常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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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桂也沒法子,總不能將人家孩子搶過來管吧?最後也隻歎了口氣,“是了,隻不過曉得了她是個什麽人,往後姑娘還是仔細些。”
然?而這會兒?的花慧卻在聽到柳小八說起老王在鎮子上,且又重新娶親了的事情,氣得不輕,反應過後來趕上柳小八,一把將他拉住追問。
這事兒?大家都知道,但是想著老王既然?已經重新娶親,花慧也不必在回去了,等過一陣子,想法子與她跟那孩子落戶就是了。
因此自然?是沒有同花慧提。
反正?正?常人的思維,如今有落腳處,誰還去找那大了幾十歲的男人?更何況他已經重新娶親,這花兒?雖然?是他的閨女,但那頭的後娘才有了孩子,怕是無心無力照顧這小花兒?,倒不如等大一些,再?給送回去。
可?沒想到花慧得知老王還活著後,那心裏立即就下了決定,要回去找老王。
當?她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後,柳小八再?一次傻了眼,“你糊塗了吧?你現?在好?好?的,回去找他作甚?”那男人比她大幾十歲就罷了,而且還重新娶親了,花慧現?在回去,究竟算得了什麽?
花慧卻是不去想那麽多,隻往鋪子裏走,一邊說道:“那又如何,管他再?娶多少房,我都是正?房,更何況我在外吃苦受累,還給他帶娃,憑
什麽。”
柳小八一時有些後悔,自己不該將這事兒?與她說的。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鋪子裏,莫元夕正?在給客人切菜,見柳小八來了,隻喊著他,“你快去洗手,我這裏忙不過來。”
到底是不能叫客人多等,柳小八隻能停住了腳步,忙去洗手招呼客人。
而那花慧過了穿堂,到院子裏隻見那灶房門口,就見著香附在爐子上燒水,寒風凜然?的院子裏沒多餘的人影,就直接往那廳裏去。
果然?,一推門就見周梨在這裏,懷裏正?抱著花兒?。
她走進去不由分說將花兒?一把從周梨懷裏捉過去,“柳小八說,老王還在,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周梨在這裏就是為了等她,想與她坦誠公?布地談一談,問她為何要虐孩子。
沒想到花慧卻一上來,就如此語氣不善地質問自己。
她這一愣,花慧就越發?不高興了,“我這些日子想,那滿村子的姑娘,你唯獨和我要好?,是不是真心拿我做朋友?如今看來,你哪裏是把我做朋友,你分明就是喜歡看我過得不好?,你心裏才歡喜吧。”
這又是什麽莫須有的罪名?“你胡說什麽?”周梨看著眼前變得陌生無比的花慧,忽然?有些氣惱起來。
自己真心實意拿她做朋友,珍惜年少時光,即便那時候不是自己是原主,但是因為年紀相逢,周梨也的的確確拿她做自己的朋友來看待的。
可?花慧卻一聲像是參破了天機的冷笑響起,“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我後娘給我說了這門婚事,你讓我逃,隻怕那心裏就是看不得我去王家過好?日子吧?現?在知道老王還活著,又不願意告訴我,隻叫我一個人吃苦受累,替他養著這賤丫頭。”
聽著這些話,周梨便曉得,她和花慧之?間,是徹徹底底斷了去。自己又不是活菩薩,怎麽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包容誰呢?
花慧卻不知道,那老王如今窮得叮當?響,可?不像是她所以為的那樣,從北方賺了大錢回來,腰纏萬貫,還能住大院吃香喝辣,隻想自己養著花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又是正?房,那娶來的女人正?好?能伺候自己。
這一會兒?她總算覺得老天爺疼惜了自己一回,這算是熬出頭了,往後也能有個人伺候在跟前。
想到這裏,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趕回去。
運氣好?還能趕上過年。又見周梨寒著一張臉不說話,便更加確定周梨是叫自己猜中?了她的心思,於是冷哼一聲,抱著花兒?轉身走了。
然?後去了周梨的房間裏,竟然?還收拾了個小包袱離開。
月桂見此,有些氣不過:“她來的時候兩手空空,反而虧了姑娘你不少銀子,現?在身上穿的也是姑娘你的衣裳,怎麽還有臉帶包袱走?”然?後催促周梨去房間裏檢查,可?別叫她將那貴重的東西帶走了。
周梨卻是站著沒動,這事兒?到底是叫她有些寒心的,隻不過見月桂著急,“我屋子裏沒什麽值錢的玩意兒?。”錢都放在元氏那裏,自己年紀小,也沒什麽首飾,元氏前些日子倒是找了金匠給打了一隻金手鐲,但這不是還沒去取麽。
不過後來周梨到屋子裏,發?現?少了兩件秋衫,是姐姐用好?緞子做的。
眾人得知她走了,走前還說了那樣一番話,還歹毒地對那小花兒?,少不得是震驚,又可?憐花兒?一回,但是又能如何?那終究是別家的孩子,他們也沒有什麽權力去管。
隻將周梨房間上下打掃了一回。
見周梨為著這事兒?愁眉苦臉了幾天,元氏急得不行,隻寬慰著她:“好?了,這是誰也沒想到的,你本是好?心,她沒有那個享福的命,偏偏要自己下地獄去,你如何攔得住?在她身上花的這銀子,也當?時破財免災。”
照著元氏的話,大家從天災到現?在,家裏人都還在,也都順順利利的,運氣好?得她都有些不安心,如今出了這樁事,她反而覺得好?。
往後自己也不必在擔心家裏,更不用擔心白亦初在書院那頭了。
周梨其?實難過的,並非是那白白花出去的銀子,還叫花慧如此記恨。而是想著這花慧如今這心理發?生了些變化,好?似有些病態,把人都想得那樣壞,這樣她眼睛裏還能看到什麽好??以後真有好?日子,她怕是也感受不得了。
還有可?憐那小花兒?,可?自己又無計可?施。回頭又隻能想,多半是命吧。有時候是真不願意相信,但又不得不信。
不過花慧這事兒?,也算是給自己敲了一回警鍾,不是所有的舊識都會像是柳小八那樣記恩情,也不是所有救的人,也如同莫元夕那般感恩。
她往後可?不能再?做這樣的糊塗事了。
見元氏為自己擔心,又過意不去,“我沒有再?想了,為了她我是盡心盡力了的,往後也不會留什麽遺憾,您也不必再?擔心我了。再?過一陣子,要過年,我聽人說這州府的冬天冷,每年也都會落雪,咱不如早些把年貨準備起來,今年好?好?過一個年,叫大家歡喜歡喜。”又因想著前些天挈炆才參加了原是,便惦記著去看一看,沒準今年提前放了榜。
“自然?好?。不過這些天,糧食已經開始隻漲價了,我粗略算了一回,地窖裏的糧食,就算是再?添幾個人,也夠咱們吃到明年秋天,咱就不買了。”元氏想著去早市上,那些粗糧也都漲了價,隻怕米鋪子裏更貴吧。
這讓元氏有些害怕,到時候會不會因為缺糧食又開始□□奪。
這事兒?周梨倒是沒擔心,想著公?孫曜應該不會坐以待斃,定然?會想法子的。“嗯,那就不買了。明日我也同你們去早市看看,提前將過年吃的雞鴨鵝都買回來放後院,魚也可?以再?多買兩條,反正?咱有魚池子養著。”
家裏倒是有幾隻雞,但都是下蛋雞,當?然?舍不得殺了吃了。
元氏隻說好?。不過因聽說雞蛋的事情,和周梨說起一樁八卦了,這條街上有一家的兒?媳婦,竟然?紅杏出牆。
周梨得了這話,恍然?道:“難怪那天從那裏過的時候,門口圍了好?些人,原來是因這事兒?啊。”
兩人閑話了一回,周梨便去書房裏翻看白亦初從書院裏帶回來的書本。
她這些日子裏,也算是將這全國上下都摸透了,發?現?要賺錢,也就是南貨北賣,但這是個大攤子,別說她是個小孩子,就算是有些實力的人家,也難支撐起來。
畢竟要帶貨,一路上又是山高水遠的,就算是隊伍沒有水土不服,但也難免遇到惡劣天氣,這些又不可?提前預測,還有山賊土匪什麽的。
所以要做這生意,不但要有足夠的財力,還要手眼通天,黑白兩道都摸熟。
她是不夠格的,便將這生意給劃掉,最後翻來覆去,發?現?隻能做房產,賺點小錢罷了。
這樣一想,便讓正?方臉幫她多留意,若是有人家急著出手的鋪子院子,都介紹給自己。
若是合心意,她就買來收拾一回,再?轉手出。
能賣出去最好?,不能賣就給租出去,左右那銀子飛不了。
隻是這利潤不比自己那一世暴利,但好?歹是一門生意,又是在這城中?,也不要許多人手。
正?方臉聽到她的想法,隻覺得這事兒?有些冒險,若是買來砸在手裏可?如何是好??但見周梨是下定了決心的,勸了兩句便沒再?多說,開始給她留心起來。
家裏的生意早就上了正?軌,也不要周梨去操心,反正?都是賺辛苦錢,要求大富大貴也難,所以倒是沒有人來鬧事或是紅眼的。
周梨則得了空閑,便帶著香附出門去。
起先她覺得十分不便,畢竟一個人進出習慣了,但是元氏如何也不放心。後來又覺得身邊有個人好?極了,街上遇著那便宜的東西買了,也不要叫自己拿。
忽然?便能體會到那些個貴公?子小姐們,為何出門上街總是浩浩蕩蕩帶一群人的快樂了。
而且身邊多了這樣一個威武的香附,即便她是個姑娘家,但是出入那牙行裏,見了不少商家,也沒人敢把她當?做小孩子來糊弄。
年前年後,有正?方臉幫忙,她手裏前前後後倒出去兩處宅子,一個鋪麵,賺的錢不多,但也是鹵菜鋪子裏兩三?月的盈餘。
正?方臉見了,心中?不免是羨慕。但他這個人知曉自己幾斤幾兩,周梨這錢財看似賺得輕鬆,可?這其?
中?是要承擔不少風險的。
自家辛苦賺了幾個錢,可?不敢拿去冒這樣的風險,不然?到時候若虧了本,老娘和媳婦吃什麽?於是便想著還不如貼心給周梨做這中?間人,賺一點傭金就是了。
所以對於周梨的事情,越發?是上了心。
蘆洲大抵是因為那公?孫曜年前就一直在想辦法弄糧食的緣故,加上周梨提醒得早,他有著足夠的時間去做準備。
所以這過年後,聽聞其?他州府的糧食都漲起來了,這蘆洲竟然?除了年前小漲過一波後,就回落下來,便沒有再?漲的跡象,大家便曉得是知府大人的功勞了。
可?是公?孫曜卻把這情記在周梨的身上,為此專門上門道謝,隻同周梨說:“你有什麽難處,隻管喊我。想來若不是你提醒,如今蘆洲隻怕也同其?他周邊幾個州府一般,要為糧食傷腦筋。”
又說本該這是周梨的功勞,但因怕太過於引人注目,對周梨一個小姑娘反而不好?。所以沒敢將周梨提醒自己這事兒?往上報,為此有些過意不去。
周梨卻不以為然?道:“我還要謝你呢!若是大人真將我的名字報上去,叫那些糧商曉得了是我斷他們發?財的機會,隻怕對我是恨之?入骨呢!”
不過公?孫曜既然?找上門來,她也問道:“我看衙門裏多是下麵縣裏來往辦差的,衙門裏若是住不下,這城中?也沒有專門的驛館,我眼下倒是想做他們的生意。”
“哦?你要做什麽生意,怎與他們扯到身上去?你可?要曉得,他們的銀子可?不好?賺的。又總有那喜歡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你到時候隻怕還要在他們身上貼錢。”公?孫曜隻覺得周梨膽子大,聽說她最近在買房,到了手裏沒得多久,又轉手出去,為此跑了幾趟衙門。
周梨笑道:“正?是曉得他們的銀子不好?賺,才找的大人您啊。”最近聽正?方臉說,這附近有一家客棧要轉手,因為地勢好?,離這州府衙門也不遠,所以價格有些貴。
可?並不好?出手。
那房子布局,就隻能做這客棧了,衙門附近又不能有花樓,不然?早就叫人買了去。
而這裏的客棧,多的是下麵或是外州府的差人來住,就如同公?孫曜說的那樣,他們喜歡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白住房子的多了去。
也正?是這樣,原來的掌櫃才想給出手了。
公?孫曜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要同我合夥?”小丫頭倒是會打主意。
周梨心想,這公?孫曜不缺那點銀子,更不可?能出錢和自己合夥,因此也隻想借了他的名頭,叫他掛個名字。
反正?朝廷又沒明律禁止,不叫官員開店的。
那上京裏頭,有些名聲的酒樓花樓,背後不都是些位高權重的人物麽?
於是便說出自己的意思,自己出錢,公?孫曜出名,五五分。
雖說人家沒出錢,可?是這客棧能不能賺錢,還要看公?孫曜的名字好?不好?使。
公?孫曜見她倒是個舍得的,少不得誇讚道:“你倒是有這魄力,常人可?沒有你這樣大方,如此我也不能太貪財,就二八分,叫我從這裏賺幾個零花錢使使。”
周梨有些驚訝,她故意將分紅說成五五,本來就想著公?孫曜肯定不好?意思,怎麽也會給自己加一點。但是沒想到公?孫曜比自己所預想的還要慷慨,一時有些忍不住問:“果然?當?真?”
“再?也假不得,你不信我們馬上立了字句,如此你也能把心放到肚子裏。”公?孫曜說罷,當?下就叫了那餘經曆來幫忙做中?間人,三?人各自簽名畫了押。
等著周梨將字句拿在手裏,送了公?孫曜離開,這才想起來,客棧還沒說成了,這麽就糊裏糊塗簽了這字句。
不過轉頭想,那字句是跑不了的,當?下便喊了香附來,“咱們再?去牙行一趟。”叫正?方臉幫幫忙,再?磨一磨賣家。
香附此前聽聞過杜屏兒?被調戲的事情,見著那跟公?孫曜身後的餘經曆,“這人倒是個有良心的,分得清楚黑白,沒應他侄兒?的事情怨恨咱家。”
“是了,可?惜聽聞他家中?有個不端正?的老娘,早前叫他扶持兄嫂,後來兄嫂沒了,又要他養著侄兒?,現?在那作死的侄兒?進去了,他仍舊沒說媳婦,都是因他老娘。”周梨這些八卦,其?實還是每日在外跑聽來的。
香附聽了,不禁歎道:“果然?是要娶妻娶賢,他若是換個老娘,隻怕家裏也不會如此,自己更不會孑然?一身。”
周梨聽了忍不住好?笑:“這老娘哪裏還能換了?”
兩人這著,出了門去。
這會兒?已經出了正?月,街上過年的喜慶已經不怎麽見了,年前倒是下過一場雪,但不大,兩天就融了去。
今年的春也來得早,這會兒?天上已經有些太陽了,河邊的柳樹上開始吐綠,不知道是誰家娃兒?從巷子裏趕著一群鵝出來,瞧見了緩緩流淌的河水,那些大鵝一個個爭先恐後跳到水裏,將路過旁人的衣裳濺濕,一時便起了口角。
小孩子到底是怕,一時給急哭了去,香附和周梨見了,躊躇著要不要上前去打個圓場。
忽然?就來了一個婦人,臉上好?幾條疤,瞧著可?比香附可?怕多了,但是語氣倒是十分溫和,隻同那路人說著,“孩子也不是故意的,打濕了衣裳叫他賠你一個不是罷了。”
路人卻是不滿,說了幾句,推了小孩一回,罵了多管閑事的婦人,方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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