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夫妻發家日常 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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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庚書院那邊,卻是沒有?顧少淩的消息,一時叫大家都擔憂不已,雲長先生更是急得托人去?豫州打聽。
    隻是消息還?沒回來,倒是第二批第三批將士回來了?。
    周梨想著怕是朝廷也反應了?過來,這麽多人白瞎養著,是無用的,倒不如將這些不合適的人給剔除下?來。
    如此一來,城裏倒是逐漸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而此刻也是要臨近今年的院試了?。
    按理今年豫州在打仗,這參加院試的人更少,可卻因有?個秀才身份就能免了?上戰場去?,使得今年參加院試的人反而更多。
    冷寂了?幾個月的城池,又忽然恢複了?去?年的熱鬧,安先生那邊甚至是忙不過來。
    周梨的及笄之禮,便是在這樣匆忙的環境中辦的。
    但是她和白亦初都說好了?,不可能說及笄就成親的,最?起碼也要等白亦初金榜題名後?再?商議這件事情。
    元氏起先是不願意?的,但是看到周梨還?是個小個頭,又想起芹娘生孩子那會兒險些把命都搭進去?,心裏也是有?幾分害怕。
    便想周梨年紀這樣小,若真叫他倆人成了?婚,兩個都不知輕重,到時候有?了?孩子,不是要周梨的性命麽?
    所?以這不成婚也好,仍舊是未婚夫妻,這樣也不用擔心那些個事兒。
    更何況,杜屏兒今年也是十八九歲了?,不也還?沒出嫁麽?
    因此她開始著急起起杜屏兒的婚事來,與周梨和周秀珠商議,“要不就不等阿儀的消息了?,他在外?奔波,也不曉得究竟在何處?若是他不回來,屏兒難不成要一輩子在閨中待著了??”
    周梨其實覺得杜屏兒也還?沒到嫁人的年紀,不過元氏催得緊,她還?是去?找了?小韓大夫。
    小韓大夫年初裏因一手金針將那芹娘母女從?閻王殿裏拉回來,那正方臉的老娘和芹娘母親嫂子沒少在外?替他宣傳,導致他這如今醫館裏,現在是女人來瞧病居多。
    他也是為了?以免落個閑話,隻又雇了?個從?前做穩婆的婦人在跟前,自己給婦人們紮針看病的時候,她好在一旁搭手。
    如今來看病的女人不少,那下?身不爽朗的,或是求子的,坐在這裏排了?好長一隊。
    周梨一瞧這光景,怕是要等好一陣子了?,不免是生出了?退意?,卻不想叫那眼睛尖的小藥童看到,喚著:“小周掌櫃,快進來坐。”然後?熱情地過來邀她去?廳房裏。
    周梨隻能被迫留下?來,“你師父近來都這樣忙?”
    小藥童應著,“是了?,好幾次本?想早點關門過去?周家那邊看看未來師母的,可每次都總有?病人。”
    又熱忱地問:“小周掌櫃是找師父說事情,還?是也要?”他眼睛朝周梨身上瞟。
    周梨揮了?揮手,“我好著呢!我找你師父問些事情,等他得空吧,你莫要去?催他。”給人看病的事情,哪裏馬虎了?事。
    小藥童聞言,給她上了?茶,正要湊過來說話,卻被病人喊去?了?。
    周梨便這樣百無聊賴地坐著,也不曉得過了?多久,她都有?些困了?,終於聽得小韓大夫吩咐小藥童的聲音,“你暫時把鋪滿掩一掩,不是急症的你便說我出診去?了?。”又叫穩婆先休息一會兒。
    說著人朝廳裏走來。
    周梨聽得這話,不禁朝外?探了?探,“這樣確定不耽誤你?”
    “不耽誤,是頭牛也要休息,我也正好歇一會兒。
    ”小韓大夫說著在她對麵坐下?來,“屏兒最?近吃了?那藥,可有?見效果?”
    “見的,胖了?一圈。”周梨知道他問的是嗓子說話的事,但自己答的也是事實,屏兒近來的確胖了?,那手指都能肉眼可見粗了?些。
    不料小韓大夫那麵上竟然閃過一抹喜色,“那說明?是有?些效果的。”
    “你這哪門子效果?跟那豬飼料一般,將人都催肥了?。”
    “你是不曉得,這藥本?就是有?這個作?用的,若她真胖了?,可見藥效是被吸收了?去?。”小韓大夫想給周梨解釋,但又發現跨行如隔山,自己怕是說來周梨也聽不懂,便簡單解釋。
    喝了?一盞茶,隻覺得腹中也空了?,一抬頭看沙漏,發現早就到了?午飯的事情,隻喊了?周梨一起用午飯,然後?一起說話。
    也是上了?飯桌才得問起周梨,“你今日所?來,可是有?什麽要緊事情?”不然怎麽可能叫周梨這樣的大忙人在這裏等自己半響呢?
    周梨有?些埋怨地瞪了?他一眼,“你同我說個實話吧,我表哥如今究竟在何處?你和屏兒姐的事情,到底和他說了?沒?我元姨和姐姐都等著呢!”
    小韓大夫原本?算是活潑的神采一下?黯淡了?不少,聲音也低落了?幾分,“我原本?想,這麽久我不說,你這樣聰慧該是能猜到的。”
    周梨有?些吃驚,“我表哥不同意??”
    小韓大夫點了?點頭,“我去?年便同他說了?。”本?來以為,少主應該會同意?的,卻不想說要再?等幾年。
    他便想,少主多半是不同意?吧?心裏如何不失落難過?但是轉頭一想,自來也沒有?聽說過哪家的家臣娶了?小姐的。
    因此也是釋懷了?。隻是他心中的確有?杜屏兒,所?以也是有?些自私,周家那頭不問他便沒說,就一直以這未來女婿的身份過去?走動。
    然就在他的失落難過中,隻覺得飯菜一下?嚼如臘味了?。忽然聽得周梨問,“你和表哥,有?什麽不世之仇麽?”
    小韓大夫一愣,沒懂她怎麽問出這樣的奇怪話語來。一麵搖著頭,“沒有?啊。”
    然後?周梨又用一種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那你有?什麽隱疾?”
    小韓大夫嚇了?一跳,忙將碗筷都放下?,力證自己的清白,“我沒有?。”一麵等著周梨再?問什麽驚天動地的問題。
    哪裏嚇得周梨卻猛地扒了?一大口飯,“既如此,就不用管他了?。反正你和屏兒姐兩情相悅,過日子的是你們倆,又不是你們三個人過,操心他作?甚什麽?再?有?當下?他也不在跟前,你們的婚事自有?元姨和姐姐這兩個長輩來做主,更是輪不到他。”
    小韓大夫隻覺得心口砰砰地,那心髒好似要從?胸腔裏滾出來一般,不敢相信地看著周梨,總覺得她是在和自己玩笑話,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果然不用管他麽?”
    可是少主若是曉得了?,必然是要扒了?自己的皮,而且怕是家裏長輩也會氣惱吧。
    他們自來都注重規矩……
    小韓大夫很擔心。
    周梨自顧吃著飯,見小韓大夫那一副心驚膽顫的模樣,十分不解,“你這樣怕他作?甚?我要是你我就先斬後?奏,到時候孩子都有?了?,我看他怎麽說,難不成還?能將你們活活分開不是?”
    再?說吧,周梨覺得杜儀也不可能那樣古板。不過轉而一想,杜儀不是那樣古板的人,怎麽可能會阻止屏兒嫁給心愛之人呢?所?以還?是這小韓大夫有?問題?
    於是那審視懷疑的目光,又重新?落到小韓大夫的身上去?。
    小韓大夫隻覺得那剛穩住的心又重新?害怕起來,“阿梨,你別這樣瞧我。”
    卻聽周梨一臉認真說道:“我表哥不是不講理的人,他又疼愛屏兒,怎麽可能阻攔屏兒的幸福,我想著莫不是這問題還?是在你身上,你老實說到底是有?什麽事情瞞著,叫表哥不放心將屏兒交托給你?”
    這對於小韓大夫來說,簡直就是千古奇冤了?。他都快要急哭了?,“我能有?什麽問題?我少小雖是父母便不在了?,但在叔伯跟前勤勤懇懇學習醫術,也考了?個秀才回來,最?是本?份。也遵循著韓家的祖訓,如今少主喊我到這蘆州來照看你們,我也是二話不說,便一個人獨身前來了?,我哪裏有?什麽二心?”
    他這一著急,卻沒有?發現,說了?些不該說的事情。
    周梨又不是那好糊弄的,耳朵裏如今隻聽得‘少主’兩個字,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滿是好奇之意?,隻盯著小韓大夫看,“哪個少主?”
    小韓大夫聽的她這一問,意?思仿若一頭悶雷敲在腦殼上,眼裏滿是驚慌之意?,下?意?識就要去?捂著嘴巴。
    但卻已是來不及了?,隻聽周梨說道:“說罷,反正這不說也說了?些,索性叫我知道個全貌,我也好替你出主意?不是。”
    這話多少是帶著幾分誘導性的,小韓大夫這會兒腦子又懵,怔了?幾下?,還?是老實說道:“是你表哥。”
    “嗬!”周梨忽然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了?,雖然她和白亦初早就發現了?不管薑玉陽還?是小韓大夫對杜儀的態度都不對勁,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還?整出什麽少主來。
    又順勢問道:“當初馬家壩子的事情,和我表哥有?多少關係?”
    小韓大夫卻搖著頭,“那事與他倒是無關,便是當下?,大家也不曉得他還?在世間,僅有?我們這些個忠心家臣曉得他的存在。”
    家臣都扯出來了??周梨壓住心中那種可能被稱之為興奮的情緒,“你都知道些什麽?那馬家壩子到底是如何坍塌的?果然是人為?我表哥到底又是個什麽了?不得的身份?”
    然小韓大夫也不大清楚,隻提起了?幾十年前的雲台案,那時候先帝殺了?不少臣子,有?的運氣好被流放,馬家壩子隻是一部份罷了?。
    而他們的少主也就是杜儀還?沒出生,也就借著調換死囚犯一事,將杜儀的母親給換了?出來,到了?流放那一堆裏。
    然後?被流放到了?馬家壩子。
    也是巧,杜屏兒的母親也就是周梨的姑姑周香椿因當時含恨嫁過去?,心中有?怨氣,使得那第一胎沒養好,生下?的兒子不到幾息就斷了?氣。恰巧杜儀的母親也是那晚上生產,便求了?杜家,將孩子給換了?過去?。
    周香椿那時候才死了?兒子,心中愧疚,覺得對不起孩子,所?以眼見著繈褓中的杜儀,也不舍他從?小過那流放犯的艱苦。
    從?此和杜來財便當杜儀是親兒子一般養著。
    但到底那杜儀的親生母親也在馬家壩子,雖是犯人,但時常能見著。
    杜家夫妻見著杜儀又聰慧,一點不像是他們鄉下?人家老實,便曉得往後?也是會曉得這身世,索性不瞞他。
    本?來杜儀計劃著將他母親救出,但是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他母親的身份被發現,那些人為了?滅口,將整個馬家壩子都給埋了?。
    他死裏逃生,但是那麽多人卻因此喪了?命。
    小韓大夫知道的並不算多,隻能和周梨說個杜儀的身世大概,又道:“少主本?來已經?認命,隻求身邊的人平平安安,哪裏曉得那些人不放過他們,眼下?他已是被逼上了?絕路,不提從?前雲台案裏
    那些枉死的親人朋友,便是馬家壩子這些人的大仇,他也不能不管。”
    雲台案周梨壓根沒聽說過,她自認為也是翻閱過了?不少史書,甚至那野史也沒少看。
    卻是頭一次聽聞雲台案。
    雖這小韓大夫說得也含糊不清,但馬家壩子那些從?泥土裏挖出來的屍體,卻是曆曆在目的。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樣說來,當初表哥匆匆離開這蘆州,是有?人再?查他?”
    小韓大夫搖著頭,“還?沒查到他的頭上,所?以他便急匆匆離開,就怕拖累了?大家。而我們韓家早就不朝堂上了?,這幾代人都在行醫,也追不到我們的頭上來,他才放心叫我來這蘆州的。”
    “難為了?他。”自己在外?逃難,還?要顧著這裏。周梨心中有?些難過,又替他擔心,不曉得身上背著這也一個大擔子,該是怎麽難熬。
    不過也算是弄清楚了?,杜儀不同意?小韓大夫和杜屏兒在一起的緣由。
    因此剛才對杜儀的那點擔心也隨之就散了?去?,“他自己也是那苦日子裏熬出來的,還?講究什麽尊卑一說?你不理會他的話,這婚事就這樣定了?,我這回去?就和姐姐們商議。”
    小韓大夫卻仍舊是有?些擔心,“真的可以?”
    “為何不可以,成婚的是你二人,你倆隻要不反對,誰也阻止不得。”不過周梨話是這樣說,回了?家裏去?,她還?是先去?問杜屏兒。
    杜屏兒想是也知道自己為何發胖了?,倒也不著急,但是曉得周梨明?日去?找小韓大夫,為的正是自己的婚事,早就盼著。
    如今見周梨來了?,隻忙上前拉起她要去?房間說話。
    “我正好也有?話與你說。”周梨順手拿起桌上的杏子,一起和她進屋子裏去?。
    隻不過那杏子還?未完全熟透,一入口酸倒牙,叫她連喝了?兩口茶水,這才去?看杜屏兒寫?出來的話。
    杜屏兒心裏急,早一進門就急忙拿起自己桌上的炭筆將自己心中所?想問的話給寫?出來。
    周梨這廂看了?,卻是沒忙著回她,而是問道:“表哥和小韓大夫之間的關係,你也是知道的?”
    杜屏兒先是一怔,旋即點了?點頭。
    周梨見此,若有?所?思:“那你也該曉得,表哥不同意?的。”
    杜屏兒垂下?頭,兩隻放在桌麵的手相互絞著。
    “既然你曉得,你還?是想要同小韓大夫在一起?哪怕曉得表哥會不高興?”周梨再?問。
    杜屏兒沉默了?片刻,才點頭,目光裏有?著幾絲堅定,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麽,隻拿起炭筆沙沙在紙上寫?了?一大堆話語。
    無非不過是知曉杜儀覺得欠了?杜家的,將來要給她找一個世間最?好的夫君,而小韓大夫又屬於杜儀的家臣,於杜儀看來的確是配不上杜屏兒。
    但是杜屏兒覺得,她就算是治好了?喉嚨,也不是那上京裏的貴族小姐,學不來他們的優雅高貴,如何配得起那些個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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