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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具在沙漠中不知道風化了多久的幹屍,臉上居然有了表情,說不嚇人是騙人的。
    但,沈宴的感覺中,屍體傳來的痛苦感減弱了。
    這種痛苦其實是作用在沈宴的靈魂上,是一種感同身受的共情。
    所以,哪怕場麵詭異恐怖了一些,沈宴的感覺卻輕鬆了不少。
    長劍被拔出,這劍挺長,要想完全隱藏,也就是說直接得從截斷的半身傷口位置,從下而上,插進頭顱裏麵。
    外形奇特,劍身上的圖案,繪製的是一隻長滿觸須的怪物,觸須就那麽盤滿整個劍身,看上去有些不規律。
    給人一種邪惡,醜陋,詭異到極點的感覺。
    至於猩紅之色,其實是鑲嵌在劍柄上的一塊奇怪碎片,碎片的材質沈宴也分不清楚,但……有些像他那個老舊的青銅盒子的材質。
    沈宴的驚訝一閃而過,這碎片和那盒子有什麽聯係?還是說僅僅是使用了相同的材料?
    趙闊站在窗口皺眉地看著外麵,為何會露出詭異的表情?
    還有這劍,總給人一種不詳的感覺,作為高序章的職業者,有時候直覺比眼睛看到的更加可信。
    這時,一隻手臂頗有興趣地走了過來。
    “嘖嘖嘖,居然是它,猩紅褻瀆之劍!”
    沈宴一愣,差點忘記了,他們這有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巫師,可以稱得上是這個時代的專家了。
    沈宴不由得問道:“猩紅褻瀆之劍?烏瑟爾導師,你知道它的來曆?”
    烏瑟爾來了興趣,他以前本來就是研究這些,隻不過以前是他一個人,現在居然有人和他討論,感覺也挺特別。
    “在梵帝城神學發展之前,是由幾大貴族掌權,其中有一貴族家族名紫荊花,他們無意間得到了一柄怪劍,據說這劍是由時代久遠的不朽者打造,因為其來曆和久遠的曆史,還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一開始這柄劍還不叫猩紅褻瀆之劍,它原名猩紅之劍。”
    “在梵帝城那位傳奇傭兵從高山之上的巨人遺跡中帶回神的信息後,梵帝城的神學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發展,教/廷開始代替了原本的幾個貴族的權柄。”
    “這個取代的過程是梵帝城的隱秘,從不願被人提及,但總會有一些故事流傳了下來。”
    “在權柄交替的一開始,紫荊花家族幾乎是第一個被取代的對象,教廷稱紫荊花家族收藏的這柄劍來自地獄,是罪惡之劍,惡魔之劍。”
    沈宴眼神一動,太多的曆史讓他明白了其中的關竅,事情的真相不重要,這柄劍也不重要,有沒有人否認也不重要,教/廷需要的是一個清洗舊勢力的借口。
    烏瑟爾的聲音繼續道:“紫荊花家族畢竟是老牌貴族,在爭鬥的過程中,據說用這柄猩紅之劍殺死了教廷的一位大主教,大主教是神最虔誠的信徒,所以在梵蒂岡的神學中,又稱這柄劍為猩紅褻瀆之劍。”
    殺死了神庇佑的最虔誠的信
    徒,它褻瀆了神明的威嚴。
    烏瑟爾的聲音,就像在講述梵帝城神學的興盛史,寥寥幾句,但卻隱藏不住其中的血腥,陰謀,齷齪,這或許是隻有曆史學家才能看到的東西吧。
    “至於這般劍真正的來曆,它是否真是不朽者的作品,就沒有更多的資料了。”
    趙闊也站在了旁邊,沈宴在小聲轉達老巫師烏瑟爾講述的內容。
    沈宴心道,沒想到這麽一柄劍居然有這樣的曆史,不由得問道:“為何它又迷失在了沙漠之中?還藏在一具幹屍的身體裏麵?”
    烏瑟爾答道:“紫荊花家族在那場權柄的爭鬥中,也並非全部隕落,或許他們其中的一個家族成員,帶著這柄劍逃離了梵帝城,正好逃到了迷失沙漠中。”
    “當然這僅僅是猜測,曆史有趣的地方,就在於它充滿了謎團。”
    沈宴其實明白烏瑟爾的感受,一點一點的解開曆史的謎團,那感覺的確是這世上最迷人的誘惑。
    沈宴再次看向綠祖母的屍體,若烏瑟爾的推測是正確的,那麽她極可能是紫荊花家族的後裔,可哪怕逃到了無人的沙漠建立起小鎮,似乎最終也沒有逃過厄運。
    看著那被鈍器斬去的下半身,沈宴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梵帝城教/廷的追殺,比想象還要血腥,這樣的折磨和死法,不知道誰才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沈宴看向趙闊:“早知道我們去那沙漠小鎮的時候,應該搜索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說不定還能找到紫荊花家族留下來的寶藏。”
    趙闊:“……”
    去了一個據說是貴族的小鎮,作為一個合格的傭兵,怎麽可能不搜刮得一幹二淨,特別是趙闊雁過拔毛的守財奴性格。
    趙闊走到一棵樹下,挖了起來,不多時挖出來一個木箱。
    沈宴心道,趙闊還真是喜歡挖坑藏東西,以前那張舊日文獻,趙闊也是這樣藏在挖的坑裏麵。
    趙闊將木箱搬了出來:“我第一次去的時候,那個小鎮已經被洗劫一空,加上風沙覆蓋太厚,能找到的就這些了。”
    沈宴和烏瑟爾圍了上去,木箱打開,裏麵東西還挺多,看上去都是一些很具特色的生活用品,連蠟台都有,看來凡是能搜刮的東西,的確被趙闊都搜刮在這了。
    沈宴翻了翻,一件一件的拿出來,不漏過一點線索。
    烏瑟爾:“這些用品,的確隻有貴族才會使用,你們看這把木梳。”
    沈宴仔細一看,上麵雕刻著一種花紋,普通人不會使用這麽精致的物品。
    烏瑟爾:“這是紫荊花,還有這勳章,是紫荊花家族成員的銘刻。”
    一件一件的拿出來後,最後在木箱底部,剩下一本老舊的筆記。
    沈宴有些驚訝地翻開,筆記的前麵一些紙張已經被撕去,僅僅剩下後麵幾頁,上麵的筆跡已經逐漸褪色。
    比起推測,這樣文字的記錄更有研究的價值。
    字跡頗為講究工整,使用
    的是人類通用文。
    沈宴將筆記遞給趙闊:“上麵寫的什麽?有沒有提到這柄劍?()”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那是一群偽善者,他們讚美著神的慈善,卻對反抗者拿起了屠刀。”
    “真是可笑,梵帝城的平民居然真的相信,這些偽善者會給他們帶去福音。”
    “教廷所謂的神學中清楚的記錄著,貧窮是比犯罪更加醜陋的罪行,貧窮是最低賤的罪惡之源,但所有人都相信,擁有真神庇佑的教廷會讓他們富裕,他們將不再貧窮,自然不再因為貧窮而被視為最卑賤之人。”
    “所有人都瘋了,他們才是受到魔鬼蠱惑之人,瘋狂地摧毀以前的一切,否認一切……”
    寫下這些內容的人,心情似乎十分激蕩,很多字句似乎都是在發泄一種情緒,並沒有記錄太過具體的東西。
    “作為紫荊花家族最後的榮耀,伊芙蕾·紫荊花,希望得到這本筆記之人,終有一天,能揭露所有的真相。”
    沈宴看了一眼綠祖母的屍體,綠祖母本名伊芙蕾·紫荊花?梵帝城曾經最具權勢的貴族後裔。
    暫且稱這本筆記為祖母的日記吧。
    揭露真相?揭露什麽樣的真相?
    這本筆記應該是伊芙蕾在沙漠小鎮寫下的,也就是說,她當時覺得自己已經無力或者沒有能力將真相揭露出來,所以隻能悲傷且絕望地將真相記錄在這本筆記上,抱著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想讓得到它的人幫她實現她的願望。
    伊芙蕾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充滿浪漫主義的少女吧。
    但,若是揭露教/廷的偽善,揭露當時教/廷宣稱的能帶領所有人富裕的這個謊言,其實不用人去揭露,現實已經告訴了所有人真實。
    沈宴也聽董老爹說起過梵帝城,現在的梵帝城平民的生活依舊艱難,不比傭兵之城的貧民好到哪裏去,甚至還要被稱為最下賤的罪惡,被踐踏,這樣的人的數量很多很多,從某一方麵來說,過得還不如傭兵之城的平民呢。
    但這又如何?依舊不妨礙這些人相信教/廷能帶領他們走向富裕,脫離苦難,擺脫與生俱來的罪惡。
    趙闊繼續讀下麵的內容:“紫荊花家族之所以第一個被教/廷針對,是因為在那位傳奇傭兵從高山之上的巨人遺跡帶回來關於神的傳說時候,紫荊花家族就開始調查,關於神的真實性。”
    “接下來的內容,我希望世間的每一個人都能知曉。”
    沈宴有些驚訝,居然是關於巨人遺跡中關於神的記錄,不由得仔細聽了起來。
    “在一開始我們展開了調查,神學雖然發展迅猛得難以想象,但一開始的時候還沒有成為主流,以我們紫荊花家族的實力,想要查到一些真相也並不算太困難。”
    “那位傳奇傭兵,的確去了高山之上的巨人遺跡,並帶回來一些舊日文獻。”
    “但關於神的部分,他撒謊了。”
    ()“他對這個世間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神是仁慈的,神愛世人,隻有神的慈悲才能拯救苦難中的所有人。”
    “神,是唯一的希望。”
    “教/廷代表神的意誌,行走世間,解救世人。”
    “但,一開始的不嚴謹和狂妄,還是讓紫荊花查到了一些眉目,突破口是這位傳奇傭兵菲力布斯的情婦艾拉女士,雖然艾拉女士很快就死於非命,連屍體都被捆綁在了十字架上,但在她死亡前,我們得到了證實。”
    烏瑟爾嘀咕了一句:“菲力布斯是梵帝城的第一任教皇,也就是那位傳奇傭兵,至於艾拉女士,更有趣,她有一個十分出名的後裔,這後裔說不定還有教皇的血統,也就是後來用毒蛇讓少女懷孕的儀式的創造者,從而誕生了神子/神女這一職業序章,曾經在梵帝城引起了轟動,若不是他發展的這一職業者喜歡肆意地殺人,將死人的屍體捆綁在十字架上,說不定他們這一分支能在梵帝城站穩腳跟,聽說他們的這種獨特的愛好,就和艾拉女士之死有些關係,他們奉艾拉女士為神母。”
    趙闊繼續讀祖母的日記:“菲力布斯在巨人的遺跡中看到了兩幅壁畫,這兩幅壁畫記錄了兩位神的存在。”
    “一位是帶著金屬麵具的未知之神,它渾身長滿了觸須,金色枷鎖禁錮著它的頭顱,它似乎掌握了一種規則,擁有能讓群星閃爍的力量,它之神名,艾塔羅斯。”
    烏瑟爾說道:“艾塔羅斯,梵帝城教廷信仰的光明神,看來這本筆記裏麵的內容,有一定可信度。”
    趙闊:“壁畫上的第二位神是一位少女,它具有無上的美貌,漆黑的秀發比身體還要漫長,它的眼睛隻有黑色,黑色中有月亮的影子,它的雙手和雙腳戴著鐐銬,被囚禁在一樁石柱上,它之神名,萊雅俄斯,她掌控著死之力量,凡是和她熟睡之人,無論是怎樣的存在,都將失去生命。”
    烏瑟爾的語氣也挺古怪:“梵帝城信仰的神之少女萊雅俄斯,代表著純潔,梵帝城的神學中,可沒有記錄它們如此糟糕的處境。”
    沈宴心道,也就是說,那位傳奇傭兵雖然用話術修飾了他看到的壁畫的內容,但至少也有一部分是真實的,這兩位神真的存在。
    光明之神艾塔羅斯,死眠女神萊雅俄斯。
    沈宴對趙闊問道:“還有其他內容嗎?”
    趙闊點點頭,繼續念道:“這就是教/廷口中,能給世人帶來希望的兩位至高的神,真是可笑,被囚禁,自身難保的存在,卻被冠以希望。”
    “自稱神的代言人的教皇菲力布斯,他沒有告訴世人壁畫上的全部真相,他們的神被高山之上的巨人囚困捕捉的真相。”
    “高山之上的巨人,這些不可思議的不朽者,他們在山的最高處,最接近星辰的地方,設置了一個巨大的沉重的單擺。”
    “他們使用單擺的力量,催眠了兩位神,並將其囚禁捕捉,像研究一件物品一樣,日以繼夜的研究它們,窺視無法想象的秘密。”
    “太可笑了,教廷用來誘惑
    ()世人的所謂的神,不過是兩個可憐的囚徒罷了。”
    “謊言掩蓋了真實,所謂的偉大,不過是菲力布斯賦予給神的虛無的外衣。”
    沈宴久久說不出話來,這就是梵帝城神學的起源,真實和虛假。
    裏麵的內容也太震驚了。
    高山之上的巨人,居然捕捉了兩位神,還關起來研究。
    哪怕老巫師烏瑟爾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所謂的信仰和崇拜,自然需要神高於一切,隻有高於一切的力量,才能讓人仰望才值得人不惜一切代價的虔誠,而不是去膜拜叩首兩個囚徒一樣的可憐蟲。
    當然這個記錄也是危險的,它顛覆了梵帝城的信仰,難怪祖母伊芙蕾逃到了沙漠之中,依舊被教/廷不惜一切的追殺。
    可惜,整篇筆記也沒有提到,關於這柄猩紅褻瀆之劍。
    能被伊芙蕾臨死都要以最極端的方式隱藏起來,不被教廷的人奪走,這柄劍本身應該也有什麽秘密才對,而不是僅僅是教廷對紫荊花家族發難的一個導火線。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宴對趙闊問道:“你以前就看過上麵的內容?”
    趙闊點點頭。
    沈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知道這麽大的秘密,居然還能這麽沉得住氣。
    趙闊挑了一下眉:“這裏是傭兵之城,就算沒有這本筆記上的內容,傭兵之城的傭兵每天都能羞辱梵帝城膜拜的神明不知道多少次。”
    沈宴:“……”
    呃,好像也是。
    任何人說出這一段故事,或許還有一定可信度,但若是由傭兵之城的人來說,就跟每天玷汙梵帝城的神明的那些故事沒半點區別了,說不定還要被打成什麽陰謀詭計。
    祖母的日記到此結束,甚至沒有提及他們是如何被異端裁決團的人審判。
    沈宴突然來了一句:“高山之上的巨人,連神都能捕捉和奴役,那麽他們到底是怎麽滅亡的?”
    他們是不朽者,擁有永恒不滅的生命,如此的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存在,卻在第二紀5000年左右,集體死亡。
    估計沒有人能回答沈宴的問題。
    沈宴甩了甩手上的劍:“這柄劍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趙闊接過去仔細瞧了瞧,搖了搖頭,雖然詭異,但似乎沒什麽問題。
    老巫師烏瑟爾也看了看:“或許僅僅是導火線,才被流傳下來了它的名字。”
    猩紅褻瀆之劍,它代表的是梵帝城權柄交替的那段曆史。
    沈宴覺得用著還挺順手,無論是輕重還是樣式,揮舞起來特別有感覺,就像天生為他打造的。
    據說是不朽者打造的武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沈宴將劍掛在腰間,明天去打造一個劍鞘裝起來,這劍的劍柄上有一片和他那老舊青銅盒子一樣的材料,他得留著再研究研究。
    以前趙闊也給過他一把匕首,但那把匕首太短了,沈宴總覺得用匕首去捅人,得濺自己一臉血,使用
    的時候畏畏縮縮的,完全沒有這柄劍給自己這種自由使用的感覺。
    趙闊也沒有反對,能遇到一柄稱心的武器,對傭兵來說,也並不容易,很多傭兵為了尋求這樣一柄武器,不知道得花費多少精力。
    夜已深。
    沈宴也感受不到祖母屍體上傳來的痛苦,估計是因為劍被□□的原因。
    安穩入睡,原本是想要進幻境看看商奇的商隊安全沒有,但剛才研究祖母的日記花費了不少時間,再不睡明天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起床。
    今天的收獲還是挺多的,讓他對高山之上的巨人更了解了一些,當然也帶來了更多的詭異和疑惑。
    第二日。
    筍子一蹦一跳地準備出門,結果看到了外麵椅子上的綠祖母,以及正在散步的手臂,又縮著脖子跑了回來。
    撲到沈宴大腿上:“沈宴,一起出門啊。”
    他才不會告訴沈宴,他是個膽小鬼,他不敢一個人出門。
    然後筍子就發現了沈宴今天的不同,腰間多撇了一把奇怪的劍:“沈宴,你現在越來越像一個傭兵了。”
    沈宴彈了一下這娃的腦門:“什麽叫像?”
    他本來就是一個傭兵,第九序章的屍語者。
    今天,沈宴要做的事情還挺多,先是跟著烏瑟爾學習語言和文字。
    沙地上,被列出了四門語言,除了人類通用文,深淵文,靈族文字外,還有一門叫赫爾斯語的文字。
    前門語言也就罷了,這赫爾斯語,發音生澀,書寫困難,就像是一些神秘的,但無意義的符號,甚至連解讀都和一般語言不同。
    老巫師烏瑟爾經過昨晚上的事情,似乎想通了一些道理,他現在畢竟不是曾經的第序章的傳奇巫師了,以後也不可能是,他如果要想繼續研究他熱愛的曆史和危險的舊日,那麽以他現在的狀態,必須得有人配合他,協助他,必須得有人帶著他才能踏足那些有趣的地方,路途上動不動就會擊殺非正常生命,或者想要研究他的人太多了。
    而達到他要求的人,太難找了,而剛好以他的觀察,沈宴似乎具備其中的一些條件,特別是這樣的興趣愛好太重要了,他可不想找一個吊兒郎當,半路又退縮的人。
    但,沈宴連基本的文字都不會。
    所以這才教得上心了一些。
    至於沈宴那不起眼的實力,或許那位叫趙闊的傳奇傭兵能彌補這一方麵的缺失。
    當然,烏瑟爾現在也僅僅是試探和嚐試,像他這樣經曆的人,不可能輕易將熱愛依托在別人身上。
    烏瑟爾說道:“赫爾斯語掌握起來十分困難,但據說它是一種不朽者的語言,擁有神奇的力量。”
    沈宴有些驚訝:“什麽神奇的力量?”
    烏瑟爾:“至今還未發現。”
    沈宴跟吃了一隻死蒼蠅一樣,如鯁在喉,虧得他剛才興趣都提起來了,這個老巫師,說話總是說一半,有時候還神神秘秘的。
    好半響,沈宴靜下
    心來,
    繼續學習文字。
    烏瑟爾看得嘖嘖的,
    沈宴以前說他的學習能力不錯,現在看來的確還行。
    就像沈宴那個時代名牌大學的學生,能力如何不知道,但就靜下心來的學習能力,肯定比一般人是要強不少的。
    文字的書寫有它們各自的規律,但都歪歪扭扭的。
    沈宴心道,文字的發展曆史從歪歪扭扭發展到中規中矩,再從中規中矩演變成蝌蚪文,就跟經曆了一個循環,又回到了起點,還真是有趣。
    學習需要講究個循序漸進,勞逸結合,沈宴學累了就停了下來。
    本來準備去給新得的劍打造一個劍鞘,這劍外形太獨特了,裝劍鞘裏麵方便一些,結果趙闊回來告訴他,已經去了一躺大胡子的火爐,定製了一劍鞘,幾天後就能去取。
    倒
    是免去了沈宴走一趟。
    閑來無事,沈宴看了幾次趙闊,然後道:“我現在好歹是一個傭兵,你覺得我的戰鬥力如何?”
    冷兵器其實有它獨特的魅力,特別是對沈宴這種以前不是坐辦公室就是做學術研究的人來說,這是一種嶄新的未曾體驗過的生活。
    冒險,戰鬥,就像人類基因裏麵銘刻的東西,就算危險,但也有心生向往的時候。
    沈宴這不是剛好得了一把趁手的劍,還不得小小的熱血一下。
    趙闊都愣住了,一副你在說什麽不切實際的表情?
    沈宴的確被打擊到了,嘴上不認輸:“說不定我就有這樣的天賦。”
    趙闊嘴角都揚了一下:“你刺我一劍試試。”
    沈宴臉上一喜,這是要試試他有沒有戰鬥天賦,趕緊去拔腰間的劍。
    隻是劍沒有□□,一把匕首就架在了脖子上。
    如此反複幾次,沈宴有些惱羞成怒,再怎麽……也讓他將劍□□啊,都沒開始就結束了。
    太羞辱人了。
    趙闊想了想,傭兵,哪怕是最弱小的傭兵,也是需要掌握一些戰鬥技巧的,比如雲遊詩人,都說低序章的雲遊詩人完全沒有戰鬥力,但這也是相對的,常年在外行走的傭兵,無時無刻都要麵對可能的危險,所以如果看到一名雲遊詩人突然拿出劍刺人,不必覺得有任何的意外。
    這和沈宴的認知是有一些誤差的,也就是說,無論是什麽傭兵職業,都會掌握至少一種武器的使用,並擁有一定的近戰自保的能力。
    趙闊估計都看不下去沈宴的作戰能力了,讓蝗崽去地窖找來了兩套木劍和兩個木盾牌。
    沈宴第一次開始了傭兵最基本的訓練。
    盾牌格擋,震盾,出劍反擊。
    就這個技巧,但怎麽格擋,怎麽震盾,怎麽出劍反擊都是有技巧和學問的。
    講解了一番,趙闊繼續道:“戰鬥無非就幾種情況,格擋,攻擊是最基礎的,這些基礎需要每天不斷的重複練習才會有效果。”
    蝗崽笑得哈哈的,舉著盾:“沈宴,砍我砍我。”
    這娃以前估計練習過,
    砍到對方盾牌上的劍,
    震得沈宴手臂上發麻。
    你一劍我一劍,
    你攻我擋,畢竟是練習,十分的安全。
    趙闊在一旁糾正了幾次沈宴的動作,別小看這些基礎,正是這些基礎組成了複雜的戰鬥。
    老巫師烏瑟爾看得也頗有有趣:“這是荒城野蠻人的戰鬥方式,野蠻人極其擅長近戰。”
    哪怕是基礎的劈砍格擋,每個城市其實都有一些不一樣。
    第一天的訓練,以沈宴累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結束。
    體力不支,並沒有持續太久。
    趙闊:“不同的職業序章擁有不同的天賦,就像哨兵的腳力和目力,就不是其他職業能比的,屍語者並不擅長近戰,能有基礎的保命能力就行。”
    一上午就這麽過去,雖然累,但沈宴也知道趙闊說的基礎的保命能力的重要性,沒看到傭兵之城每天下水道塞滿了屍體。
    危險,緊迫感,也讓沈宴不得不學會這些,以適應現在的生活處境。
    沈宴決定將這樣的基礎訓練,像學習語言文字一樣,安排成每日的課程。
    當然他的課程還有一個,用屍語言者的能力和綠祖母進行交流。
    趙闊當初將綠祖母帶回來的目的,就是這個,讓沈宴磨練技能,為晉升第八序章做打好基礎。
    沈宴趁著身體累得爬不起來的空閑,背靠在牆壁上,開始和椅子上的綠祖母嘮嗑了起來。
    “伊芙蕾女士,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教廷的曾經的謊言已經被揭露,梵帝城的平民並沒有拜托貧窮,好像過得還更沒尊嚴了。”
    “隻不過,平民好像並不相信看到的真實,依舊將希望寄托在神身上。”
    “這其實也不能全怪他們,人嘛,絕望的時候,隻要誰伸出橄欖枝,哪怕是虛假的,也總會想盡辦法拚命地去抓住。”
    嘮嗑嘛,肯定是想到什麽說什麽。
    也不知道是不是嫌棄沈宴太過能嗶嗶了,屍體中響起了一聲詭異的悶響。
    沈宴仔細聽著,分辨著。
    屍體的聲音,並不像老巫師烏瑟爾能傳遞得那麽清楚,他得一次又一次的認真聽,才有可能辨別出具體的內容。
    “血淚草!”
    似乎在述說著某種魔藥的名字。
    沈宴不由得問了問老巫師烏瑟爾:“烏瑟爾導師,你知道血淚草嗎?”
    原本正在曬手指縫的烏瑟爾停頓了一下,他似乎很擔心手臂發黴發臭,每天都用充足的時間曬各種地方。
    烏瑟爾轉向綠祖母的方向,然後道:“一種生長在鮮血滋養的土地上的草藥。”
    沈宴趕緊問道:“很珍貴嗎?”
    烏瑟爾:“不,很尋常,在傭兵酒吧發布任務的話,幾天就能獲得一株。”
    沈宴有些疑惑,綠祖母為何會突然傳遞出來這麽簡單普通的一種藥草的名字?
    烏瑟爾猶豫了一下,屍語屍的秘密,遲早是會被摸索出來的,因為沈宴本身就是屍
    語者。
    “嘖嘖”了兩聲之後,
    說道:“一個人的一生有很多的記憶,
    但屍體不一樣,它隻會留住對它來說最重要最深刻的那一小部分記憶,這一小部分記憶往往代表的是財富,寶藏,或者秘密。”
    沈宴愣了愣,然後張開了嘴。
    也就是說,屍語者其實是……死者最重要的財富,寶藏,秘密的繼承者!
    沈宴的眼睛不由得都亮起來了,就像一層窗戶紙被捅破了一樣,他若是找到一具特別有意義的屍體,若是能窺視到其秘密,豈不是發了。
    沈宴不由得看向綠祖母,這一位曾經的紫荊花的貴族後裔,對她來說,最重要的秘密又是什麽?
    肯定不是剛剛透露出來的“血淚草”個字那麽簡單。
    沈宴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精力,突然之間全身都是勁兒了一般,他得繼續嘮嗑。
    “祖母啊,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要是有什麽寶藏有什麽遺言還沒有交代清楚,可以和我說說啊,埋在地裏爛在地下,你說可惜不可惜……”
    烏瑟爾:“……”
    沈宴一直嘮嗑到嘴皮子都幹了,還是有點作用,又“套”出來幾字,“血蝙蝠的翅膀”。
    暫時還不知道,這些字句有什麽意義。
    這時,蝗崽帶著幾個孩子,背著背簍走了過來:“沈宴,一起去翡翠大森林采野菜,割草料。”
    這些孩子今天都沒去鋪子上,為什麽?
    因為都圍著四隻羊移不開腳步,那個角落已經鋪上了幹草,兩母羊兩羊羔安靜地在那裏吃野菜。
    草料肯定得割,不能一直喂野菜。
    沈宴也早就想進靈族的翡翠大森林看看了,他休息得也差不多了,趕緊起身。
    趙闊居然也在,沈宴不由得問道:“你也去?”
    趙闊點了點頭。
    他和靈族的交易,其中一個目的就是和靈族多接觸,期望找到荒城和靈族結盟的契機。
    一行人向城外走去,筍子居然也背了個簍子,大大的簍子掛在小小的身板上,多少有些不倫不類,但他非得自己背,美其名曰,他給他的羊割草。
    離城門的這一段距離也不算近,需要一點時間。
    沈宴走在最後,防止這些小孩走丟,邊走邊四處張望著,哪怕來到傭兵之城已經有些時間了,但每一處還是讓他感覺特別的新奇。
    這時,連接主路的一個隱蔽的小巷子,一個豐腴的中年女人站在巷子口的陰影中,對沈宴眨了眨眼睛,搔首弄姿,嫵媚欲滴,那長裙都提……提上去了。
    沈宴:“……”
    好……騷!
    沈宴趕緊轉過頭,要是個長相英俊的大漢,糙漢也行,說不定他就走過去搭訕幾句了,哼,他現在的後遺症嚴重著呢。
    甚至還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嘖嘖。”老巫師的笑聲不斷傳來。
    沈宴歎了一口氣:“嘲笑他人,可不是一位高尚的巫師的品格。”
    烏瑟爾心道,
    第一次聽說有人用高尚來形容一位禁忌的巫師,
    說道:“我倒不是嘲笑你,而是你差點就死了,就像那些被掛在十字架上赤/裸的男人。”
    沈宴愣了愣,立馬發應過來:“連環殺人案?你說剛才那女人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
    寒毛直接就立了起來:“她怎麽會找上我?”
    傭兵之城很大的。
    烏瑟爾道:“他們其實也算神學的一個分支,創造他們這個分支的人,是艾拉女士的後裔,艾拉女士是第一任教皇的情婦,和教廷關係匪淺。”
    “所以他們肯定知道很多關於教廷的事情。”
    “你腰間的猩紅褻瀆之劍,別人或許認不出來,但作為和教廷有密切關係的他們這一支,估計有相關資料。”
    沈宴心道,看來得快點拿到劍鞘了,邊想邊快速地跑向前麵的趙闊。
    烏瑟爾沒心沒肺地繼續道:“你也不用逃跑,她沒有當眾下手,說明她有顧慮,從她前麵製造的血案又能安然無事逃脫的情況來看,她的實力大致在神子這個序列的第六序章眾生相。”
    也就是說,再厲害一點,就可以當街硬搶了。
    不過沈宴也不是逃跑,他是追上前麵的趙闊,抓住這個死變態。
    聽說,死者現場都挺綺麗不堪,還是好些男人一起,這個該死的變態不僅僅害命,還騙色。
    趙闊並沒有離得多遠,等回頭,小巷子裏麵的確死人了,幾個男人赤/裸地掛在十字架上,地上有些沾染粘/稠的布條。
    看來是那人作案的時候,剛好遇到腰間掛有猩紅褻瀆之劍的沈宴,順道搔首弄姿了一番。
    看著麵前的場麵,沈宴心裏一陣發冷,還好他定力足夠,不然就成其中一員了。
    趙闊走過去,掰開死者的眼睛看了看,全部都是灰白的。
    “死者身上還有體溫,應該剛死不久。”
    “感染速度如此之快,很可能就是汙染物直接導致。”
    根據沈宴第一次被人設計撿到舊日文獻來看,這些人很可能也是被舊日文獻感染。
    曾經的作案者,還在繼續。
    趙闊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看到可疑之人。
    這種事情自然有治安亭的人來處理,對沈宴他們來說就是一場小意外。
    讓人通知治安亭的季卓後,沈宴他們繼續上路。
    沈宴心裏慌得一批:“要是她真的是因為猩紅褻瀆之劍勾搭我,她肯定還會來找我第二次。”
    趙闊看向沈宴:“知道這個消息,季卓肯定會特別高興,凶手沒有目標的作案,所以很難抓到,但現在她有目標了。”
    說完又問了一句:“你剛才怎麽沒有過去和她交談?”
    沈宴心道,他總不可能回答,因為對方不夠強壯結實吧。
    趙闊也沒等沈宴回答,而是道:“有目的總比躲在暗處好。”
    沈宴:“……”
    又要拿他當誘餌。
    這樣的事情趙闊他們見得多了,早就習慣了,但沈宴習慣不了啊。
    唉聲歎氣。
    等到了城門口,先得去吃飯。
    但沒什麽胃口。
    倒是鋪子上的情況就頗為有意思了。
    大胡子和高尉居然也在,大口啃著包子喝著米粥。
    趙瀾也在,正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一口一口的吃著小餛飩,勺上湯,和小餛飩一起吃下去,嗷,簡直太美妙了,要是誰能給他一張舊日文獻就更完美了。
    人旁邊站著一行人,商奇豁然就在其中。。
    沈宴看了一眼,正是商奇的隊伍。
    估計商奇也沒有想到,一來到傭兵之城,居然就見到了在那未知大海上遇到的人。
    商奇的心情可想而知。
    沈宴的表情也特別精彩,命運真是奇妙,來齊全了。
    大胡子正嗡嗡地招呼了一聲:“老哥,來了啊。”
    對商奇他們的商隊能夠脫險,一點懷疑都沒有。
    商奇張了張嘴,很多話要說,很多疑問在他心中,但這一刻他才發現,似乎什麽也不能說。
    最終,布滿滄桑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地點了點頭:“嗯呢,來了。”
    估計隻有他們幾人才知道,這句對話裏麵的含義。
    高尉也熱情地介紹著:“來了我們傭兵之城,可得試試我們這獨特的食物,無論是酸菜麵條,還是包子,抄手,餛飩,保證你吃了就不想離開。”
    對於別人的熱情,商奇一向都比較謹慎,這是他以前的經驗教訓中形成的習慣,但這個鋪子上的食客不少,作為商人,對價格也是十分敏感的,比如一碗什麽麵條,價格也就是一個麥餅。
    死裏逃生,又穿越條件惡劣的沙漠,現在走出來了,也的確需要休息以及好好飽食一頓。
    商奇接受了高尉的推薦。
    虎豹傭兵團的人開開心心地安排人坐下,這麽多人一起來的情況也不多見,而且因為是一個隊伍的,還不占用太多桌子。
    商奇隊伍裏麵的那些人麵麵相覷,商老爹什麽時候還認識傭兵之城的人了?
    看這熱情熟路的樣子,怎麽也得認識好些年的朋友了吧?
    為何他們從來不知道?
    商老爹突然就……變得有些神秘了起來,就像前些天居然突然有實力強大的傭兵受商老爹的委托來救被圍困的他們。
    趙瀾也抽空小聲說了一句:“有沒有舊日文獻售賣,有的話優先賣給我。”
    主意都打到傭兵之城外的商隊身上去了。
    商奇笑嗬嗬地道:“這東西哪那麽容易得到。”
    心裏卻是巨震,這少年肯定還有見那位未知的辦法,他記得不錯的話,當時他們就提過,舊日文獻等於一次聆聽真理和啟示的機會。
    商隊的人表情古怪,商老爹不僅僅認識老練的傭兵,連這麽小的少年也認識?商老爹現在就像是傭兵之城的土著一樣。
    商奇
    隱藏著心中的巨震,用話術開始打探這人的身份。
    這並不是什麽秘密,大胡子和高尉自我介紹了一番,也得知了這位風塵仆仆的商人名叫商奇,皮革商人,這一次帶來了一些皮革到傭兵之城售賣,順便會購買食鹽去下一座城池。
    不過在介紹趙瀾時,卻讓一群人十分的納悶。
    “未來的傳奇傭兵。”
    “詩歌中的少年。”
    語氣居然十分認真,不像是在說笑。
    在大胡子和高尉眼中,趙瀾的確有成為傳奇傭兵的潛質,僅僅是潛質已經十分了不得了,這種潛質現在估計就是一張舊日文獻的距離。
    商奇不知道在想什麽,半響微笑道:“我初來傭兵之城,很多消息都不靈通,以後若遇到疑惑,還請幾位搭把手,不知道在哪裏能找到幾位?”
    商人,需要對市場中商品的價格了如指掌,他這麽說也合情合理,隻不過……這些東西應該向本地的商人了解,而不是幾個傭兵。
    大胡子:“飯點時候來這鋪子就行,我們經常在這吃飯。”
    其實,他們自己內心也有一種奇怪的他們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潛在意識,同樣遭遇的人,哪怕什麽也不能說,但有一種力量讓他們很想聚在一起。
    這就是所謂的誌同道合,興趣相投?
    正在聽八卦的沈宴嘴角一抽。
    私下聚會,還被他抓了個正著。
    這時,沈宴他們也用完飯,繼續向翡翠大森林出發。
    商奇他們也沒有認出沈宴和趙闊,當時他們捂得嚴實,加上風沙大,識別度很低。
    倒是趙闊,又用那種什麽秘密他都知道了的眼神看向沈宴。
    沿著翡翠河前往翡翠大森林,依舊是沈宴曾經來過一次的那個哨崗。
    不過這一次直接走了進去。
    突然直接就進入了密林,特別的神奇,就像一條線劃分出了兩個不同的環境。
    密林中,樹木茂盛得難以想象,樹木的種類多種多樣,植被豐富。
    空氣有些潮濕,涼風吹在身上,舒服極了。
    空氣中夾雜了一些落葉的腐敗味道,斑駁的陽光從樹縫裏灑下。
    哪怕有交易,靈族也不是真的就不管進入他們地盤的人類,哨崗中經常有一個隊伍的靈族遠遠地在他們旁邊巡邏,隻允許他們采野菜,不能狩獵,不能帶走其他任何東西。
    老巫師烏瑟爾的聲音傳來:“靈族的曆史十分的古老,他們擁有最豐富的職業序章。”
    “那個腳邊有一隻青蛙的靈族,應該是妖術師。”
    “背上背著長弓的兩人,一個是遊俠,另外一個應該是獵人。”
    遊俠和獵人十分相似,都使用長弓,不過遊俠更偏向長弓,而獵人除了長弓以外,還會追蹤野獸,布置陷阱。
    “那個袍子上有一顆星辰的,應該是天文學者,這麽古老的職業,靈族居然還保留著,據說天文學者掌控著星辰運轉的秘密,十分的神秘。”
    “頭戴樹冠的那個,應該是德魯伊,以前,翡翠大森林的位置也是大沙漠,是靈族無數代的德魯伊種出了整個大森林。”
    沈宴十分喜歡老巫師話癆這個毛病。
    沈宴張了張嘴,他好像弄反了一件事情,他以前以為,靈族的富裕是因為翡翠大森林豐富的資源的原因。
    但事實上,是因為有了靈族後才出現了現在浩海一樣的翡翠大森林。
    眼前的密林,是一個讓人難以想象的偉大工程,靈族的德魯伊們,為此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靈族的曆史,久遠到基因科技還沒有遺失的時候,他們估計是這個世間最古老的種族之一了。
    沈宴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好想去靈族的翡翠城看一看,那裏的文獻一定精彩得讓人難以想象,不知道300多個職業,2700多個職業序章,他們記錄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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