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被人S/M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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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聖孔周持三劍,一曰含光,二曰承影,三曰霄練,
三劍齊聚,劍道第一。”
隨著陸浩的聲音,在他身後蕩開的影子中出現一位老者。
那老者僅僅是站在那裏,四周的人就感覺皮膚似乎有一種刺痛感,就像是被利劍劃開皮膚之感。
那老者的眼睛開合之間,似有精光孕育其中,鋒利得無人敢與之對視。
老者手中持有一柄青銅古劍,隻是輕輕一揚,劍並未至,但旁邊的桌子直接出現了一條細痕。
有人不由得伸手碰觸了一下那桌子。
嘶!
隻見那桌子直接從中間斷成兩截,散落在地。
這便是神劍含光,無人知其長短,無人知其鋒芒,它的劍身就像有一道看不見的光延申了出去。
四周一片抽氣聲。
特別是地陸傭兵團的小孩,都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好鋒利的劍,根本就是隨手的一揚而已。
好詭異的劍,根本看不見劍鋒,就已經將目標斬成兩段。
眾人不知道為何,隻覺得身體被劍指著一樣,劍尖就在他們的要害,隻需要輕輕動一下,他們就會被無處不在的無形的劍芒給刺得體無完膚。
齊刷刷地看向陸浩身後筆直的老者,那明明不算強壯的身體,甚至看上去有些枯瘦,但那逼人的鋒芒卻比刀劍更加的鋒利。
“這……這是?”春水傭兵團中一人,竟然忍不住開口問道。
陸浩答道:“劍聖孔周。”
眾人:“……”
劍聖?
等等,陸浩剛才念的那奇奇怪怪的一句話裏麵的劍聖孔周?
那個三劍齊聚,劍道第一的孔周?
陸浩:“世間的第一位劍聖。”
“可惜,我隻收集到了這把含光劍,若是再能收集到後麵兩把……”
後麵話沒說,四周已經一片抽氣聲。
世間第一位的劍聖,三劍在手天下第一的劍聖。
每一個人此時,都如同被千金巨石擊打在了靈魂上。
這得是多偉大,多了不起的英靈啊。
光是聽到其名字都能讓身體內的血液沸騰,更別說現在親眼見到了。
地陸傭兵團那些小孩,嘴巴張得老大,估計不用手合上,他們的嘴都閉不上了,誇張得有些滑稽,但現在誰還會在意這些。
一時間,都有些愣神,實在無法從得到的信息中反應過來。
陸浩說道:“既然是來取消婚姻,那就取消了吧。”
“但也莫要小瞧人,我地陸傭兵團雖然小,但個個都是有血有肉的勇士,受不得他人羞辱。”
咕嚕。
地陸傭兵團的人也反應過來,身板都不由得挺直了。
取消婚姻就取消婚姻,他們本來就沒有當一回事,還故意跑過來讓他們難堪。
這些勢利眼,現在求著他
們不取消,都絕不可能。
看看剛才這些人的嘴臉,陰陽怪氣的,還沒人家燕嶼傭兵團的人直接幹脆。
陸浩的父親臉上都是笑容:“既然已經談妥,那就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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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有點要反手將巴掌打回去的意思。
春水傭兵團的人臉上就精彩了,一陣青一陣白,剛才要不是將話說得太死,也不至於現在完全沒有回轉的餘地。
這英靈完全不下於燕良的大賢良師啊,這還僅僅是隻尋到了其中一把劍。
要真三劍齊聚,陸浩恐怕要震驚整片大地了。
傳奇,又一個預備傳奇。
地陸傭兵團的人現在可不歡迎這些人,嗬,剛才就差踩他們臉上了。
將灰頭土臉的春水傭兵團的人驅趕走。
這時,一群小孩尖叫的圍在陸浩周圍,那小表情高興得跟盛開的一朵花,口中大聲朗道:“劍聖孔周持三劍,一曰含光……”
鬧騰了一會兒就往外麵跑。
陸浩問道:“這是去哪?”
那群小孩道:“我們得去燕嶼傭兵團炫耀回來,這幾天他們團裏的小孩每天都跑到我們麵前炫耀他們的大賢良師,我們得炫耀回來。”
陸浩心道,正好,說道:“多打聽打聽他們團裏的燕良的消息。”
一群小孩趕緊點點頭:“我們會讓敵人知道我們的厲害,燕瘋子明年輸定了。”
說完,高聲齊朗著口號,聲勢浩大地向外麵跑去。
陸浩:“……”
也不一定非得是敵人,不是敵人的話,那麽輸贏就不那麽重要了。
此時,城門口,鋪子上。
沈宴本來是準備搬桌子去招工,但鋪子上來了好一些奇怪的人。
說奇怪吧也算不上,因為和李響阿離一模一樣的打扮,全身籠罩,隻露出眼睛上的一副深色的護目鏡。
李響和阿離也在,還給沈宴點點頭,意思是,他實現曾經的承諾來了,帶了一些食客來照顧生意。
沈宴:“……”
這要是被傭兵之城的人發現這些人的身份,還不得一陣大亂。
沈宴自我暗示道,自己就是做小生意的,哪能管得到什麽人來鋪子上消費。
再說,多認識一些深淵人鬼也好,說不定能方便將生意做到深淵去。
阿離正在給桌子上的人道:“以前給你們說,這裏的飯菜特別好吃,你們還不信,現在如何?”
其他人哪裏有心情理他,都埋頭吃得停不下來。
筍子也乖乖巧巧的抱著他的發條青蛙,去和他的新朋友套近乎。
阿離腦袋朝天的直接捧出了一大堆小玩具:“我說我有一大箱子這樣的玩具,沒有說謊吧,這還僅僅是其中的一部分。”
筍子已經高興得左摸摸右摸摸,這也太多了,他都不知道玩哪一個。
筍子:“看在你帶玩
()具給我玩,我告訴你,我們鋪子上今天有新菜品,特別好吃,千萬別錯過。”
筍子說的新菜品,其實是醪糟湯圓。
他們最開始做麥芽糖剩下的糯米渣,已經發酵好了,數量還不少,而且後續還一缸一缸的,還會更多,自己肯定是吃不完,幹脆拿出來進行售賣。
筍子:“我可以多給你盛一碗醪糟湯,我們的醪糟湯特別好,小野蠻人獅子能喝這麽大一碗。”
阿離已經是老食客了,不由得看向李響。
李響點點頭,對於這鋪子上的新菜品,說實話,他也有些期待。
等一碗一碗的醪糟小湯圓端上來,均勻的小湯圓鋪在碗底,有一些看上去是奇怪的米一樣的東西在一旁?
筍子:“先喝一口湯,沈宴說這樣開胃,然後用勺子盛著小湯圓吃。”
筍子這小孩現在特別會吃,不僅僅是他,團裏的其他小孩,每一種食物的吃法都記得牢牢實實的,比起他們上學不知道上心了多少倍。
一群深淵人鬼才將湯喂進嘴裏,直接眼睛都亮了起來。
醪糟湯圓的味道的確十分獨特,甜甜的,和一般的甜還不同,又帶著一點點的酒味等。
口感十分的不錯。
沈宴看著新菜品被人喜歡,也挺高興,得主推一下,不然越囤積越多的醪糟,就麻煩了。
筍子也笑眯眯的,其實糟糟直接吃也特別好吃,他們團裏的人,今天出門前,每人就吃了一碗,就是他們小孩,吃了之後臉紅嘟嘟的。
他們最喜歡喝醪糟裏麵的甜水了。
沈宴又聊了幾句,現如今居然都有深淵人鬼來他們鋪子上消費了,以後說不得食客會越來越多。
這是好事。
然後搬著桌子,帶著人去招工去了。
主要是帶著卡帕等人,還有阿伊和他的弟弟妹妹。
卡帕他們得幫著寫招工合同,因為沒有印刷的技術,隻得手寫,合同自然越簡潔越好,除了具體事項,比如工錢等,還得加上趙闊強烈提及的靈魂誓言。
阿伊和他的弟弟和妹妹,得挨家挨戶去受咒殺的平民家敲門,也不算挨家挨戶吧,隻要有一部分人知道後,消息就能傳開。
昨天董大在城裏跑了一天,主要跑去糧鋪統計可以買到的糯米的數量。
大概也有了個數,所以招多少人,沈宴心中也有了估量。
至於能不能將所有受影響的家庭的人都招收進來?這自然不可能,哪怕是做善事,也得量力而行,不然拖累的就是整個虎豹傭兵團了。
沈宴他們也沒走多遠,就剛進城的大街邊上。
將幾張桌子拚接的擺下,卡帕等人坐在幾個孩子幫忙抽來的凳子上,開始埋頭寫合同。
筍子墊著腳看了幾眼,為啥他們寫的字這麽好看?
而他自己寫的,沈宴說他是抽象派,哈哈。
阿伊幾人也去敲門去了,敲誰家的門?這很好分辨,門口擺有屍體的就行。
沈宴也在抄寫著合同,
不多時,
好幾人就匆忙趕來了。
沈宴一點也不擔心會沒有人來,因為他理解,那種現狀下的人,哪怕隻有一點不能確定的工作的機會,也會匆忙趕來的。
來的大多是女人,因為他們招的工人幹的活並不需要特別大的力氣,所以沈宴讓阿伊往這方麵宣傳了一下,每一戶受難的人家也隻招收一個,這樣能幫助的家庭能多一些。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若他們的本錢足夠,自然不在意這些,但他們現在的資本並沒有強大到不管這些的程度。
來的人有些不安,焦慮,彷徨。
這兩天發生事情,就如同一塊大石壓在他們身上,但他們根本都沒時間來得及太過悲傷,因為還得想辦法讓家人活下去。
作為女人,很少有人願意招收她們,因為她們的力氣著實比不上男人,會招她們的人,也僅僅隻會給十分微薄的工資。
如今上城區的老爺們家裏也受到了影響,以前很多的工作都停下來了,別說她們,那些以前能上工的女人多少都隻能呆在家裏了。
剛才有個亞人種螞人敲門,告訴她們這裏在招工,她們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甚至都沒問清楚具體情況,能賺到哪怕一點的維持生活的錢,她們就特別心滿意足了。
有些人其實是認識阿伊的,阿伊以前打過很多工,徘徊在各種各樣的勞累的場地上。
她們也有些驚訝,那個曾經被壓榨被欺負被克扣工錢的小蟻人,現在都是一個工頭了嗎?
看上去,過得還十分不錯的樣子。
隻希望有同樣經曆的亞人種蟻人,不要在工錢上麵太過苛待她們。
沈宴看著似乎因為離得近了反而猶豫不前的人,招了招手,喊道:“是來做工的嗎?”
先來的幾人這才靠了過來。
沈宴問了問情況。
他並非是要揭人的傷疤,而是這次招工隻針對家裏出了事情的家庭,且一個家庭隻招收一個。
自然還是需要問清楚。
而且,有些事情壓抑得厲害了並非好事,適當的疏解也有極大的好處。
一談起家裏的情況,有人眼睛中都含著淚,眼神都暗淡了不少。
不身處其境,沒人能感同身受她們此時的困境,她們真的,十分的需要一份工作,些許微薄的工錢,隻要能夠活下去就可以了。
沈宴以前覺得虎豹傭兵團的情況不怎麽樣,但其實比起這些平民,又不知道好了多少。
平民的生活,才是真正的這個時代的寫照,讓人觸目驚心。
沈宴也不多說,直接道:“我們這裏正好需要人,但因為涉及到一些不能外泄的工藝,所以需要簽署這樣一份合同。”
沈宴開始講起了合同,這些平民大部分不會文字,不給她們講,她們根本看不懂。
其中重點講了講工錢。
工錢不多,估計拿去買糧食,她們都吃不飽,但能讓她們活下去。
即便如此,也讓聽到的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其實沈宴開的工錢不多,是在他眼中看來,這相當於在剝奪勞動力,但相對其他人那裏開的工資,已經算是十分不錯的了。
沈宴他們現在的資金也十分的緊張,加上要給工人開工錢了,就更加緊巴巴的了。
沈宴是這麽想的,等他的這些產業賺錢了,就給這些工人漲工資。
他可不想被釘在恥辱柱上被人唾罵,或許他並非一個純粹的商人吧。
再有就是強調技術保密的問題。
以及必須以靈魂起誓的誓言。
傭兵之城的人,有嚴重的先祖崇拜和靈魂崇拜,就像有些人寧可被未知奪去生命也不願意交出靈魂一樣。
所以這樣的誓言還是有很強的約束力的。
聽著講解的人,多少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們以前做工,根本沒什麽合同,更沒什麽靈魂的誓言,隻需要直接去就行,給多少錢,甚至有時候給不給,每天的情況都會不一樣。
這樣的壓榨和剝奪,她們都已經習慣了。
沈宴抓緊時間道:“有了這份合同,也是對你們的一種保障,比如合同上的工錢,我們會嚴格按照上麵的進行執行。”
沈宴這時還能給先來的人講講合同,等會人多了,就隻能讓人帶著一堆一堆的人講解了,不然來一個人講一次,太沒有效率了。
“若是你們願意來做工,也同意合同上麵的內容,在上麵簽上名字就可以了,不會寫字的,按個手印就行。”
按手印就沾一點墨水,主要是凸顯一種儀式。
有人一咬牙,上前:“我願意。”
其實很多東西,她都沒有聽懂,沈宴覺得十分簡單的東西,但有時候帶了一些他那個時代的意識在裏麵,別人未必能那麽輕易的理解。
這或許和沈宴以前也沒幹過這樣的招聘有關係。
但無論如何,對於很多人來說,這就是她們能活下去的機會。
工錢不錯,或許需要每天做工到精疲力竭吧,她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再累再苦都無所謂,隻要為家裏帶回去哪怕一點點的工錢。
比沈宴想象的要簡單容易一些,沈宴心道,看來自己寫的合同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然後開始了簽合同。
隻是這些人,怎麽一副出賣了靈魂的表情?
不管了不管了,工人先招收足夠。
簽完合同,沈宴遞給對方一張紙條:“明天憑借這張紙條就能來上工了,記得紙條別弄丟了。”
紙條上就一個編號和簡單的一個“聘”字。
“聘”字也是卡帕他們寫的,編號有唯一性,這是避免人多了之後,有人假冒。
若是假冒者也拿這樣一張紙條來,隻需要和相同編號的字條對比就能區分真假,卡帕他們的字跡是十分好的,平民想要模仿絕對不容易。
再不濟,這個編號也代表了合同編號,直
接查合同也能分辨出當時招的到底是誰。
沈宴忙碌了起來,
卡帕等人手寫合同估計今天手也要寫麻木。
薑宇帶著幾個虎豹傭兵團腦子靈活的年輕人等在一邊,
維持著秩序,等來的人湊夠一定數量,就統一給他們講解合同。
薑宇他們講合同,和沈宴又有些不一樣,主要強調外泄工藝必將受到靈魂的懲罰。
各自看重的點不同。
沈宴就坐在桌子前,拿著卡帕他們遞過來的合同,和聽完講解,願意來做工的人簽合同。
在城門口的大街上,絕對是傭兵之城從未見過的場麵。
別說其他人,連虎豹傭兵團的自己人都迷迷糊糊的,那麽什麽合同,他們也是第一次見,普普通通的做工,以前哪裏會這般流程。
感覺奇妙得很,就和那些簽了合同的人一樣。
但感覺,隻要簽上自己的名字或者按上手印後,似乎身上就有了一份需要遵守的契約。
這或許就是儀式的重要性。
甚至有些不嫌棄事多的傭兵,跑過來看熱鬧,還嘀咕著,虎豹傭兵團是不是在進行什麽詭異的儀式。
肯定是了,以靈魂簽訂的契約呢。
這些平民真慘,為了活下去,居然用靈魂在儀式上落下了烙印。
等沈宴知道的時候,阻止都來不及了。
他們用詭異的具
有非凡力量的儀式來理解合同,這才是他們正常的思考方式。
沈宴想了想,最終也沒有管,因為他們不可能招收完所有受影響的家庭。
或許這種情況下,還敢來完成儀式,恩,簽訂合同的人,才真正的是已經走投無路的人。
沈宴的這個想法的確沒錯,的確能將手上的合同給真正的最需要的人。
沈宴在忙著招工,上城區,鐵血傭兵團駐地,趙瀾也在勸說著他爹去說通其他傭兵團,開放墓園,替那些死者收屍。
這是他當初答應,嚐試著去做的事情。
趙瀾這人雖然性格奇怪了一點,但還算講信譽,答應的事情就會盡量去完成。
他爹被說得煩了,答道:“現在都顧著去找緋月之夜的凶手了,我們團裏死了十幾個兄弟,怎麽也要給一個交代,哪有時間去管其他人的事情。”
趙瀾:“都開始搜城了,也沒有發現凶手的線索。”
“爹,你說凶手會不會藏在某一個大型傭兵團內?隻有大型傭兵團沒人敢去搜。”
趙團長瞪了一眼趙瀾:“胡說八道什麽,傭兵之城的大型傭兵團都是在此安家立業不知道多少年了,家就在這裏,這種得罪其他所有人,還沒見著有什麽好處的事情,他們不會做。”
他還不知道這些人,平時明爭暗鬥,但真讓他們去得罪其他所有人,還真得先考慮考慮自己的家人和未來的發展。
要真是那些大傭兵團幹的,嘖,他們怕是惹上大麻煩了,燙手的山芋。
但,這麽大規模的追查,凶手都沒有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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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城區的屍體怎麽辦?到現在還曝曬在大街上。”
“再說,我好歹是鐵血傭兵團的繼承人,都答應別人了,要是辦不成,這不是成了傭兵之城的笑話。”
“笑話我也就罷了,就怕到時候笑話我們整個鐵血傭兵團。”
趙團長眉頭都皺了起來,這小兒子除了在外人麵前偽裝得一套一套的,平時就沒有半點穩重。
要能力沒能力,做什麽什麽不成。
半響道:“這事你舅舅奧萊和你母親在管,到時候怪誰也怪不到我們鐵血傭兵團身上。”
趙瀾心道,是啊,他舅舅和母親的確上午去了一趟下城區,往屍體上灑了點聖水,但一會兒就回來了,估計也就做了做樣子。
他都知道他舅舅和母親是怎麽想的,讓他們去給一群平民的屍體灑聖水,嗬,平民在教廷的神學裏麵可是原罪,就像去給異教徒唱讚歌一樣。
估計心裏百般不願意,但他們這麽走了一趟,以後真要出了事情,就有了個說法,他們鐵血傭兵團是有行動的,其他傭兵團連手都沒有動一下,要有罪過也是其他傭兵團的罪過。
趙瀾說道:“但這並沒有解決實際問題,爹,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再說,傭兵之城平民人數眾多,我們籠絡籠絡平民,未必就沒有好處。”
趙團長頭都抬了起來:“你舅舅和你母親,雖然平時太過將平民當罪人看待,但有一點他們並沒有錯,傭兵之城是由大型的傭兵團統治,這些沒有半點力量和財富的平民能起到什麽作用?”
“有那心思放在平民上,還不如多去其他傭兵團走動走動,發揮一下你的長處,聽說你在梵帝城的時候,做得就十分不錯。”
說完也不等趙瀾回應,繼續道:“至於那些平民,誰做的案,找誰負責去。”
反正不會是他們鐵血傭兵團。
其實大部分傭兵團都是這樣的想法,事不關己,憑什麽浪費自己的資源去處理平民的事情,現在競爭這麽激烈。
趙瀾被打發出房間,路上嘀嘀咕咕:“找凶手負責,我上哪裏去找凶手,他又不會自己出現在我眼皮子底下。”
這時,奧萊迎麵走來,微笑道:“怎麽?又去你爹那裏被訓斥了?”
說完也不等趙瀾回答,繼續問道:“你那朋友的推算,找出來什麽線索了嗎?”
趙瀾來了精神:“還沒呢,不過現在消息都在城裏傳遍了,這麽多人,總能猜出來那個“中”字到底指向的什麽,奧萊舅舅,你說是吧?”
奧萊:“……”
半響,道:“自然,這麽多人自然會有聰明人想到其中隱藏的線索。”
趙瀾也笑了:“等找到了凶手,先別砍他腦袋點他天燈,得讓他先將下城區的平民的屍體處理好才行。”
“對了,奧萊舅舅,你最近似乎很關心凶手的問題?”
他記得不錯的話,他這
()舅舅來到鐵血傭兵團也好些年了,從來不知道在幹些什麽,一天到晚碰不到人,但這幾天他總能碰巧的在駐地裏麵遇到,還真是有些意外。
奧萊隨口道:“團裏,城裏,天天都是談論此事的人,難免多留意了一些。”
說完,又交談了一會兒,這才離開。
趙瀾看著他舅舅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因為在舅舅的袖口,居然有一塊綠色的,看上去不小心拂上去的青苔。
奇怪了,他舅舅這麽一個愛幹淨的紳士,平日裏有半點灰塵的地方都不願意去。
怎麽會在什麽地方弄上一塊青苔在袖口?
趙瀾搖了搖頭,向駐地外走去,這事兒辦不成,他也得去跟沈宴說一聲。
哎,當時誇下的海口,胸口拍得啪啪響,但這下怕是臉都要被打腫。
這時,趙瀾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正路過駐地一個十分荒廢的地方,平時也不會有什麽人多看一眼。
但一片擦落的新鮮的青苔,就那麽吸引了趙瀾的注意力。
現在這天氣,不適合青苔生長,也隻有特別陰暗潮濕的地方,會長一些。
但青苔又不會自己長腳,怎麽會從無人去光顧的陰暗角落被帶出來?
趙瀾不由得回頭看了看剛才奧萊離開的方向。
“不可能是奧萊舅舅,他絕不會靠近這麽髒亂的地方。”
“但他袖子上的青苔印記很新。”
趙瀾盯著那個雜亂的角落,想了想,抬腳走了過去。
越靠近,身體越冷,就像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在暗示所有靠近的生物離開。
十分微妙的感覺。
趙瀾是神官,雙手捧在胸前祈禱一番,這才感覺好了一點點。
“奇怪,怎麽汗毛都立起來了。”
“記得不錯的話,這裏有一個黑漆漆的地下室,因為太過陰暗潮濕,直接廢棄了。”
趙瀾走上前,似乎光線都不照射向這裏了,被四周的建築完全遮擋。
不留意的人,哪怕是自己團裏麵的人,恐怕都忘記了他們團裏還有這麽一個地方。
眼前是一個狹窄的通往地下的小門,裏麵黑漆漆的,就如同一個黑洞。
小門被生鏽的鐵柱子門鎖著,這生鏽的鐵門一看就是常年失修,雨水都將鐵條侵濁得快腐爛了。
趙瀾皺眉地看著鐵門,在靠近鎖的位置,潮濕的牆麵上有一塊稍微新鮮的青苔摩擦的痕跡。
“這是……”
有人進出過?
但為何又要將鐵門偽裝得常年未打開過的樣子?
趙瀾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奧萊離開的方向。
然後用手掰了掰鐵門上的鎖,鏽跡很嚴重,用眼睛湊近鎖孔,的確有用鑰匙打開過的痕跡。
趙瀾反複掰了掰,然後抽出腰間的細劍,直接斬了下去。
別看他這細劍隻是貴族的裝飾品,平時打架或許真沒多少用,但也是他花費了不少錢打造的。
“哐”的一聲,又或許是這鎖實在太鏽了,一下就被斬掉在地上。
“咯吱咯吱”的,鐵門被推開。
趙瀾持著劍,向黑漆漆的地下室走去,通道有些狹窄,他得彎腰才能下得去。
黑暗中十分的安靜,連老鼠的咀嚼聲都沒有。
的確有點嚇人。
但這裏是鐵血傭兵團,自己家裏,哪裏有去不得的地方,再說若真有事,他隻需要大叫一聲,不知道多少人會趕來。
下城區,城門口。
或許是沈宴他們大張旗鼓的讓人以靈魂簽訂儀式,招收的人居然比沈宴想象的要少一些。
沈宴心道,這才第一天,若真畏懼這個,或許就說明也沒到那麽需要他提供工作的時候。
沈宴也不心急,這時,趙闊也回來了,趙闊今天去了幾個傭兵團,因為大規模生產麥芽糖的話,麥芽的需求就不少。
他是去談麥芽供應生意的。
隻要有錢,買東西的就是大爺,這生意並不難談。
沈宴說道:“今天已經招收到一些工人了,明天就能讓她們跟著董大去將買到的糯米搬運回來。”
“前期的準備工作,也可以讓她們搭把手。”
比如熬麥芽糖的灶台,以前熬製的數量少,還能直接購買爐子,但現在熬製量大了,買爐子就太不劃算了,還不如自己砌灶台。
鍋也需要大量打造,正好去找大胡子程銅斧,讓他打個折扣,按照灶台的大小,定製一些鐵鍋。
他們的鍋,肯定要比普通家用的鍋大。
還有蒸糯米的蒸籠,翻滾的鏟子,等等,都需要準備好。
前期的事情並不少,等完成的時候,估計提供的麥芽也生好了。
沈宴看了看天色:“收工。”
卡帕等幾個莫基家族的人,也活動了一下手腕,他們桌子上堆了不少抄寫好的合同。
沈宴道:“以後要是和深淵人鬼關係好了,這樣的合同倒是可以拿去他們那裏印刷。”
卡帕等人一笑:“這事輕鬆,都算得上忙裏偷閑。”
邊說邊去鋪子上等著一起回去。
他們現在鋪子上賺的錢,賣布賺的錢,還有賣麥芽糖,和賣學校學生套餐的錢,加起來的話,其實還真不少了,因為基本沒有其他什麽花費。
現在支撐起一個製糖小工廠也差不多夠了。
就是這還沒捂熱的錢,一時間全部都拿出來,要是賺不到錢的話,以前的忙活就真是白忙活了,就跟打水漂了一樣。
他們沒有過硬的資金,沒有抵抗任何風險的能力。
若不是因為緋月之夜的原因,沈宴也絕對不敢這麽冒進。
現在眾人的心其實也是提著的,不敢有半點鬆懈。
等回到駐地,趙闊開始在小樹人嘟嘟的幹擾下清點賬目,他再不數數錢,錢都不在他手上了。
嘟嘟……還一無所知。
等夜
深人靜,沈宴又拿著剩下的那張舊日文獻,也就是陸浩從燕良那得到的那張,以及一朵黃金花去找趙闊。
偷偷摸摸地搖了搖床上的趙闊。
怎麽搞得跟偷情一樣。
說實話,沈宴還是有些緊張的,這種事情雖然是正經事,但過程未免有些不敢對第三人言。
趙闊翻身看向沈宴。
沈宴好怕趙闊突然來一句,求他。
那他是放棄呢,還是真的求他幹這種事情。
沈宴趕緊揚了揚手上的舊日文獻和黃金花。
還好趙闊直接翻身爬了起來,隻是趙闊嘴角上揚的樣子,看得沈宴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
深更半夜,他居然和這麽一個魁梧的男人去外麵那啥。
院子中,月光下,依舊是那塊大石頭上。
沈宴總有一種錯覺,這塊大石頭總有一天會蹦出來他一個娃。
趕緊吃掉黃金花,展開舊日文獻看了起來。
這是一篇新的舊日文獻,不是最開始的關於高山巨人遺跡的續集,也不是亞伯罕自述的續集。
是一個名叫羅伯特的博學者寫的研究文稿?
“我叫羅伯特,和一些尋死的老骨頭一樣,致力於舊日文獻的研究,所有人都說涉及舊日的東西都危險到了極點,但很少有人知道其中也充滿了無法形容的樂趣,這種樂趣有時候會讓人癡迷得用生命去換取。
但現在,我遇到了一個十分嚴重的阻礙我研究舊日文獻的問題。
我身上的後遺症太多了,我數了數,差不多十三還是十四個了吧。
我有三個腦袋,不要懷疑,我是純正的人類,這僅僅是其中的一個後遺症而已。
我胸口有一個巨大的洞,能從前麵通過這個洞看見後麵的風景。
我身上長滿了羽毛。
我的頭發能繞著房子圍上一圈,剪了又長,長了又剪,無止無盡。
我的眼睛出現了四幅瞳孔。
……”
沈宴看到這裏,心都麻了,他仿佛看到了以後的自己。
這真的還能算一個人嗎?
“這些都不是困擾我繼續研究舊日的問題,但新出現的這個後遺症,我就不得不在意了,
後遺症改變了我識別圖案文字的能力,比如一個正常的文字在我的眼睛裏麵,變得扭曲模糊重影,失去了原來的形狀。
這一定是未知的力量在幹擾我繼續去窺視舊日,我知道得太多了?,所有人都稱呼我為偉大的賢者羅伯特,最傳奇的博學者。
恩,稍微有些激動了。
我現在所麵對的問題就是,我必須得找到解決後遺症的辦法。
我開始遊離大陸,從我的家鄉開始,一年又一年,這個過程發生了很多的誤會,很多沒什麽見識的傭兵將我當成了可怕的怪物。
當然這些都是一些小插曲。
令人遺憾的是,我尋找了很多年,具體的時間我都懶得去記錄
,反正這些時間讓我比這世上大部分的人走過的路都多,但我依舊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
直到我到了一個叫唐城的地方,這絕對是一個有趣的地方,若說這世上還有什麽和舊日最接近的存在,他那絕對是唐城。
我在唐城中終於尋找到了一個線索。
想要擺脫舊日文獻帶來的後遺症的影響,就必須找到不朽者中的黃金巨龍。
即便是不朽者,他們研究舊日,也必須借助黃金巨龍的能力,吸收那些因為無法抵抗的汙染產生的後遺症。
然而,最後一隻黃金巨龍,被擊殺在了荒原。”
文字到這裏就沒有了,這是一篇文字極少的記錄,但內容卻無法想象的吸引著沈宴。
因為他現在麵對的問題,也是怎麽解決後遺症的問題。
內容十分有意義。
不朽者研究舊日也需要黃金巨龍幫助吸收其中汙染產生的後遺症?
但黃金巨龍都死絕了不知道多少個年代了。
沈宴真不知道怎麽形容現在的心情,一開始讀到前麵的文字時,他以為看到了希望,但讀完,他好像被棒槌直擊了腦袋。
等等,棒槌擊打腦袋?
沈宴抬頭:“……”
趙闊:“我提前幫你清醒清醒。”
“這樣效果是不是好多了?”
沈宴心道,效果的確好多了,但人不怎麽好。
以前還是模糊的畫麵,他這次記得老清楚了。
等緩過神,沈宴收起舊日文獻,趕緊往倉庫跑。
不然,趙闊還得讓他善後。
心裏罵了一句,憋死他。
房間內,小樹人嘟嘟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抓著腦袋上的黃金葉片,偷偷的從錢箱子裏麵露出個腦袋往外麵偷看。
沈宴心道,這孩子,名副其實的掉錢眼子裏麵去了。
這麽小,怎麽就能這麽喜歡錢呢?
等了一會兒,這才拿出達蒙之門進入達蒙之海。
沈宴原本是想著,多觀察觀察上次那個會一句逍遙遊的新人,這人總給他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
但沈宴一看向大海上的小船,就愣住了。
因為小船上,趙瀾的人像,現在的樣子奇妙到了極點。
像是被掛了起來,隻剩下一個大褲衩,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讓人感覺十分邪惡的咒文。
這是被人s/m了啊!
沈宴趕緊將所有人拉進來。
其他人都看懵了,趙瀾什麽時候有這樣的奇特愛好了?
趙瀾差點哭了:“尊敬的閣下,我終於……我終於等到你的召見了。”
嚶,不要以為把他關起來藏起來吊起來,他就找不到人來救他了。
該死的凶手,該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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