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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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笙陷.入柔軟的床.單。
    她是萬花叢中最豔麗的那朵玫瑰,靜靜等待被人采.擷,放在花瓶裏,點綴心上人的美夢。
    傅西洲俯身品嚐甘甜,食.髓.知味般地上癮沉溺。
    他的意中人有線條流暢的天.鵝頸,仰成直線時櫻.唇微.張,眼波柔媚,化身勾.魂攝.魄的迷迭香。
    吊帶睡衣的一側滑下,露出修長細膩的脖頸。
    四目相對,烏沉沉的眼睛深藏愛憐和瘋.狂。
    如.蜜的滋味在暖黃色的小空間裏流淌開。
    傅西洲黑曜石般的雙眼掠過驚豔,“明笙,你還是那麽美。”
    他正在用欣賞藝術品的眼光,欣賞眼前幾乎算得上完美的身.體。
    白皙透亮,骨感勻稱,又恰到好處的肉.感。
    明笙彎唇:“那你還在等什麽?”
    她的兩腮暈上淺淺的粉色,眼瞳是純淨的黑色,瑩亮的雙眼染著微微的醉意,裏麵閃動著傅西洲的影子。
    這畫麵似曾相識。
    在暮華裏,在每一場有他的夢境裏。
    羞澀湧上心頭,明笙眼含春波,心口的醉意也在一點點加深。
    精致的耳垂漫成粉色。
    傅西洲欺身而上,雙唇遊移到她的耳.垂邊,熱烘烘的鼻息令她有些癢,他的指腹被夜風吹得有點涼,卻在她皮.膚的每一寸煽風點火。
    “別急。”他在她耳邊致.命地蠱.惑:“我想了四年的美味,要拆開來,慢慢吃。”
    他帶著共鳴感的嗓音喑啞得要命,低醇如酒,性.感得要命。
    她聽到了胸腔裏自己怦然心動的聲音。
    難.耐地縮了縮脖子,隻是這樣就難以承.受。
    巴黎的夜幽深如雨果筆下的詩歌,總是散發著詩意唯美。
    這個浪漫之都已陷入沉睡,遠方埃菲爾鐵塔的燈光不滅,照亮了城市屋頂的浪漫。
    紗窗隨風撫動。
    掀起燃.情四溢的一角。
    女人眸光瀲灩,紅唇染上了好看的胭脂色,細碎的嚶/.嚀難/耐地溢出,似在地獄受難,又似化身夏.娃享受極.樂。
    她陷入深深的潮濕沼澤,黏濕泥漿伸出觸手,將她向下拉.扯。
    複古風格的金屬床架像是要散.架。
    入眼是熟悉的牆壁,看了四年的碎花牆紙正在搖.搖晃.晃,恍惚之間那些碎花花枝微顫,那些花.苞也在傲然綻放。
    於是她也在顫顫巍巍中,四年來第一次在春雨裹挾中綻放。
    本以為會暫時結束,誰知猛一天旋地轉。
    眼前人有一雙漆黑如墨的情人眼。
    往下,入眼是清晰的鎖骨,鎖骨凹陷出性感的弧度,再往下是令人著迷的塊.狀肌肉,緊實又流暢,蘊含著蓬勃的生命力,摧枯拉朽般在她眼前起起伏伏。
    明笙失控,不敢相信那些令人臉紅耳熱的聲音從
    她喉腔發出。
    四年沒有經曆過清..事,她生澀笨拙,床單被揪成皺巴巴的一團。
    軟綿綿的手無力地攀上硬.梆.梆的肩,她快死了,求他慢一些。
    結果隻換來男人變本加厲的壞笑:“都發.大.水了,我不救你,怎麽行?”
    “我哪有……”
    明笙完全失語,嘶.啞的嗓子隻能冒出一個個短促無助的哼唧,儼如待宰羔羊。
    “怎麽笨得像我們的第一次?”
    傅西洲再次嚐到掌控她的滋味,異常興奮,“明總監不是身經百戰,見識過法國男人的持..久嗎?這點程度就要投降?”
    明笙氣息紊亂,惱得拍他,換來耳廓邊他更流氓的笑聲。
    “被你氣得最近一有時間就泡在健身房擼.鐵。”
    他在她耳邊性感地哼了一聲,像驕傲的雄孔雀開屏,“務必讓你這女人見識下什麽是真正的持.久。”
    床單已經皺得一塌糊塗,這張明笙睡了幾年的床不怎麽結實,嘎吱不停。
    極致無法撼動的力量,如鋼鐵洪流,令她視線模糊,眼眶潮.熱。
    她是洪流中的一葉無助孤舟,經曆著漫長連綿的動蕩,最後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光中,被推入海嘯的最高處。
    春雨微歇。
    明笙眼尾泛起一抹情.動的紅,失神的黑眸浮起一層淺淺的水光。
    她口幹舌.燥,渴得嗓子眼快要冒煙。
    已經兩輪了,總該停一停了吧。
    被他雙臂撈起,傅西洲抱著她去浴室洗澡。
    很快水聲四濺,淋浴房內水霧蒸騰,氤氳出昂.揚的熱意。
    明笙粉紅如蝦,整個人被溫水澆得好似換了一層皮,又被迫經曆第三輪。
    以致她生氣了,嚶嚶嚶地推.搡纏上來的男人。
    “你去酒店。”
    她嫋嫋的聲音變了調,帶著一種被強烈滿足後的嬌軟,“我這裏不歡迎你。”
    結果哪裏推得動。
    傅西洲觸手可及是一片溫.香.軟玉,寶.貝得不得了。
    “爽.完了就翻臉不認人,有你這麽過河拆橋的嗎?”
    他故作很凶,大狗似的胡攪蠻纏,“反正這床本少爺是憑本事上來了,以後這就是我的地盤了,我是不會下去的。”
    不等明笙反駁,唇深深地壓下來,遞上一個繾綣熱烈的深.吻。
    吻得她意.亂.情迷短暫失.語,他蔫壞蔫壞地問:“還想讓吻.技這麽好的我走嗎?”
    明笙眼波流轉,嫣紅的唇嘀咕了一句“神經病”。
    翻了個身閉眼睡覺。
    身後的男人粲然一笑,長臂一伸,關了床頭的台燈,將背對著他的明笙撈進懷裏。
    已經半夜,困意來襲,他終於想睡了。
    “睡吧。”他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再純潔不過的吻,“我們明早見。”
    明笙伏在他溫熱有安全感的胸口,找到
    一個最舒服的睡姿,唇角彎彎說,“晚安。”
    第二天,陽光融融撒入陽台。
    窗簾擋住了大片陽光,但仍舊有一小撮光線照在了床尾。
    明笙瞄了一眼床頭的鬧鍾,懊惱地捂住困倦的臉。
    她竟然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時隔四年,她又再次體會被重型卡車碾過的酸疼感。
    狂風暴雨的姓愛過後,無數的乳酸堆積在身體肌肉裏,讓人下.床都格外艱難。
    明笙“嘶”一聲,咒罵狗
    男人不講武德。
    床邊一側已經空了,床單已經泛涼。
    明笙知道他沒有賴床的習慣。
    心裏掠過淡到不可聞的失落。
    回酒店了嗎?
    她洗漱完回到小客廳,小客廳沒人,廚房裏飄出陣陣香味,見到男人寬厚背影時的欣喜完全取代了起床後的小小失落。
    傅西洲正在煎牛排,見到門口正在發愣的她,不長不短的頭發垂落在肩,頰邊的一縷可愛地卷翹,一張水潤清透的臉幹幹淨淨,和鮮嫩的十八歲並沒有太大分別。
    明明是二十六的女人了。
    他俊臉倏然一笑。
    走過來,低頭親她唇角。
    明笙乖巧地仰臉,和他交換一個清晨的熱.吻。
    兩人坐在一起吃早餐。
    明笙的冰箱食材有限,煎得噴香嫩軟的牛排、一杯咖啡,兩碗青菜小麵,中西方早餐混搭,也吃得津津有味。
    男人餓極了總是風卷殘雲。
    傅西洲先吃完,抽了一張紙巾擦嘴:“我要去趟酒店。”
    明笙拿著湯勺的手一頓。
    他立刻會意,慢吞吞解釋:“行李還在那裏。”
    明笙漂亮的黑眼珠不客氣地斜他,口是心非地攆人:“那你趕緊去,最好待在那裏別回來了,聖馬可的鴿子需要你。”
    “這麽希望我走嗎?昨晚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對麵的男人慢條斯理用刀叉夾起一塊牛肉,遞送到她嘴邊,“是昨晚的服務不夠好嗎?”
    明笙噎了一下。
    還未來得及搭腔,他已經起身,長臂一撈,將她往小沙發拖。
    穿得像個雅痞紳士,每個神情又暴露流.氓本質。
    “要是服務不夠好,那不如再給我個表現的機會。”
    “誰要你墮落到大早上做.牛./郎。”
    明笙臉紅耳熱地拍掉了他的手,回到餐桌繼續喝麵湯。
    吃完誰都不想洗盤子,剪刀石頭布了三輪,最後傅西洲輸,認命地將盤子端去廚房。
    明笙回到臥室,掃一圈周圍猶如垃圾場的環境,簡直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地上攤了一地的不想要的舊衣服被單。
    小東西小掛件橫七豎八地擺放在櫃子上,一些要帶回去的易碎品需要被妥善打包,還有一些實在沒必要帶回國,也需要花時間整理出來,打算送人。
    更別提
    這幾年收藏的一些書籍。
    不知不覺這幾年為這個小家購置了這麽多東西。
    明笙怔忪片刻。
    或許之前在她潛意識裏,她其實是沒有想過回國的。
    但人算不如天算,最終她還是要收拾行李,踏上漫長的回家路。
    可是她真的有家嗎?
    對於這個紮心的問題,明笙也無從給自己答案。
    隻是盤算著,手上有一筆還算豐厚的存款,回國安頓下來以後,要把買房計劃提上日程了。
    有人靠上來,一雙手臂圈住她綿軟腰肢。
    和她一起看著眼前亂糟糟的環境,一起頭疼。
    “昨晚我們竟然在這樣的垃圾場□□。”
    他低頭,找到她小巧玲瓏的耳垂,有意無意地撩,“看來我們很情不自禁。”
    明笙用手肘狠狠往後一戳,他假裝“嗷”一聲痛叫,“謀殺親夫啊。”
    猶如一隻巨大的無尾熊攀上她的肩,摟著她的脖頸裝瘋賣傻。
    “把我撞.壞了,晚上影響發揮怎麽辦?”
    “你要是那麽容易撞.壞,在我這裏可就沒有容身之地了。”
    明笙眉眼跳脫靈動,也學他不正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滾去酒店收拾行李,二,留下來陪我清理垃圾場。”
    傅西洲當然選一。
    臨走前非要明笙送他一個goodbyekiss,兩人在小沙發上氣.喘.籲.籲,差點又走不成。
    明笙一邊開著電視,一邊將舊衣服裝箱。
    今天的巴黎各大電視台都在滾動播放昨晚的恐.怖襲.擊事件,這是昨晚轟動全球的突發事件,各種譴責的聲音通過媒體渠道傳播出來,也令巴黎人心惶惶。
    誰都不知道會不會有第二波。
    昨晚的恐.怖分.子有五名之多,除了一個在火車站被抓捕,一個在現場擊斃,另外三個都被警方抓捕歸案。
    種族矛盾一直是西方無法痊愈的濃瘡。
    明笙生活在異國幾年,雖然語言流利,但始終沒有完全融入這裏的社會。
    也許回國是最正確的選擇,她幹活的時候心想。
    至少不用擔心國內會遇到這種嚇死人的事。
    傅西洲兩個小時後風度翩翩敲開她的門。
    腳邊隻有一個行李箱。
    他站在她門外,換了身帥氣的外套,俊朗的臉被日光踱上一層薄金色的淡光,手放在背後,一看就是要搞事情。
    “最美的鮮花送給最美的明總監。”
    他嘴巴像抹了蜜,或者呼吸了幾天巴黎的浪漫空氣,激發出了身體裏並不多的浪漫因子。
    一束芳香撲鼻的荔枝玫瑰,嬌嫩可人的淡粉色,花苞層層疊疊,複活少女心。
    “謝謝,很漂亮。”明笙喜笑顏開地接過,端詳手裏這捧花。
    她還記得荔枝玫瑰的花語。
    ——甜蜜的初戀,忠貞不二的愛情。
    她笑得甜甜的目光對上他黑曜石般的眼睛。
    “隻有最強的騎士才配得上又颯又美的明總監。”
    傅西洲在自己的短發上捯飭了兩把,手臂帥氣地支在門口,拗了一個自以為風流倜儻的姿勢。
    明笙抱著手臂,聞到他身上清淡的香水味。
    明明出門的時候什麽也沒噴,渾身上下也隻是個毛糙的直男。
    結果回來就變成精致boy。
    她心裏冷笑陣陣。
    原來回去拿行李是假。
    回去捯飭成花孔雀倒是真。
    傅西洲沒有發現她唇邊的淺淺嘲意,萬分自戀地向她頻送秋波,“明笙,你說實話,比起那些英年禿頂的法國男人,我是不是各方麵都更強一點?”
    明笙白了他一眼,氣急敗壞地把花塞回他懷裏。
    “這麽多廢話。”她毫無情調可言地河東獅吼,伸手揪他毫無褶皺的衣領,“進來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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