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皇陵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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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長風傲然一笑:“憑關係進來的也憑當隊長?你說的也正是我想說的,今天後,護衛隊裏隻會有一個副隊長,姓駱的,一會缺胳膊斷腿的可不要去像太後哭喊!”
我微微一笑:“我也正想說呢,一會誰不許哭鼻子!”
我緩緩從背上拔出了劍,另外一隻手勾了勾道:“一起上吧,不要浪費時間。”我今天就是要立威,這護衛隊隻能我說了算!
葉長風錚地拔出劍來,慢慢走向我,他的其他同伴也拔出了劍,隻是落後他幾步,想來還是要麵子,不會圍攻我。
既然要打了,我不會再留手,仇都結下了,那就不要給對方機會。
我劍斜劃出去,似是想把劍尖挑出去刺他,卻是用了八分的力量,落圓畫了一個圓罩向葉長風,沒見過葉長風出過手,這一下,我八成的落圓都用了上去。我這一劍差不多就是讓他逃無可逃。
葉長風劍才遞出一半,就感覺到一陣如絲般的力量纏到身上,這是我琢磨出來的落圓的妙用之一,之前我總是以力取勝,當我把落圓幻化成一條條柔絲的時候,那些向我刺出砍出的刀劍,總是會覺得有千斤重物吊在劍尖,別說想刺出來傷敵了,就是想正常地揮刺也是重若千鈞。
果然,葉長風的劍就再沒刺出來,我又一劍出來,這次是是從上往下切出一片劍圓奔向他的中宮,與前麵如絲纏繞又有所不同,這次是純粹落圓發出的力量。
葉長風臉色都變了,剛才才覺得劍被纏住,他根本招式都用不出來,這才拚盡全力擺脫我的劍絲,力量都不勻了,我又是一劍與剛才完全不同力量的圓又奔了他麵門。
勉勉強強,他把劍拚死揮出來擋在身前,如果這一不擋,我一招直接就要了他命了,隻聽一聲當的巨響,雙劍相交的聲音震耳欲聾,葉長風直接被這一劍劈出了兩丈開外。我這是把劍招當刀用,落圓順勢而發,力量之大,葉長風被劈出去後即仰天倒在地上,嘴裏吐出血肉帶著血泡,這是受了很重的內傷了。
兩劍我用的都是八成的落圓。卻一是用纏,一是用劈,完全是不同的兩種力量方式,現在我才剛開始摸索還有些生疏,如果我能在兩者間完美切換,一會是硬功,一會是柔術,兩者圓潤互換,那這世上能擋住的人怕是少之又少了。
我把劍插入劍鞘內,緩步走向倒在地上隻知道喘氣的葉長風,蹲下身說道:“記得了,以後見到武明和我繞著走!”說完站起來,也沒理那些不知所措的葉長風的同伴,走進了酒樓內。
樓上的人早在我一劍把葉長風劈飛時就趕緊放了武明和兩個保鏢,我進到房間的時候,人早溜得沒了影子,隻餘下武明和兩個保鏢神色莫明地看著我。
“駱陽,沒想到你武功居然高到這地步了,護衛隊的副隊長隻接了你兩劍就重傷!今天你幫我出的頭,這情我記下了,多的不說,以後有用我的時候,盡管吩咐!”
我輕輕一笑道:“武兄何必在意,你幫我進了國舅府,現在又當上了護衛隊副隊長,這些都是你引薦有功,我還不知道如何謝你呢,今天這事,隻要是朋友都會出手,別想太多了。”
正說著,樓下已亂成一片,隻一會,又聽到噔噔噔地急步上樓聲,房間門被人推開了,幾個看著像是城衛的人進來,看到武明在一愣後說道:“武監察,這下麵的人是你打傷的?”看來這是認識武明的人。
武明一擺手道:“剛才在這兒那人罵我,我兄弟見了不忿代我出手,兩人在下麵公平決鬥,這可有很多人做證。”
那人道:“葉長風可是護衛隊副隊長,你們這把人打傷了,怕是不好交待吧?”
我上前兩步說道:“我也是護衛隊的副隊長,有什麽事,到了太後那兒我們自有分說,就不勞大人操心了。”
那人又一愣:“我隻聽說護衛隊隻有一個副隊長是葉長風,什麽時候又長了一個副隊長了?”
我笑道:“剛加入,太後才封的,這不,多一個副隊長實在有所不便,現在沒事了。”
那人看了我半天,想是我不可能說這樣很容易就拆穿的謊話,拱拱手道:“既然是你們護衛隊內部紛爭,那我們城衛就不管了。武監察,告辭!”他向武明拱拱手,又向我拱了手後自行下樓了。
等他們走後我們也下了樓,樓下早沒人了,葉長風應該被他的同伴抬去醫治,受這麽重的傷,不養上半年時間,他別想動彈。
與武明作別後,我自回住處。我想明天護衛隊就會知道這隊裏隻能聽我號令了。
一早我卻就被太後叫去了。
太後住的地方叫棲鳳閣,倒也符合她的身分,隻是現在外麵亂成一片,自由黨勢力越來越大,她這太後不知道還能做多少年。
太後一見我就問了昨天晚上的事,我照實說話,沒誇張也沒推卸責任。她默默地聽我說著,也沒插嘴,等我說完後才道:“以前還以為葉長風不錯,至少能獨擋一麵,沒想到這讓你兩劍就劈成了重傷,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以後我的安危可就需要駱隊長你來守護了。”
我低頭鞠身應是。
再說了兩句,我即告別太後回到護衛隊。今天到了護衛隊,明顯感覺到那些護衛們對我的態度有了很大的改變,不說什麽令行禁止,至少沒有人敢對我陽奉陰違。
我其實還存了一個心的,都說護衛隊隊長武力超群,在九城至少能進前五,我就很想找機會向他挑戰,跟更高的高手挑戰,才是我進入九城的目的。隻是,我至今也沒見過那傳說中的隊長。
如此忽忽就一個月,護衛隊裏除了修煉,就是喝酒打屁,太後也不出宮,也就用不著我們去護衛,實在有夠無聊。
幸好這樣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與葉長風一戰剛過一月,就接到太後下的懿旨,先帝忌日,太後要去皇陵祭奠三日,這護衛和侍衛們自然是要跟隨了,按安全守則,侍衛們先期去安排和清場,我們則是隨著太後一起出發。
我點了一半護衛跟著太後出發,我武力值最高自是要近身護衛的,離鳳輦最近,其他的護衛就四散開隨時查看四周情形,侍衛們則是排成兩行縱隊行走到鳳輦兩側,再加上一些宮女內侍後勤保障,這次出行差不多就有五六百人為太後一人服務。
皇陵離京城我們走有一日的路程,但太後出行則不能像我們這樣趕路,早上出發,中午休息一時辰,不用下鳳輦,傍晚時紮大營睡覺,一天隻走一半的路。
傍晚紮營時太後的營賬屬於比較豪華的,我的營賬離她有三丈左右,內侍們則是團團把我們圍起來,護衛們的就沒這麽好待遇,要放出五裏地外去四處打探,以免人偷營到麵前都不知道。
晚上太後倒是叫了我去說了幾句話,無非是安慰勉勵的話,其他倒也沒再說什麽。如此嚴密的防備,其實我們護衛的事並不算太多,辛苦是不辛苦,枯燥倒是真的。
第二日拔營起駕,又是慢悠悠地一路行去,到晚上近天黑了才到皇陵。
這皇陵建得挺大,直接就是堆出了一個大山包的樣,在這一片全是這樣大大小小的山包,前麵是祭奠用的圍台,一些石像一直排到山腳。一邊靠山,山還挺雄偉壯麗,皇陵前麵有條小河,皇陵就建在這中間的緩地上。據說陳武朝皇族所有死去直係的血脈,都會埋在這裏,皇上的就大些,那些王子的就小些,妃子們和公主們是沒權利葬在這兒的。
到了後就紮營在山腳,山上是不允許紮營的。這要祭奠三日,物品就很多了。滿滿的十來車全是祭品,我也不用關心這些東西如何收拾擺弄,反正自會有人來操這心。
當夜我自是要安排人巡夜不提。
第二天天才亮,我就起了床,營帳暫時不收,這還要住上三晚的。先把安全保護工作做好,巡夜的人已回營睡覺,剩下的人就陪著我順著陵墓台階布置人護衛。
我當然還是跟著太後一起進皇陵了。
我也不能跟著走到祭台那兒,內侍們把祭品擺好就要離開,祭台上隻能是太後一個人在那兒祭奠,我們隻能遠遠的看著,這祭台也挺大,遠遠的看著根本就聽不到人在說些什麽。這對於有靈覺的我來說當然不是問題。
太後到了祭台後自己去上香念經,我遠遠站著隻能看到她肩頭不時的抖動一下,我好奇心起靈覺探知了下,卻見她是在抽泣,或許一個高高在上的太後,隻有在這脆弱的時候,才讓人了解她其實隻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
她這一祭祀就超過兩個時辰,她一直跪在陵前燒香燒紙低語,到站起來時,我見她一軟差點坐在地上,作為男人我應該衝上去扶起他,做為一個朝廷的護衛,我隻能遠遠地看著她坐了好一會才站起來。
第一天太後的祭奠結束了。後續上供品五牲這些內侍們會輪流去值守。
她走過我邊上的時候,我見她身子有些搖晃似要站不穩,我猶豫了下,還是伸手扶住了她,她一愣,臉上似有怒容閃現,卻見我神色不變,一臉正色,她也隻是看了我一眼,翻手握住了我的小臂穩住了身形,跟著我一步步走下了台階。
到了台階腳人比較多時,太後放開了我的手,再沒看我一眼,軟弱哭泣的小姑娘又成了萬人之上的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