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皇城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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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心裏為此一鬆,腳再沒站住,人一下坐在了地上,把內衛們都嚇了一跳,現在我可是他們的支柱核心,別我也像劉望鶴那樣受重傷。

    我擺擺手說道:“我沒事,隻是稍有力竭。休息一下就好。”

    一個下屬問道:“駱統領,你肩傷沒事吧?”

    我試著想動下,卻是一陣鑽心的痛,幸好沒傷到骨,這皮肉的傷養起來也好得快。

    我坐了一會,等稍有力量,就站了起來說道:“你們繼續守著,一會再去調五十人來,分到兩個城門增加守衛,如果城軍再來,還像剛才那樣硬上,有事我擔著。”

    分配好駐守任務,我找了幾個人扶著我,晃晃悠悠地慢慢走回了統領府。

    回到統領府內,找來大夫又重新把我的傷上了藥裹了布止血,稍歇一會,我動了動,還好,沒有之前痛了。

    我一隻手不方便倒立,隻能是坐著慢慢恢複,但這樣實在太慢,我還是隻用一隻手就倒立起來,到手有些酸軟時,我就停下來,這樣雖然沒有以前恢複得快,卻也還將就。

    到第二天時,我落圓才恢複了七成,我試著用右手舞劍,一隻手雖稍有不便,卻也影響不大,落圓的運轉很是順暢,左手隻要不是劇烈運動或是被誰碰到就沒什麽關係,如此看來,隻要十來天,這傷應該就能養得七七八八。

    我才起床不久,內侍就來報太後有請,昨天那場血肉橫飛的大戰,所引起的後續問題,隻會比之前城衛攻打明泰樓更嚴重!

    我沒在意,我是在堂堂正正的比試中贏了劉望鶴的,而之前卻是城軍主動攻打北城門,這一切我都占理。至於劉望鶴斷了臂膀,那隻怪他學藝不精,如果換成是我斷了手,那也隻能是自認倒黴。

    這次是在大殿裏接見我,想來又是要對我口誅筆伐的正式聲討,隻是現在我更是自信,對於如何聲討我,卻是不太在意。

    果然,武皇叔一見我就是聲色俱裂地控訴我如何的不講理,又如何斬斷了守護團副團長的一條膀子,造成國家的損失,他說什麽我都沒在意,我在意的是站在武皇叔邊上的另外一人。

    這人我從沒在大殿上見過,也可以說在九城內我從沒見過,四十來歲年紀,一襲白衣勝雪,臉上無悲無喜,他就站在武皇叔邊上,好像武皇叔所說的都不能引起他一點興趣。那人就隻是這樣站著,我卻覺得這整個大殿內,隻餘他一個人。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大殿內人是很多很擁護,而且武皇叔還在那兒口沫橫飛地訴說,但我卻覺得此時安靜得隻剩下我和他倆人,其餘的都不存在了一樣,我都不需要用靈覺去試探都能感覺到,他如一潭水般深不可測。

    等武皇叔說完,我才施施然一施禮向太後說道:“太後昨天你也知道的,當時我還在這兒跟你稟報城門的事宜,內侍們報城軍進攻北城門,內衛們被迫自衛,我到的時候,武皇叔從後麵偷襲於我,我反擊引出了劉望鶴架梁子,當時他可是不可一世得很啊,可不像皇叔你說的那樣是被迫的。至於後麵大家受傷,那是刀劍無眼,在這世界舞刀弄槍的人,哪能不受點傷,這次不過是我受傷輕而他受傷重而已,這難道也要怪罪於我不成?”

    武皇叔還要再說,那白衣人卻接了口道:“這事就此作罷,守護團的人受傷身死那是家堂便飯,從要加入守護團開始,我們自上而下早抱了必死之心,這次望鶴受傷,也隻能是怪藝不精,與人無關,皇叔就不要再說了望鶴的事了,至於內衛和城軍的紛爭,無關我們守護團。”

    這人不但不給武皇叔麵子,麵對太後的時候居然也不施禮,我腦裏一轉,除了那地位超然的皇家守護團團長傅作人,我想像不出誰能有這樣的氣度,又能這樣不賣任何人的麵子。

    傳說中的皇家守護團團長,按陳武朝人所說都是這時代武功最高的人才能勝任,他又與皇家武氏有很大的關聯。我想過這問題,武明他們對我說過,皇家曾經有很多武功秘籍,是皇家傳承了幾百年收集整理而傳下來的,雖然有很大部份都失傳或是沒人再會,但這幾百年的積累豈是別人所能比擬的?總會有一兩個驚才豔豔的天才修煉出了絕世的武功,然後在這世上無人能敵,因是皇家培養,他們自然就成了守護團的一員,很多以前還是武姓血脈,其中武功最高的那就成了團長副團長。

    如此才能說明為什麽這些高手們都在守護團內。

    武皇叔聽傅作人一說,也就沒再言語,他所要達到的目的就是給我定罪,既然這超然身份的團長都說沒關係,他再堅持那就是很不給皇家團長的麵子了。

    傅作人又道:“雖然此事作罷,隻是皇家守護團的麵子可不能丟,所以……”他扭頭看向我:“等你養好傷,咱約一個時間,我們也堂堂正正地戰一場,你能傷得了望鶴,也配做我對手了。”

    我微一笑,沒搭理他,而是向著太後說道:“我隻聽太後之命,太後如果覺得我可以與你一戰,那我就與你一戰又如何?”

    傅作人也轉向太後道:“太後,此事關係家皇守護團麵子,也關係到守護團的精誠團結,如果我不能接過這個梁子,那皇家守護團上下一心的團隊精神將不複存在,這守護團還能不能守護武氏血脈那就未為可知了。”

    太後看向我,又看了看傅作人,然後又把眼神轉移到我身上,我知道她是拿不定主意,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接受得住與傅作人的一戰,再又想到如果守護團出問題的後果,還有心裏對我的愛這些交織在一起,讓她很是猶豫,不知該不該答應此事。

    我對著她微微一笑,她似是看出了我的信心,遂向傅作人道:“好,隻要你們是堂堂正正地挑戰,我準許駱統領與傅團長的一戰!時間麽你們後麵自行商議,不過怎麽也要等駱統領養好了傷才行。”

    傅作人岸然一笑道:“那是自然,傅某還不屑於占這便宜。”

    他一抱拳向我道:“哪天駱統領傷好了,請通知於我,好讓我有個準備。不至於誤了與駱統領的一戰。”

    我也一抱拳道:“放心,傅團長是我早已心儀的高手,這一戰,我必不能誤!”

    傅作人沒再說什麽,向著太後和武皇叔微一施禮,轉身就離開了大殿,卻沒人覺得他就這樣離去有何不妥。

    我長長地籲了口氣,或者在太後和武皇叔來說,我這聲長籲是因為我挑戰了傅作人,他們卻不知道,我是在感歎我來九城的目的在各種陰差陽錯中終於達成了——我終於可以挑戰到這時代武技的最高代表人。

    傅作人表了態,與我內衛暫時又扯不清,武皇叔幹脆就不再說什麽,我看到他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他現在也想明白了,隻要再等個把月,我與傅作人的挑戰一結束,這城門之爭就塵埃落定了,他不相信我能戰勝傅作人,一個戰敗的人,哪還能帶領內衛守得住城門?

    我心裏其實也不把握能不能戰勝傅作人,雖然在與劉望鶴一戰我感覺到我有了突破,隻是這突破到底到了哪種程度,我現在還沒完全恢複,根本不知道具體如何。

    再議了會,朝會也就散了,武皇叔看著我冷冷一笑,轉身也出了大殿。我望著他出去的方向,心裏想著是不是哪天把他先弄死算了,也省得我這樣總是被他製肘,要知道我的靈覺可是進行暗殺最方便的利器。隻是又想想,如果武皇叔死了,這陳武朝估計就馬上亂成一團分崩離析,東邊的大金曾家父子肯定就會第一時間殺到京城,奪取京城,那時太後母子的安危就難以保證了。

    想明白這點,我心裏隻能暗一歎,目前還暫時不能把武皇叔如何。

    我才出大殿,內侍又叫住我,我知道又是太後要找我商議事情了,跟著那內侍轉了轉又到了偏殿同。

    果然是太後在等我,一見我即到:“傅作人號稱陳武朝第一人,不知道你對上他有幾分的把握。”

    我苦笑了下:“雖然我贏了劉望鶴,但我感覺劉望鶴與傅作人之間相差太遠太遠,想贏傅作人,我估計我有不超過三成的贏麵。”

    太後驚道:“才三成?剛才你對我微笑,我還以為你把握很大呢。”

    我歎道:“這比試挑戰,有很多因素會影響到戰況的。像我與劉望鶴一戰,本來勢均力敵的,我臨時忽然間有了突破,這才能砍傷他。如果這段時間我武技有所突破,在與傅作人一戰時又像前一戰般臨時突破的話,與傅作人的挑戰,也不是不可能贏。”

    太後想了想道:“這段時間你怎麽才能突破呢?臨時突破這太不保險了,如果你在養傷的這段時間能有突破的話,那就算不能贏,也不能像劉望鶴那樣重傷——我可不想看到你受一點傷,昨天聽到你受傷了,我都心疼死了,昨天差點就想跑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