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以力破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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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劍畫出一個小圓直奔著劉望鶴而去,這時離他還有近一丈的距離,一劍畫出卻已跨越了這段距離,極快地就到達了他的麵前。

    劉望鶴在我說出戰吧這句話後,就把劍一舉向我刺來,剛好我一劍畫出,他刺出的劍正正地點在了圓心,那正是我劍尖的位置,隻一劍,我畫出的圓又向剛才那樣被他一劍點碎了。

    這是我來到這個時代第一次遇上有人來輕而易舉地破了我的劍圓,要知道落圓力量之大,能輕鬆絞碎石頭,而劉望鶴卻隻是劍一點即止,是他能發現我力量剛起之源,破了我力量的起源,還是他力量大得驚人,以力破力?

    雖一劍被破,我卻豪氣大盛,劍尖一擺,卻是剛悟出不久的意劍發出,落圓幻化成劍影以靈覺為引向著劉望鶴的右肩刺去。

    我這劍才擺起來,那廂劉望鶴卻已有了反應,人向後退一步,劍舉起還是也跟著一刺,居然這實體的劍,一下就刺穿了我的劍影,落圓在被劍刺中後就再無以為繼,劍意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一凜,這樣無形我色的一劍都能被他破去,他是如何知道我劍從何起的?又如何知道我落圓的力量從哪個方向湧出?這太奇怪了。

    劉望鶴破了我兩劍,卻沒見他有多高興,劍一擺向我刺來,嘴裏也道:“來而不往非禮也,駱統領也吃我兩劍試試。”

    我這一劍刺出似速度不快,我卻隻覺得我退也好還是要以劍相擊,都不是那麽容易,我靈覺感知著他這一劍,隻覺這劍實在無法捉摸,遂不去管這劍如何而來,隻管自己的劍刺向他的胸膛,我以意禦劍,劍意卻後發而先至,我可能一劍被他刺中,他也可能是被我刺穿。

    才刺出我忽覺不妥,劍意還是刺出,劍卻盡量往回急撩,這變招極快,卻也隻是堪堪地改變了一下劍尖的方向,那劍本是刺我左胸的被我一改變,淺淺地刺中了我的左肩,這一劍並沒刺穿我肩膀,卻隻是在我肩上帶出一蓬血雨。而我刺向他胸口的那一劍,卻不知哪兒飛出一劍,正正地又刺中我劍,一下又破了我的劍意。

    我被一劍刺中,腳下急退,飄出了近兩丈。劉望鶴也沒追擊,似是也不明白我為什麽能破了這必中胸口的一劍。

    我望向那破了我的一劍,卻是劉望鶴左手握著一把不知從哪兒拿出的短劍,正是那短劍一下就破了我的劍意。

    我望向肩膀,血還在向外湧出,我有印象以來,這是我頭一次在交戰中受傷,以前要麽我總是能逃出,要麽就是都被我的落圓擊敗,而這樣被人刺中受傷流血還是頭一遭。

    我反而笑了,這時代果然並不總是被我虐的,還有一些人一些事是我所不能想像的,像現在,我就被人一招就傷了,幸好隻是左肩不算嚴重的位置。我也慶幸靈覺的反應,在最後還是能反應過來讓我反擊出一劍把他的劍擊偏,不然我非重傷不可。

    沒再管左肩的傷,我落圓全力使出,我也不用刺或者是畫圓什麽,就是堂堂正正地一劍劈出,我就是把劍當成刀用,用落圓純正的力量進攻對方,對方再有技巧,再能知道我如何出招,對於這樣以力取勝的招式,我想不出來他能用什麽方式來應對。

    一力降十會,我腦裏忽然冒出了這個詞,不錯,就是一力降十會!你再技巧高超,我力量更大,不信你的技巧就真能把力量都化成烏有!我還沒見過比我落圓精神力更強大的力量。

    我這一劍劈出,勢若千鈞,速度卻不快,按常識,力量越大,速度就會越快,我這劍劈出卻不快,讓你能感覺到我出劍的方向和出劍的招式,但力量卻是不住疊加上去,我都能感覺到落圓狂湧而出的那種無力感和腦袋的眩暈。

    劉望鶴沒想到我居然是用了這樣一種方式來跟他比試,這一招就是堂堂正正的決戰了!他根本都沒辦法退,我這招的劍勢劍氣劍意都鎖定了他,他退或不退,這招都要劈到他身上,在我看來,他除了硬架,根本沒有其他的方法方式破了我這一劈。

    劉望鶴臉色終於變了,自從他來到戰鬥現場後一直都帶著股風清雲淡的氣息,似我不管怎麽,他都能很隨意地麵對,根本不用使多少精力即可化解,但我這純正的一劍直劈,卻讓他臉色變了。

    他後撤一步,一隻腳抵在地上,另外一隻腳稍彎曲,一長一短兩劍舉起來擋在頭上,這是要硬架我的力劈了。

    我沒管他是不是架得住這一劍,現在我劍勢已出,我自己都不可能收得住手,隻是不斷地把落圓的力量增加上去,到最後,我那劍就像是後麵拉著千鈞巨石,向下的劍勢卻是越來越慢,倒最後,給旁觀的人看著這劍就像是靜止了一樣。

    距劉望鶴長短兩劍還有一尺左右的時候,劉望鶴拿劍的雙手已在不斷的顫抖,我每下壓一寸,他的劍就向後彎下一分,隨著力量的不斷增加,我看到劉望鶴不僅是雙手,就連他頂在地上的腳也在顫抖著,身體也一分一分地向後仰去。

    我們現在已勢成水火,或是他被我的劍勢壓得劍斷身亡,要麽就是他扛住了我的力量使我力竭身死。

    這一刻就像是停下了般,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我們現在已是在做生死之戰,他們見到我們的就是兩個人在比劃著,比劃到後麵都靜止下來休息了。他們看得哈欠連天,卻沒想到的是我們已到生死邊沿。

    現堅持一會,我雙手一熱,隻覺得有股熱氣從我腦部直達我的手部,又再從手上往回流轉直達全身,隻轉了兩圈,我就感覺頭腦一輕,剛才還稍有點暈眩的腦袋忽然就清醒了,我一喜,手又一用力,剛才已有些枯竭的落圓又從腦部湧入了手上,隻一下,我就往下壓得直達劉望鶴的雙劍上。

    這再加上的力量,讓劉望鶴再堅持不住,他突然大叫一聲,右手的長劍猛向上一揚,隻聽哢嚓一聲,長劍斷成兩截,我的劍沒有力量支撐,刷地一下極快地向下劈去。

    劉望鶴這長劍一揚,左手的短劍卻向前一刺,直奔我的胸膛而來,我知道劉望鶴已不能扛住我這一劍力劈,隻能舍右手長劍,以期左手的短劍能刺到我胸膛,這樣我雖然一劍能把他劈成兩片,我也會被他的短劍刺穿胸膛。

    我這一劍才劈斷他的長劍,劍勢順手就再向右一轉,剛好是畫出一個圓出來,這圓巧妙地裹住了劉望鶴的短劍,讓他的劍稍一滯,隻是這一滯就夠了,我又繼續畫出一個個圓裹住短劍,落圓湧入腳下,人也向後急退。

    隻是這短劍雖凝滯,卻是沒有停止,我雖然也退了往後,無奈劉望鶴這一招抱了以命換命的心思,退的速度快卻也沒有他的劍快,我反揮而出的劍隻是輕輕改變了下他短劍的方向,短劍尖稍變換了下,一劍刺中了我左肩上,這一劍直把我刺了個對穿,剛才受傷的左肩卻是傷上加傷!

    劉望鶴更慘,我這一劍劈下,把他長劍劈成兩段,劍意從他身上劃過,直接把他右手帶著肩膀全都劈了下來,一下子鮮血犯噴四濺!

    剛才兩邊的人看著我們還雲淡風清的,沒想到隻一轉眼就風雲突變,一個被刺個對穿,一個是直接被劈成了兩半!隻是我雖然被刺個對穿,卻是在肩膀上,養上十來天就沒事,但右肩被劈落在地,死是死不了,但沒聽說誰能把整隻臂膀能接得上去的。可以說劉望鶴今天後就全廢了!

    這樣的兌換太值了!

    我哈哈一笑,跳入內衛的陣營內,任由下屬手忙腳亂地給我止血,我看向對麵,劉望鶴倒在地上,也被人用布料裹住了斷了的肩膀,兩邊一時大亂,都忘了剛才大家還在鬥個血濺當場。

    我稍止住血,手一揮,下屬們都退到了我身後,我望向武皇叔道:“皇叔,現在還要這城門嗎?如果還不服的話,您大可再拎劍上場!”

    我這時一手拎劍,劍上的鮮血還在一點點滴落地上,另外一隻手被肩膀上的血染成了紅色,就這樣站著,卻是威風凜凜,震得城軍所有人不敢直視。

    武皇叔看著我,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剛才那一戰讓他看到了,他的武功離我有十萬八千裏,現在我雖然看著受了傷,他卻是再不敢向前麵那般想著出手。

    等了一會,劉望鶴的血止住了,人卻還不醒,武皇叔沒再說什麽,一揮手,城軍帶著所有傷員,灰溜溜地離開了城門。

    我長籲了口氣,剛才我其實已是有些力竭,武皇叔敢叫人上前圍攻的話,我們內衛這點人加上我這個半殘的人,估計都不能幸免,幸好他不敢冒這個險。我剛才那一劍已劈飛了他的膽氣。

    等他們都走遠,我身形一晃,差點沒有站住,但我卻沒感覺頭暈,隻是覺得力竭,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要知道我以前落圓使用消耗過度,最先感覺到的就是頭暈目眩然後暈厥倒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是力竭而沒有頭暈。

    我心裏一喜,莫非剛才那在力拚的時候,我在那樣極端的時候有了突破?但現在落圓消耗得七七八八,卻是檢測不出落圓到底進步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