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逆行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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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裏一動,既然已消耗了這麽多的能量,那是不是說明其實的神功是在運行著的,隻是無法在腦海裏形成落圓而已,不然就這樣坐著,哪可能幾小時就餓得讓人受不了?

    難道是我儲存落圓能量的地方不對?

    我想著我曾經讓落圓從腦海下行至丹田處,轉化成了一種說不清的氣,這氣要運用時,再被意識調集發散於全身,當時還覺得這丹田的氣威力也很強大,隻是後來我修煉落圓突破後強大得不知凡幾,也就沒再多此一舉地去修習丹田之氣,既然現在我落圓不能在腦海裏儲存,那能不能再下行至丹田形成丹田之氣呢?

    想到就做,我剛想運行起來,忽想到在這鬧市中心,如果運行時有什麽異事發生,那有些不妥,這時候可不比在異世,如果有異動,我估計會被弄去關起來展覽。

    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頭還有些暈,出了肯德基,趁夜往偏僻的地方走去,走了半小時,見一片正在拆遷的工地,還孤零零地剩下中間有一棟破舊的大樓,四周都光禿禿的,這兒不錯,就算有異事發生,也不會有人知道。隻是如果我在運功時有什麽意外發生,那我估計會隨著這棟樓一起被拆遷成廢墟。

    不管了,沒有力量我在這現代社會估計會餓死。意外的風險再大,也不如餓死人大。

    我在這破樓裏找了一間相對還算完整的房間,這房間裏居然還有一張席夢思床,我把門一關,坐在了那張床上,把那次如何下行丹田的步驟想了一遍,直到感覺沒有問題了,才運行起落圓來。

    我還是雙手為環搭通左右,我試著意念引領著落圓向左經右手再返泥丸,然後順著往下到丹田,以前有過做,雖然好久沒做有些不熟悉,但運行起這一個往返還算是正常,沒有一點意外發生。

    當我一遍遍運行著讓落圓在這條通道上運行時,我感覺到落圓有改變的趨勢,像之前那樣,再經過丹田時,一小部份的落圓居然就改變了形態,儲存在了丹田內。

    我大喜,雖然隻是極其小的一部份,但證明了這樣做是對的,隻要我一直按這方法修煉,未來總會壯大到如以前那樣,就算恢複不到原來那樣,隻要到一半,那我就能在這時代呼風喚語了。

    這應該就是武俠小說裏所說的內力了吧?

    我一遍遍地運行著,讓落圓帶動著那儲存的力量在身體內遊走,每在身體往返一圈,我就能感覺到那點力量就稍稍壯大一些,從如灰塵一般大小慢慢地變得像是細小的米粒一般大小了。到這麽大小時,我再怎麽運行,卻已不能再讓這米粒增加半分。

    我隻有停了下來,我不停下來也不行,主要是我肚子餓得實在不行了。

    肚子雖然餓,但身體狀態卻是極好,站起身來拍拍灰塵,我試著出了一拳擊打在木門上,意到那點如米粒的內力也跟著湧到了拳頭上,隻聽咚的一聲,木門沒破,但卻被我一拳把門拴打斷了,我卻也沒覺得拳頭有疼痛感。

    這力量比普通人要大上很多了。

    我撿起一根生鏽的鐵條,按著《太極劍譜》比劃了一招,鐵條頭一下刺上木門上,內力也跟著從鐵條頭湧出,我隻感覺到稍稍一阻礙,鐵條就刺穿了木門。

    我長呼了一口氣,暫時有這麽點力量也不錯了,在這時代來說,也算是身手比較厲害的,如果去做個保安守衛什麽的,應該能憑這點力量找到工作。

    力量是有了,但我知道這時代沒有證件,那是萬萬不能的,在我那時候的2015年沒個身份證都可能被人逮起來遣返。這個我現在沒辦法解決,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出了破樓,外麵天還是黑的,也不知道我修煉了多少時間,肚子餓得都有些疼痛了,不管證件的事了,先去吃點東西再說。

    我路過報刊亭的時候又看了看日期,居然是8月4號,我在破樓裏修煉了差不多兩天,怪不得肚子要餓得受不了。

    找了個麵點店,買了五個饅頭,這就花了我二十元錢,隨便找了個自來水灌了一肚子的水,把五個饅頭塞下去,感覺到肚子稍好了些,但要說飽,估計再來五個才行。

    我沒敢再去買饅頭,因為下一次吃飯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這剩下的錢我要省著花才行。

    找個有水的地方把衣服褲子都洗了,順便也洗了個澡,然後回到那破樓裏又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穿上稍有些濕氣的衣服,想想就奔著勞務市場去了。

    打聽了半天才知道了這勞務市場在哪,我走到那兒一看,這樣低端的人才市場也照樣是人山人海,跟我十年前區別不大,隻是隨便看了下,一個搬運工居然都要求要大專學曆了。

    我倒是本科學曆,隻是那是十年前,而且我無法證明。我隨意地去一個招保安的問了下,身份證是必須的,學曆也是必須的,而且要有人擔保。我隨便問了下,聽說我身份證遺失,都搖搖頭懶得再跟我多說。

    我就是一個黑人,什麽都沒有,現在看來想找個工作混口飯吃是難上加難。

    再見到一家飯店招洗碗工,倒是包吃住,工資一周一結都可以,但卻是要女的,因為要跟其他人擠一個屋,我好說歹說,老板估計看到我麵相還算實誠,又聽我說可以睡店裏守門,雖然我沒有身份證,也勉強同意了。

    於是我就在這家叫川味樓的飯店裏做了洗碗工,白天從早幹到晚,晚上我就睡在店裏,老板見我可憐,還送了我一套他的衣服讓我能換洗,想著在揚城和落日城的高高在上,現在卻淪落到洗碗為生,我有些感歎人生無常,誰能想得到這世界還有像我這樣的人,一時風光無倆,一時又變成人世底層,而這樣的轉換隻不過是從一條通道裏走進去走出來而已。

    其實白天我在洗碗時都是在不停地運行著落圓,然後儲存在丹田,落圓就是這點好處,隨時隨地都可以修煉,隨時可以進行隨時可以停止,就這樣我白天都在拚命修煉,到晚上才是真正的休息,雖然隻是隨意地躺在兩張桌子拚成的床上。

    在川味樓洗碗的一個月,我見證了我的內力從米粒般大小不斷壯大,一個月後居然也隻如玉米粒般,可見這修煉的困難,但我的力量大了豈止一星半點,上次那樣的木門,我現在可以輕易一拳擊碎兩塊。

    洗了一個月的碗,我拿到了四千的工資,我了解了下,這四千塊錢還不夠我在城裏租一套兩室的房子。

    我歎口氣,現在這錢真不算錢。

    當丹田之氣凝結有玉米粒那麽大時,我試著操縱著看能不能運行靈覺,但我卻發覺這丹田之氣能增強力量,但卻無法操縱同為精神力的靈覺,哪怕是延伸出身體外一毫米都不可能。

    我現在隻能算是個有力氣的武夫,而不是一個武功高手。

    我又想到,既然落圓下行即能沉入丹田,那我再從丹田逆行回去,不知道能不能還原出落圓來呢?想到就做,我把運行的線路都反過來想了一遍,感覺非常熟悉了,才試著運行起丹田內力,逆向反衝去腦海泥丸。

    剛開始時還覺得比較順暢,沒覺得有何不妥,但當我方到達腦海時,突然覺得腦裏一陣熱氣上湧,隻瞬間,這熱氣翻湧而出的血氣就讓我鼻子和嘴裏都流出了鮮血,我隻覺得腦裏翁地一聲巨響,我不禁大驚,急忙全身放鬆散去功力,卻是稍慢了一步,熱氣又激得我噴出了一口鮮血,這一口鮮血噴出,我再沒忍住,頭一歪,整個人栽進了洗碗盆裏沒了知覺。

    我知道我腦海已受了傷害,按西醫所說的就是腦溢血了,但我卻還很清醒,不忘運行著落圓保護著腦海,丹田之氣也隨著我的運行又調動起來,但再不是逆行而上,而是按之前我一直修煉的自上而下不斷地運行落圓,到後麵我已完全動彈不得,既聽不見也看不到,落圓卻還是在自動自覺地在身體內運行著。

    感覺中有人搬動了我的身體,然後把我放到了一個平台上,我能感覺到是輛車在行進中顛簸到我的身體,臉上似還罩了什麽東西,過了很久很久,我又被搬了起來,還是放在一個平台上,我似是被什麽插了一下,有些許疼痛,我很想叫出來,但我一點都動不了,更別說張口說話了。再過了很久,感覺我又被搬了下來,放在什麽上推著車,然後又把我搬上一個平台上,就再沒人動我了。

    這是把我搬到哪了?

    我隻感覺到一陣陣的氣浸入我的皮膚,氣溫越來越冷,我隻能不斷地運行落圓來抵抗寒冷,但溫度太低,我隻覺得腦海都要被這冷氣凍了起來,我意識漸漸地模糊,再冷下去,我覺得我的意識都會停止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