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罪遲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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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當年的意外就不要和呂小姐再提起了吧?”
施嘉良神色變得有些緊張,連連朝呂霜遲走近了幾步,甚至當著施景山的麵抓起了呂霜遲的手。
這讓呂霜遲愈發覺得施嘉良這幾日變得古怪、陌生。
而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施景山看在眼裏,當場便向施嘉良投過去了威懾的眼神,他這幾日已經覺得施嘉良沒有以前那麽聽他的話了。
淩厲的、來自父親的威壓並沒有讓施嘉良作出讓步,他直視起了施景山。
“霜遲……本來我和阿良覺得這件事不告訴你也好,既然如此,那就和伯父一起去拜祭一下你的父母好嗎?”
“好……”
便是毫不相幹的陌生人,呂霜遲也能察覺得到這兩父子之間突然緊張起來的氛圍,這時候,如果能暫時離開,是最好不過的了。
“大少爺,你也一起來啊~”
坐進車中出發前,呂霜遲很意外會看見一同過來的施嘉良,以及施太太的護工。
不是說施太太被施姑媽帶去溫泉療養了嗎?為什麽這位護工女士沒一起過去……
這疑惑隻有一瞬,呂霜遲即刻想通了,她來山間別墅的那日,護工女士也是不在施太太身邊的,現下隨時隨地陪著施景山出行,才是她的“本職工作”。
除了看起來有些陌生的司機,車上除了她自己以外的三人,對呂霜遲而言都不是什麽陌生人。
可要命的是,這三人之間的氛圍沒那麽友好,甚至是冷冰冰的。
關係不好的父子,與父親關係親密的情人……
車子開了有一會兒,呂霜遲隱隱覺得父子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不時沒話找話在施景山身邊發嗲撒嬌的護工女士似乎也在有意想要引爆那顆地雷。
“施伯父,您和我的父母……究竟是怎麽認識的?”
即將爆炸的一刻,呂霜遲笑了笑,突然又問起了施景山關於自己的父母的事情。
衝突得到了緩和,卻未必不是另一個衝突的開始。
“說起來有趣的是,我和你的父親並不熟悉,他更熟悉的人,是我的太太。在大學的時候,你的父親和她是戀人……”
“唔……原來是這樣,哈哈……”
這下子輪到呂霜遲更覺尷尬與不容了,憑借多年來追看瓊瑤與席絹的小說的經驗,她似乎已能想到當年大概發生了什麽超乎三觀的事情。
所以,呂遊才不願意讓她知曉自己的父母和自己的過去……
如是這般臆想,施景山及時補充起來的未說完的話又讓她放下心來。
“當年我也沒想到這麽巧,千秋古朝秘藏居然和你的父親頗有淵源……”
話分兩頭,前腳這邊施景山等人帶著呂霜遲前去拜祭呂家夫婦,後腳這邊阿仁帶著呂遊已經想辦法溜回了山間別墅內。
大抵是看追尋了半輩子的千秋古朝秘藏唾手可得,施景山得意忘形,也是太過自信,隻在山腳通往山間別墅的盤山公路上安排了不少監管的人手,別墅內卻隻廖廖不過兩、三人。
而這些人,更不是阿仁的對手。
“哇!厲害!怪不得施景麗會選你做她的男朋友!”
在親眼見證了阿仁放倒了別墅內巡邏的保鏢,饒是活了有四位數年紀,見過無數人物的呂遊也不由得發出由衷的佩服。
“那是!當年我在警察學校體能考試可是第一名!”
不耽誤一點時間,呂遊和阿仁爬著樓梯,跑上了三樓,呂遊也是這時也才看見阿仁衣服口袋裏的警察證件。
有警方的介入,這件事恐怕已經謀劃調查了數年,真是將他和呂霜遲瞞得密不透風。
出人意料,三樓靜悄悄的,看起來不像是有人的樣子。做警察臥底的經驗告訴阿仁,愈是這種時候,就愈要小心。
不約而同地,阿仁和呂遊將目光放在了走廊盡頭的那間書房,放輕了腳步,二人一左一右圍伏在了書房門旁邊。
“一……二……三!!!”
呂遊看著阿仁慢慢地收回了三根手指,可三聲過後,在兩人衝進書房之前,書房隔壁客房的門卻先傳來了聲響。
“哢啦……哢啦……”
那間客房裏的人似乎被困在了客房之中,呂遊和阿仁小心翼翼地貼著牆根,打量起了客房門的門把手。
此刻它正詭異地轉著,客房中的人似乎努力想要開門,卻無濟於事。
“咣!!!咣!!!”
在這個時候,阿仁突然站起身,退後了幾步,猛地朝向客房門撞了過去,撞了不過兩下,客房內便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尖利叫喊。
“是瑰姐!瑰姐!瑰姐是我!!!”
阿仁加大了撞門的力道,一邊安慰起客房中被困的瑰姐,如果他沒猜錯,和她一起被關在這客房中的,還有施景麗和施太太。
“咣!!!”
客房門終於被撞開了,然而,阿仁看見的卻是呂遊正在給瑰姐鬆綁的場麵,他忘了,書房與這間客房之間是相通的。
“o, seetie~”
“夠了夠了,施大小姐。你以為這是在演《神秘博士》嗎?”
“有什麽不對嗎?你也是超越了時間的一個docto
啊!”
目睹了施景麗將雙手搭在呂遊的脖頸上撒嬌的情形,阿仁,或者說是警方臥底張朝仁,直到這時似乎才如夢初醒。
施景麗自始至終,心裏的那一角永遠都是留給呂遊的,即便她知道,呂遊是一個長生種,永遠無法真正的與她相守。
“麗麗,張警官還在呢……”
出人意料,說話的人,是施太太。在呂遊解開了瑰姐身上的繩子後,他人便被施景麗纏住了,於是瑰姐忙著趕過來給施太太鬆了綁。
大抵是看不下去施景麗隻顧著糾纏、調戲呂遊的模樣,施太太貼心提醒了下。無論如何,在這個時候,她看上去怎麽也不像是個精神失常的女人。
從一開始,她都是清醒與知道真相的。
“霜遲那丫頭呢?”
等到好不容易從施景麗的手臂中掙脫了,呂遊出了客房,又將其他能進去的客房都查看了一遍,沒有呂霜遲,隻有她的手機還在。
“霜遲那丫頭住的客房我曾經安了針孔攝像頭,也許有她的下落。”
“沒用的,她來的那個晚上,倒掉的牛奶弄壞了攝像頭……”
呂遊又跑回了書房,問著其他人,施景麗雖說想起了這麽一件事,可偏偏事情又這麽湊巧。
心緒不寧的呂遊在書房裏踱起了步子,很快,他的目光便被桌上一份被人刻意留下來的山水拓印給吸引住了。
這等景色的所在,是一處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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