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宋吏難做 第 201章 武鬆終於上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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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主席說人多力量大,團結起來打惡霸,經過半個月的搶工,鄉兵營的營房基本上建好了,場地也平整出來了,食堂也有了,隻剩火炕還沒有盤,但已不影響訓練了。馬擴也信守承諾地幫他訓練起了士卒,但讓張文遠十分鬱悶的是這貨就幫著訓練三天就吵著要回濟州了。
    “臥槽,你就幫我練三天?”
    馬擴尷尬地笑了笑,“你看現在都已經冬月天了,天氣越來越冷了,弟兄們都沒帶冬衣,要是再不走他們就要鬧了,除非你說服時相公給他們每人提供一身冬衣。”
    張文遠撇了撇嘴,“你想得美,要是有那麽多冬衣,我們自己都沒有呢,哪有多的給你們!”
    馬擴嘿嘿地笑了笑,“所以要回去嘛,不然鬧起來了誰也控製不住!”
    張文遠無奈,“哎呀,我都還沒學會啊,你再多教幾天嘛。”
    馬擴哼了一聲,“哼,你這樣的大才,哪裏需要我幫你練兵嘛,意思意思就行了唄!”
    張文遠做大驚失色狀,“哎呀我去,被你發現了啊,看來以後我要再低調一點兒了!”
    馬擴一臉黑線,“你就不能謙虛一點兒嗎?”
    “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啊,我不能驕傲!”
    “去去去,別扯了,到我那裏喝酒去,咱們今天喝最後一次酒,明天就要開拔回濟州了!”
    “好嘞!”
    二人回到他的營帳就開始燙火鍋,正推杯換盞的時候,時遷突然跑了進來,“三郎,少將軍,告訴你們一個大消息。”
    馬擴放下酒杯,緊張兮兮地問道,“咋了,梁山泊的賊寇打來了?”
    時遷連忙擺手,“不是,不是,陽穀縣出了一個打虎英雄,叫武鬆,赤手空拳打死了一隻吊睛白額大蟲,你們說厲害不?”
    馬擴倏地站了起來,“我去,這怎麽可能?一個人怎麽可能赤手空拳打死一隻老虎?”
    張文遠心說哎呀,武二郎啊,你總算是上線了啊,我等得你花兒都謝了啊。
    時遷見馬擴不信,連忙補充道,“這個俺也不清楚,外麵的人都在傳,或許其中有誤會吧。”
    張文遠放下酒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如去問問。”
    馬擴愕然,“你要去陽穀?”
    陽穀屬於鄆州管轄,和濟州一南一北,直線距離都有幾百裏,中間又隔了個梁山泊,水路不敢走,隻能走陸路,來往十分不便,但是張文遠還是想去見一見真正的武鬆,“有這個想法。”
    馬擴像看傻子一樣地看著他“為了去看個打虎英雄跑幾百裏路,你瘋了吧?”
    張文遠看著他十分認真地說道,“兄弟啊,這可是猛士啊,可遇而不可求的。”
    馬擴想到那天和他聊天時說的要提前備戰的事,不禁陡然一驚,“啊……對,對,你說得對,這種猛士必須結交!可是我們馬上就要帶兵回濟州,回去以後又有一堆事情要忙,你又要訓練鄉兵,哪有時間?”
    武鬆現在應該已經在陽穀縣當上都頭了,也應該見到小潘了,他和大哥一家的關係正處於“蜜月期”,陽穀縣的知縣又十分器重他,而他又是個十分耿直的人,自己現在即便去了也沒什麽用,根本不可能把他挖過來。何況他下個月要到東京去出差,肯定會經過這裏的,到時候再結交他也不遲。
    想到這裏,張文遠就故意歎了口氣,十分惋惜地道,“算了,把手頭上的事情忙完以後再說吧!”
    酒宴結束以後,張文遠就回到了鄉兵營中,他還是放不下武鬆,就把時遷叫到書房裏麵商量對策——之前修建營房的時候他就給自己修了個小院,不僅有書房和臥室,麵積也比城裏的張家院大多了。
    “遷哥,你替我去一趟陽穀縣吧,一來查探一下事情的真實性,二來在他麵前混個臉熟,到時候我再出麵結交他。”
    時遷一頭霧水,“啊……你說的誰啊?”
    張文遠道,“打虎英雄武鬆啊!”
    時遷啊了一聲,“啊,你想把他收攏過來?”
    “是啊,這可是真正的猛士啊,咱們鄉兵正需要這樣一個這樣的人鎮場子!”
    時遷有些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可是俺馬上就要成親了,能不能成了親再去?”
    張文遠笑道,“當然是要等你成了親以後再去,而且你還可以把嫂子也帶過去!”
    時遷的婚事定在冬月初八,隻有幾天時間了,他又不是後世那些無良的資本家,自然不會讓他在結婚前出差。
    時遷聽到可以帶娘子一起,眼睛頓時瞪大了,“帶她一個婦道人家去幹嘛?”
    張文遠神秘地笑了笑,“我跟你說啊,英雄猛士一般都喜歡喝酒,那武鬆更是在景陽岡上更是喝了十八碗酒才有勇力徒手打老虎,所以我計劃讓你去陽穀縣開一個酒館。”
    時遷眼睛一亮,“啊,俺明白了。你讓去開酒館,那武鬆又十分好酒,知道了咱們的酒好就要來喝酒,咱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結交他了,三郎此計真妙。”
    張文遠嘿嘿地笑了笑,“我聽說武鬆有個兄長叫武大,在陽穀縣賣炊餅為生,到時候你就把酒館開在他家旁邊,和他比鄰而居就行。”
    時遷嗯了一聲,又皺眉道,“可是俺不會釀酒啊?”
    張文遠道,“你找胡大郎啊,我讓他給你安排幾個會釀酒的夥計過去幫你!”
    時遷歡喜地道,“好嘞,這樣俺就放心了!”
    胡炎已經進了鄉兵營,這兩天正在軍營裏參加新兵訓練,要找他容易得很。張文遠到門外喊了一嗓子,不到一分鍾他就出現在了他們麵前,“三郎,你找我?”
    張文遠道,“是這麽個情況,我要在陽穀縣開個酒坊,想找你要兩個會釀酒的夥計過去幫忙,不知你是否方便?”
    胡炎聽了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好啊,沒問題,俺這就寫封信,你們盡管去挑人就是!”
    張文遠把信收了,又問起他在新兵營裏訓練的事情,胡炎笑道,“沒啥難的,隻要會看旗語和聽鼓點就行了。”
    中國古時候的練兵精髓就在旗語和鼓點上麵,大旗朝著哪個方向人就往那個方向衝,鼓聲不停衝鋒不止,誰停下來誰就死。
    “吃飯呢,可吃得飽?”
    鄉兵營的夥食標準是每天三頓飯,早飯是雜糧餅配雜糧粥,午飯和晚飯都是雜糧饅頭配炒菜和幹菜湯,午飯的時候運氣好的人能吃到一點油渣,這標準雖然不高,但絕對能吃飽——因為雜糧饅頭不限量,可以敞開了吃。
    “還行吧,基本上能吃飽。”胡炎笑了笑,他飯量大,每頓要吃六個饅頭,喝兩碗幹菜湯,“就是餓得太快了,要是多吃點兒肉就好了!”
    張文遠尷尬地笑了笑,他也想多弄點兒肉給他們吃,可是市麵上沒有賣的,魚肉倒是不少,但這玩意兒必須要油多才好吃,油少了煮出來的魚肉連豬都不吃。
    “哎,這個問題我暫時解決不了,最多隻能保證十天吃一次肉,你就忍忍吧,左右不過一個月時間。”
    胡炎差點兒哭了,憋著嘴回去繼續訓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