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費？”
    “你是怎麽昧著良心說出這句話的？”
    昊天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向蘇陽。
    蘇陽一臉單純：“你既然想要改動規則，並且讓我們配合你，總應該給點報酬吧，畢竟我們精心準備的第二張牌，可是很強的！”
    “強？”
    “整個凡界，你能找到幾位大羅五重的存在？？？”
    “瘸子，傻子，這也才兩個！”
    “地府充其量兩位！”
    “就算是王秋生再把身體借出去，一共五位，也是你們的極限了！”
    “這是你們凡界最大的一處短板，如今我心眼好兒，讓你們跳過這個環節，你不僅不感恩，還讓我給點補償？”
    昊天滿臉的不可思議，質問道。
    “但如果我們硬打第二張牌，如來距離成聖就更進一步啊，你總不會希望如來成聖吧...”
    蘇陽眨著雙眼，討價還價。
    單看兩者的氛圍，完全不像是生死仇敵，最遲一周內就要魚死網破的那種。
    “我無所謂啊，充其量是難搞一些而已。”
    “至於多死些人，我不在乎。”
    昊天懶洋洋的回複道。
    蘇陽表情依舊平靜，扭過頭注視著昊天的雙眼：“我也不在乎啊。”
    天台在這一刻陷入寂靜之中。
    兩人對視，許久沒有說話。
    “開個價吧。”
    最終，還是昊天選擇了主動退讓，淡淡開口問道。
    蘇陽若有所思：“再給我一截封神榜？”
    “嗬嗬...”
    “信不信本帝不玩了，現在就掀桌子？”
    回應他的，隻有昊天的冷笑。
    蘇陽麵露恍然之色，輕輕點頭：“看來你對封神榜的重視程度，比我想象中還要高，所以...你是要重啟封神？”
    “對於咱們這種智慧型的人來說，刨根問底，可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昊天嗤笑一聲。
    “唔...”
    “那就...要你的帝服。”
    “這個可以麽？”
    蘇陽沉吟數秒，再次問道。
    昊天怔住，有些狐疑的看了蘇陽一眼：“你要我的帝服做什麽？”
    “對於咱們這種智慧型的人來說，刨根問底，可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蘇陽一本正經重複著昊天之前說過的話語。
    一字不差。
    昊天嘴角微微抽搐，最終有些心累的擺了擺手：“帝服在淩霄殿，當你需要的時候，我自然會給你的。”
    “合作愉快。”
    蘇陽臉上泛起笑容。
    兩人不過剛剛結束談話，昊天就扭過頭，看向遠方，挑了挑眉，笑罵道：“老禿驢，這麽快就坐不住了...”
    “阿彌陀佛...”
    “施主言重了，不過是看見兩位在此，過來打個招呼。”
    虛空中突然傳來一道蒼老的氣息。
    隨著聲音落下，如來化作的老僧已經站在兩人麵前，雙手合十，麵帶微笑，輕聲開口。
    單單看氣質的話，此刻的他，比前段時間，蘇陽在雷音寺內所見，要更加慈祥，溫和，就像是一位真正意義上，悲天憫人的佛。
    一眼望去，就不禁心生好感。
    .
    “嗬...”
    “果然還是一貫的無恥嘴臉。”
    “現在招呼打完了，你要不...離我們遠點兒？”
    昊天冷笑，幾乎是完全沒有客套的想法，直接嘲諷道。
    如來臉上不見任何羞惱之色，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小僧路過此地，見到過往的恩師，心中感慨萬千...”
    “雖已物是人非，恩師不在，但在他的殘念前，陪同幾日，也算是找回昔日的回憶。”
    “還望昊天施主體恤小僧思師之情。”
    如來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不經意間看向蘇陽時，那雙目中，更是充滿了情感。
    蘇陽身體驟然一寒，宛如被什麽洪水猛獸盯上了一樣，果斷向後連退數步。
    而昊天則是再次冷笑：“你就不能如本帝這般，做個真小人麽？”
    “擔心我們聯手來算計你，直接說唄，非要繞這麽大的一個圈子出來。”
    如來雙目微垂，微笑回應：“倒是也的確有些這個想法。”
    “如果本帝硬是要趕你離去呢？”
    昊天的聲音逐漸變得冷冽下來。
    如來微笑抬起頭：“那小僧便隻能...在今日，就和昊天施主直接分個勝負出來了。”
    “你不會覺得，吸收了些功德之力，就能勝過我了吧？”
    “未至聖位，你還不夠看。”
    昊天淡淡開口。
    如來卻笑著搖了搖頭：“自然是打不過昊天施主的，但此刻開啟決戰，三界在這一戰下淪為廢墟，那您辛辛苦苦製造出來如今這個局麵，就草草收尾了。”
    “您...”
    “不遺憾麽？”
    “一場大戲，虎頭蛇尾，想必千年內，你都不會睡一個安穩覺。”
    如來似是十分清楚昊天想要的，究竟是什麽，言語間十分精準的找到了昊天的命脈。
    昊天怔住，片刻後才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我看戲的時候，別打擾我。”
    “阿彌陀佛。”
    如來笑容再次綻放，就這麽雙手合十，盤膝坐在蘇陽的右側。
    誰能想到，仙界歸來...
    而仙界最大的兩個boss，如來，昊天...
    此刻竟然毫無形象可言的坐在蘇陽兩旁，就像是兩個跟班一樣，並不時還會打著嘴仗。
    “獻祭整個靈山，放手一搏，最終如果失敗，你這所謂的如來，就成為孤家寡人咯。”
    “到時候像個喪家之犬，被我親手幹掉！”
    “想想，還是挺有趣的。”
    昊天突然幽幽開口。
    回應他的，則是如來那始終溫和的聲音：“昊天施主多慮，靈山還在，‘未來’還在...”
    “未來...彌勒...”
    “如若失敗，還可以再獻祭彌勒，用他的滔天因果，為靈山再搏一縷氣運？”
    “嘖嘖，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但要論狠，還得是你。”
    “蘇陽，我就說這個人陰險狡詐吧！”
    “這兩天多防著他點，別一不留神，再被這老鬼給害死！”
    昊天在蘇陽耳邊，十分‘小聲’的嘀咕道。
    蘇陽歎了口氣，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扶住額頭。
    “昊天施主過謙了...”
    “若論起下刀子，小僧和您相比，那才是自慚形穢。”
    如來微笑道。
    昊天冷笑：“我下刀？”
    “怎麽，我剃你頭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