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沒看到林怡過來。
    這麽說話，是不是有些傷人？
    林怡上前一步，走到季承海麵前。
    “我本以為，你會有一絲後悔，後悔自己耽誤我這麽多年，沒想到你沒有心。”
    林怡轉身，往外走去。
    “季家的人，我最近不想見，請你們尊重我的想法，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林怡說完就走，留下了有些局促的季承海和一臉複雜的季承奕。
    季承奕看著季承海，微微歎了一口氣。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耽誤人家五年之後，輕飄飄的說出這些傷人的話。”
    季承奕也走了，去養顏齋。
    林怡既然說出了這話，他也隻能讓她冷靜一段時間。
    ……
    養顏齋。
    喬書意麵上不動，繼續站在櫃台忙活，但心中警鈴大作。
    季承海回來是做什麽她們還不清楚。
    可何驚墨說的聖上已經派人調查此事，正在她們都無法解決這件事情的關鍵之處，季承海他突然帶著鐵礦回到了京是事實。
    她擔心在，鐵礦之事，隻是季承海的投名狀。
    假設他將此鐵礦投入崇永是別有用心，那毫無疑問，證明自己的“清白”，希望和季承奕一樣謀求高位，得到更多的崇永情報是他最有可能的目的。
    當然，一切隻是她的猜測。
    “書意。”
    喬書意抬眸看去，恰好看到何驚墨往裏麵走。
    “我給你帶了一些吃的。”
    何驚墨笑的溫柔。
    上次一事，喬書意確實感謝他告訴了她這麽大的軍情，可
    並不意味她能將何驚墨這段時間對她所做的事情當做從未發生過一般。
    “不需要給我。”
    喬書意將東西放下。
    “上次我主動求你幫忙，應該是我給你東西，你想要什麽可以和我說，然後我們兩清。”
    她不想靠著你來我往，又和何驚墨有什麽瓜葛。
    “你當真不想和我再有任何關係嗎？”
    何驚墨看著有些落寞失神。
    “我們確實已經沒有關係了。”
    喬書意將手上的東西放下。
    “我找不到其他人幫忙的時候，你願意和我說那些話，我很感激，但是也僅僅確實為了那件事情感激，而且我主動找你，並不是希望和你回到過去。”
    她希望他是真的能聽進去，而不是又會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朝她發火，甚至是對她做一些很過分的事情。
    她保證，隻有一次。
    若是何驚墨再像之前把她抓走那天一樣對她，她一定不會輕易發過他。
    “我知道了。”
    讓人意外的是，何驚墨隻是低垂下眼眸，然後退到一邊。
    “你話已經說的這麽明白了，我沒有什麽不懂，但是我還是想問你，若是我不娶喬青原，安安靜靜的在原地等你，我們慢慢相處，還有機會嗎？”
    好一招以退為進。
    可喬書意完全沒有心思和他和好。
    “我現在的心裏，沒有和誰共度餘生的準備，所以我沒法回答你的問題，你要娶誰，亦或者說那個人是不是喬青原，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已經沒有區
    別了。”
    也許一年前的喬書意聽到這些話，會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而現在的她，冷漠的有些可怕，隻覺得何驚墨是不是有些太閑了。
    除了糾纏她，難道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嗎？
    “既然你已經把話說的這麽明白了，我也有數了。”
    何驚墨苦笑了兩聲。
    “我會等你，將問你要的東西還給你，流水人家，銀票……還有其他的東西，承諾給你的我都還給你，我再徹底遠離喬青原，清理幹淨我的門戶。”
    “我隻求你，不要現在就拒絕我，好嗎？”
    何驚墨的眼眶有些泛紅。
    喬書意心情複雜，她不知道該說什麽，但為了不就此事糾纏下去，自然是不回答更好一些。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他要的隻是不要現在拒絕他，不給他一絲希望，喬書意不回答，他便就當做回答。
    何驚墨感覺內心的期待重新開始萌芽，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隻要喬書意不現在拒絕他，他將事情都處理好了，總是會有希望的。
    何驚墨離開後，曲夢附身到喬書意耳旁。
    “二樓，公子在那邊等你。”
    季承奕？
    喬書意突然有一種偷情被丈夫抓包的感覺。
    他是不是看到了何驚墨和她的互動？
    他會不會想多，覺得她對他隻是吊著，實際上還想著和何驚墨再續前緣？
    喬書意快步朝著二樓走去。
    包廂裏，季承奕靠在牆上，有些心累的看著走進來的喬書意。
    “我沒心思和
    你開玩笑，要不你先說？”
    季承奕扯了扯嘴角。
    喬書意抿唇點了點頭。
    “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何驚墨對我說的話？”
    季承奕眨眨眼，表示自己看到了。
    “我並不打算和他有任何的未來，隻是我怕他又在養顏齋鬧事，就沒有說的太絕，但不代表我對他和那段感情還有希望。”
    季承奕勉強笑了笑。
    “要是我今日沒有肩負一些大事，聽到你這麽說，恐怕會樂開花，覺得你心裏已經有我了。”
    喬書意的心跳突然快了兩分。
    她不是冷血無情的人，季承奕的誠意和真心，以及她們的過去都在她最深刻的那段記憶裏。
    所以她是對季承奕有感情的，隻是因為喜歡過何驚墨，有過過去，她出去道德情理，都無法對任何人承認。否則，會顯得她太過三心二意，讓人不齒，尤其是她還是個女人。
    不知道這個世上有沒有那種地方，女人不會因為和離過，被夫家嫌棄，不會因為有過孩子，被全天下的人都統一認為不配得到幸福。
    至少現在她生活的地方，沒有辦法讓她發自內心接受自己的私心。
    哪怕是為了韓家和韓晴晴，她也要裝作對季承奕沒有一絲情意，除非有一天，她站在了所有人都遙不可及的高度。
    “承奕，季家，到底出了什麽事？”
    喬書意收起心中那些亂糟糟的想法，將話題扯了回來。
    “大哥他發現了何驚墨在調查他，覺得他可能已經發現了
    他的身份，所以帶著鐵礦回到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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