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飛雪來迎咱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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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的功夫,那頭發狂的馬就衝這頭奔過來了,行人四處逃散,混亂之中有人跌倒,是個四五歲的幼童,趴在地上嚇得哇哇大哭……
    說時遲那時快,燕雲恒從馬背上躍起,空中踏雲行步,落到了發狂的馬上,那馬更暴躁了,昂著頭嘶叫,前後蹄不住的顛騰著,想把燕雲恒甩下來。
    單靖趕緊把那哭喊的小孩抱開,交給他爹娘。
    衛俊抽出劍,緊張的盯著燕雲恒,“公子小心!”隻要燕雲恒有危險,他立馬執劍殺過去。
    燕雲恒死死抱著馬脖子,夾緊馬肚子,像一張膏藥似的貼在它身上,任馬兒上下顛騰,絲毫不鬆懈。
    百姓們躲得遠遠的,瞧著這驚險的一幕。
    “那位公子真是神力,這樣也沒被甩下來!”
    “是啊,若換了第二個,隻怕又得斷條腿。”
    “上回那個豈隻斷了條腿,聽說命都去了一半,還好同福客棧的掌櫃認栽,賠了銀子給他醫治,不然真見閻王去了。”
    “要我說,這馬就該報官府拉走,今兒這都第二回了吧?再這麽下去,還讓不讓人活了?”
    “啊,呀——”
    隨著圍觀群眾一聲驚呼,那馬騰起前蹄,把身子拉成一條筆直的線,燕雲恒被它顛得整個人往後倒,腿差點要夾不住,緊接著,馬一個急墜下來,蹄子磕地,一聲巨響,燕雲恒的腿終是被磕鬆了一下,不等他調整好,馬的後蹄又瞬間騰起,馬首幾乎到了地上,燕雲
    恒被顛得身子都歪了,隻有手還緊緊抱著,身子飛出去,在半空掄了個圈,又掉下來……實在是夠驚險。
    那馬見這樣還沒把人甩開,似乎沒了脾氣,掙紮著蹦躂了幾下,終於老實了。
    所有人都替燕雲恒捏了一把汗,見他把馬馴服了,又是意外又是欽佩。
    單靖和衛俊趕緊上前,想接燕雲恒下來,被常勝拖住,“別過去。”
    “怎麽?”
    “飛雪還沒完全平靜下來,再等等。”
    “飛雪?”單靖和衛俊都睜大了眼睛,仔細打量那馬,還真是越看越像花悅容的坐騎飛雪。
    燕雲恒沒動,仍抱著馬脖子,整個身子懸在半空,過了一會才鬆手落地,牽住了韁繩。
    常勝走過去,“公子,是飛雪。”
    燕雲恒點了點頭,“我知道。”
    常勝小心翼翼摸了摸飛雪的頭,“小飛雪,還認得我麽?”
    飛雪不耐煩的打了個鼻響,卻沒避開它的手。常勝高興道,“公子,它還認得我。”
    單靖和衛俊曾經領教過飛雪的厲害,沒敢挨得太近,隔著半丈的距離說話。
    “公子的感應真準,果然是這裏,”單靖笑道,“飛雪這是迎咱們來了。”
    這時,一個十七八的小夥子氣喘籲籲跑過來,“誰,誰攔的馬,沒,沒事吧?”
    “沒事,”燕雲恒問,“這馬從你那裏跑出來的?”
    “是,是從我們客棧跑,跑出來的,”小夥子還沒喘完,“我是同福客棧的,的夥計。”
    “前麵帶
    路。”燕雲恒翻身上了馬,嚇得那夥計臉都白了,“公子快下來,這馬騎不得,它凶得很,騎它的人都沒好下場。”
    常勝笑道,“旁人騎不得,我們公子騎得,你放心,前邊帶路。”
    夥計見馬被燕雲恒騎著還挺溫馴的樣子,半信半疑點頭,“那,那行,你們跟我來。”
    到了同福客棧,仔細一盤問才知,花悅容幾個果然在這裏住過,隻不過兩個多月前就離開了,人走了,馬卻留下來。
    掌櫃的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個子不高,一張大圓臉,有些福相。對燕雲恒把飛雪弄回來,掌櫃的感激涕零,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真不知道怎麽感謝公子才好。這馬是個闖禍精,上回跑過一次,也是鬧市有人自告奮勇攔它,結果被踢得斷了腿,差點連命都沒了,活該我倒黴,賠了一筆銀子給他醫治,他是好心,咱也不能不認。不瞞您說,那幾位姑娘都走了兩個月了,走前一句話都沒留,按說我沒義務替她們管著,隻是我想著,出門在外的,誰沒個難處,或許遇到什麽緊急的事離開了,萬一哪天回來找了,我拿什麽還人家?再說句實打實的話,她們身上都帶著家夥,像江湖人,咱們小老百姓也惹不起。”
    單靖笑起來,“幸虧掌櫃的是個實在人,心也善,真要把飛雪放跑了,那幾個姑娘回來,得拆了你的客棧。”
    掌櫃一聽,忙問,“幾位客官
    與那幾位姑娘是相熟的?”
    “自然認得,不然能馴服飛雪?”單靖道,“那是萬裏挑一的雪駒,就是脾氣忒大。”
    燕雲恒,“幾位姑娘離開前,真沒留下話?”
    “沒有。”
    “平日出門不騎馬?”
    “有時騎,有時也不騎。”掌櫃的想了想,“對了,最後那日出門,她們雇了輛馬車,好像要出城的樣子。”
    “在城裏雇的馬車?”
    “應該是,”掌櫃的道,“城東集市有雇馬車的,公子可以去那裏打聽。”
    燕雲恒馬不停蹄又趕去城東集市,一打聽,果然有這麽回事,雖然事隔兩個多月,但因為幾位姑娘模樣兒紮眼,所以車夫印象很深刻。
    “那天幾位姑娘一共雇了兩輛馬車,一輛車坐人,一輛車裝貨。”
    “什麽貨?”
    “木炭,瀝青,石灰,煤油什麽的。”
    “運去哪?”
    “出城往南大概二十裏地,把貨卸在山腳,就讓我們回城了。”
    “她們去哪了?”
    “看樣子好像要上山。”
    “那山叫什麽?”
    “不清楚,不過聽說山上有個養虎的莊子,一般人都不敢上去。”
    聽到這裏,四人均是眉頭一展,麵露喜色,能在莊子裏養虎的,大概率是穆邀烈了。
    燕雲恒麵色沉靜,隻有一個字,“走。”
    常勝眉頭一挑,“看來是尋著地了。”
    衛俊摩拳擦掌,“終於可以見識那位國師大人的神通了。”
    隻有單靖嘀嘀咕咕,“那麽多東西放在山腳,幾個姑娘怎
    麽搬啊,不用說,出大力的肯定是我家葶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