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為何給我喝靈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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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燕雲恒倒下,花悅容倒也算淡定,一把摟住他,咬破自己手指頭,吸了兩口血渡到燕雲恒嘴裏。
    過了一會兒,燕雲恒蒼白的臉色有了一絲血氣,花悅容鬆了口氣,扭頭望向坍塌的洞口,這個山洞見證了穆邀烈的惡行,把活人煉成工具和武器,用丹藥來催化野獸,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今日,他所有的惡罪都埋葬於此,再不見天日。
    回到客棧時,天已經黑透了,花悅容把燕雲恒安置在床上,吩咐常勝,“去請封前輩過來,替你們公子瞧瞧。”
    少傾,封瞎子來了,進門就朝花悅容行禮,“見過九公主。”
    花悅容對封瞎子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這會子見到,有些意外,沒想到他這般年輕。
    “世上已無九公主,”她聲音清朗,“我叫花悅容。前輩是我母親的故人,喚我悅容便可。”
    封瞎子笑了,“你這幹脆勁,還真有些像你母親。”
    他坐下來替燕雲恒診脈,兩指搭在腕上,凝神片刻,收回手,“可是給他吃了什麽?”
    “喂了兩口我的血。”
    “難怪了,”封瞎子道,“他內腑傷得很重,血氣卻充盈,原來是喝了靈血,靈血有再造之功,能修複受損的內腑,如今他脈相平穩,昏迷隻是力虛,歇會子就能醒來,不礙事的。”
    花悅容放下心來,和封瞎子拉起了家常,“前輩與我母親很熟?”
    “我娘子與你母親情同姐妹,常來常往,
    也算相熟。”
    “既然這般熟,我該喚前輩一聲封叔。”
    封瞎子笑著點頭,“你與雲裳自出生便相識,這聲叔我也擔得起。”
    花悅容舔了下發幹的嘴唇,接下來的話,她有些難以啟齒,“封叔,這次我們雖然摧毀了虎嘯山莊,但穆邀烈還是逃了,他還,還擄走了雲裳。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雲裳救回來的。”
    封瞎子愣了下,笑容慢慢從臉上斂去,“穆邀烈抓走了雲裳?”
    “是,”花悅容道,“他當時要逃走,大概看雲裳在所有人當中功夫最弱,所以把人擄走了。”
    封瞎子搖了搖頭,“不,他的目標隻有你和雲裳,你們倆個,他總要抓走一個的。他用什麽脫身?”
    “一種火藥,威力極大,能把人炸死。”花悅容指著燕雲恒,“他就是被火藥崩塌的岩石傷著的。”
    封瞎子比了比,“是不是這麽大一顆的鐵球?”
    花悅容很意外,“封叔怎麽知道?”
    “那叫霹靂子,”封瞎子道,“是我做出來的東西,穆邀烈殺了我們夫妻,將我們的東西占為己有了。”
    花悅容啊了一聲,“早知道是封叔的東西,我就該拿回來,結果全引爆了。不然臨淵也不能傷這麽重。”
    封瞎子道,“毀了也好,那東西落到別有用心的人手中,是個禍害,我年輕的時候喜歡搗鼓,現在已經不做了。”
    “封叔,”花悅容問,“你為何說我與雲裳,穆邀烈總要抓走
    一個?抓我是因為靈血,為何要抓雲裳?”
    “因為他容不下背叛,”封瞎子有些唏噓,“還因為雲裳是紅蓮的女兒。”他把曾經的過往告訴了花悅容。
    花悅容聽完,沉默半晌,說了句,“我母親,她是個可憐人。”
    “是啊,”封瞎子道,“最可憐的是西蘇,背井離鄉和一個男人私奔,卻識人不淑,毀了自己一生。”
    “封叔知道穆邀烈會把我母親藏在什麽地方麽?”
    封瞎子搖頭,“這些年,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到現在都沒有頭緒。天下這麽大,他到底把西蘇藏去哪了呢?”
    花悅容眼神堅定,“不管藏去哪裏,我一定會找到母親的。”
    封瞎子欣慰道,“西蘇若聽到這話,一定很高興。”頓了下,問,“穆邀烈既然不敵,想來你們找到他的弱點了?”
    “在腋下。”
    “你如何知道是腋下?”說話的卻是燕雲恒,他已經醒了,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花悅容過去扶他靠在床頭,“猜的,他既然刀槍不入,就算有弱點,也該是不容易觸碰到的地方,全身上下,隻有腋下被雙臂遮著,尋常不會去觸碰那裏,所以我就試著去刺他腋下,結果他把刀夾住了,他既然防備,說明那地方就是他的弱點。”
    燕雲恒笑著揉了揉她的頭,“我娘子果真冰雪聰明。”
    花悅容把他的手拿下來,“好些了麽,還有哪裏不舒服?”
    “好多了,”燕雲恒昏迷當
    中不知道自己喝了花悅容的血,以為是封瞎子醫治了自己,當下抱拳行禮,“多謝封前輩醫治。”
    “不必謝我,”封瞎子道,“你喝了悅容的靈血,才好這麽快。”
    燕雲恒扯了下嘴角,沒說話,看上去竟是不太高興的樣子。
    封瞎子雖看不見,卻比尋常人敏感,察覺出氣氛不對,忙起身告辭。
    人一走,燕雲恒語氣微沉道,“為何給我喝靈血?”
    “你當時傷得很重……”
    “有封前輩在,我死不了。”
    花悅容有些委屈,“我救你還救錯了?”
    “如果我也喝你的血,和穆邀烈有什麽區別?”
    “當然有區別,我讓你喝,是想救你,穆邀烈喝我的血,是想永生。再說了,你從前不是還想剖我的心醫治暗疾麽,兩口血算得了什麽?”
    “我說過不會剖你的心,”燕雲恒道,“況且我暗疾早已經不發作了,沒有你的心,我也不見得會死。”
    “不就兩口血嘛,”花悅容嘟著嘴,“做什麽這麽較真。”
    “不是較真,”燕雲恒握著她的手,表情有些嚴肅,“我要你跟尋常人一樣,過安生的日子,而不是總有人為了靈血找上門來。靈血的事情若是傳出來,將來的麻煩少不了。你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藥,不該拿你的血去醫人,若都跑來找你救命,你能救幾個?就算你為善,把人都救了,那你自己呢,不要命了?”
    花悅容心裏酸酸軟軟,輕輕摳著燕雲
    恒的手指,小聲道,“旁人我管不著,反正自己夫君是要救的。”
    燕雲恒歎了口氣,把她拉到懷裏抱住,“以後我盡量不讓自己受傷。”
    花悅容抬頭,笑著啄他的唇,“這可是你說的。”
    燕雲恒沒說話,把將人按倒在床上,花悅容太熟悉他這副表情,趕緊抵住他胸膛,“你身上有傷。”
    “已經好了。”燕雲恒的嗓音暗啞,“現在我們不在虎嘯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