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確實出大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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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靖和沈初葶後半夜才回到客棧,想著大夥都已經睡了,不好打擾,單靖便讓夥計單開了一間房。
夥計揉了揉腥鬆的睡眼,待看清一個嬌弱的姑娘背著個大男人,第一反應是伸手要接過來,哪知那姑娘輕輕巧巧身子一轉,“不必麻煩,前麵帶路。”
夥計伸出去的手頓了下,應了聲好,上了樓梯。
樓梯窄且陡,光線也不甚明亮,他真怕那姑娘會摔下去,結果姑娘如覆平地,健步如飛,還嫌他走慢了。
夥計把人領到房間,打開門,殷勤的問,“客官還需要點什麽,盡管吩咐。”
單靖擺擺手,“不用了,你歇著去吧。”
沈初葶把單靖放在床上,準備離開,單靖一把抓住她的手,“去哪兒?”
“我去鶯時房裏睡。”
“她們累了一天,好不容易睡著好覺,你一去,倒把人給吵醒了。”
沈初葶紅著臉,囁囁的,“那我,也不能在這裏……”
“怎麽不能?”單靖不以為然,“咱們在山裏都那樣了,還有什麽好顧忌的?”
在山裏橫豎沒人瞧見。在客棧,左右都是熟人,讓人知道她與單靖獨處一晚,明早她還有臉見人麽……可單靖說得對,今天大家都累得不行,萬一她過去把人吵醒也不好。
“那,”她低著頭坐在桌邊,“你睡吧,我在這打個盹就行。”
單靖忍著疼,硬撐著下了床,走到桌邊坐下,“我陪你坐。”
“你腰疼,去睡。”
“你
不去,我也不去。”
沈初葶拿他沒辦法,看了眼床鋪,妥協道,“那,你好生睡,別,亂動……”說到最後兩個字,聲音細如蚊呐,燈下,一張臉紅得要沁出血來,那羞怯的模樣看得單靖心裏直癢癢,嘴上卻道,“我都這樣了,哪還能亂動?”
於是沈初葶把他扶到床邊,小心翼翼伺侯讓他躺下。自己也和衣躺在邊上,單靖在被子底下摸她的手,沈初葶嗔道,“說了不亂動。”
“我沒亂動,”單靖摸到她的手,十指相扣,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天對沈初葶來說,簡直驚心動魄,先是一場惡鬥,後又被單靖哄騙得做了不該做的事,現在還睡在一張床上。她心亂如麻,以為會徹底難眠,誰知心思轉了兩轉,便安然睡過去了。
天剛亮,單靖就醒了,睜眼便看到沈初葶依偎在他身邊,睡得香甜,他沒法動彈,隻是安靜的看著她。
他不清楚自己是從什麽時候喜歡上沈初葶的,或許是從前她膽小如鼠的模樣激起了他的憐憫,或許是她每次驚慌失措幹的傻事讓他覺得好笑,或許,在不經意間,他發現了她的美好。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閃過,高興的,悲傷的,痛苦的,欣慰的,曾經為友,後來為敵,現在他確定,不管沈初葶是什麽人,她隻是他的女人。
扭到的腰過了一晚,好像更疼了。單靖輕手輕腳從床上下來,扶著腰,挪著腳,到
外頭去找封瞎子。
對麵的門開了,常勝看著他,“靖哥,你昨晚睡這間?”
單靖,“回來得有些晚,怕打擾你們,單開了間屋子。”
“哦,”常勝打量他,“腰怎麽了?”
“不小心扭到了。”單靖道,“正要找封前輩瞧瞧。”
常勝,“扭到腰怎麽還亂走,回屋去,我請封前輩過來。”說著就要扶單靖返回屋裏去。
“不必,”單靖擋在門口,“躺了一晚,身子都僵了,正好活動活動。”
“活動什麽呀,傷筋動骨可不是小事,”常勝不由分說把單靖往屋裏推,單靖怕吵醒沈初葶,噓了一聲。
常勝,“怎麽,屋裏還有人?”
“沒人。”
“沒人你噓什麽?”常勝說,“我扶你去找封前輩。”
單靖見他不再糾纏,鬆了口氣,抬胳膊讓他扶著,剛走了兩步,常勝突然一個轉身,扭開了他的房門,單靖嚇得臉都白了,不顧一切撲上去,受傷的腰猛的被拉扯,疼得他嗷嗷叫,叫也不敢大聲,張著嘴,低低喘著氣,聲音啞啞的,跟隻大狗似的。
常勝,“……”說實話,他被單靖嚇著了。
“靖哥,你還,還好吧?”
單靖還沒緩過來,瞪著他不說話。
打開門的瞬間,常勝看到床上的帳子是放下的,裏頭隱約躺著人。
壓根不用猜,常勝知道床上是誰?
他恍然大悟道,“原來你的腰是……”他笑得不行,又怕吵著屋裏的人,指著單靖,“靖哥,讓
我說你什麽好……”
斜對麵的門開了,燕雲恒走出來,“有話進屋來說,站在外頭做什麽?”見單靖扶著腰,問,“你腰怎麽了?”
常勝擠眉弄眼,“靖哥昨晚使大力,累著了。”
“放屁!”單靖拖著腳,呲牙咧嘴挪到燕雲恒跟前,“封先輩呢,我找他瞧瞧腰。”
燕雲恒指了指屋子,“在我屋裏。”
單靖進屋,衝封瞎子抱拳,“前輩,我昨天不小心閃了腰,可有膏藥……”
封瞎子說,“你解了衣衫我瞧瞧。”
單靖,“……”他經常有種錯覺,封瞎子是個假瞎子。
但還是照他說的,解了衣衫,常勝一見,倒抽一口冷氣,“靖哥……都烏了,你這也太使力了。”
封瞎子,“單大人做什麽使力了?”
常勝,“前輩別問,反正就是使大力了。”
燕雲恒,“你知道就說。”
常勝,“這也不好說呀……”
單靖,“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打你。”
常勝,“都這樣了,還打我……”
燕雲恒聽他們語焉不詳,狐疑的看著常勝,“有什麽不能跟我說的?”
常勝賊兮兮湊到他耳邊,剛要開口,封瞎子道,“我是大夫,也要聽。”
單靖欲哭無淚,“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燕雲恒,“我們想什麽了?”
封瞎子輕輕摸了摸扭傷的地方,“這個位置,確實出大力了。”
單靖,“……”
燕雲恒不明白,“出什麽大力?”
封瞎子,“如果沒估錯的話,
應該是使大力之後,又馱了重物。”
常勝嘖嘖,“靖哥真會玩。”又道,“烏成這樣,有時間使不了大力了。”
“沒關係,”封瞎子道,“貼上兩劑膏藥就好了,該使大力接著使。”
單靖一張老臉紅得像油燜大蝦,“……”封瞎子說的好像也有道理,昨晚在山裏,他確實有點不管不顧……
隻有燕雲恒不明白,“到底出什麽大力了?”
封瞎子,“小夫妻的事,公子就不要問了。”
燕雲恒這才意味深長噢了一聲,看著單靖笑得不明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