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以後拿我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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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封瞎子在,大家的傷都好得很快,休養了兩日,花悅容提出上山找穆邀烈。
    封瞎子卻搖頭,“不必咱們去找,他自會來找咱們。”
    花悅容,“等他找過來,那雲裳……”
    “他暫時不會殺雲裳,眼下,你們需養精蓄銳,我也需要一些時日做點東西。”
    “我怕他折磨雲裳。”
    “雲裳受得住。”
    衛俊聽到這話,莫名來了火,“什麽叫雲裳受得住?炸掉的山洞裏,多少人被穆邀烈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若他也這麽對雲裳……”說到這裏,他粗聲粗氣道,“你不去,我去。”
    封瞎子望向他的方向,“衛將軍為何這般關心雲裳?你對她有什麽企圖?”
    衛俊冷笑,“我看是閣下對雲裳有什麽企圖吧?雲裳拿你當前輩,你卻占她便宜。”
    眾人皆是一愣。
    花悅容,“衛俊,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我親眼所見,”衛俊道,“雲裳給這位封前輩奉茶時,他摸了雲裳的手。常勝也看到了。”
    屋裏刹時落針可聞,衛俊見大家的表情有些奇怪,以為他們不信,撞了常勝一下,“你不是也看到了?”
    常勝幹巴巴的笑,“那個……其實也沒什麽,長輩對晚輩……”
    杜鶯時“是不是沒人告訴這兩傻子,封前輩和薑姐姐的關係?”
    常勝不悅的瞟她一眼,“你才傻子。”
    杜鶯時,“你要不是傻子,能看不出來?”
    衛俊愣了下,“什麽關係?”
    花悅容,“封
    前輩是雲裳的爹。”
    衛俊傻了眼,“……這麽年輕的爹……”
    說起這事,花悅容心裏一直有個疑問,“封叔,是不是修巫道的人,都能駐顏?你看起來就像雲裳的兄長,穆邀烈也看不出年紀。”
    封瞎子點點頭,“巫道確實能駐顏,或許因為這個,穆邀烈才生了歪心。”
    花悅容問,“您知道穆邀烈歲庚幾何?”
    “花甲之年。”
    所有人皆嚇了一跳,穆邀烈居然是個六十老翁?可看起來不到四十,膚色白晰,額頭飽滿,眼睛有神,笑起來連一絲褶子都沒有。
    花悅容又問,“封叔您呢?”
    “老夫不惑之年。”
    花悅容幾個沒有太意外,畢竟封瞎子是薑雲裳的爹,但衛俊常勝瞪大了眼睛,雖然喊著封前輩,可感覺封瞎子比他們大不了多少,沒想到已是不惑之年。
    衛俊窘得不行,但有錯就認,上前賠罪,“封前輩,不好意思,是晚輩誤會了。”
    封瞎子聽他語氣誠懇,哼了一聲,也沒說什麽。剛認回女兒,還沒好好享受天倫之樂,他可舍不得家裏的小白菜這麽快被豬拱了去,上趕子對雲裳獻殷勤的,他都覺得礙眼。
    衛俊能察覺到封瞎子對自己的嫌棄,卻並不介意,有事沒事總愛往他跟前湊。
    封瞎子出門,他伸手扶一把。
    封瞎子避開他的手,“不需要。”
    封瞎子坐下,他沏茶端上來。
    封瞎子擺擺手,“不會沏,別浪費好茶葉。”
    封瞎子在
    屋裏搗鼓著自己的東西,他悄悄蹲在邊上,想打下手。
    封瞎子,“我這秘技不傳外人,你想偷師,門都沒有。”
    衛俊,“……”隻好悻悻然出了門。
    常勝打趣他,“小衛將軍,上趕子討好封前輩,不會真的看上薑雲裳了吧?”
    “沒有,”衛俊環抱著雙臂,淡漠的看著樓下。“是我唐突在先。”
    常勝閑得無聊,靠在牆上跟他逗趣,“打量我不知道,薑雲裳被抓走,你的魂也跟著走了,夜裏跟烙大餅似的,床都給你翻散架了,吱吱嘎嘎,吵得我一晚睡不好。”
    衛俊哼笑,“你睡不著哪是因為我,是因為杜鶯時吧?”
    常勝這兩天確實因為杜鶯時心煩。明明那天在山洞,杜鶯時和他好得就像要私定終身了似的,可一下山,杜鶯時就跟他拉開了距離。見了麵,雖然也打招呼,可就是正常打招呼,多餘的什麽一點都沒有,這和他想像中不一樣。
    他想像中應該還能把那份情意往後延續延續,跟單靖和沈初葶似的,每天眉來眼去,也嚐一嚐情愛的甜蜜滋味。
    可哪有什麽甜蜜,有的隻是心酸。他不明白,杜鶯時是個姑娘啊,姑娘不都多愁善感,為情所困麽?怎麽到杜鶯時這裏,就成了沒心沒肺?
    被說中心事,常勝有些惱怒,口不擇言道,“我會為她睡不著?切,你看她哪有一點姑娘的樣子,分明就是個小子,跟她做兄弟還差不多。”
    衛俊
    看著樓底下的影子飄過,“你真不喜歡杜鶯時?”
    “真不喜歡。”
    “沒騙我?”
    “騙你是小狗。”
    “那你發誓。”
    “發誓就發誓,”常勝舉起右手,“我要是喜歡杜鶯時,就讓我一輩子娶不上媳婦。”
    衛俊卟哧一聲笑,趴在圍欄上,跟樓下的人打招呼,“鶯時,喂馬去啊。”
    常勝伸脖子一瞧,杜鶯時端著一筐幹草料從樓下過,對衛俊點了個頭,卻連正眼都沒瞧他。
    常勝心亂無章,好像突然踏了個空,心裏慌慌的,他一把揪著衛俊的衣襟,“你是不是故意的?”
    衛俊,“慌什麽,你又不喜歡人家。”
    常勝,“……”
    他指了指衛俊,“你給我等著。”說完,一溜煙跑去了後院。
    見杜鶯時正往馬槽裏鋪草料,常勝忙伸手去拿,“這種粗活讓男人來幹,你一個姑娘家……”
    杜鶯時避開他的手,笑了笑,“我是姑娘麽?我分明是個小子,常兄說是吧?”
    常勝,“……”
    他撓撓後腦勺,“方才……你別往心裏去,我瞎說的,衛俊太不是東西了,他故意套我話……”
    “你沒說錯,”杜鶯時把草料全都倒進馬槽,“我就是像個小子,姑娘的玩意兒,我一件都不喜歡。我喜歡舞槍弄棒,騎馬射箭,喜歡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她拍拍常勝的肩,“以後拿我當兄弟,常兄。”
    常勝,“我不是……”
    “我懂,”花悅容放下竹筐,衝他抱拳,“
    常兄,改天喝酒。”一轉身,走得英姿颯爽。
    常勝,“……”
    他分明不是那個意思,不管她像姑娘還是小子,他們都曾經共過患難,患難見真情,他們應該更親近些才對,怎麽就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