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韋州暗捕的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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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兩日就能到。”
    申屠殺有些鬱悶的道。
    雖然他被州司大人下放到韋州,新領了韋州夜梟統領的位,但他仍自覺自己是州司的人。
    韋州的夜梟實力不及,輕易被人揪出來殺,這也能怪他?
    “讓韋州的夜梟暫時退隱。
    等你的那些人到了,你再動夜梟。
    我有點懷疑是不是韋州六扇門的暗捕援手了,要不然他們怎麽能夠這麽輕易的揪出夜梟?”
    來俊臣苦思許久。
    要知道夜梟是殺手,黑鴉負責探哨。
    作為殺手,怎麽可能輕易被人識破身份,而且還是連著那麽多人。
    唯一的解釋隻能是這樣。
    雖然夜梟和黑鴉也是屬於商吏,但是他們是不能上台麵的商吏,根本不能用殺官吏的名義去逼迫韋州的捕快或是動用郡軍、城衛介入這個事情。
    該死的暗捕,在借著妖人的名義,大肆剪滅韋州商吏司的實力。
    ......
    “你說來俊臣會不會把夜梟死的事,歸咎到韋州暗捕身上?”
    定風堂裏,陳安之對著陳慶之笑道。
    他本為望城掌司,做了九年的望城黑衣人,和被來俊臣把控的天南夜梟暗鬥了九年,隨後又成了天南主司,接掌了天南夜梟。
    他當然知道怎麽把夜梟揪出來。
    “把韋州暗捕拉成墊背,這才是你敢讓七禦大肆出手,卻不怕被他們查到的底氣吧?”
    陳慶之苦笑道。
    六扇門和商吏司裏的生死暗鬥,他是知道的。
    本來他以為他們要殺人立威所斬殺的對象是慶昌堂,結果這個家夥出乎意料的讓他們殺商吏司的夜梟。
    這家夥,做什麽事,都總能坑人。
    “不坑不行啊,不然他們以為我們容易欺負。
    要和慶昌堂鬥,首先得把來俊臣支到一邊,韋慶昌不好對付啊。”
    陳安之想了想,也是頭大。
    在韋州城裏的敵人,本來就有個多年前三招敗了陳慶之的韋慶昌,現在又多出了個極境的家夥給來俊臣使喚。
    看來這潭水,越來越渾了。
    ......
    “什麽,他們認為是我們的人幹的?”
    韋州暗捕的頭領,很是鬱悶。
    這無妄之災,來得真夠冤的。
    定州堂和慶昌堂暗裏廝殺、爭鬥,關他什麽事啊。
    他就單純的看戲而已。
    “是的,商吏司那邊的黑鴉開始大力踩我們的樁,我們接連被拔了幾個,出手的那人很厲害,並不是韋州夜梟的人能擁有的身手。”
    下屬回應道。
    “讓陳二他們幾個好手蹲樁,斬了他,也算是給來俊臣一個警告。
    別沒事來惹我們!”
    暗捕頭領下令道。
    “那這樣豈不是更加讓人坐實了,定州堂和我們有關係的流言?”
    下屬不明。
    “你要知道,敢殺我們的人,就得付出代價。
    另外再讓些人,把韋州的黑鴉幹掉一半,我要讓來俊臣聾掉半邊耳朵。”
    暗捕頭領又是狠令道。
    ......
    韋州城對於定州堂是妖堂的說法,在死了一波人之後,他們終於住了口。
    因為六扇門的暗捕也下場了。
    要知道,六扇門暗捕的主要職責就是風聞和彈壓江湖異動。
    他們可不想禍從口出,哪天就被人斬了。
    現在韋州城裏,六扇門和商吏司正打得如火如荼,定州堂和慶昌堂卻是相安無事。
    這又看懵了一些圍觀者。
    .....
    “你說他那麽安靜,是不是又要做什麽妖?”
    慶昌堂裏,韋慶龍對著左三笠和右旗霖奇怪地問到。
    定州堂一出世,就和慶昌堂狠對著幹,結果妖堂的流言被止住之後,竟然是安靜了下來。
    他很害怕這是暴風驟雨前的寧靜,所以要前做打算才可。
    本來這事,他是想和來俊臣商量的,結果他被暗捕的事弄得焦頭爛額,此時與他商量,肯定沒有結果,且還會被輕視、笑話他無用。
    龍頭閉關,老二又去了遠處,作為慶昌堂的老三,他得幫老大韋慶昌好好守著慶昌堂,不再出事才行。
    “定安那個家夥不按路數出牌,真的看不出!”
    曾和陳安之打過照麵的右旗霖苦澀道。
    “要不捉了定州堂的幾個小廝逼問一番?”
    因為洗酒的暢銷,定州堂多添了幾個本地出身的良人跑堂。
    這樣的良人,有家有室,最容易被威脅和恐嚇。
    被斬了一臂的左三笠恨恨道。
    在慶昌堂裏,他負責的是酒水的生意。
    結果洗酒一出,原本和慶昌堂進酒的花樓、酒樓等商家,足足少了五成的量,長此下去的話,到時連上繳的月律都不夠啊。
    斬臂之仇,搶生意之恨,讓左三笠對於定州堂那是耿耿於懷。
    “老左,我看你是被斬傻了吧!”
    聽了左三笠的話,韋慶龍氣怒到。
    隻是替商吏司流出了“妖堂”的名號,商吏司的夜梟就沒了幾十人。
    如果擄人逼問被知道了,他估計那個定安可能會直接提刀上門。
    這不能做,那又不敢做,卻又怕人家使壞。
    著實愁了慶昌堂裏的三人。
    ......
    慶昌堂的三人在愁,陳安之也在愁。
    洗酒之暢銷,超乎他的意料。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因為這樣的話,雖然肥了自己,但也肥了敵人。
    要知道,洗酒用的是洗筆湖的水,酒技的主人也是韋州書院的人,而他隻是提高了成功率而已,一事三分,他隻占到洗酒三成的利潤,剩下的七成都歸了韋州書院。
    而韋慶昌不但是慶昌堂的主人,還是韋州書院的大師兄,這不是在資敵麽。
    ......
    “什麽,說我發現的解藥,其實還是春毒,在解藥一事的效果上,我作假了?”
    韋州商吏司裏,新進的獄都監韋淳還未來得及享受,就收到了一個讓他渾身冒汗的信息。
    就是因為春毒這事,讓他差點成了江湖公敵。
    上次的流言,他被逼著躲到了韋州書院裏,又加上商吏司和慶昌堂共同發力,他才避過一劫。
    之後,為了安全起見、以防春毒的事再威脅到他的性命,他大哥韋慶昌才不惜代價把他塞到商吏司裏,在來俊臣的努力下領了個獄都監的官身防身,防止那些江湖人會對他動手。
    畢竟,在大魏,民殺官的後果很嚴重,更何況商吏司的吏,還是皇吏。
    有了這身皮,韋淳終於鬆了心,以為這事就這麽完了。
    結果,這才沒消停幾天,已經成為他夢魘的事,又來了。
    怎麽辦,怎麽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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