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張家寶藏 第五十六章 自絕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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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第二天睡醒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這特麽!
    周豔背後絕對有高人,而且這個人有著統禦全局的魄力跟手段,否則不會想到如此破局之法。
    我還沒緩過神兒來,朱歡就從樓下跑了上來,他說:“周雅來了。”
    “讓她在樓下等會兒。”
    言罷,我起床穿衣洗漱。
    來到樓下,隻見周雅雙目通紅,頂著一雙黑眼圈,一看就是熬了一夜。
    不等我開口,她說:“知道嗎?八理事也死了。”
    “剛聽鳳九說了。”我坐下之後,注意到她的目光,皺眉:“你不會認為是我安排鳳九做的吧?”
    她搖了搖頭。
    我扶著額頭:“你去見你爸了麽?”
    “沒有,他在icu,醫院方麵不讓探望,八成是大理事跟黃偉在裏麵做了手段,想讓我爸死在醫院裏,我現在在冊門孤立無援,沒有一個元老支持我。”
    周雅說著,擠出兩滴淚。
    我煩躁的搓了搓臉,說:“第一醫院是吧?見你爸去。”
    “醫院方麵說啥也不讓。”
    “我去了,他不讓也得讓。”我拉著周雅出門。
    車上,我給黃勇去了個電話,告訴他我要探望周宗雲,院方拒絕探望算怎麽回事。
    黃勇大怒,說他也去,他倒要看看誰敢攔我們。
    第一醫院門口,周雅熄火。
    我說:“事情有點大條了,現在八理事一死,你的麻煩就大了。”
    “又不是我動的手。”
    “你說出去誰信呢?又無一人為你發聲!四理事的死如果大家都在懷疑周豔的話,那八理事一死,所有人都會懷疑你,是八理事臨陣倒戈才讓你痛下殺手,四理事的死將變得毫無價值。”
    “那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我沉吟了好一會兒,說:“目前來看我也沒什麽好辦法,一會兒等見了你爸以後再說吧。”
    正說著話,一輛大奔駛入醫院。
    我下車之後,黃勇小跑著過來。
    我說:“您一個疲門魁首,怎麽每次見我都把架子擺的這麽低?這不是折煞我嗎?”
    “小友當時一句之恩,黃某沒齒難忘,如果不是小友提點,我還不知道犬子這些年跟外人勾結所幹的好事。”黃勇臉上掛著笑容:“小友,請。”
    有了黃勇在身旁,醫院無人敢攔。
    但是說到周宗雲的時候,主治醫師的一番話讓黃勇也為難了。
    因為如今周宗雲已在彌留之際,如果轉出重症監護室,此人恐怕過不了中午。
    周雅一聽,看向我。
    我說:“你看我也沒用啊,那是你爹又不是我爹,你要是讓我做主的話,我肯定會為了大局把他給轉出來,你要聽我的嗎?”
    黃勇也說:“小雅,你可要考慮清楚,一旦將你父親轉出之後,周豔雖然不在乎宗雲的死活,但他絕對會利用這件事情中傷你,說你為了魁首之位不擇手段殺害親生父親。”
    是的。
    八理事的死,把周雅,或者說把我們逼上了一條忠孝兩難全的路。
    江湖兒女自入江湖的一刹那就已許身江湖、許身所屬流派,這是忠。
    對周宗雲,這是孝。
    周雅看著我:“李尚,我可以相信你嗎?”
    “可以。”我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周雅低下頭:“把我爸轉出來了,我來簽字。”
    有了家屬的簽字,周宗雲直接就被轉到了普通病房。
    我們緊隨而入。
    黃勇從隨身的布兜子裏拿出一副銀針遞給我:“小友,這個你應該用得上。”
    “把我調查的很清楚嘛。”我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黃勇訕笑,沒說話。
    我抽出三枚金針分別點在周宗雲的天目、膻中、氣海三穴,也叫三處丹田之上,封住他體內僅存不多的生機。
    隨後我用金針在周宗雲的上唇跟人中各紮了一下。
    上唇黑血流出。
    我說:“周雅,拿紙擦掉,別讓血流進嘴裏。”
    周雅說:“怎麽是黑色的血?中毒嗎?”
    黃勇這個時候解釋道:“不是毒,而是火,你父親是急火攻心,也算是火毒,所以血的顏色會變深。”
    等血止住。
    周宗雲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周雅的那一刻,他流出兩行淚水,想抬手,但是渾身無力。
    周雅蹲在床邊,伸手握住周宗雲的手:“爸,您有什麽話就說吧。”
    “書…房…魁首令牌,帶我去。”周宗雲含含糊糊吐出這幾個字。
    “走。”我直接起身去推輪椅。
    黃勇說:“小友,如此一動。恐怕宗雲連中午都撐不到。”
    周宗雲微微搖頭,那意思是無所謂了。
    出院之後,按照周宗雲的指示,我們來到市中心的一套小公寓。
    公寓裏麵全是一些名家字畫跟一些名家的文房四寶。
    周雅走到書房,在書桌抽屜的暗層裏找到了一塊鐵質的令牌,正是冊門的魁首令牌。
    周宗雲癱倒在沙發上,望著滿屋子的字畫,虛弱地說:“小雅,我對不起你母親,也對不起你,這一屋子的字畫你拿去變賣,足夠你在國外生活了,小豔登上寶座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但這魁首令牌事關我冊門一件大事,你千萬不要讓她得手,帶著李尚,走吧。”
    “我不走。”周雅跪在其父麵前,哭的稀裏嘩啦。
    周宗雲卻不看她,而是看著我:“李尚,你好像一個人啊。”
    “是嗎?”我心中一動。
    周宗雲拿手指戳了戳周雅,示意她去外麵等候。
    待周雅離開。
    我說:“周伯父覺得我像哪個人?”
    “盜門,江家長子,眉宇間跟他有三分相似,氣質也像;但他那個人向來神秘無比,我也僅僅是見過一麵。”言至於此,他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口黑血順著嘴角流出,還伴隨著幾個塊狀物。
    我知道,那是肺已經爛了,咳嗽帶出來的肉渣。
    周宗雲又說:“李尚,我要死了,你告訴我,你跟江家有什麽關係?”
    “江家長子身旁的護衛李牧乃是家父,所以我跟江家,也算是主仆關係。”
    “嗬嗬。”
    周宗雲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後說:“江家門戶絕的冤啊,我懇求你在這二十年後的又一場大變中,能保全小雅。”
    我眯起眼睛,說:“伯父,江家門戶冤在哪裏?張家寶藏又是怎麽回事?”
    周宗雲盯著天花板,一聲苦笑。
    自己抬手拔了膻中銀針。
    自絕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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