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張家寶藏 第五十七章 損其一,則大業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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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宗雲身死的消息很快傳遍整個江湖。
江湖上三大財神爺之一的周宗雲被長女接出醫院後病逝於市中心的一家公寓。
一時之間,整個江湖上都在傳周雅爭奪魁首之位不成,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奪了魁首令牌想要對理事會逼宮的消息滿天飛。
周雅整個人就好像丟了魂兒一樣坐在我的藥莊裏,看著街上竄來竄去的車輛,不知道在想什麽。
但此時的我對於周雅如今的去留也很頭疼,朱歡則跟沒事人似的擱那打遊戲,並且聲音還開的很大。
我在椅子上躺著躺著,來了困意。
剛眯瞪一會兒,就聞到一股香味。
我一睜眼,周雅坐在我身邊直勾的看著我。
我說:“怎麽了?”
“我如今該怎麽辦?現在都是討伐我的聲音,周豔應該都高興死了吧?”
“事情其實沒那麽複雜。”我坐直身子說:“雖然現在是周豔在籌辦你爸的葬禮,但是下葬的時候你得在場,你是長女,其次就是你爸是怎麽死的如今都是周豔的一麵之詞,但是幾天前魁首選拔大會上周豔威脅你爸的事兒,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雖然周豔現在自詡正統,但是相信她的,也沒幾個,隻不過這個世道,總有傻嗶跟風而已。”
“那我什麽都不用做?”
“不用,等到下葬那天,我會讓疲門為你澄清,黃勇的話在這種時候比張老狐狸的話還要好使,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
“我怎麽能想不通這些?可是我怕我扛不住輿論的壓力。”
“那你就帶著那些字畫跟令牌去國外吧,以你鑒寶的眼力,在國外肯定也能有一席之位。”我說完,重新躺下。
她眼圈又紅了:“你說我可以相信你的。”
“如果你不相信自己,哪怕我是神,也沒辦法力挽狂瀾。”我扭頭看向她,伸手擦去眼珠:“江湖就是這樣,極大部分的權利跟資源都掌握在那麽幾個人的手裏,它們說什麽就是什麽,不容有人質疑,所以哪怕你當眾自裁也無法洗清自身,相反他們還會給你扣一定更大的帽子。你不想就這麽被搞死,那就反抗,哪怕沒有贏的可能,也要有破釜沉舟的勇氣去拉一個墊背的,否則你死也是白死,明白我的話嗎?”
她似懂非懂。
我說:“收拾好你的心情,如果你不想四理事、八理事、你爸白死的話,就動動你的腦子,想想作為冊門老魁首的女兒,你應該做點什麽,怎麽做。”
“我懂了。”她起身之後朝我鞠了一躬,隨後收拾心情,俏皮道:“如果這次渡過難關,姐姐追你怎麽樣?”
我說:“追我的人可不少。”
等周雅離開。
朱歡說:“李尚,你說她有多大幾率能贏?”
“不到百分之十吧。”
“那你還讓她去,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這麽嬌滴滴的一個女人萬一被整死了,你不後悔?”
我正色道:“江湖不是玩笑,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我已經幫他鋪好了路,指明了方向,如果這樣她都走不穩當,那說明她命該如此,莫說我們隻是合作關係,就算她是我女朋友,我也不會插手;我會在死後為她報仇。”
“為啥?”
“定下終身之前,我不會因為私情去插手任何人的因果。”
“你還信因果?”
朱歡先是詫異,隨後釋然:“是了,你們盜門的天天鑽墓,肯定也信一些牛鬼蛇神。”
我反駁道:“相反,我並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但是因果不是迷信,而是肉眼可見的,比如說,我殺了周宗雲,這是因,但是周雅記恨上我了,把我殺了,這就是果。”
“就這麽簡單?”
“這個世界本來就很簡單,是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把問題給搞複雜了,有句歌詞怎麽唱來著?”
朱歡馬上捏著嗓子:“社會很單純,複雜的是人?”
我點頭。
朱歡一笑,又扭頭打遊戲去了。
我則閉目養神,我嘴上說不想插手周雅的事兒,但我心裏並不這麽想,冊門是我挖出背後坑害我江家之人最重要的一步棋,我不想丟失這步棋,所以隻能玩陰的了。
可還沒等我叫回鳳九琢磨怎麽整周豔呢,西裝墨鏡男就來了。
他說張老爺子已經聯係好了一起探墓的其他流派,今天晚上就要出發,最晚明天下午就可以下墓,地點在黔西南那一帶。
我心中冷笑,這是老狐狸變著法的想要支開我啊。
我說:“能往後推推麽?我老丈人剛不在,有好多事兒需要我這個大女婿來處理。”
西裝墨鏡男說:“這恐怕不行,其他流派的人恐怕等不了我們,張家寶藏所蘊藏的秘密有多大您不會不知道,萬一我們錯失先機……”
“好,那你就去安排吧,兩張票。”我直接打斷,並且隱喻的下了逐客令。
攆走了西裝墨鏡男,我召回了鳳九,說明要去黔西南那邊一趟,那邊的大墓準備開動了。
鳳九說:“好,我馬上收拾行囊。”
“不。”我看著鳳九,說:“你留在順德,務必保證周雅跟蕭碧靜的安全,她們兩個對我很重要,損其一,則大業不成;懂我的意思麽?”
“明白,隻要我鳳九活著,她們就不會出事,否則我提頭來見。”
“拜托了。”我握住鳳九的手,重重的拍了拍。
當天晚上,西裝墨鏡男送來兩張飛往貴林的機票,說:“老爺子托我轉告李掌櫃,張家寶藏固然重要,但再重要的東西也沒有人命重要,必要的時候可以舍去張家寶藏,保全自身。”
點我呢。
老狐狸怕是想用這句話,讓我放棄手裏的兩件東西吧?
道了謝,我帶著朱歡踏上了飛往貴林的飛機。
朱歡說:“我這算是踏進江湖了麽?”
“活著回來才算。”
我看著手中的地圖,圖中所標記的地方,很像之前老李跟我提過的一處大墓。
關於這個大墓,老李並未濃墨重彩的跟我說,隻是輕描淡寫說了兩個字——帝陵。
合上地圖。
我伸手敲了敲前麵的座椅靠背:“老孫,你是南派的人,這個地方,你進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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