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張家寶藏 第七十三章 活人守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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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待片刻之後,我帶領眾人魚貫而入。
    不過進來之後三把子就衝到了頭裏的位置,剛才我把他捧得那麽高,他急於表現,畢竟這十來個人裏,不乏長相出眾的女人。
    我們幾人自然就落在了後頭。
    穆玲玲拿肩膀撞了撞我:“這個三把子是個啥來頭啊?我咋不知道。”
    “一個管白事兒的先生,懂點風水,也懂點驅邪伏妖的法子,早些年是要門的人,後來被長春那邊的一個先生看中根骨,把他從要門給帶了出來傳授絕學,這才成就他現在的地位,不過也就那樣。”
    “那為啥要叫三把子啊?”
    “就三下絕活兒唄,跟程咬金的三板斧似的;三下絕活用完,要麽對方死,要麽他死,不過這小子運氣不錯,能混到現在也算得了那位老先生的真傳了。”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當初我跟老李拜訪那位老先生的時候,他的身體還很健碩,結果這沒兩年就死了。
    八成這三把子也不是個老實人,弄不好跟呂布似的,三姓家奴。
    這白龍城裏的建築頗具漢朝的風格,所以看起來沒那麽大的出入,想必當時漢武帝給夜郎國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已經不是附屬國那麽簡單了。
    隨便找了間屋子,大家開始生火做飯,休養生息。
    自打進山到現在,最起碼過去能有十三四個小時了,哪怕是鐵人,經曆這麽長時間的顛沛流離、經曆多次的生死攸關,精神也都繃緊了,是時候放鬆一下了。
    這裏雖然是墓,但是有很多生活過的痕跡。
    朱歡說:“這裏還有鍋碗瓢盆,還有動物的骨架,難不成夜郎王還弄了活人陪葬?”
    我答:“是的,夜郎國是有活人守墓這一說的。”
    鄭老此時也來了興趣,忙讓我講講。
    我看閑著也沒事兒,就把我所知道的說了出來:“那是漢成帝和平二年,夜郎王興與句町、漏臥等族爭鬥,被漢朝牂牁太守陳立所殺,夜郎餘部便脅迫周邊22邑反叛漢王朝,失敗後從牂牁郡遷徙至中南半島,史稱夜郎南遷。但是夜郎王的陵墓就在此,所以他們還是留下了一部分的族人在此守墓,至於守墓人是否還活著,那就不知道了,我所聽所聞也隻是道聽途說而已。”
    此時,一股香味飄來。
    穆玲玲手裏端著一個砂鍋,裏麵是煮好的方便麵,這種在外麵很不起眼的東西,現在卻如美味佳肴一般。
    朱歡吃的像豬拱食一樣。
    吃了個差不多,我說:“這麵你從哪兒來的?”
    “咱自己包裏的唄,我豁出去命撿回來的。”朱歡拍著胸脯。
    我衝他豎起大拇指,誇他有能耐。
    這人腦回路有毛病,當時那個情況能活著就不錯了,他還想著去撈吃的,不過有一說一。
    他幹得不錯。
    吃飽喝足。
    穆玲玲說:“李尚,你說那個三把子有三下絕活兒,哪三下啊?”
    我把頭扭向一邊:“不想說。”
    朱歡化身舔狗,說:“老李,你就說說唄,我也想聽。”
    經曆過一場生死之後,鄭老對我們也放下了戒備,說:“小李啊,你說說吧,我老頭子也想長長見識。”
    其實鄭老豈能不知道?隻不過他看出來穆玲玲對我有別的情愫,故意撮合。
    盛情難卻。
    我說:“其實無非是起屍、落屍、控屍三下子而已。”
    穆玲玲誒了一聲,問:“這不是蠱門的趕屍術差不多了?”
    “不是,三把子這幾下子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趕屍,而蠱門的趕屍則不然,蠱門的雖然明麵上說的是趕屍,其實是豢屍;就拿三把子這一師承來講吧,起屍、落屍這兩門技藝不過是利用人死之後尚未退化的神經係統,類似於火葬的時候,人會左右擺動一樣,都是神經在收縮跟舒展,糊弄糊弄外行人可以,但控屍是個技術活,需要搭配一些咒語跟符水來施咒,具體方法我不知道,這是人家的絕活兒。”
    我講完。
    穆玲玲又說:“那你說蠱門是豢屍又是怎麽回事?”
    “蠱門源自湘西一帶,我記得電視上報道過這種東西,還給出了三種可以科學解釋的原理,其實隻有一種是真的,那就是利用藥物來軟化屍體的神經,使其神經能夠恢複到活著時的狀態,再喂以一些毒蟲或者其他稀奇古怪的東西將其煉成行屍,然後再伴隨咒語,以達到操縱行屍的目的。”
    “你知道的還真多。”
    “當年跟著老師跑江湖的時候見識過一具行屍,看起來跟常人無異,唯一不對勁的地方就是它的眼睛,是直勾的,有點像死魚眼,但又跟死魚眼不同,你回去查查你們飄門的卷宗,裏麵關於蠱門這個流派的記載應該不少。”
    嘮完閑磕。
    我撓了撓頭皮,說:“鄭老,您覺得這次曹家的意圖是什麽?”
    鄭老說:“我不知道,我隻是一個武夫。”
    “鄭老您這就沒意思了。”
    “可是老朽真不知道。”
    “當真猜不出?”
    我一挑眉毛,問道。
    鄭老依舊死鴨子嘴硬。
    我嗬嗬一笑,說:“玲玲啊,我有個秘密想跟你分享一下,我早些年走江湖路過魯省的時候認識一位武功高強的老大爺,你猜我是在哪兒遇到這位老大爺的?”
    穆玲玲問我在哪遇到的。
    還沒等我開口,鄭老說:“小李啊,我突然想到,南派是不是為了貪圖你手中的魁首令牌啊?”
    我哈哈一笑,說:“鄭老啊,我還是喜歡你之前桀驁不馴的樣子,你回複一下。”
    “嘿,你這小王……”
    “嗯?”
    “小王子還挺風趣。”鄭老尬笑一聲。
    我們三人也笑了起來,穆玲玲不傻,隻是單純,如今我跟鄭老的反應這麽明顯,她還猜不出來那才有鬼。
    活躍了氣氛之後,我說:“這裏隻有咱們自己人了,我就不藏著掖著了,鄭老,有些事我向請教一下。”
    鄭老怕我再拿那事兒要挾他,就說:“盡管問,我知無不言。”
    我說:“當年北派江家老魁首有一次子,名叫江豹,您認得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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