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黑頭套,痛打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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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指著鼻子罵不孝的李良才隻想趕緊結束鬧劇。
他把老娘扶起來,見人沒死隻是暈了,立即就將李老太送進了房間躺著。
沈寧淡淡看著,絲毫沒什麽幫忙的意思。
李大夫趕緊走近,輕聲道:
“他暫時不會懷疑你了。”
沈寧點頭,聲音更輕:
“謝謝。”
李大夫歎氣,聽到李良才要走出屋的腳步聲,聲音一揚加大音量安慰道:
“沒事,你別擔心,老年癡呆治的好的。”
直接板上釘釘,定了糊塗的名聲。
沈寧心頭一暖,知道李大夫現在是在冒險幫她。可這件事情,太危險了,不能將李大夫拉下水。
沈寧看著院子門外早已經走沒影的村長,知道李大夫再待下去不好,趕緊送人:
“李大夫,你先走吧,家裏的事情亂糟糟的。”
眼睛卻關切看向李老太的房間,像是在擔心憂慮的樣子。
李良才眯眼看著沈寧的樣子,夜風微涼,將他腦子裏的那團怒氣,終於平了下來。
那碗麵沒毒,那沈寧給自己喂麵純粹是好心?
那麵那麽難吃,是惡作劇?
還是無意的?
可想到沈寧如今也才18歲的年紀,在林家百般磋磨,還一心為了娘家,嫁進來後,即使李老太總是告狀,卻翻來覆去就是那麽兩句,也能看出來沈寧懦弱善良,沒什麽心眼。
所以,一切都是自己的多想?
他心裏自負的嗤笑一聲,一個小姑娘又是18歲的年紀,什麽都不懂,哪有心眼子?一方麵,卻還是對著剛才沈寧喂麵打他的動作,還是有幾分疑心和考量。
所以在看見,沈寧想要出門去送李大夫的時候,直接攔住了人。
“我來送吧。”
沈寧一驚,卻以為是李良才的好心,趕緊擺手:
“良才,你還不舒服快回去休息。”
手指不安的搓了搓衣角,像是不好意思般。
李良才心裏更加不屑,果然還是個小姑娘,剛才應該是自己想錯了。
正要改口,忽然就被沈寧輕輕推了一把,調笑般瞪了一眼:
“那你去送吧,記得給李大夫送到家,我先去照顧媽了。”
說著轉身就走。
離開的腳步聲像個百靈鳥一般清脆,李良才看著沈寧那嬌俏青澀的背影,心裏的怒氣頓時下去了,另一種邪火卻上來了。沈寧嫁進來一個月,他們洞房花燭夜都沒有過呢。
他眯眼笑了會,才打開了手電筒,對著李大夫客氣一笑:
“李大夫,我送你。也不知道沈寧這段時間有沒有麻煩你,我家豬圈的豬最近吃食好不好?”
簡單的話,李大夫卻一下眯起了眼睛,警惕的看了一眼李良才。
果然,這人還真是敏感多疑,明明對著沈寧好像不再懷疑,轉頭卻還是要來試探自己。
剛才,在村長來家找她時,她故意添油加醋將李家的事情說了說,給村長打了不少鋪墊。
今夜這麵條的事情,看似平安度過,可還是後患無窮。
也不知道沈寧該如何應對?
此時,沈寧將院門直接關上,轉頭就從後院豬圈那裏的一個破矮牆跳了出去。
隨手拎了把趁手不用的榔頭,又從灶火堆裏撿了個紅豔豔的布頭,一個人抹黑跟了上去。
此時,李良才舉著手電筒,正領著李大夫向著村口走去。
村子裏一片黑,所有人都陷在了夢鄉裏,連狗子都沒了動靜。
此時,已經來到了一天中最安靜的時間,而沈寧的眼睛卻是極亮。
她匍匐在了離李家院子不遠的路口草叢裏,等著李良才那束手電筒向著自己靠近。
沈寧算的分毫不差,在草叢裏等了7,8分鍾,就見著一束光從遠處慢慢靠近,伴隨著那噠噠噠的皮鞋聲,慢慢響在寂靜的村子裏。
李良才來了!
她握緊了手裏的榔頭,一身黑衣加一張黑布套在頭上,隻摳出兩個眼珠和一個鼻子的洞,就連楊鳳來了,都認不出這是自己的親女兒。
所以等她一個箭步從草叢裏衝出來,舉著榔頭站在李良才麵前的時候,李良才嚇得手電筒都掉了,都沒認不出這人是沈寧。
沈寧笑的嘎嘎樂:
“哇噢噢噢噢——李秀英的兒,我是你爹,快叫爹呀。”
“咚——”
掉下來的手電筒一路滾進了草叢,橙黃色的光束透過茅草照過來,模模糊糊隻能看得清個虛影。
沈寧像是沒聽到似得,隻拎著榔頭對著李良才左右筆畫,然後嘿嘿笑了:
“嘿嘿,哈哈哈——哈哈!”
調子詭異又滲人。
好半響,她才緩緩抬頭,陰冷的慢慢向著李良才走來:
“嘿嘿嘿,格老子的,敢不認老子,老子今天要弄死你!”
變了調子的聲音,根本分不出是男是女,李良才聽的心裏發毛,不過在看到對方那落在地上的影子,心裏有了點踏實,是人就行,一個人有什麽好怕,這個人不過是來裝神弄鬼:
“神經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裏嚇人,別讓我去叫人,你趕緊給我滾!聽到沒有,想要找我發神經,別怪我打死你!”
李良才嘴裏臭罵一通,氣勢拎的嚇人,轉頭就想去撿地上的手電筒,忽然腦後一涼,一回頭,頓時瞳孔地震。
隻見身後,一根渾圓漆黑的鐵疙瘩,迎麵就向著他的後腦勺砸過來。
“呼——!”
背後一寒,他下意識一個閃避,砰的一聲,那榔頭擦過他的臉,狠狠砸進了他的右側肩膀上。
“咚——”的一聲巨響,難以形容的痛席卷而來,他腦子直接眩暈了兩秒。
沒等他回神呼救,那榔頭呼嘯著穿破半空,再次狠狠打來。
李良才咬著牙,一個彎腰,將那榔頭躲了過去,同時,手下一抓一揚,手中的砂石就向著那黑衣人眼睛撒了過去。
不等那人反應,他拔腿就跑。
沈寧:“啊哈哈哈哈——”
咻的一下,腳步如飛,直接追了上去。
李良才在前麵沒命的跑,心裏一個勁的罵晦氣,竟然碰上了個瘋子。
他感覺兩條腿都快跑的沒知覺了,可後麵那人還是陰魂不散,時不時一個磚頭,一個石塊丟過來。
他腦袋分神去躲,還是不免被砸中,劇烈喘息中,渾身都開始痛,簡直要了他半條命。
擁有18歲身體,一直幹農活鍛煉身輕如燕的沈寧在後麵追的十分輕鬆,還故意遛狗般,瞧著李良才往大路走,就在後麵撿東西砸他,一路把人逼進小路。
兩人一前一後慢慢向著後山荒地去走,這裏除了林子外住了兩戶人家外,白天都很少有村裏人來,晚上更是。
茂密的野竹子猙獰的從路兩旁伸出來,一個勁的往人身上撓。
一身黑衣包的嚴實的沈寧毫發無傷,反觀李良才沒過多久渾身滿臉的細竹印子,很快就慢了速度。
沈寧手下一揚,沉重的榔頭砰的一下就朝著李良才的小腿打去。
“咚!”
“啊——”
榔頭捶在活生生的肉上,悶聲夾著李良才的慘叫聲,螺旋般在林子裏盤旋,卻半分透不出外麵去。
李良才本來就被沈寧一肘打中了肋骨,肋骨骨裂,後來又是嘔吐又是吵架,早就沒了平時的精神氣,上了年紀常年養尊處優的身體困頓的隻想好好回去休息。
現在,又是被榔頭打了肩膀,砸了小腿。
難以忍受的劇痛,幾乎是連呼吸都是痛的。
他試探走了兩下,根本連路都沒辦法走,絕對骨裂,甚至骨折了!
霎時間,他的一張臉驚駭的慘白成了白紙,額頭上都是冷汗。
沈寧滿意的笑了,更加歡樂,聲線扭曲像鬼:
“哇哈哈——李良才,你個賤男,敢壞老子的事情,還想找我算賬,我呸!今天,我就在這裏弄死個人,也沒人知道。”
聲音粗糙的像被砂紙打破,每個調子都是反人類的揚起,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誰。
李良才恨得目眥盡裂:
“你到底是誰,我得罪你什麽了!你有種摘了帽子露出臉來!”
“喲喲喲,就不給你看,想到閻王那裏告我的狀,呸!”
沈寧頂著爹娘不認的頭套,笑的像個變態。
嘿嘿~
整個環境被樹木擋的一點月光都沒有,李良才看了眼四周,別說人了,連條狗也沒有。
他磨緊了牙齒,不想把命丟在這裏,呼吸一換,軟了口氣:
“好漢,我要是得罪你什麽,小的先在這裏賠罪。等我回家,給你拿煙拿酒,紅包都行,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
沈寧甩了榔頭,故意走近兩步,嘿嘿笑著李良才害怕的向後去退,可骨折的小腿根本走不了路,痛的他齜牙咧嘴。
哈哈哈,真的是太搞笑了,原來李良才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慫包!
沈寧嘖嘖兩聲,又逼近了一步,李良才剛放鬆就看見這個瘋子又過來,嚇得猛地向後一倒,慌不擇路被地上拱起來的竹鞭絆倒,直接摔進了野竹堆裏。
“啊啊啊——”
無數細長猙獰的細竹條從身體刮過,一鞭子下去,所到之處,皮肉上麵馬上鼓起無數條小拇指粗的紅腫,擦出血來!
李良才:
“痛——斯哈!痛啊!”
沈寧捂住笑抽筋的肚子,嘎嘎樂的險些沒繃住人設:
“噗,哈哈哈,你個龜兒子,自己找死。”
“哈哈哈,你他娘的真是個人才!”
“哈哈哈,太搞笑了,什麽礦場經理,你媽還那麽得意,結果是個龜慫,哈哈哈——”
李良才:
“艸!”
他強吸一口氣,忍下渾身火辣辣的疼,抓住一塊石頭一個虎撲就向著這黑衣人衝去。
眼裏湧出殘忍,石頭真朝著黑衣人的腦袋拍去。
馬上就要看見腦漿迸裂當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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