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打我?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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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絲毫沒放鬆警惕,一看到李良才的動作,腳尖一轉就朝著旁邊一讓。
李良才砸了個空,他一咬牙,直接從地上爬起,瘸著腿揮著石頭衝向了沈寧。
沈寧手裏一甩,就聽咚的一聲,榔頭頓時拍碎了李良才手裏的石頭。
“啊!!!”
石頭碎的同時,李良才的手背也被砸中,劇烈的疼痛刺的他腦子都是蒙的。
他一咬舌尖,拚出半分清醒,不管不顧的拎起一根斷竹劈頭蓋臉就朝著沈寧打去。
短距離的榔頭哪裏對得上長距離攻擊的斷竹。
沈寧空有蠻力,根本靠近不了李良才的周身。
李良才早就已經失去了理智,雙目赤紅,青筋直暴,將斷竹揮舞的虎虎生風,恨不得當場敲死這個瘋子!
沈寧喘著粗氣應對著李良才的攻擊,體力在此時迅速消耗,她知道要是繼續僵持下去,就算李良才如今受傷,可光憑男人的體力和力氣,自己絕對占不了便宜。
她馬上就會被摘掉頭套,打死當場!
上輩子地獄般的生活記憶霎時就從腦子裏竄出,腎上腺素迅速激增,沈寧整個人不受控製的開始失去理智:
“李良才,老子要弄死你!艸!”
手裏的榔頭一個大力就捶了過去!
“砰——!!”
“哢嚓!!!”
接連兩聲,李良才手中的斷竹竟然憑空被砸斷,手中一空,還來不及反應,一股大力直接擊中了他的肚子。
他哐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啊!!!”
難以形容的疼痛從肚子一下子蔓延到了五髒六腑,痛得鑽心,癢的發木,酸痛感將他所有理智全部鉗製住,根本反應不過來。
沈寧充耳不聞,手起捶下,一錘錘沉悶的砸在李良才的肚子上,肋骨上,兩邊的腎重點照顧,還有大小腿,雙臂,可謂是雨露均沾,絕對公平........
李良才躺在地上像是條死狗,一開始還在不住呻吟,求饒,威逼利誘本能般從嘴巴裏不住的吐出來。
“求你,別打!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十萬,十萬行不行,不,二十,三十,隻要你說個數!”
“啊啊啊——”
“別打了,要死了,別打了!”
“救命啊,救命啊!有沒有人,救命啊!”
“救命,嗬嗬,救命——”
聲音一下下的低下去,真的像是快要被錘死的樣子。
沈寧冷笑著又哐哐補了兩錘子,半點不信,雖然一開始不管不顧下了狠手,可是後麵,她嚴格遵照李大夫說的要害,直接避開,隻錘在不要緊的地方,還避開要害。
所以,即使李良才現在痛得要死,可都是皮外傷,根本不致命。
出氣多進氣少,已經看見他奶來接他的李良才:“.......”
沈寧扯了扯有點歪的頭套,腳一蹬,站了起來,踢死狗一樣踢了踢地上的李良才:
“裝死?李良才,你竟然還敢反擊打老子,本來不想弄你的,我呸,就你那二兩骨頭,也不看看自己啥樣,還敢弄我,你現在沒種了吧!起來啊,起來就當你有種。”
隻想有命不想有種的李良才頂著豬頭臉,艱難開口:
“我沒.......”
“沒啥?”
“我沒,沒種.......”
“哈哈哈,你一個男人竟然沒種,哈哈哈!笑死老子了,那你兒子還是不是你生的,別是外麵撿回來的野種吧,哈哈哈你老李家真丟人,哈哈哈丟人!”
李良才閉了閉眼,渾身的痛感,被罵的屈辱,他隻想這個黑夜趕緊過去,痛苦的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眼前一黑,徹底暈死過去。
沈寧嘎嘎笑了半天,一看李良才早沒了動靜,又是哐哐哐照那臉一頓踩,可李良才還是絲毫反應都沒有,像是踩著了一堆死肉。
沈寧有些乏味的嘖了一聲:
“怎麽這麽快就暈了?真沒勁。”
聲音一出口,遠處就傳來一束手電筒的光,有村民正在向著這邊靠近,連著人聲都隱約傳來:
“那裏是不是有人!”
“好像是,你看,這竹子折的,好像真有人打架了。”
“大哥你還不信,我就說剛才睡覺的時候,好像聽到有人喊救命。”
“快走快走!”
好像是住在林子旁邊的村民。
沈寧眼珠一轉,將口袋裏那個揣了一路的紅布頭直接丟下,踩著林子裏另外一條小路離開了。
原地。
李良才躺在地上,雙眼緊閉,生死不明。
很快走來兩個打著手電的村民,燈光一掃,發現李良才的樣子,嚇得倒退好幾步,風一般衝出了林子,向著村長家跑去。
早就抄了近路回到李家院子的沈寧,先去看了李老太一眼。
屋子裏。
死老太婆呼嚕震天,根本沒發現她心愛的兒子還沒回家,一無所知的砸著嘴罵著什麽睡得香甜。
沈寧湊耳一聽。
正在夢裏作威作福當地主婆的李老太:
“死丫頭片子,你個喪門星........給你喝老娘的洗腳水!”
剛錘了李良才,還沒摘頭套的沈寧:“.......”
她眼裏閃過冷意,正要舉榔頭錘人,忽然一頓,嘴角一勾,湊到李老太的耳邊,悄悄道:
“婆婆,我不是沈寧啊,我是你的前兒媳啊,你來看我了啊,唉——這地底下的日子太可憐了,我想你了,你下來陪我好不。”
夢裏。
正在逼著沈寧喝洗腳水的李老太,轉頭就被那洗腳水潑了一臉,“沈寧”站了起來,一抬頭竟然是前兒媳的臉。
然後,對方伸了手就向著她脖子掐過來!
李老太一個閃身想躲,可脖子卻被死死掐住,眼珠子都缺氧的瞪了出來。
她拚命掙紮想要逃,雙腿踩得飛起。
現實中。
正掐住李老太脖子的沈寧,就看見這死老太婆被窩裏的腿動了動,像是在夢裏逃跑。
她嘿嘿一笑,加大了手裏的力氣:
“婆婆,你怎麽還想要跑?媳婦想你了,你下來陪我好不?”
夢裏的李老太:“........”
“要死了,你給我滾,啊啊啊,救命啊,我不要死啊!”
她拚命掙紮,一下發現竟然掙脫了掐住脖子的手,趕緊往前跑。
身後前兒媳一個勁的追上,還往她耳朵裏吹涼氣。
被嚇死的李老太使出了吃奶的勁死命的往前跑,兩條腿都要斷了。
現實。
沈寧收回掐脖子的手,然後就往李老太耳朵裏吹氣。
李老太緊閉的眼皮下的眼珠子立刻亂轉,滿臉驚恐,兩條腿都要把毯子蹬出一個洞來,明顯做了噩夢的樣子。
沈寧終於是滿意的起身了:
“死老太婆,敢在夢裏欺負我,哼哼。趕緊睡吧,今晚的噩夢過了,你會發現明天還有更大的噩夢等著你呢。嘖嘖,還真是期待呢。”
躺在二樓床上,舒服的展開四肢,沈寧臨睡前想到那被留在現場的紅布頭,嘎嘎樂了半天,有些期待李良才醒來後,發現真相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樣子。
“嘿嘿,還真是好玩呢。”
一夜過去,沈寧得了個美夢,李老太卻在夢裏被前兒媳追了一夜,李良才更是經曆著噩夢般的日子——
昨晚,等村長被叫起,再組織村民給李良才送進醫院,一路上,有無數人親眼看見從來體麵的李良才被打成死狗的醜陋樣子,根本不會有半分體麵。
所有人一邊好奇他的遭遇,一邊又交頭接耳分享他的慘狀,李良才算是在李家村直接社會性死亡了。
今後,不論他混的再如何功成名就,從前又是怎麽樣的風光體麵,所有人想到他看到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他死狗一般被人從林子裏拖出來的樣子——
頭發蓬亂,四肢爛著,身上臉上除了各種刮出來的細竹印子,還有一種怪味,分不清是啥味道,反正是sao的嗆人。
有人拿著手電筒掃了一遍,在看見褲襠裏那灘不明印記,頓時炸了:
“我去,他李良才,這不會是niao了吧!”
“啥啥啥,你說啥!”
“我和你說.......”
一陣耳語,所有人都知道了,十分默契的沒再提這事,隻是眼睛、表情卻動的比嘴還熱鬧。
村裏人沒什麽壞心,笑是一邊的笑,送也是飛速的送去醫院,絲毫不耽擱,趁著天亮前直接將人推進了醫院的手術室。
醫生一頓忙碌,村長送眾人離開,又被護士帶著簽了無數字,坐在醫院長凳上困頓的打瞌睡,眯了半天,才忽然驚醒,一看手術室還亮燈,準備繼續睡,忽然一拍腦門,反應過來,還沒告訴李良才的家屬——
沈寧。
.......
等沈寧被電話通知了李良才的事情,再吃好早飯,去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李老太,看她雙眼青黑,睡了一夜更加憔悴的樣子,滿意離開向著縣醫院趕去。
路過村口。
站在院子門口的李大夫一下招呼住了她,聲音故意放大:
“昨晚的事情我聽說了,良才沒事吧。”
沈寧看著她衣服上還沒幹的露水,知道李大夫是特意等著自己,自行車一拐,直接進了院子。
李大夫瞅了眼四周,趕緊進院,小聲道:
“昨晚,李良才被人打了,大半夜的被村民送去醫院,嘖嘖嘖,聽說手術做了半天,都快毀容了。”
沈寧點頭:
“剛才村長電話裏說了。”
李大夫擔心的眼神看來,像是在關心,又像是在擔憂別的,好半天她才歎了口氣,拿手拍了拍沈寧的手背:
“你心裏有數就行,不要衝動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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