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半夜關車燈,悄咪咪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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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黑一瞧真正的主人出來,撒歡的奔了過去。
    楊鳳趕緊爬起來,還沒看清旁邊的人,就被堂哥一巴掌狠狠扇了上來。
    楊鳳捂著臉難以置信。
    堂哥卻張嘴就是甩鍋,推了個一幹二淨:
    “我們兄弟兩到底是心軟,被自己的妹妹哭一哭求一求,便昧了心腸來做這事。”
    他的視線放在沈寧的臉上,十分陰冷深沉:
    “侄女早知道你這樣厲害,我這個做舅舅的就不會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沈寧笑容燦爛:
    “舅舅,你要吃大閘蟹早些和侄女講,怎麽半夜手電筒都不打,直接上手來撈?”
    “再說,村裏人誰不知道這大閘蟹值錢,我早就和村裏打好招呼,今天下午就已經全部出掉了,這塘裏早沒了螃蟹啊。”
    好,很好!
    堂哥知道自己是吃了個悶虧,他死死盯住楊鳳恨得咬牙切齒:
    “你就一點動靜不知道?”
    楊鳳被盯得臉上冒汗:
    “我......我想著晚上不睡覺,就睡了個.......午覺。”
    “你是豬啊!這麽大動靜,你不知道!”
    堂弟沒忍住,一下子跳出來對著楊鳳破口大罵起來。隻是,一邊罵還捂著屁股,痛的齜牙咧嘴。
    村長尷尬的假咳了一聲:
    “咳咳,他跑的太快,村裏的狗都興奮了,直接追上去,咬了那屁......臀部一口。”
    村長還換了個文雅的叫法,可周圍人的笑聲絲毫沒減。
    “哈哈哈哈!”
    堂弟恨不得當場鑽進跳地縫進去。
    堂哥恨鐵不成鋼,沈寧心裏卻在冷笑,楊鳳哪裏會那麽巧就睡得沉,不過是她在對方的水杯裏給了點助眠劑,楊鳳睡得能不香甜嘛。
    楊鳳根本沒察覺自己早就一步步踏進沈寧給她設的圈套裏,隻頂著堂哥堂弟譴責的眼神,狗血淋頭的咒罵中,頭都胎不起來。
    村長才懶得聽這些,直接將三個人扣住,就要送派出所去。
    堂哥直接將這事全部推給了楊鳳,扯著堂弟就走。
    村民還要阻攔,堂哥直接甩了一句:
    “他被狗咬了,要去打狂犬病疫苗,你們誰敢阻攔,就是害了我弟弟的命!”
    好家夥,有了人命開道,村民隻能讓他走了。
    楊鳳被娘家人丟在這裏背了全部黑鍋,村長冷著臉看了她半天,卻隻能無奈的將人交給了沈寧: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到底是自家事,你看該怎麽辦。”
    沈寧知道村長為難,到底這沒偷成,要是去了派出所,也不好真的定罪。
    她咬著牙花,看著已經從地上站起來,慢慢直起身子的楊鳳,好像還真是有點棘手。
    在這種沉默中,楊鳳臉上的得意也是肉眼可見的冒了出來。
    村民都相繼離開了,看著沈寧的眼神都是痛惜。
    攤上這麽一個媽,再優秀的子女都要被吸幹了血。
    楊鳳才不在乎別人的目光,隻將這事當成福氣,趾高氣揚的就要回家。
    .
    沈寧攔在麵前,楊鳳直接撞了上去,肩膀被狠狠撞開,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沈寧捂著被撞疼的肩膀,還沒說什麽,忽然前麵的楊鳳轉頭看來,語氣更加囂張:
    “你既然賣了大閘蟹,那就是身上有錢了,你不願意把錢拿出來,村長也會站在你那邊,那我也沒什麽法子。”
    “不過,寧寧啊~”
    她難得帶出了一點慈母口氣,卻像是讓人喉嚨裏吞進了一個冰塊,難受的吐也吐不出來,被迫打起了冷顫。
    楊鳳看著沈寧那張冷漠的臉,笑的格外開心:
    “寧寧啊,媽也是為了你好,這錢你要是拿著了,你後爸在醫院,誰給你撐腰?”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沈寧懶得看她這裝模作樣的樣子。
    楊鳳也不惱,閑閑的捋幹淨耳邊的頭發,直接吐出了一個名字:
    “李良才,可是你的老公啊,你的錢不也是他的錢,他要是上門問你要,你該怎麽辦?”
    沈寧蹙眉,這家夥活的都跟死了一樣,好久沒動靜,也沒找過她,現在楊鳳提起來是想要做什麽?
    楊鳳故意吊沈寧的胃口,沒多說扭頭就走了。
    寂靜的夜色沈寧被一個人甩在這沒有燈光的陰冷塘邊,她閉眼想了很久,還是去了小賣部,敲開了門打了一個電話。
    李大夫這個點接到沈寧的電話很吃驚:
    “你問李良才?他沒什麽動靜啊,隻聽說,他三天兩頭住院,人也弄得神經質。在單位裏過得很不如意,又被莫名其妙派去外地常駐,很少回湖縣。”
    沈寧蹙眉:
    “他不是腿瘸手殘嘛,怎麽就去了外地?”
    李大夫也是滿頭霧水:
    “聽說是礦場一把手開口安排的,說是物盡其用,不能埋沒人才,可明眼人都知道李良才根本就是被趕去了皖省,讓他去坐冷板凳的。”
    電話掛斷,沈寧還是沒想通這到底是老天幫她,還是李良才真的遭了報應。
    她慢慢往回走,向著那塘邊的小房子走去。
    小賣部老板沒忍心,趕緊拉了她:
    “你還去那裏做什麽,大閘蟹都賣完了也不用看塘。那房子冬天冷夏天蒸,哪裏是個可以睡人的地方。”
    沈寧苦笑的扯了扯嘴角,想說自己習慣了,可又被這話引出了無數的苦楚。
    告別後,她踩上自行車就離開了,也沒回小房子,更不願意去拍楊鳳的門,想了想,還是騎去了縣城。
    一路上,清涼的夜風徐徐吹在身上,像是一匹匹絲綢裹住她的身子,輕盈自由的像是要飛起來。
    她笑的燦爛又放肆,眼眶裏的淚水都流出來,可她還在笑。
    明天,明天她就要去買房,再遷戶口,什麽婆家娘家誰都別想踩在她頭上!
    腳下那自行車腳蹬,蹬的更遠,更圓。
    身後,一百米。
    一輛轎車關了車燈,低調行駛在她的身後。
    開車的小王都不敢踩油門,隻能點一下,點一下,在馬路上磨蹭。
    跟個跟蹤狂一樣,跟在人家小姑娘身後,純純就是個.........
    變態!
    小王悄悄在心裏說了這個很貼切的形容,心裏吐槽連篇,卻在後座的溫酌言麵前一個屁都不敢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