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開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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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勇對著藤井美惠子說道“想不想會日本。”
    藤井美惠子說道“不想回去,你也知道我在美國留學,學的醫學,這次任務失敗,我就回不去了,回不去可能對家裏還好,回去就會給安排到華夏的東北或者朝鮮哪裏去做慰安婦。你也知道慰安婦到時候是什麽下場,我對我們的國家已經絕望,我希望和你一起去戰鬥,真的。推翻軍國主義,這樣日本才有的救。”
    “好,那我們一起努力,這樣我想對上海或者是杭州的日本銀行下手,你幫我參考一下,還有你把你家裏的地址給我,我讓胡林給你家寄一點錢回去,就冒充你的同學。還有要讓特高課以為你死了,美國的同學不知道,這樣就行。”
    “謝謝,我想還是不要在上海動手,因為上海的特高課很多人都認識我,還有上海的領事館也會找你們政府的麻煩,還是在杭州動手才對,哪裏有日本最大的銀行,三菱銀行,還有杭州日本領事館,哪裏也是金百合所在部門”
    抗日戰爭中,時常會出現的一個橋段,就是日軍從華夏每個地方地方,又掠奪了一大批的黃金,做為戰略資金,通過火車的手段,想要運回日本境內,被遊擊隊員通過各種方法攔下,並且最後搶奪回來。黃金,做為國際上的硬通貨,在千年的時間長河中,它的價值幾乎沒有變化,而日本人在二戰史中,對於被侵略過的黃金掠奪更是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據保守估計,光是華夏就被掠奪了近6000噸黃金。
    從八國聯軍侵華開始,如《南京條約》、《馬關條約》等等不平等條約就在國內不斷上演,期間不算割地賠償,就白銀、黃金、字畫古董這項支出,統計出來的財富就相當驚人。
    在9.18事變之後,日本對於中國的侵略加大,在大肆屠殺的同時,也在瘋狂的掠奪著國內的資源。
    日本天皇曾發布一個絕密任務“金百合計劃”(來自美國作者斯特林·西格雷夫和佩吉·西格雷夫著作《黃金武士———二戰日本掠奪亞洲巨額黃金黑幕》一書),該計劃就是對被占領國進行財富掠奪的計劃。
    1933年,日本天皇裕仁和他的顧問秘密組織一隻專門的掠奪隊“金百合組織”,以確保所有被搶金銀財寶都能有效的進入天皇的金庫中。這個組織,還有專門的金融、會計、簿記、船運專家及各種寶物專家。由皇室成員監督,通過日本黑社會來進行“清洗”。
    韓勇想想就對藤井美惠子說道“你和剛才的倆位馬上回杭州偵查,一定要弄清楚,做好強細的計劃。等於明帶來的特勤隊員回來,我和其他的隊員就開始行動,還有你要做好撤退方案,盡量用船,這裏是你去杭州的費用,具體你怎麽做,你自己拿方案,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哪怕不做,也不要去冒險。”
    藤井美惠子深情的望著韓勇,也沒有說什麽,拿著支票就走了出去。
    到了晚上九點,杜心雨大小姐來到玈店。拉著袁緝貞和陳靜,喊著韓勇就往車上走去。
    杜心雨回頭看了一眼,眉頭皺了一下,連忙下來了,對韓勇說:“算你走運,你一個人坐前麵吧。跟兩個大姑娘擠到後麵,我……怕你占她們的便宜。”
    大家都上了車,杜心雨對司機交代了一聲,司機一聲不響地發動汽車就走。開了半個小時左右,司機停下車,說了一聲:“小姐,到了。”
    “走,下車。”杜心雨率先從車上下來了,陳靜和袁緝貞跟著也下了車。
    韓勇走下車,抬眼一看,繁華的大上海已經被拋在身後了,四下裏靜悄悄的。眼前是一片寬闊的江麵,對岸黑漆漆的,隻點綴著幾點漁火,原來,他們已經來到了黃浦江的江堤上麵。
    “對麵,是什麽地方?”韓勇問杜心雨。
    “對麵?”杜心雨皺皺眉,“誰知道,鄉下地方,浦東。”
    那就是浦東啊!韓勇唏噓不已。杜家的保鏢們似乎早已習慣於大小姐的各種別出心裁了,對於他們深更半夜跑到這樣偏僻的江堤上來並沒有感到奇怪。保鏢們從跟著的車上取出兩盞汽燈,劃火柴點亮了,在遠處照著。然後眾人背對著杜心雨等人,保持著警戒狀態。
    杜心雨拉著陳靜和袁緝貞在江邊的一塊條石上坐下,韓勇挨著袁緝貞,坐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這些石頭是修堤的時候剩下的,正好用來供人歇腳。杜心雨偏過頭對韓勇說:“姓韓的,你好有本事嘛,昨天在酒吧裏,跟洋人們說了什麽呢?騙得他們把琴都送給你了。”
    袁緝貞拉了拉杜心雨的衣角,說:“杜姐,你幹嘛叫他姓韓的呀,顯得多生份啊。”
    杜心雨說:“那我叫他什麽?”
    “他比你大,你應該叫他勇子哥的。”袁緝貞建議說。
    “哼,我才不叫他哥呢,他是你的情哥哥,可不是我的。”杜心雨酸酸地說。
    韓勇嗬嗬笑著說:“沒事沒事,叫啥都行。我說心雨啊,你一個大小姐,怎麽喜歡跑到這種荒郊野地裏玩啊。”他聽出了杜心雨有故意跟他裝疏遠的意思,但反其道而行,直接叫開杜心雨的名字了。
    “心雨也是你叫的?信不信我叫人把你沉江了?”杜心雨威脅道,這丫頭也不知道跟誰學的,一嚇唬人就是說沉江。
    “你沉過幾個人了?天天說沉江?”韓勇問道。
    “我……我拿你開張不行嗎?”杜心雨說,原來她還從來沒試過這種好玩的遊戲呢。
    陳靜連忙打岔道:“勇子哥,你有琴了,給大家唱一個吧?你昨天在酒吧裏唱的挺好聽的。”
    韓勇說:“好呀,不過,先問問杜大小姐讓不讓我唱。”
    “唱吧。”杜心雨說,“如果唱得好,我就饒了你。”
    韓勇想了想,在吉它上撥了個和弦,娓娓地用粵語唱道:
    “浪奔浪流,萬裏濤濤江水永不休
    淘盡了世間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是喜是愁,浪裏分不清歡笑悲憂
    成功失敗,浪裏看不出有未有
    愛你恨你問君知否,似大江一發不收
    轉千彎轉千灘,亦未平複此中爭鬥
    又有喜又有愁,就算分不清歡笑悲憂
    仍願翻百千浪,在我心中起伏夠……”
    一曲歌罷,三個女孩子都沉默不語,久久地回味著歌裏的意境。
    陳靜首先打破了沉寂,她問道:“勇子哥,這是一首什麽歌,我怎麽覺得,跟我們眼前的場景很像啊。”
    韓勇說:“這首歌就叫《上海灘》,唱的就是我們眼前這條江,這個城市。”
    “愛你恨你問君知否,似大江一發不收……”杜心雨喃喃地複述著歌中的詞句,忍不住對韓勇說:“勇子,你相信命嗎?”
    韓勇說:“當然信。”
    “那麽,你相信愛情嗎?”
    韓勇一愣,他沒想到杜心雨竟然會當著另外兩位女孩子的麵提出這樣的問題。其實,當時的華夏正處於一個思想啟蒙的時期,年輕人對於各種新鮮的生活方式十分向往。杜心雨身處大城市,又是個性張揚的女孩,敢於提出這樣的問題也是十分自然的。在她的心裏,已經覺得韓勇與她見過的其他男孩子都不一樣了,所以她希望能夠聽到韓勇對於愛情的理解。
    可惜的是,韓勇偏偏是一個不諳風情的人,韓勇到現在都沒有談過戀愛,自然也說不上愛情是怎麽回事。聽到杜心雨這句火辣辣的問話,韓勇一時竟有些語塞。
    陳靜聽到杜心雨的問話,隻覺得臉上熱了一下。她裝作看江景的樣子,耳朵卻豎了起來,想聽聽韓勇的回答。在她的心裏,似乎也有一些期待,但她自己也說不清這種期待是什麽。
    “怎麽啦?不敢回答了?”杜心雨有些失望地問。
    韓勇尷尬地笑了一聲,說:“我這個人,其實就是一個鄉下土人,哪懂什麽愛情啊。我隻知道年紀大了,就該娶老婆了。對了,我小時候就特別懂愛情。……小小子兒,坐門墩兒,哭著喊著要媳婦兒。要媳婦兒幹嗎呀?點燈說話兒,熄燈做伴兒,明兒早晨起來梳小辮兒……這算不算愛情啊?”
    袁緝貞格格地笑起來,邊笑邊捶打著韓勇,她和韓勇坐在一起,想動手動腳也有近水樓台之便。
    杜心雨也有一種打韓勇一頓的衝動,但隔著袁緝貞,鞭長莫及。她呸了一聲,說:“牛嚼牡丹,真是煞風景。聽你唱的歌倒是很風雅的樣子嘛,怎麽說話這麽粗俗。”
    韓勇說:“愛情這種東西,也就是你們這些大城市的富家小姐才能玩得起。我們鄉下人,每天忙著養家糊口,哪有時間去搞這種哥哥妹妹、風花雪月的?”
    杜心雨不服氣了,說:“你還不風花雪月,你出門帶著兩個妹妹呢。剛才你還跟洋人說貞兒是你的未婚妻,有沒有這事?”
    “這個……我說過嗎?”韓勇連忙抵賴。
    “貞兒,你自己說,剛才勇子有沒有說過這話?”杜心雨拉著袁緝貞求證。
    袁緝貞支吾道:“你們都講洋文,我哪聽得懂嘛。勇子哥……有沒有說過,……他自己最清楚了。”
    “哼!”杜心雨憤憤地放開了袁緝貞,說,“你就護著他吧,還沒過門呢,就知道夫為妻綱了,真是沒治了。小靜,你說是不是?”
    “嗯?哦,……可能,貞兒真的不懂洋文吧……”陳靜慌亂地回答道。不知怎麽的,聽說韓勇把袁緝貞稱為未婚妻,陳靜突然覺得有些傷感。
    袁緝貞見話題轉到自己頭上了,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麽了。她偷偷地伸出一隻手,搭在韓勇的手上,韓勇心有靈犀地把袁緝貞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裏。
    大江,吉它,美女,情歌,好曖昧的一幕喲。
    “你們相信嗎?對麵那片荒地,幾十年以後,會成為全世界的金融中心。那裏會建起幾十座摩天大樓,還會舉辦世界博覽會,全世界的國家都把自己最好的東西拿到這裏來展覽。”韓勇指著黑乎乎的浦東對女孩子們說。
    “你說什麽夢話呢?”杜心雨不屑地說,“就我們華夏這個樣子,別說幾十年了,就是幾百年,也不會出現什麽摩天大樓的。”
    陳靜對於韓勇的預言是有些相信的,她反駁杜心雨道:“如果華夏能夠趕走列強,努力搞建設,說不定勇子哥說的事情真的能夠實現呢。”
    袁緝貞則撒嬌說:“勇子哥,真的有那一天,我們再來這裏玩,好不好?”
    杜心雨笑道:“貞兒,你跟著你家的勇子,真是瘋了。他說的是過幾十年,那時候你都變成一個妖精了。”
    袁緝貞恨恨地回過身虛擬地擰著杜心雨說:“你才會變成妖精呢。我就算是要變,也是變成蝴蝶,就像祝英台那樣。”
    杜心雨正想回擊,一個保鏢走過來,提醒道:“小姐,時間已經很晚了,老板交代過,不讓你在外麵呆得太晚。”
    杜心雨答道:“知道了,我們馬上就走。”
    說完,她站起身對大家說:“今天就聊到這吧,改天我專門搞一個沙龍,請幾個留過洋的朋友過來,大家接著聊,好不好?”
    韓勇說:“你們這種沙龍,我可真不敢參加。”
    杜心雨在黑暗中瞪了他一眼,道:“你不參加就算了,我帶小靜和貞兒參加。我給貞兒重新介紹一個男朋友,省得她跟著你越變越不像樣子。”
    保鏢把車開過來,四個人上了車。杜心雨讓保鏢先把自己送回家,然後再把韓勇等人送回旅館。到了杜公館門口,杜心雨從車上下來,韓勇禮貌性地搖下車窗,對她揮揮手。杜心雨湊上前,壓低聲音對他說:“勇子,回頭我要去找你,你要把那首《上海灘》教給我唱。”
    韓勇說:“憑什麽呀,人家洋人請我教歌,是要給錢的,你給我多少錢?”
    杜心雨惡狠狠地說:“你如果敢不教我,我就……”她本來又想以沉江相威脅了,但想起這個威脅已經被韓勇揭穿了,便咽回了那句狠話,改口道:“隻要你教我唱了,本小姐就饒恕你在長江上對我非禮之罪。”
    說完這番話,杜心雨臉紅撲撲地跑進公館去了。韓勇等人跟著車回到旅館,洗漱睡覺,玩了一個晚上的情調,也實在是挺累的。
    第二天,韓勇起得很早,先到樓下練了一通拳。自從跟著秦風習武以來,韓勇睡懶覺的習慣改了很多,每天早上都要起來活動一下,否則覺得渾身不舒服。說來也怪,雖然睡覺時間少了,但精神比過去要好得多。
    旅館建在市區,沒有院子,韓勇隻能在樓前的小空地上活動。旅館經理看到韓勇練拳,饒有興趣地出來旁觀。等韓勇一路拳打完,經理拍著掌說:“好啊,韓先生真是文武雙全,讓人佩服啊。”
    韓勇嗬嗬笑著走過來:“經理過獎了。我這路拳,其實隻是健身,談不上是什麽尚武啊。”
    經理說:“我雖然是一介文人,手無縛雞之力,不過跟著杜老板這麽多年,也算見過一些功夫。韓先生這路拳,如果用來對敵,威力可不小啊。”
    兩人打了一陣哈哈,羅毅問:“經理,我今天想上閘北去拜訪一個朋友,不知道閘北這邊治安情況怎麽樣,有沒有危險。”
    經理想了想,說:“這一段時間,閘北倒真是不怎麽太平,你如果要去,最好多加點小心。”
    “怎麽不太平了?”
    “日本人在那裏鬧的。唉,一二八之後,政府也不敢管了,隻能由著他們胡來。不過,你如果不去招惹他們,應當也沒什麽事吧。”
    畢竟事後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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