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贏了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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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精彩表演,影響了評議幹部的發展進程;我的深刻檢查,左右了對四科班子的處理方向;我的無限隱忍,使得張叔迎被踢出局;我的極力示弱,贏得了我人生中的重要一刻!
我贏了,獲得了全勝,為我成為改革大潮中的一名弄潮兒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評議幹部塵埃落定,各科的領導班子在春節前挨個落實。一天上午,組織科的小甄將我和老徐請到了金經理的辦公室,支書記和組織科長也在,我和老徐坐在領導們對麵,金經理宣布道:“經過幾次黨委會的研究,你們四科的領導班子定了下來,老徐還是支部書記,李光宇仍然是科長,小賈不變,張叔迎調至三科(玉石科)任科長,提拔任建信為副科長,負責貨源。”金經理話音剛落,隻見徐金玉臉色已成為豬肝色,失態地問金經理:“怎麽會是任建信?”我立刻跟上去說:“為什麽不能是任建信?”老徐又掙紮地說道:“任建信怎麽能當副科長呢?”我毫不留情地說:“誰也不是天生來就是領導,這樣才更需要您的關心和照顧呀!”我倆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鬥著嘴,沒想到給支書記鬥急了,說道:“這是黨委的決定,有什麽想法,以後再說!”老徐仍然頑強地說道:“那肖正明、王愛玲也都可以呀!”我知趣地跟上一句“服從黨委的決定,做好任建信的領導,互相配合,搞好四科工作。”老徐欲言又止,就差脫口說出:“四科那麽多黨員,怎麽就提拔一個群眾呢!”我心說:提拔小任當然好,在評議幹部時,無論他人怎麽威逼利誘,小任愣是一言不發。小任的父親老任於我而言,是和高師傅一樣的老前輩,我尊重他,他也看得起我,在玉石科時,老任師傅在作價組工作,後來提前退休了,小任接班,就憑這樣的關係,再加上小任如此重人情,我怎麽會不支持黨委的決定。回到辦公室,老徐氣急敗壞地對張叔迎說:“怎麽會是這個結果呢!”我則通知張叔迎:“老支和金經理請你到四樓去一趟。”沒過一會功夫,張叔迎回來了,趴在桌子上落淚,老徐無奈,也隻能坐在那喘著粗氣。一切都已經是過去式,最終,我贏了!後來小賈跟我說:“叔迎不是一直都想當個科長嗎?這回終於如願了,怎麽還不高興了呢?”我說:“怎麽能高興地起來呢?那個科,就是一個苦黃瓜的尾巴尖。”小賈問:“怎麽講?”我說:“半年後見分曉。”任建信在和領導談完話後,來到科長辦公室報到,老徐連個好臉色都沒給人家,我和小賈對小任表示祝賀,我低聲對小任說道:“先過年,等她走後你在搬過來。”
春節聚餐,我安排全科人員都在下廠組這屋,不再分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該怎麽玩,還得怎麽玩。打開鐵櫃,拿出O,用存在老徐那的錢買了扒雞、花生、瓜子、汽水等,大家喜氣洋洋地嗨起來!我到科長辦公室,找到張叔迎,請她過去,一起熱鬧熱鬧。她拒絕了,並說道:“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麽是任建信,而不是馮得平,小馮可是組長啊!再不濟也應該是王愛玲呀!”我心說:“您都到這個份上了,就別再操心我們科的事了!這一切都是黨委的決定,誰是君子,誰是小人;誰安心而踏實地工作,誰野心勃勃一直想上位;誰唯恐天下不亂而妄想火中取栗,誰又因為看不慣而仗義執言;這所有的行為,領導全都看在眼裏。其實這一切也都是在告誡我自己:要親君子、輕小人!”我用我一貫的作風,默否了張叔迎的胡言亂語,回下廠組那屋樂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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