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捧著新做的鋼材貨架，左看右看都舍不得放下：“子軒啊，你瞅瞅這焊點，多勻實！比胡同口老李頭做的強十倍。我那套光緒年間的算盤放上去，總算不用怕磕著碰著了。”
    周子軒笑著說：“三大爺您喜歡就好，這鋼材是我們廠裏做實驗剩下的，防腐性能好，用個幾十年沒問題。對了，貨架底層留了個小格子，能放您的賬本，防潮。”
    三大爺眼睛一亮，趕緊把賬本往裏塞：“哎喲，這都想到了！還是你們年輕人心細。說起來，你們廠那智能水表真不賴，我今早看數據，比上個月省了0.5噸水，這就省了兩塊五毛錢！”
    二大爺拎著鳥籠從門口過，聽見這話哼了一聲：“老紀你就這點出息，兩塊五毛錢也值得念叨。我家那智能管道昨天報警了，說是廚房水管有點堵，趕緊通了通，不然今天就得找人來修，那不得花幾十塊？”
    傻柱端著盆剛炸好的丸子從廚房出來，嚷嚷道：“二大爺您這就不懂了，三大爺那是會過日子。不像某些人，鳥食都買進口的，不知道的以為您養的是鳳凰呢。”
    二大爺把鳥籠往牆上一掛：“你懂個啥？這鳥是我戰友送的，金貴著呢。對了老周，你們廠能不能做個智能鳥食罐？能自動添食加水，我出差的時候也不用麻煩別人。”
    周陽正幫一大爺修收音機，抬頭說：“能做，讓囡囡畫個圖，用不鏽鋼做，輕便還防鏽。就是得調個定時程序，早上六點添食，晚上八點加水，行不？”
    二大爺樂了：“太行了！就按這個點，我家鳥作息準得很。多少錢？我給您。”
    囡囡從屋裏跑出來：“二大爺不用錢，就當給我練手了。對了，我給您加個溫濕度傳感器，天太幹了就提醒您給鳥籠噴水，鳥兒不容易生病。”
    槐花抱著個布娃娃跟出來：“囡囡姐，能給我的娃娃也做個小傳感器嗎？我想知道它冷不冷。”
    囡囡笑著捏捏她的臉：“能啊，給娃娃縫個溫感貼片，冷了就亮綠燈，熱了亮紅燈，好不好？”
    秦淮茹端著洗衣盆過來，笑著說：“槐花這孩子，天天纏著囡囡。周大哥，你們廠裏的年輕人真能幹，啥都會做。”
    許大茂推著三輪車進院，車鬥裏裝著些新木料：“周叔，我想在架空走廊上搭個小棚子，放我的工具，你們看用啥鋼材合適？”
    周子軒走過去看了看：“用角鐵就行，30毫米的，我讓廠裏送幾根過來，輕便還結實。對了，棚子頂用彩鋼板，防曬防雨。”
    許大茂連連點頭：“還是你懂行！我本來想用木頭，怕受潮爛了。那我明兒就搭，搭好了請大夥吃糖。”
    傻柱在旁邊撇嘴：“就你小氣，搭個棚子才請吃糖。周叔幫院裏弄了這麽多東西，你咋不請頓好的？”
    許大茂翻了個白眼：“我這不是還沒發工資嗎？等發了工資，肯定請大夥去吃烤鴨！”
    三大爺突然插話：“吃烤鴨人均得三十塊，院裏十二口人，就得三百六……許大茂你可記著這話，別到時候耍賴。”
    許大茂拍著胸脯：“我許大茂說話算話！不過得等我那批貨賣出去，掙了錢就請。”
    一大爺把修好的收音機打開，裏麵傳來戲曲聲，他笑著說：“行了，別吵了。周老弟，你看院裏那口老井，能不能也裝個傳感器？有時候忘了關泵，水就漫出來了。”
    周陽點頭：“這簡單，裝個液位傳感器，水滿了就自動斷電，還能發信息到咱們的群裏。我讓電工師傅明天來弄。”
    囡囡補充：“再裝個水質檢測儀，能測酸堿度，井水要是有問題，咱們也能早點知道。”
    三大爺湊過來：“測水質要錢不？我看胡同口的淨水器推銷商說，測一次得五十塊。”
    周陽笑道：“不要錢，都是廠裏的舊設備，調試一下就能用。三大爺您放心，保證比外麵測的準。”
    晚飯時，傻柱做了一大桌菜，其中一道糖醋排骨是跟張師傅學的，剛端上來就被搶光了。
    槐花舉著排骨啃得滿嘴是油：“傻柱叔，你這排骨比我媽做的好吃！”
    傻柱得意地說：“那是，張師傅教的秘訣，排骨得先炸再燉，還得放兩勺蜂蜜。”
    許大茂夾了一筷子：“嗯，確實不錯。傻柱，你要是不想在食堂幹了，去我那門市部當廚子唄，我給你開高工資。”
    傻柱瞪了他一眼：“誰稀得去你那兒？我在廠裏食堂挺好，師傅們都待見我。”
    秦淮茹笑著說：“傻柱現在出息了，昨天還跟我說要學做西餐呢，說以後給院裏辦個西餐派對。”
    周陽樂了：“這個主意好！等周末，讓傻柱露一手，咱們也嚐嚐洋玩意兒。”
    三大爺扒拉著飯：“西餐是不是都是生的？我可吃不慣。我還是喜歡炸醬麵，配上我醃的黃瓜。”
    二大爺喝了口酒：“老紀你就是老頑固，啥都得嚐嚐才知道。我年輕的時候在上海吃過西餐，那牛排煎得滋滋響，香著呢。”
    囡囡說：“三大爺您別擔心，傻柱學的有熟的，比如奶油烤雜拌，都是熟菜，還放芝士，可香了。”
    三大爺眼睛一亮：“放芝士？那我得嚐嚐，我孫子上次帶回來一塊，挺好吃的。”
    眾人都笑了，院子裏的燈光映著每個人的笑臉，熱熱鬧鬧的，像一鍋熬得正香的八寶粥。
    第二天一早，電工師傅就來給老井裝傳感器。院裏的人都圍過來看，看著師傅把一根帶線的探頭放進井裏，又在水泵上接了些線路。
    師傅調試好，對一大爺說：“大爺，您看，水到這兒就自動停了。”他指著井壁上的紅線，“要是水少了，也會發信息提醒，省得抽幹了燒泵。”
    一大爺試著按了按開關，水泵轉了起來，水快到紅線時，果然自動停了，他笑著說：“這玩意兒真神！以前總忘了關，水漫得滿地都是，現在好了。”
    三大爺湊到水質檢測儀旁邊，看著屏幕上的數字：“這pH值7.2，師傅說這數正好，不酸不堿。比胡同口那淨水器的水還好呢。”
    二大爺拎著鳥籠過來看熱鬧：“我那智能鳥食罐做好了沒？我明天要去我閨女家，正愁沒人喂鳥呢。”
    囡囡舉著個不鏽鋼小罐子走過來說：“做好了！您看，這是添食口，這是加水口，都有定時裝置。我給您設好了時間，保證餓不著您的鳥。”
    二大爺接過罐子，翻來覆去地看：“做得真精致！比我在店裏看的還好。囡囡，謝謝你啊，回頭讓你二大媽給你做雙布鞋。”
    囡囡笑著說：“謝謝二大媽，不過我穿運動鞋就行，布鞋太捂腳。”
    許大茂正在搭他的小棚子，見周子軒過來，趕緊喊：“子軒，幫我看看這角鐵是不是歪了？我總覺得不對勁。”
    周子軒走過去，用水平儀量了量：“有點歪，左邊低了兩毫米，墊個鐵片就行。你這棚子搭得還行，就是螺絲得擰緊點，不然刮風容易晃。”
    許大茂連忙找來鐵片墊上：“還是你細心。等搭好了，我給你留個格子放東西。”
    周子軒笑著說：“我沒啥東西放，你自己用吧。對了，彩鋼板記得留個小窗戶，通風，工具不容易受潮。”
    傻柱從廠裏回來，手裏拎著個大袋子，嚷嚷道：“大夥快看，我帶啥回來了！張師傅給的西餐調料，有黃油、芝士、黑胡椒，周末就能給大夥做西餐了！”
    槐花跑過去扒著袋子看：“傻柱叔，有冰淇淋嗎？我想吃冰淇淋。”
    傻柱笑著說：“有！張師傅說做西餐得配冰淇淋，特意給了我兩盒，草莓味的。”
    秦淮茹走過來：“傻柱，你這天天往廠裏跑，食堂的活不耽誤吧？別讓人說閑話。”
    傻柱拍著胸脯：“放心吧，我都是下班了才去學，不耽誤事。張師傅還誇我學得快呢。”
    周陽看著院裏的景象，對一大爺說：“大哥，您看這院裏，裝了這麽多新東西，是不是方便多了？”
    一大爺點頭：“方便多了！以前總為點小事吵架，現在有數據說話，誰也別想耍賴。這都得謝謝你，周老弟。”
    周陽笑道：“謝啥，都是應該的。等過陣子，我讓廠裏送點花草種子來，咱們把院裏的空地種上花，美化美化環境。”
    二大爺接話：“這個好！我喜歡月季，能爬滿牆，好看。”
    三大爺說：“種點能吃的，比如薄荷、紫蘇，做菜能用上，不浪費地。”
    傻柱嚷嚷：“種點向日葵，又好看，結了瓜子還能吃！”
    許大茂也說：“我覺得種點爬山虎好，能遮陰涼，夏天院裏能涼快不少。”
    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夕陽把院子染成了金色，連牆上的智能管道都閃著光，像在說，這日子啊，就該這麽熱熱鬧鬧、滿滿當當的。
    周末的西餐派對辦得很成功。傻柱做的奶油烤雜拌香得人直咽口水，炸得金黃的薯條配上番茄醬，孩子們搶著吃。許大茂果然請了烤鴨，一大盆擺上桌，瞬間就少了一半。
    三大爺捧著芝士焗紅薯，吃得眉開眼笑：“這洋玩意兒真不賴，甜滋滋的，比糖塊好吃。”
    二大爺喝著紅酒，說：“這酒得慢慢品，不像二鍋頭那麽衝。傻柱，你這西餐做得比飯館強，以後院裏有紅白喜事，就請你掌勺。”
    傻柱樂了：“沒問題！到時候我給大夥做中西合璧的，又有麵子又好吃。”
    槐花舉著冰淇淋，對囡囡說：“囡囡姐，你看我的冰淇淋快化了，是不是因為天氣太熱了？”
    囡囡笑著說：“是啊，咱們把智能風扇打開吧，我剛在手機上設了定時，一吹就涼快了。”
    風扇轉起來，帶著花香和食物的香味在院裏飄，周陽看著眼前的一切，覺得心裏踏實又暖和。他知道，這四合院的故事還長著呢，就像院門口那棵老槐樹，一年年抽新芽，結新果，永遠都有新的盼頭。
    晚飯後，許大茂突然說：“周叔，我那批貨賣出去了，明天就請大夥去吃烤鴨！”
    三大爺立馬扒著算盤：“十二個人，一隻烤鴨八十塊，得三隻才夠吃，二百四十塊……許大茂你可別心疼。”
    許大茂笑著說：“放心，不心疼！難得大夥這麽熱鬧，花點錢值當。”
    傻柱拍著他的肩膀：“這還差不多，算你有點良心。”
    周陽看著他們吵吵鬧鬧，笑著說：“行，明天就去吃烤鴨。吃完了，咱們再商量商量，給院裏裝個智能門禁，以後陌生人進來能提醒，更安全。”
    一大爺點頭：“這個好！前陣子總有些推銷的進來，煩得很。裝個門禁，清靜。”
    二大爺說：“我看行，還能設個密碼，老街坊都知道，方便。”
    囡囡補充：“還能連到手機上，誰進來了都能看到，萬一有啥事，也有個記錄。”
    月光灑在四合院裏，把一切都照得軟軟的。牆根下的智能管道在悄悄工作，井裏的傳感器在靜靜監測，鳥籠裏的智能食罐在等待明天的投喂，一切都那麽安穩、妥帖。而院裏的笑聲、說話聲，像一首沒唱完的歌，在夜色裏輕輕飄，飄向很遠很遠的地方。
    第二天去吃烤鴨的路上，三大爺還在念叨：“我得數數那烤鴨的片數，一隻至少得片八十片，少了我跟老板說。”
    傻柱笑他：“三大爺您累不累啊，吃個飯還數片數。”
    三大爺瞪了他一眼：“你懂啥？這是過日子的學問，不能讓人糊弄了。”
    許大茂笑著說：“放心吧，我常去那家，片得足，還送鴨架湯，管夠。”
    周陽走在最前麵，聽著身後的吵嚷，覺得這聲音比任何音樂都好聽。他知道，這四合院的故事，還會一天天寫下去，寫滿柴米油鹽，寫滿家長裏短，寫滿這些熱熱鬧鬧、踏踏實實的好日子。而他，願意一直做這故事裏的一個角色，陪著這些老街坊，慢慢走，慢慢過。
    三大爺：“許大茂，你可記著，我剛算過，一隻烤鴨片八十片，咱們十二個人，保底得三百片才夠吃，三隻鴨正好二百四十片？不對不對，十二個人，一人平均二十五片，那就是三百片，得四隻鴨才夠！你可別小氣，少一隻我跟你急。”
    許大茂：“三大爺您這算盤打得，隔三條胡同都能聽見響！放心，四隻就四隻，今天管夠，片不夠就讓老板再添，保準讓您老吃舒坦了！”
    傻柱：“還是大茂今兒敞亮！不過話說回來，三大爺您這胃口也太嚇人了，二十五片？您老那肚子裝得下嗎？別到時候吃撐了，又得讓二大爺給您順氣。”
    二大爺：“傻柱你少貧嘴！三大爺這是會過日子，不像你，上次在食堂吃包子，一口氣造了八個，撐得直翻白眼，忘了？”
    傻柱：“嘿，二大爺您這記性咋就這麽好呢？那不是那天包子餡兒調得香嘛，豬肉大蔥的，誰頂得住啊！再說了，我年輕力壯，吃得多才有力氣幹活，不像某些人，喝口涼水都得歇半天。”
    槐花：“傻柱叔，我也要吃八個包子！不對，我要吃烤鴨，要吃鴨皮，蘸白糖！”
    囡囡：“槐花乖，到了店裏讓師傅把最脆的鴨皮片給你，蘸白糖可香了。對了傻柱，你上次說學做西餐，那煎牛排是不是也得用這麽大的力氣啊？”
    傻柱：“那能一樣嗎？煎牛排講究火候，火大了外麵焦裏麵生，火小了又太老，得盯著鍋看，比揉麵累多了！不過我跟張師傅學了個訣竅，用黃油煎，再撒點黑胡椒，那香味，絕了！等下次有空，我給大夥露一手。”
    許大茂：“得了吧你，上次你炒個青菜都能炒糊，還煎牛排？我可不敢嚐，別再把鍋給燒了。”
    傻柱：“許大茂你少瞧不起人！我那是沒發揮好，再說了，誰做飯沒失手過？你上次燉的紅燒肉，鹹得能齁死人，還好意思說我？”
    秦淮茹：“行了行了，你倆別一見麵就掐。大茂，你那批貨賣得順利不？聽說最近行情不太好，好多商戶都壓著貨呢。”
    許大茂：“哎，可不是嘛，前陣子確實難，跑了七八個市場才找到下家，價格壓得還低，不然早請大夥吃飯了。不過好在量走得大，薄利多銷，算下來也還行，夠請這頓烤鴨的。”
    三大爺：“薄利多銷也是本事，我年輕時候跑買賣就講究這個，積少成多，聚沙成塔。不像現在的小年輕，總想著一口吃成個胖子，哪有那麽容易？”
    周陽：“三大爺說得在理，做生意跟過日子一樣，得穩當。對了大茂，你那門市部最近是不是要上新品？上次聽你說想進一批智能小家電？”
    許大茂：“是啊周叔，我看現在智能的東西火，打算進點智能保溫杯、感應洗手液機，還有囡囡說的那個溫濕度傳感器，聽說能連手機的那種，年輕人肯定喜歡。就是進貨價有點高，還在猶豫拿多少貨。”
    囡囡：“大茂哥你可以先少拿點試試水，我幫你在朋友圈推推，我好多同學都喜歡這些新鮮玩意兒。智能保溫杯能顯示溫度，還能提醒喝水，挺實用的。”
    二大爺：“哼，花裏胡哨的，一個杯子而已，能喝水不就行了？還整個智能的，多花那冤枉錢。”
    槐花：“二大爺爺爺，智能杯子好！上次我爸買了一個，媽媽再也不用怕我喝燙水了，它會亮紅燈提醒，可好玩了！”
    二大爺：“小孩子家懂啥，那都是商家騙錢的噱頭。想當年我用搪瓷缸子喝水，照樣活到現在，結實著呢。”
    傻柱：“二大爺您這就老思想了，時代在進步嘛，您看院裏裝的那些智能設備，不都挺方便的？再說了，人家年輕人就吃這一套，大茂進貨準沒錯。”
    三大爺：“我倒不是反對智能，就是得算算性價比。一個智能保溫杯一百多，普通的幾十塊，差了一半多，要是壞了修起來也麻煩，不如普通的實在。大茂你得算清楚賬，別盲目跟風。”
    許大茂：“三大爺您放心，我心裏有數，先拿五十個試試，賣得好再補，賣不動就打折清倉，虧不了多少。對了周叔，您廠裏最近有啥新配件不？我那棚子搭好了，想裝個小燈，晚上取工具方便。”
    周陽：“有，剛到了一批LED感應燈，人過去就亮，離開自動滅，省電。我讓倉庫給你留兩個，回頭讓師傅給你裝上，不用布線，粘在牆上就行。”
    許大茂：“那太好啦！謝謝周叔！這感應燈實用，省得摸黑找開關。”
    傻柱：“喲，許大茂你現在也學會撿便宜了？以前不總說‘非名牌不用’嗎？”
    許大茂：“你懂啥，這叫會過日子！周叔給的東西質量好，又實用，不用白不用。再說了，省錢就是賺錢，這道理我現在才悟透。”
    槐花：“大茂叔叔，那我的布娃娃啥時候裝傳感器呀？囡囡姐姐說能測冷熱的。”
    囡囡：“等吃完烤鴨回去就給你裝，用個小貼片縫在娃娃衣服裏，冷了亮藍燈，熱了亮紅燈，保證靈。”
    三大爺：“還是囡囡細心，做事周到。不像某些人，毛手毛腳的。傻柱，你上次給我修的收音機，沒兩天又響不了了，是不是沒好好修？”
    傻柱：“不能啊三大爺，我明明換了電容，按理說能撐半年呢。是不是您又往裏麵塞硬幣了？上次就發現您在收音機裏藏零錢，那玩意兒能不壞嗎？”
    三大爺：“你胡說！我那是怕丟了，暫時放一下，誰知道你修的東西不經用。回頭還得讓周叔廠裏的師傅給看看，專業的就是不一樣。”
    周陽：“小事，回頭我讓電工師傅去看看，可能是接觸不良。三大爺您也別往裏麵放東西了，收音機零件嬌貴，容易卡著。”
    二大爺：“老紀就是這毛病，啥都往犄角旮旯塞，上次還把存折藏在鞋墊底下，差點給洗了，忘了？”
    三大爺：“你懂啥！那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要不是我反應快，存折早泡湯了。再說了，藏錢怎麽了？總比某些人，錢沒多少，還天天揣兜裏晃悠，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二大爺：“我那是方便給鳥買食！你以為都跟你似的，一分錢掰成兩半花。對了周叔，您廠裏的月季種子啥時候到？我想在院牆邊種一排，來年開花肯定好看。”
    周陽：“下周就能到，有十幾個品種，紅的、黃的、粉的都有，到時候給您留幾包好活的。其實種月季得搭架子，不然長不直，我讓師傅給您焊個簡易的鐵架，方便攀爬。”
    二大爺：“那太麻煩您了，不用不用，我自己找幾根竹竿搭就行，能省就省。”
    傻柱：“二大爺您這就見外了，周叔廠裏的邊角料焊個架子不費勁，再說了，月季爬滿架才好看，竹竿哪有鐵架結實。”
    許大茂：“就是，二大爺，您就別推辭了，周叔也是一片心意。對了周叔，您說種向日葵和爬山虎，哪個長得快？我想在棚子頂上爬點植物，夏天能遮陽。”
    周陽：“爬山虎長得快，當年種當年就能爬滿，就是落葉的時候有點麻煩；向日葵長得高，能到兩米多，遮陽效果也不錯，還能結瓜子，就是得年年種。看您更傾向哪種。”
    許大茂：“那就爬山虎吧，省事兒，不用年年種。等爬滿棚子，夏天在棚子裏歇著，肯定涼快。”
    槐花：“我喜歡向日葵！能結瓜子，我愛吃瓜子！”
    囡囡：“那就一邊種爬山虎，一邊種幾棵向日葵，不衝突呀。向日葵種在棚子旁邊，不擋著爬山虎，等秋天結了瓜子，咱們一起磕瓜子聊天，多好。”
    秦淮茹：“還是囡囡想得周到。對了周叔，院裏那口老井的水質檢測結果出來了嗎？我最近用井水澆花，總覺得葉子有點黃。”
    周陽：“出來了，稍微有點偏堿性，澆花確實不太好，我讓人準備了點酸性營養液，稀釋了澆花正好，等下回去給您拿過去。其實用來洗菜做飯沒問題，就是養花得調一下。”
    秦淮茹：“太謝謝您了周叔，還是您想得周到。以前哪懂這些，花黃了就以為是缺水，白忙活半天。”
    傻柱：“可不是嘛，以前我媽養花，死了就扔，現在有周叔在，啥都能測，花也能養得好好的。以後我也學著養花，給食堂添點顏色。”
    三大爺：“傻柱你養啥死啥，還是別禍禍花了。要我說，養花也得算賬，買花籽、買肥料，都是成本，養死了就是賠本，不劃算。”
    傻柱：“三大爺您就知道算賬，養花是圖個高興，哪能算那麽細？照您這麽說，看個電影、聽個戲都得算成本，活著多累啊。”
    許大茂：“哎哎哎，前麵就到烤鴨店了！‘老北京烤鴨’，就是這家，我常來，老板片鴨手藝一絕！”
    槐花：“哇！好香啊！我聞到烤鴨味兒了！”
    囡囡：“慢點跑槐花，別摔著。”
    三大爺：“別急著進去，許大茂，先說好，四隻鴨，少一片都不行！我得盯著老板片！”
    許大茂：“行行行，都聽您的，趕緊進去吧，再磨蹭鴨子都涼了！”